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因果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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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覺很惡心,卿純躺了一整天才緩過來,房間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她隨手脫掉的衣服, 她赤裸著身子就這么趴在柔軟的床上淺睡,毛毯散落在地上,空調(diào)一直開著,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白皙卻又傷痕累累的肌膚上,淺栗色的長卷發(fā)茂密得快要鋪滿床頭,如同油畫里被迫折翼的天使似的。 ?!?/br> 不知是誰的消息,弄醒了卿純,她微微睜開眼睛,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伸手過去。 只不過她先觸碰的不是手機(jī),而是昨晚商顏留給她的西裝外套,外套的領(lǐng)口處還別著一枚紅寶石胸針。 中午的陽光很足,折射進(jìn)紅寶石的光芒更加璀璨,白玉似的指尖輕輕撫過那枚紅寶石,那觸感的冰涼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樣。 她似乎已經(jīng)不滿足于觸碰,指尖繼續(xù)撫過那件外套,她伸手直接將外套抱進(jìn)了懷中。 如雪似的白嫩肌膚和純黑色的外套形成極大反差,卿純曲起雙腿側(cè)過身子將衣服抱緊,就好像是想抱住衣服的主人,詭譎離奇。 哪怕宿醉熬夜,卿純這張臉都美得不像話,她低下頭將精致的小臉蛋埋進(jìn)衣服里,仔仔細(xì)細(xì)嗅聞著昨晚的余溫。 商顏很喜歡用清冽微苦的雪松香,而且這種香會混合他自身的荷爾蒙極其誘人,但也只有足夠靠近他的時候才能聞到。 對早就對此上癮的卿純來說,是致命的。 昨晚被訓(xùn)誡的場景歷歷在目,他傲慢高貴又蔑視一切的眼神,到現(xiàn)在都會讓卿純?yōu)橹謶?,不過隱藏在恐懼后的卻是無法抑制的仰慕。 卿純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野心正在瘋狂生長,聞著他的味道,想象他的身份地位,她快瘋了。 他的味道是什么樣的呢?只是單純的誘惑嗎?又或者對卿純來說,這是一種代表著至高權(quán)力和財(cái)富的味道呢? “我的………都會是我的………商顏………你的一切都會變成我的!” 四年的時間,讓一個只想著一報(bào)還一報(bào)的愚蠢少女變成了野心家。 成年,便意味著成長。 卿純再也不想要單純的復(fù)仇,她舍棄了你讓我痛苦我也要還給你的愚蠢想法,她變得更加貪心。 更大的財(cái)富,更高的地位,更能掌握在手心里的一切,她都想要。 —————— 卿慕回到了自己家,一個只有30平的胡同房。 她開門的時候,她媽正在翻箱倒柜,見到自己女兒一臉疲憊的回來,柳蕓汐沒有半點(diǎn)在乎,依舊在找東西。 “別找了,家里一分錢都沒有?!?/br> 聽到女兒的話,柳蕓汐一把扔掉手里的鐵罐起身過來搜她的身。 果然,她錢包里掏出了鈔票。 “怎么才這么點(diǎn)兒,你沒要到錢?” 卿慕已經(jīng)哭到再也掉不出眼淚,昨晚她已經(jīng)哭光了。 “我當(dāng)眾下跪,求了他幾個小時,就這么多?!?/br> “他媽的禽獸!睡了我女兒一毛不拔,孩子都打掉了就給那么點(diǎn)營養(yǎng)費(fèi)!” 柳蕓汐一邊罵著一邊數(shù)錢,卿慕跌做到木板床上,看著這個只在乎錢的母親,她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 柳蕓汐回頭看到她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怒吼道:“你笑什么東西?誰讓你勾搭那些紈绔子弟,他們擺明了就是玩玩你,說了你不信非得往上湊,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下好了,名聲和身子都爛了,非得上趕著當(dāng)下賤貨色,你這不是活該嗎?” “別說了?!鼻淠降穆曇纛澏秹阂?。 “就算要賣,你也要找一個真正有錢有權(quán)的!卿純那賤蹄子十六歲就把自己賣了一百萬,怎么就你賣個兩千塊???” “不要再說了!” 手提包被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香奈兒Logo假得不能再假。 自從卿越挪用公款被抓判刑后,整個卿家就垮了,法院查封了他們所有的財(cái)產(chǎn),如今娘倆只能租住在這種骯臟狹小的老房子里茍且度日。 柳蕓汐當(dāng)了十幾年貴婦什么謀生手段都不會了,更別說她女兒,比她還要廢物,每天只會任性發(fā)瘋,再加上還得養(yǎng)個兒子,日子過得比當(dāng)初沒發(fā)達(dá)前更苦。 既然什么都不會,柳蕓汐便想起了歪門邪道,她太老了,而且也不漂亮。 卿慕不一樣,雖然身材臉蛋算不上多美,但勝在年輕,還能賣錢,于是將她賣給了京城一個快五十歲的土大款。 初夜,給了五萬,包養(yǎng)一個月3萬,剛好夠一家人活在京城。 “媽!你是我媽嗎?是你把我賣給那些男人!是你毀了我的人生!也是你要我懷孕問那些男人要錢的??!” 柳蕓汐猛淬了一口卿慕惡狠狠道:“呸!當(dāng)初可不是我逼迫你去的,那老頭子拿了個過了季的LV包就把你哄住了,我怎么跟你說的?我讓你多要錢別給他白睡,你個蠢貨還上趕著給他白嫖,怪的了誰?” “那你呢?你除了天天問你女兒要賣身錢,你還會做什么?” “我得負(fù)責(zé)照顧你弟弟啊,你爸還要在牢里蹲6年牢,我不管你弟,難道大家一起死嗎?” “我弟………我弟………你眼里只有我弟弟一個人是不是?媽!你到底是不是我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只有一個兒子啊!媽!??!” 卿慕發(fā)了瘋似的嚎叫,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她的人生好像從出生起就注定悲劇。 卿慕多羨慕卿純啊,哪怕她mama死了,也還是為她留下了那么多遺產(chǎn),還有愛………… 為什么她就不能是卿純呢?為什么她選擇了和卿純一樣的路,卻變成如今這副鬼樣子呢? 卿慕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和jiejie差距在哪里。 —————— 嚴(yán)祈周末休息,這會兒正躺在陽臺搖椅上給卿純發(fā)消息。 他特別愛發(fā)些小情話,在學(xué)校的時候還喜歡給她寫情書,小男孩兒似的純情。 幾聲敲門聲后,一個打扮溫舒的中年女人走了進(jìn)來:“阿祁在做什么呢?” 嚴(yán)祈看著手機(jī)傻笑,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抬頭回答:“和朋友聊天,媽有事嗎?” 秦悠苒坐到嚴(yán)祈身旁,“沒什么大事,阿祁最近工作壓力大嗎?” “嗯,稍微有點(diǎn)?!?/br> “別累著自己,你還年輕,有的是機(jī)會?!鼻赜栖坌χ钤谙ドw上的雙手不禁捏緊了些,“阿祁啊,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兒呢?” 嚴(yán)祈愣了一下,正打字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媽,你什么意思?” “我還能有什么意思,我和你爸啊只希望你能找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家境什么的倒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br> 嚴(yán)祈聽著不免露出了笑容,“當(dāng)然要心意相通的,我才不要遷就!” 她生出來的兒子性格自然隨她,只是秦悠苒還是害怕嚴(yán)祈也會像自己一樣情路坎坷。 “阿祁,記得上次來我們家吃飯的徐叔嗎?他女兒上個月回國了,你爸請了他們一家下個月來生辰宴,不如…………” “?。縿倓傔€說要我找心意相通的女孩子呢!現(xiàn)在就急著讓我相親?” “那不是因?yàn)槟銖膩頉]告訴我到底傾心哪家女孩兒呢?” 嚴(yán)祈眼見再也瞞不住,還是決定說出來:“有,一直都有啊,我倆心意可相通了!” “誰呢?快給媽看看!” 點(diǎn)開照片,秦悠苒盯著屏幕里的女孩兒神情越發(fā)復(fù)雜。 “她………叫什么名字?” “愛麗絲,愛麗絲·肯柏林?!?/br> “好,那下次把她帶回家見見吧,就下個月你爸生日好嗎?” “嗯!” —————— 花園艷陽,今天的氣溫比前幾天又升了不少。 商顏斜倚在長椅上小憩,微風(fēng)拂過樹梢,新長出來的嫩芽兒發(fā)出低低的沙響,不遠(yuǎn)處的秋千搖晃著嘎吱嘎吱也并未驚醒他的夢鄉(xiāng)。 夢里,很迷幻,很模糊,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家寵物俱樂部似的,周圍的光線霓虹夢幻。 商顏躺在沙發(fā)上有些疲懶,舞臺上的聚光燈照耀出一副曼妙的身姿,他知道是夢見那只心念的小白貓了。 大概是習(xí)慣了俱樂部里的服務(wù),商顏慵懶得躺著,伸出的右手向著貓兒招了招。 “過來,來我這邊?!?/br> 貓兒過來了,邁著輕盈的步伐,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鈴得響,等貓兒上了沙發(fā),商顏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陷墮感。 可他沉浸其中,仍笑著托起貓兒的小屁股將它摟進(jìn)了懷里。 等煙霧盡數(shù)散去,商顏這才看清懷中的小貓咪是何模樣。 人陷在夢魘中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感官都處在失靈狀態(tài)。 商顏看著她,抬起的長指輕輕描過她的輪廓,詫異卻又欣喜似的。 “愛麗絲?” 她好像是愛麗絲,又好像是那只貓兒,融合了一般讓商顏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是誰。 “怎么會是你呢?” 商顏?zhàn)穯枺伤玫降幕卮饏s完全出乎了意料。 “喵~” 卿純一口咬住了商顏的手指,但沒有狠咬,當(dāng)真像只貓兒似的含著他的骨節(jié)哼哼唧唧得發(fā)出幾聲甜軟的貓叫。 “喵嗚~喵喵~” 那聲兒太動人了,商顏詫異得不知該不該抽回自己的手指。 他覺得這般不雅,可抽出手指看到小貓兒粉軟濕潤到拉絲的唇舌,商顏不禁滾動起僵硬的喉結(jié)。 “喵嗚~喵嗚~” 她求著似的趴到男人堅(jiān)硬寬闊的胸膛上,喵嗚喵嗚得叫著卻又吃不到他的手指,只能哼哼唧唧得撒起嬌來。 若是那只桀驁不馴的咬人貓,它萬不可能對著他露出如此渴求討好的模樣。 它陰郁傲慢,防備心極重,眼神始終帶著深深的怨恨,倔強(qiáng)倨傲得只讓人厭到只想懲罰它。 可現(xiàn)在懷里抱著的,長著貓尾貓耳的,又是誰呢? “為什么會是你?我………在夢里夢見了你嗎?” 被她吮咬著勾起了心底最深層的欲,商顏的手不知不覺順勢而上,按著小貓咪的纖細(xì)軟腰壓在了自己的下腹處。 觸摸到貓兒rou體的那一刻,男人就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嘗到了快感。 夢,變得更加旖旎。 周禮叫醒商顏的時候,他渾身緊繃滿頭大汗,像是被噩夢魘住了,神情復(fù)雜。 “爺,爺,您醒一醒。” 他推了他好久,商顏從渾渾噩噩中醒來渾身難受,可下一秒,周禮的話讓商顏瞬間清醒。 “爺,老太爺那邊傳來消息,彥少爺和他夫人以及小少爺已經(jīng)從美國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