天翔龍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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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潛入王宮。 國王套房里,金絲織就的墻布上安放著鷹頭蛇尾像浮雕,由通體水晶制成的雕像屹立在房間中央。 矮胖的人形在帷幕的遮掩下模糊不清,鼾聲如雷。 穿著絲綢蕾絲睡衣的男人面色猙獰,大量信息流從他的腦子里沖擊而過,奔涌到我手中,想要醒來又被我死死壓下。 最后,他的呼吸恢復(fù)了平緩,我冷眼旁觀,確定他明早醒來也只會當(dāng)這是一個噩夢后起身折返。 [任務(wù)·陰影中的眼睛:已完成] 我目送雀鳥帶著情報離去。 是誰呢,背地里的眼睛?在哥雅國王的記憶里我隱約有了答案。 曾經(jīng)在世界會議出現(xiàn)的人影……穿著奇怪僧侶服飾的人是誰? 政府高層?還是天龍人?TA為什么會注視我?會和哥哥有關(guān)嗎? 這是我第一次從任務(wù)里面,找到和過去相關(guān)的信息。 由于天龍人的到訪,我非常輕松地作為女仆混進(jìn)了王宮。 “真是麻煩您了,瑪格達(dá)小姐?!?/br>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齊肩的灰金色頭發(fā)盤在腦后,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女貌不驚人,下一秒就能被人遺忘。 [記者的眼鏡] 物品描述:來自另一個星系的奇妙造物,曾經(jīng)的擁有者靠它完美地掩飾了自己的身份,他真切地希望你也如此。佩戴此眼鏡,形如路人,讓人不再注意你。 真是奇妙的技術(shù)呀,我好奇地推了推眼鏡,明明還是同樣一張臉,戴上和取下卻是兩種效果。 被救出來的瑪格達(dá)回到高區(qū)后繼續(xù)著自己的禮儀教師一職,只不過她的人生規(guī)劃、出現(xiàn)了一點點偏移。 “蘭佩路基……不,阿什福德小姐,萬事小心?!?/br> 我聽著她念出的姓氏,笑著行禮:“我的榮幸,夫人?!?/br> “你的工作是照顧她,記住,不能有失!” 犀利的眼睛透過雪白鏡片看向我,“這是要獻(xiàn)給世界貴族的禮物!” 大海的精靈生得不凡,眼下卻是被重重鐐銬鎖住在這小小的水塘,似乎連憤怒都已經(jīng)失去了力氣,萎靡不振地蜷縮在一旁。 我垂下眼簾,這是我的“工作”。 好好地照顧她,在世界貴族蒞臨時,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女仆將成為“添頭”,作為附庸的附庸而登船。 不然怎么會這么輕松,憑靠一個禮儀老師就能將我送進(jìn)來。 打量一圈水池,我搖了搖頭。 “你好,諾瑞雅小姐?!蔽叶紫律?,握住女性人魚的手?!拔矣幸粋€交易,想要和你談一談?!?/br> 情緒借著皮膚傳遞,“!”她的眼睛倏得睜大,驚疑不定地看著我:“你是誰?!” “1508年,我的同伴們釋放了一群被王國販賣的人魚?,F(xiàn)在,我也為此而來。” 盡管目標(biāo)是天龍人的記憶,但幫助她們逃脫同樣是我的責(zé)任。 諾瑞雅美麗的面孔充滿警惕:“你是人類,真的會幫我嗎?” “面對天龍人,種族有什么意義呢?;蛟S我的另一個身份,你會更加熟悉?!?/br> 我注視著她美麗的眼睛,濕冷的手掌在手里瑟縮了一瞬間,“我是白色魔女。” 她的眼睛一下變得很大,“你是她!” 漂亮的魚尾焦躁地扇動,“你不怕我告密嗎?!” “與其猜忌,不如付出信任?!蔽易⒁曋绨蛱幇唏g的傷痕:“成為天龍人的奴隸,還是相信我的一面之詞,諾瑞雅小姐,這是你的選擇?!?/br> 她沉默了一會,回握住我的手。 “你是白色魔女,我相信你?!?/br> [主線任務(wù)·人魚的愿望] 任務(wù)描述:被抓住的精靈失去自由,她日夜祈禱,哪怕化成泡沫也想回到大海的懷抱。 任務(wù)要求:幫助人魚歸家 任務(wù)獎勵:烏蘇拉魔藥 體會到她的情緒,我笑了笑松開手,語氣溫和:“那么,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我和人魚平靜地度過了天龍人來之前的一段日子。 我看著自己購買的道具。 [福靈劑] 物品描述:女巫的魔藥課作業(yè),等級當(dāng)然永遠(yuǎn)是A。喝下并獲得好運,在此期間,你的所作所為都會成功。請注意,過量將導(dǎo)致[狀態(tài)·中毒] 售價:成就x1萬 [成就:83200→73200] 搭載著天龍人的船只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大概是因為這艘船名義上屬于世界政府,而對方只是一時興起來參觀哥雅。 船上除了提供保護(hù)的海軍護(hù)衛(wèi)隊,都是天龍人的奴仆。 男女形態(tài)相貌各色,精神狀態(tài)卻是如出一轍。 如果說諾瑞雅還存在著憤怒,那她們的身上便充斥著回環(huán)往復(fù)的痛苦。 在這里,時間沒有意義,所有都圍繞著一個中心打轉(zhuǎn)。 人群沉默著走向地下船艙,新人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接受自己作為天龍人奴隸的現(xiàn)實。 ——天翔龍之蹄。 不同種族的人們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在這樣的烙印下,她們不再是作為個體的獨立存在。 印記不僅烙在rou體肌膚,更深入靈魂。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人間地獄。 諾瑞雅捂著胸口,淚水搖搖欲墜,她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我,燒紅的烙鐵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迸裂。 看著我。 我做出口型。 不要去想天龍人,不要去想奴役,不要去想痛苦。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去想。 在這一刻,你只要看著我。 她渾身一震,淚水在頰上滾落。 我對上諾瑞雅的眼神,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褪下衣裙露出后背。 接受烙印的時候,奴隸需要跪下表示對神之后裔的尊敬與服從。 長發(fā)順從重心垂在臉前,遮住大半神色,等刺痛從后方傳來,又被涂上特制的膏藥后,我穿好衣服,對靠在氣囊里的人魚微微一笑。 她金子般的長發(fā)垂在高懸的池水中,人魚被關(guān)在這樣的空氣泡泡里,像經(jīng)歷數(shù)萬年被人類挖掘出來的琥珀里的小蟲,又像公園里被孩童們捏住的氣球。 明明魚尾可以支撐她在地上行走,卻偏偏被要求著做這種把戲…… 真是高高在上的惡劣。 人魚生活的地方是依舊是一大片水池,我看著諾瑞雅臨走前不安的一瞥,微不可查地點頭。 “去廚房吧,阿什福德?!笨偣芴а劭次遥皠偤媚抢锊抛呷??!?/br> 她掃過我的發(fā)型,好心地提醒道:“在廚房,頭發(fā)記得綁好?!?/br> 我看著自己的發(fā)尾,點頭稱是。 ——在船上會有能幫助你的人。龍的回信這樣說道。 會是她嗎? 廚房的工作繁瑣乏味,分工明確,而我在這方面一竅不通。 “你也就只有一把力氣了?!?/br>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將手中一籮筐的活魚放在地上,“這是海軍新捕的魚類,他們說想要吃生魚片。” “還有一只海王類,我馬上去拿,廚師長您稍等?!?/br> “等等?!睆N師長拎起魚尾,水滴濺在地上,打出深色的印痕,“你力氣夠嗎?讓那群大老爺們?nèi)??!?/br> 她的短發(fā)自由垂向地心,“你來跟我學(xué)用刀。要在船上活下來,靠一點力氣可不行?!?/br> 廚師長索拉,掌管海軍廚房,性格爽朗。 “您的名字……真是耳熟呢。”我用菜刀去著魚鱗,和她搭話。 “海洋戰(zhàn)士索拉?!彼涞仄书_魚腹,粉紅的魚rou平鋪直述地躺倒在菜板?!拔壹依蠇屢郧白≡诒焙?,賊喜歡這個故事?!?/br> “你呢,怎么會到這個船上?被綁來的?” 我看著她握住刀的手指,緩緩出口:“我是自愿來的……因為說船上有親人的線索?!?/br> 索拉動作不停,悶聲問道:“他有什么特征嗎?我替你打聽打聽?” 我想了想,“紫色的眼睛。” 應(yīng)該說,得益于一代又一代的基因優(yōu)化,布列塔尼亞族人都有著相當(dāng)不錯的面容,氣質(zhì)各異,唯一的相同點就是瞳色。 “紫色的眼睛?”索拉熟練地將生魚片放在潔白的瓷盤上,“其他的呢?” “哥哥很漂亮。” 索拉沒有答復(fù),美麗落到天龍人手里,只會得到不幸。她停下動作,伸手點在鏡片上。 “那就這么戴著吧?!迸烁袊@,“這樣的眼睛,被挖下來就不好看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草綠色的光澤幽微,像幼時把玩的玻璃珠子。 “好的,廚師長。” “——廚師長!”寸頭的男人,先前被派去抬取海王類的人之一,急匆匆地推門而進(jìn)。 “杰利他受傷了!” “他沖撞了圣……被拖下去挨了三十個鞭子……” 索拉皺起眉頭,“他人呢,送到醫(yī)務(wù)室了嗎?” 寸頭畏畏縮縮:“……不……大人不允許給他救治。” ——“低賤的下等東西!給我滾遠(yuǎn)點!” 我凝視著手中精美如玉的瓷盤,小巧可愛,觸手生溫,誰都能在第一眼就看出是造價不凡的寶物。 寸頭記憶里帶著頭罩的天龍人語氣不屑,穿著太空服一樣的白色服飾。 “是指不允許用醫(yī)務(wù)室嗎?我這里還有點藥……”索拉轉(zhuǎn)過身,眉頭輕輕顫抖著。 “……杰利他、他已經(jīng)被掛在船架上了……查爾馬可圣大人說,不許把他放下來……除非他死了。” 索拉沉默半晌,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阿什福德,去找總管。” “告訴她,我們可能又要缺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