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不要試圖撒謊,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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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漸漸空了,卿純走在最后,她還得收拾被散落一地的資料文件,等起身抬頭時她才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只剩她和商顏兩個人。 卿純不敢看他,低著頭急匆匆收拾資料,正要抱著紙箱離開時,商顏卻叫住了她。 “站住?!?/br> 那聲音明明沒那么嚴肅,只是沉了一點就讓卿純頭皮一麻再也不敢踏出第二步。 皮鞋靠近的踩踏聲清晰到可怕,卿純?nèi)滩蛔”Ьo了紙箱,等到商顏站到她身旁,她才轉過身子。 黑色禮服一塵不染,卿純不敢抬頭直視,眼睛只能看到男人胸口上的紅寶石胸針,璀璨耀眼。 又是長久的沉默,商顏這個人真的不怎么喜歡多言,而終于得知他真實身份后的卿純也不再熱情,反而恐懼地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 伸出的右手差一點碰到女孩兒的下巴,商顏停住了動作,看著她驚慌失措得往后躲了一步。 “我有這么可怕嗎?”靠近她,商顏的聲音更低更醇,“你在發(fā)抖?” 卿純顫顫巍巍地搖頭,發(fā)抖的小模樣更讓男人覺得她可憐。 商顏輕笑,略重的鼻音倒顯得更像是嘲諷,戴著紅寶石戒指的修長手指再次挑起卿純的下巴,他強迫著卿純抬頭看向自己。 “在害怕什么?怕我這個活閻王生吃了你?” 尾音隱隱帶著笑意,卿純抬起眼皮,一雙水霧朦朧的無辜鹿眼兒像是泛出了水花兒,被酒香染透的漂亮臉蛋粉紅粉紅的,唇邊浸濕的酒滓都沒來得及擦,和暈染掉的唇釉混在一起看起來香香甜甜莫名誘人。 果然,精心裝扮之后真的能美得讓人心顫。 “你騙我。” “是嗎?” “你根本不是周先生,你一直在欺騙我!” 她生起氣來眼睛瞪得溜圓,兩顆小虎牙緊咬著花掉的唇瓣像只貓兒。 “我承認過自己是總裁秘書嗎?我有說過我叫周禮嗎?還是說是我主動接近你引誘你嗎?” 一句接一句的反問逼得卿純無處招架,仰望著的眸光映照出男人英俊高貴的面龐,發(fā)緊的喉管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我不是曾經(jīng)清楚明白得告訴過你,要注意距離嗎?”他輕聲說著,腳步也越來越近。 不只是言語上的強逼,現(xiàn)在連身體也開始逼近,卿純恐懼只能被迫后退,直到單薄的身子被硬生生逼到墻角。 “明明是你不聽話非要靠近我,是你三番五次借用朋友的借口送我咖啡,也是你主動邀請我進了你的房間,不是嗎?” 商顏的手臂抵在墻上完全堵死了卿純能逃跑的可能,她恐慌得連呼吸都急促紊亂了,咬著小嘴唇不知所措得望著他,這會兒又變得無辜起來,絲毫沒有剛剛會議上的傲慢強勢。 “我不知道你是………是商總,我撿到的銘牌就是周禮,那天……我們第一天見面………我撿到的就以為是你?!?/br> “哼哼…………”商顏冷笑,抬起的右手再次掐住卿純的下顎,指腹傳來的柔軟觸感細膩光滑,“我發(fā)現(xiàn)你還挺會裝的。” 卿純錯愕得盯著商顏的眼睛動也不敢動,他掐著她,雖然只是下巴,但此時此刻的眼神再加上那幾根手指持續(xù)撫摸她脖子的動作,簡直就是獵人準備宰殺獵物時的場景。 “我………沒有…………” 對商顏的恐懼,哪怕失去了曾經(jīng)最痛苦的記憶,她的身體還是保留著本能反應。 “沒有?”商顏的目光落到開叉長裙下若隱若現(xiàn)的兩條美腿上,“瘸了還能去夜店,前幾天拄拐的慘樣子是專門演給我看的嗎?” 原來是這個!卿純懸著的心突然落了下來,她低頭掀開長裙的一角,隱藏在裙子里的那條腿還綁著矯正器。 “好多了,醫(yī)生說我恢復得很快?!?/br> 商顏瞧了一眼,矯正器只剩一半,怪不得穿著高跟鞋喝了酒還健步如飛,但這個理由他不接受。 “你好像一直都喜歡在我面前裝柔弱,剛剛懟你的領導同事的時候聲音可比現(xiàn)在大?!?/br> 那雙深淵一般漆黑的眼瞳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卿純再多的心機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愛麗絲,你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假天真呢?” 男人的手已經(jīng)不滿足于她的下顎,指尖輕觸過更多裸露的肌膚,卿純切身感受到男人炙熱的體溫,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不由自主得泛起一層酥麻,直到窒息感襲來。 寬厚的手掌覆住卿純的脖子,他沒用力氣去掐緊,僅僅是握著似的,用大拇指仿佛摩挲她的喉嚨。 卿純緊張到了極點,不敢逃更不敢反抗,“是你教我的,只有被看到的努力才是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確實耍了手段?!?/br> 她承認了,但商顏還想知道更多:“不止我說出來的那些吧?” 聰明人最難應付,更何況是商顏這樣城府極深的聰明人。 “方案是我故意交上去的,我知道她們?yōu)榱粟s走我一定會搶功,所以在方案里面埋了雷。那家養(yǎng)老院的違法行為也是我提前讓英國的同學查出來并且已經(jīng)做好了律師委托進行報警起訴,這就是為什么對方律師團在收到公司發(fā)送的律師函后會立刻反訴公司的原因?!?/br> “還有呢?”商顏繼續(xù)問。 “Plan B我其實根本沒打算實行過,我拜托了英國的律師同學提早簽署了至少十位老人的委托訴訟,她才是第一委托人,這個案子其他律所碰都別想碰?!?/br> 拇指停在女人最脆弱的咽喉處,商顏垂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何情緒。 他應該很生氣吧,聽到自己一系列的算計會憤怒到立刻開除她,但商顏仍舊一言不發(fā)。 “你會覺得我這么做只是想吃回扣嗎?但其實我們公司的法務部很難贏,而且要在英國本土訴訟,難度會更高賠償金也拿不到3倍,把案子轉給HHM我們不僅能降低訴訟成本,也可以通過合作分成拿到部分賠償金,我的預期是四成?!?/br> 他太難猜透,毫無波瀾的表情,深潭一樣的黑眸,就連散落在額前的發(fā)絲都沒有一絲情緒。 卿純的心理素質(zhì)再怎么強大也難以招架,只能繼續(xù)將一切全盤托出。 “選擇HHM律所并不只是因為霍弗里是我的導師擅長這類的經(jīng)濟訴訟,是因為幫我忙的那個同學一直想拿到HHM的offer,人情總是要還的,只有利益才能實現(xiàn)可持續(xù)發(fā)展,所以…………” 整件事此刻都好像明朗起來,卿純做局、等局、再破局,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早就算計好的。 商顏早有預感,但對她這些心機還是感到震驚,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單純,她連自己都騙了,還好意思說他騙了他? “所以你會開除我嗎?”她問著,眼神里卻滿是委屈的求。 可商顏卻還是無動于衷似的,長指稍稍用力便扼住了她的咽喉,終于開口:“從你遇見我的第一天開始,你就打定了主意故意接近想借我上位,是嗎?” 被扼住的喉嚨發(fā)生困難,“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br> 眸光微閃,商顏的臉上忽得閃過一絲不甘,“是讓我看到你,還是讓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看到你呢?” 卿純的目光掃過商顏剛剛坐過的位子,再次看向男人的雙眼輕聲說道:“是周先生,是你?!?/br> 如果是撒謊,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點,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格外誠懇,找不出一絲破綻。 商顏不理解,從未有人給過他這種感覺,只是一句話幾個字,卻讓他整顆心開始躁動。 忘卻記憶的商顏還不知道,這就是被偏愛的感覺,心動又欣喜。 “為什么不是那個位置,周先生根本幫不了你,也不會幫你,讓我看到你又能如何呢?” 他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急著讓她再次確認。 “那個位置上可以是任何人,但我認識的周先生,只有一個?!?/br> 商顏是情緒黑洞,也是情感荒漠,他不會共情,不懂愛恨,所以他從不主動。 可已經(jīng)學會的東西,哪怕被強行洗掉也不會消失,愛還會在他的心里萌芽,就像現(xiàn)在。 他松開了扼住脖子的手,溫暖的手掌貼上那張醉紅的臉蛋,商顏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我卻覺得,以你的聰明才智,從一開始就該知道問我是誰,所以…………”像是在揉著一只毛茸茸的貓咪,男人的手掌輕柔挑逗,“不要試圖撒謊,我看得出來。” 落入獵人的掌心,她就該清楚其中的代價,與虎謀皮就得做好被生吞活剝的準備。 -------------- 人走得差不多,辦公室里的燈也漸漸滅了,周禮等在會議室外又有些好奇商顏對一個實習生能說什么話,回頭剛想偷看兩人就出來了。 走在前面的商顏面無表情氣質(zhì)冷淡,跟在后面的女孩兒低頭垂眼落寞卑微,渾身散發(fā)著酒氣步履凌亂。 “爺,要回去了嗎?” “嗯?!?/br> “那我下去備車。” 三個人走到電梯口,周禮按開專用電梯,卿純便站在了普通電梯前,可剛有人下去,還要等上一會兒。 “進來?!鄙填佒鲃娱_口。 卿純好像沒聽清,反應了幾秒才轉頭,商顏不喜歡重復給了周禮一個眼神,他立刻擋住即將關上的電梯門探頭出去。 “愛麗絲,進來坐這部電梯,快點?!?/br> 電梯下行,狹窄的空間更加憋悶,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卻好似過了半個小時,卿純強撐著意識低頭打車。 叮~ 一樓到了,只是今天商顏沒有停在一樓等待,而是和周禮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 卿純再次站到熟悉的大門口,她每天晚上加班都會打了車在這里等候。以前商顏也會在這里,但以后估計再也不會在這里見到他了吧。 這個男人極難猜透,同樣也極難伺候,想騙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卿純的真實目的已經(jīng)隱藏得相當完美。 這一趟,算是失敗了。 一想到這里,卿純的身體就仿佛卸了所有力氣,搖搖晃晃幾乎要倒下去。 借酒消愁果然不是什么好辦法,她要面對的困難太多太多,多到卿純都想立刻放棄。 復仇,是多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明明已經(jīng)吃過溫絕染這個虧了,可就是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 雖說商顏比溫絕染像個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善類。 在倫敦,她還有弦兒能保她無憂風生水起。 在京城,她只有自己單打獨斗。 與高端的獵手博弈,她就只能當一只困獸。 出租車到了,卿純推開公司大門,冰冷的空氣席卷而來,丟了外套的她只能用兩條赤裸的手臂包裹住單薄的身子。 出租車在馬路對面,卿純?yōu)榱瞬槐粌鏊谰退愦┲死迕椎母吒惨芷饋怼?/br> 估計是驟冷的軀體出現(xiàn)了僵直,她跑得費勁,就在快要跨過馬路繞到對面前一秒,腳下一歪,高跟直接斷裂,卿純一個踉蹌摔倒了地上。 幸運的是她雙手著地,沒摔得有多狼狽,不幸的是鞋斷了手機還摔裂了屏幕。 天太冷了,才出來幾分鐘卿純就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她小心翼翼爬起來,剛想過去撿手機就被行駛上來的勞斯萊斯攔住了去路。 車她很熟悉,只不過司機換成了真正的周先生。 卿純主動讓開道路,她以為是自己擋住了他們的路,卻沒想到車子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降下,周禮露出了禮貌的笑容聲音也比剛剛輕柔許多:“愛麗絲小姐,請您上車?!?/br> 卿純一臉懵,半天不應,直到后座的車窗也降了下來,一臉冷峻的商顏斜靠在座椅上,眼神一如既往的深冷。 “上來,送你回去?!?/br> “呃………我打了車,已經(jīng)在對面等我了。” 他不說話了,還是用那樣深邃難測的黑眸盯著卿純,仿佛她再違逆一次就要后果自負似的。 卿純被盯得脊背發(fā)涼寒毛直豎,恰巧司機又打來了電話,她顫顫巍巍接了只能道歉拒車。 勞斯萊斯的后座可比副駕寬敞豪華,卿純坐在商顏身邊渾身不自在,她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就縮在角落一直盯著窗外流動的景色。 車里很暖和,她的身子終于暖了起來,不過人一暖就容易困,況且她還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靠在車門上已經(jīng)昏昏欲睡。 到五環(huán)半個多小時,她上車十分鐘就睡著了,兩人中間隔著不少距離,她環(huán)抱著手臂窩成一團的樣子實在像貓。 商顏也不知道為何總要把她比作一只貓兒,他看別的女人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會反反復復得想關注她逗弄她。 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過于上心了,明明都看透了她的那些小伎倆,結果潑了一盆冷水之后又舍不得她真的跑掉。 所以這才非要送她回家,可到了車上又一言不發(fā),當真不懂如何哄女人。 不過她今天說的話還是讓商顏感受到了特殊的滋味,她沒有說一句喜歡他的話,可字字都有他,甚至那雙漂亮的棕色大眼睛里都只有他一人。 或許她真的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許她根本就是想利用自己上位,又或許她只是為了保住工作欺騙自己。 但她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起那一瞬間,商顏的心是動了的,甚至為此欣喜若狂。 就好像明知道是陷阱是騙局,他還是沉溺其中了。 為什么呢? 為了她的情緒價值?還是為了這一張傾城絕艷的臉嗎? 車內(nèi)燈光微弱,雪白的肌膚反而透著淡淡瑩亮。 商顏好奇,移動著身子湊過去細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全身都涂上了化妝品,細膩如齏粉閃耀如鉆塵。 她只穿了這一條掛脖長裙,不算暴露反而優(yōu)雅,比起露出大片rou體的色情,他反而覺得如此遮掩還能修出身材的穿著更能調(diào)起男人心中的欲念。 那種欲念,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精神上的一種渴望和愉悅。 粉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順著白皙的皮膚向下望去是一條性感迷人的鎖骨。 她不胖,但就是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豐滿,鎖骨往下被衣物包裹起來的酥胸可不一般,哪怕是這種黑色布料似乎都很難遮住傲人的size。 那腰和腿更不用說了,剛剛在會議室所有男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在她認真分析案件的時候一直盯著美腿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因為是歪著睡,卿純是扭著腰把屁股撅著對向商顏的。他原本只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tài)度多看兩眼,可現(xiàn)在她睡著睡著就把兩條腿也蜷縮起來。 這一縮,滾圓飽滿的屁股就露了出來,白花花的,刺眼。 周禮看了眼導航,還剩不到五公里的路就到了。雖然不知道商顏為什么會對一個實習生如此優(yōu)待,但后視鏡里那個女孩兒的睡顏確實絕美。 不過看著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商顏脫下了西裝禮服的外套,竟然直接蓋在了那女孩兒的身上! 不對啊,怎么突然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 周禮不明白不理解,在他的印象里商顏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這個愛麗絲嗎?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么親密? 這個實習生再怎么漂亮也不至于讓商顏一見鐘情這么快就開始想辦法攻略了? 不,不對,商顏不會做這種事情,他從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主動,他不是這個性格。 他想要的東西只會開口要求,絕對不會先付出任何形式的主動殷勤。 后視鏡里商顏不僅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卿純身上,甚至還輕輕挑起她凌亂的發(fā)絲,用食指抹掉了她唇角暈染的口紅………… 這太荒謬了,商顏的溫柔甚至都沒給過他親自挑選的未婚妻。 成為商顏的貼身助理四年,周禮從未見過商顏有過溫柔的一面,哪怕他們朝夕相處,所以周禮一度認為商顏這個人天性冷漠無情。 但現(xiàn)在看來………有一個特殊的女人出現(xiàn)了,該不該去匯報給商決呢? 車子停穩(wěn),小區(qū)陳舊,地方也不怎么寬敞,周禮停了一會兒才轉頭開口:“爺,我們到了?!?/br> 商顏沒什么反應,只是移開了一直注視卿純的目光,聽到聲音動靜的卿純漸漸蘇醒,等起身反應好幾分鐘才清醒了意識。 “我到了?” “是的,愛麗絲小姐,我們到了。” 卿純看向窗外果然到了小區(qū),她撐著手臂勉強起身,打開車門想下車卻沒想到還在身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她好奇得彎腰撿起,卻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外套,抬起頭才看見商顏身上只剩下襯衫馬甲。 “周先………不對,商先生………也不對,嗯………應該叫你老板?你的衣服我不小心掉地上了,還你…………” 睡了一路,她倒是把自己睡得更醉,拎著他的衣服抬不起來手都拖地了。 “一身酒氣,臟了?!?/br> 他的眼神嫌棄極了,而且他很不喜歡這聲老板。 “穿上自己回去,我不想明天看到你衣著暴露遇到壞人上社會新聞。周一早上9點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詳細到所有細節(jié)里的方案,晚一分鐘,立馬滾蛋,聽到了嗎?” 卿純反應了幾秒點了點頭,車門關閉,黑色的勞斯萊斯掉轉車頭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家里,卿純沒有直接倒頭就睡,她知道自己躺下去就起不來洗澡了,所以一直克制著困意開始脫衣服。 踢掉腳上已經(jīng)斷掉的高跟鞋,她連拖鞋都懶得穿,隨手抓起睡衣就鉆進了浴室。 熱水沖刷著嬌嫩的軀體,順著消瘦的肩背躺落,原本白皙瑩亮的肌膚慢慢恢復了真實面貌。 青紫的鞭痕一條條一道道,像蜈蚣似的爬滿了她的后背,只不過卿純根本覺不出疼痛,拿著浴球?qū)⑷硗磕ǖ姆鄣滓罕M數(shù)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