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圍獵【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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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暴雪,天上淅淅瀝瀝還夾著雨,卿純坐在窗前寫卷子,她很聰明對這次的考試沒有一點壓力,累了便趴在桌上玩會兒手機。 容溫發(fā)了消息過來,說晚上帶她出去約會,有驚喜。 卿純笑了笑,裝作不知道回了一句好的。其實昨天她就收到了消費短信,容溫那個呆瓜,忘了自己的銀行卡早就綁在卿純的手機上。 他花多少錢,卿純都知道。 從前天開始,幾千幾百甚至上萬,每一筆她都看到了。雖然沒有明確的商品信息,但卿純也猜到了大概,畢竟十萬的鉆戒,再加上各種煙花氣球,還能用來做什么呢? 放下手機,卿純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魚缸,她沒養(yǎng)魚,魚缸里只裝了水放了兩片蓮葉。她不喜歡看魚兒被困在這種狹窄的缸里,那兩片蓮葉生了根,就像她終于安穩(wěn)下來。 嫁給容溫,或許她悲慘的一生就結(jié)束了。哪怕商顏再來抓她,嫁為人婦他也無可奈何了吧。 容溫太好了,好到讓她不忍心再去傷害他,就這么一直安穩(wěn)下去吧,和容溫在一起。 約定的時間,晚上七點,卿純打車去了約定的地點,等待著她已經(jīng)猜到的驚喜。 那是一座半封閉的鐵索橋,因為年久失修早就荒廢,到處都是油漆的涂鴉,銹跡斑斑的橋梁鐵網(wǎng)上掛了許多不同顏色的鎖,還有很多愛心的涂鴉和人名,似乎是一處戀愛圣地。 荒廢的橋梁沒多少燈光,積雪蓋住了老路,幾盞路燈勉強照亮滿是銅鎖的鐵欄桿,卿純慢慢走著,并不著急去戳穿那個驚喜。 她仍有顧忌,又有些迷茫,曾經(jīng)也有一個人為她許諾過婚姻,可是后來他騙了她?,F(xiàn)在卿純像是有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對婚姻產(chǎn)生了畏懼。 只是容溫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和真心,動搖她所有的躊躇,除了容溫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會對自己這么好。 當(dāng)那晚她聽到容溫和陸言的對話,容溫堅定得要為她復(fù)仇,卿純想不到再傷害他的理由。 環(huán)顧四周,卿純沒看到人,或許容溫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就等著突然出現(xiàn)給她驚喜。 卿純越走越近,靠近時看到了欄桿上綁著的鮮花和氣球,江邊的冷風(fēng)吹得風(fēng)雪亂飛,刮破的花瓣碎片沁在雪里格外美麗,粉色的薔薇絲絲甜味,卿純似乎下定了決心邁步往前。 “容溫!” 她叫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 “你在哪兒?” 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yīng),卿純繼續(xù)往前走。容溫還未出現(xiàn),似乎并不著急。 粉色的氣球在空中飄著,布滿鐵銹的欄桿上放了一個心形鎖,卿純停了下來,低頭拿下心型鎖,那上面還刻了兩個人的名字。 “卿純,容溫?!?/br> 她小聲念著,轉(zhuǎn)了轉(zhuǎn)鎖頭鑰匙突然笑了出來。 容溫不只是處男,連戀愛都沒談過,弄得這些小把戲幼稚可笑,哪里像一個成熟男人呢? 江風(fēng)很冷,凍紅了卿純的小臉,呼出的熱氣轉(zhuǎn)瞬即逝,她握著那把鎖抬起頭又喊了一聲:“容溫,我到了,出來吧!” 等了兩分鐘,沒有一點回應(yīng),卿純疑惑,提高了嗓音又叫了一聲,正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四處尋找時,砰得一聲,巨大的煙花從她身后竄升高空。 砰!啪! 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卿純縮成一團(tuán),她猛然回頭才發(fā)現(xiàn)一束煙花已經(jīng)在漆黑的夜空中綻開。 “哇…………” 那煙花美極了,攀升到最高處時瞬間綻放,顏色各異狀如蜜菊。綻放過后,那煙花并沒有和普通的一樣轉(zhuǎn)瞬即逝,而是形成銀色流星緩緩墜落,一朵凋零,另一朵綻放,周而復(fù)始美到了極點。 煙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 孤獨的人生里,唯有這樣的浪漫會真正的博得她的一絲歡心。 被煙火照亮的臉比夜空中的煙花還要美,黑暗中的男人撐著傘靜靜地望著沉浸其中的少女,勾起的嘴角弧度露出點點淺笑。 對她,他仍舊愿意露出這樣寵溺的眼神。 煙花很多,容溫愿意給卿純足夠多的美好,足夠她永遠(yuǎn)記住這一天。 今天,容溫要向卿純求婚。 卿純仰著頭,雪花落在她的眼眸里,被體溫融化成了淚。 “如果你愿意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都這樣愛著我,那我們就結(jié)婚吧?!?/br> 卿純?nèi)耘f看著那絢爛無比的煙花,對著天空大喊,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決心,“容溫,你愿意娶我嗎?” 一片寂靜,除了煙花炸響。 卿純找到不到人,拿起手機便撥打了容溫的電話。 叮叮叮———叮叮?!?/br> 在身后,有點遠(yuǎn),就在這里,卿純轉(zhuǎn)過身開始尋找聲源。 橋的另一側(cè),被堵死的角落里亮起了微弱的光,一個撐著傘的人影佇立在原地,鈴聲越來越大,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小,快了,她快見到他了。 “容溫!” 鈴聲戛然而止,卿純停在了黑影前。風(fēng)雪小了,片片雪花落在少女的發(fā)絲上,她喘著熱氣,異色的眼瞳還是那么亮那么美,只是她似乎還沒看清他的臉。 “容溫,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對你撒謊了,真的?!?/br> 她那么認(rèn)真得承諾,不帶一絲欺騙,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懷疑的想法,但他還是一言不發(fā)。 卿純以為容溫還在生氣陸言的事情,她按滅手機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身體。 “容溫,我喜歡你,我真的不會再騙你了。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吧,一生一世,我都是你的!” 她的深情表白似曾相識,可他卻從未得到過她這樣強烈的真心,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他們的至死不渝。 “永遠(yuǎn)?一生一世嗎?” 男人終于出聲了,只是他的聲音讓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腦袋一嗡,整具身體像是被雷擊一般狠狠一顫再也動彈不得。 清冷的雪松木氣息沉穩(wěn)馥雅,但蓋不住他身上中藥的醇香微苦,他只是低聲輕語卻散發(fā)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深沉氣質(zhì)。 人最先遺忘的是聲音,最難忘記的是氣味。 “我記得,你也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一生一世?!?/br> 整整一年,卿純都快忘記他的聲音是何種模樣,此刻入耳完全勾起了她對他全部的感覺。 憎恨,痛苦,悲傷,絕望…………太多太多,多到令她窒息。 黑傘擋住了她頭頂?shù)娘L(fēng)雪,他的臂彎溫暖又結(jié)實,慢慢的輕輕的摟住她,將她再一次摟入懷中。 暗夜飛雪,那煙花還在綻放,砰砰啪啪根本放不完一樣慶祝著這個驚喜。 “你也可以對我發(fā)誓嗎,發(fā)誓再也不欺騙我,發(fā)誓一生一世………” 他停住了,壓抑著的哽咽被煙花綻放的聲音掩蓋,只讓她聽到最后幾個字。 “愛著我?!?/br> 多自私的一個人啊,他的自私深入骨髓無法自控,哪怕經(jīng)歷了這么多,見到她的第一面也只是變成了略帶卑微的要求。 “容溫呢?” 只可惜他低下的頭顱,換來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卿純?nèi)套×巳康那榫w,她松開了抱著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兩步,煙花的亮光剎那明亮,他放下黑傘任由那光照亮他的臉。 卿純仰著頭,雪花融成的淚水順著臉頰悄悄滑落。 “商顏,容溫呢?把他還給我?!?/br> 望著她不肯后退的眼神,商顏的心像是被尖銳的冰刀刺入般冰冷徹骨。 “容溫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告訴我,告訴我??!” 真冷,真疼,那冰刀毫不猶豫地來回穿刺。早已在心中發(fā)芽的荊棘束縛著商顏的全部,穿刺的刀帶動著毒癮生長的荊棘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在抖,抬起的右手想觸碰卿純的瞬間,被她躲過去了。 現(xiàn)在的卿純,眼里,心里,現(xiàn)在只剩下那一個男人,容溫。 商顏不知道該怎么救自己,他想開口,可嗓子里又是一股腥甜,他的痛和愛,濃得化不開。 卿純往反方向跑去,“容溫!容溫!你在哪兒??!你回答我!容溫!” 她那么在乎他,哪怕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抓,第一時間關(guān)心的還是他。 什么反社會人格,什么不會愛上任何人,她怎么會沒有愛呢?她只是愛上了別人,而不是他。 卿純在雪地里奔跑,情緒已經(jīng)緊繃到極點的她,體力很快就耗光了。 從橋頭到橋尾,兩百米的長度,她跑得艱難又痛苦,眼淚guntang得涌冰冷得落,她的嗓子喊啞了還在重復(fù)著容溫的名字,直到煙花隕落,一切歸于平靜。 橋頭,另一個男人舉著黑傘等著她。路燈照亮了他,卿純停下了腳步再也不敢往前。 “卿純小姐,該回家了?!?/br> 她跑得掉嗎?或許從來都是跑不掉的,這一年只不過是她從商顏手里偷來的一年,他累了煩了才肯攤開手掌放她玩鬧一年。 這一生,卿純都離不開他的手掌心。 她跪下了,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呆呆得跪坐在濕冷的雪地里。 沉九舉著傘沒有上前,他靜靜地望著她,望著欺騙他的小貓兒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憐憫。 誘惑他,欺騙他,利用他,再丟掉他。 她沒有心,甚至一點愧疚,都不曾有過。 “沉九,告訴我,容溫呢,告訴我好嗎?求求你………求求你…………” 咬緊牙關(guān)的聲音太清晰,沉九眼神冷漠。淚水模糊了卿純的眼,她啜泣著求他,只為了再利用他一次。 都是假的,卿純從未喜歡過他,她只當(dāng)他是踏板,是工具。 “沉九………九九………求求你,九九…………” 真是令人作嘔,她又這樣叫起了他,可對他卻沒有一絲真實的感情。 沒有人回答她,她也逃不掉,崩潰絕望之際卿純站起身子往橋梁欄桿處跑去。 江風(fēng)凄冷,風(fēng)雪交加,卿純不顧一切地爬上了欄桿,她早就做好了覺悟,再被抓就自殺。 沉九見狀丟了傘想去把她拉回來,可卿純卻快一步將腳伸了下去。 “別過來!” 她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懸在空中,沉九不敢輕舉妄動在卿純的恐嚇下停下了腳步。 銹跡斑斑的欄桿早就脆弱易碎,卿純低頭看著腳下十幾米的高度,還有那冰冷翻滾的漆黑江水,淚水滾落得更加厲害。 “你不告訴我容溫在哪里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沉九慌了,他再恨卿純也舍不得讓她死,正當(dāng)他要開口時,商顏的聲音卻在背后響起。 “你死了,對他來說沒有多少意義,容溫那樣的人絕對不會娶一個毒販的女兒,他只會遵循自己的父母坐上更高的位置成家立業(yè)。” “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無名無份!” 她倔強的模樣和當(dāng)初港城里一模一樣,那次她也是如此決絕得告訴商顏一輩子都想和他在一起,哪怕無名無份。 “你很喜歡當(dāng)情人是嗎,卿純?” “當(dāng)情人又如何,總好過給你當(dāng)受虐性奴,給你當(dāng)生育機器,給你當(dāng)………當(dāng)被榨干的奴隸…………” 商顏聲音里的悲傷已經(jīng)被完全掩蓋,他再一次變回了深不可測的商顏,沒有情緒沒有感情,只有赤裸裸的殘忍。 “容溫在我手上,你想保住他的命就下來,不然你跳下去,我就會把他也扔下去。當(dāng)然扔下去之前,我會讓人盡情地折磨他,直到他向我求死?!?/br> 卿純不敢相信,商顏卻動了動手指讓人帶來了被五花大綁的容溫。 他今天特地穿了嶄新的西裝,還精心打理了發(fā)型,為了今晚的求婚,他一個人親自裝飾了這座橋,想要和卿純廝守一生。 可現(xiàn)在被一根竹竿插進(jìn)衣袖撐開他的手臂無法動彈,兩只手掌攥成拳頭死活不松開,黑衣保鏢用膠帶貼住了他的嘴,為了防止他反抗還在他的嘴里塞了膠球,然后用木棍猛擊他的后背,直到將他打到吐血,可那些血又被堵在嘴里,只能嗆在氣管里從鼻子里噴出來,稍有不慎就會被活活嗆死。 這種刑罰,容溫只在東南亞當(dāng)臥底的時候見過,這些保鏢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每個人都帶著黑道背景,A市最大的黑道勢力程驍行就是蕭衍的好友。 身后的男人連踢了他叁腳才迫使他跪了下來,汗水浸濕了容溫的發(fā)梢,他仍舊不肯低頭,桀驁不馴地瞪著商顏,極度憎恨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他。 商顏緩步上前,盯著跪在地上的容溫依舊高高在上。 “你就非要和我搶是嗎?” 他被堵了嘴,血沫只能從縫隙里慢慢溢出。 “哼………就憑你?!?/br> 容溫嗚咽著像是要罵他,挪著膝蓋還想沖過去,又被保鏢們踩住小腿疼得跌倒在地。 锃亮的皮鞋近在咫尺,容溫用盡全部的力氣掙扎,可下一秒皮鞋踩在了他的臉上。 “我饒過你幾次了,你以為我真的怕你爸?” “唔唔唔!” 商顏用力踩著,甚至興奮到面目猙獰,“容溫,弄死你,我還能全身而退,你信嗎?” 他用力地踩,將自己愛而不得的恨和怒全都撒在這個男人身上,如果沒有他,卿純早就認(rèn)命了。 “你有什么能耐跟我搶?嗯?你有什么資本跟我搶?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你這輩子都升不了職,永遠(yuǎn)被人壓著當(dāng)個小官?。磕阋詾槟惆钟卸啻髾?quán)力,你以為商家是京城里什么樣的家族?容溫,你為什么就是不知道惜命呢?” 踩夠了臉,商顏冷笑著踩起了他的手臂,被壓在雪地里凍得通紅的拳頭,被他一腳接一腳得踩踏著,直到他疼得受不了松開了拳頭,一枚鉆戒掉了出來。 商顏連腰都不想彎,沉九畢恭畢敬地幫他撿起那枚新買的鉆戒,原本容溫是拿來像卿純求婚的。 璀璨的鉆石不過黃豆大小,商顏輕輕捻起那枚鉆戒,在昏黃的路燈下觀察了幾眼便發(fā)出了更加嘲諷的冷笑。 “呵………廉價!” 說完那枚鉆戒便被他隨手一丟,碰撞在鐵柵欄上滾進(jìn)了鐵橋縫隙,消失在茫茫江水中。 “唔!唔!唔!” 容溫拼命掙扎著,眼睜睜看著鉆戒消失卻無能為力,欄桿上卿純已經(jīng)徹底絕望,可只有那個男人她無法割舍,這世上唯一會對她好的,只有容溫。 “卿純,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一:跳下去,我送容溫下去給你陪葬;二:你下來,我可以考慮饒他一命?!?/br> 這不是選擇,對卿純來說,她沒有選擇。 眼淚太多了,卿純崩潰到了極點,她扶著欄桿最終還是妥協(xié)得跳了下來。 “商顏,你放過他,我跟你走?!?/br> 商顏默許了,保鏢抬起容溫終于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大量的血水噴涌而出,容溫還是用盡力氣去阻止她。 “不要!純兒,不要和他走,我寧愿和你一起死,也不要你跟他回去!純兒!” 商顏嫌他吵,擺了擺手讓保鏢重新貼上了膠帶,緊接著又是一頓毒打。 “不要!商顏!不要打他!” 卿純急切得沖向容溫,可就在下一秒被突然出現(xiàn)的保鏢抓住,她的拳頭在落在商顏身體前停了下來。 “商顏你這個畜牲!” 一句怒罵,商顏回頭,冷眸寒光詐現(xiàn),極端的戾氣驚得卿純渾身發(fā)毛,還沒等她再次開口,一張滿是刺鼻藥味的濕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 沒多少秒,卿純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