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相逢
書迷正在閱讀:永世為囚、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孽誘、藏歡(百合abo)、爸爸你是狗吧(養(yǎng)父女獸人1v1)、偷情偷到了自己夫君頭上、掌中求歡[高H現(xiàn)言】、墜落、是風動(1v1)、桌邊[校園 1v1]
兩人行了半日的路,在客棧與小九接頭,小九身邊還坐著一位青衣公子,修長手指捏起一盞清茶,緩緩悠悠地喝著。 “柳舒成?”云蕪綠眉頭微皺。柳舒成竟然沒回建安? “主子將我賞予你了,我得跟著你?!绷娉蓚戎樀溃剖従G未能看清他的面容,但她也不甚在意。 “哦,也行?!痹剖従G漠然地道。她用匕首刀柄抵住越秋白,粗暴地將他推入房內,當著小九與柳舒成的面闔上門。 “為了你的安危,你與我一屋?!?/br> “這……”越秋白的玉容頓時鋪上了一抹霞色。 “我都不在意名聲,你還在意什么?”云蕪綠脫鞋上床,合衣而躺。 “要不我打地鋪吧?!痹角锇仔÷暯ㄗh。 “隨你。無論你是否休憩,三個時辰后出發(fā),騎馬回建安?!?/br> “騎……騎馬?”他還記得自己當初逃離武威,差點被馬巔得全身散架的狼狽模樣。 “夜長夢多,先回去再說?!?/br> “好?!痹角锇踪澩馈K种械妮泩D,必須得早日送回吳地。 云蕪綠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燭火之下,女子后背纖長,楚楚婀娜,他的喉結不禁微滾。 “云娘子,我還是出去吧?!彼笸肆藥撞?。 “站住?!?/br> 越秋白的身影一頓,聲音微顫地道:“我還是覺得不妥,孤男寡女,不合禮數(shù)?!?/br> “江湖中人,事急從權?!?/br> “可是……”越秋白的額上起了微汗。僅僅是一個后背,就足以讓他心猿意馬了。 “你想說什么?” 越秋白的目光瞥向暗處,低喃:“我怕我……逾矩了。” 他驟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掩唇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去隔壁吧?!?/br> 腳步向門邊疾走,只聽一句清喝:“站住。” 越秋白停下步子,咬住了下唇。該死,他為何將心底話都說了出來。 “過來,躺我身邊?!?/br> 越秋白猶豫了半晌,還是依言在她身側合衣躺下。他雙手相絞,忐忑不安。 “閉上眼,睡覺。” “哦?!痹角锇组]上雙目,額汗愈多,鼻尖隱有幽香漂浮。 “你若是睡不著,可以求我劈暈你?!?/br> 越秋白一怔,汗意盡退,忙道:“睡得著?!?/br> 一夜輾轉反則??熘亮璩恐畷r,越秋白這才睡去。 云蕪綠起身那會,越秋白睡下不久,云蕪綠便踢了他一腳。 “怎么了?”越秋白睡眼惺忪地問。 “給你一刻鐘,若是不下樓,自己掂量著辦吧。”云蕪綠穿鞋下樓。 大堂里坐著寥寥數(shù)人,柳舒成是其中之一。青綠澤衫,白袴革帶,一副風姿卓越的模樣。 “清粥小菜已備好,與柳某一道吃吧?”廣袖輕擺,瑩白的手指向身邊的空位一指。 云蕪綠落座,拿起桌上竹箸,問道:“說吧,你有何求?” 柳舒成低笑:“柳某并無所求。只是主子來信,將柳某罵得狗血淋頭。柳某既是主子賞賜給云娘子的面首,就是云娘子的狗,云娘子想什么玩弄便怎么玩弄?!?/br> 云蕪綠乜了他一眼:“妾身印象中,柳公子是個清高之人?!?/br> 柳舒成夾起一條腌蘿卜放入云蕪綠碗中:“那是給外人看的?!?/br> 云蕪綠盯著碗中的腌蘿卜,似笑非笑。 “柳某的腿骨也接上了,并無大礙。云娘子當初不過是不想讓柳某沾染武林大會這趟渾水,是柳某錯怪了云娘子?!?/br> 柳舒成俯身而來,溫熱的唇貼上云蕪綠的耳:“今夜,讓柳某侍奉你吧,蕪兒?!?/br> 云蕪綠低聲問道:“如何侍奉?” “極盡柳某的本事?!?/br> “你若是想,待回了建安再說?!痹剖従G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 “蕪兒,你正值妙齡,為何要讓自己過得如此清苦呢?” 云蕪綠扣住他的下頜,挑眉道:“柳舒成,你有幾分姿色,但你現(xiàn)在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有事回建安再說,聽明白了嗎?” 柳舒成斂眸,長長地嘆了口氣:“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柳某聽明白了。” 一刻鐘后,越秋白穿戴整齊,哈欠連天地走下樓。 “越兄,快來吃飯,我們馬上就走了。”柳舒成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催促道。 “好?!痹角锇茁渥?,稍稍卷起衣袖,柳舒成瞥到他袖中藏著的卷軸,遂開口詢問:“這是那幅猛虎出山圖吧?沒想到歷經波折,越兄還帶在身上?!?/br> 越秋白眸光一凜,瞌睡全無,笑道:“畫工拙劣,不值一提。” “哪里的話,柳某見那幅畫,頗有童趣??煞褡屃吃儆^賞一番?” 云蕪綠放下手中竹箸,瞥了一眼柳舒成:“你若是吃完了,就去收拾物品吧。待越秋白吃完,我們就走?!?/br> “是?!绷娉善鹕?,往樓上走去。 越秋白攏了攏長袖,垂首吃飯。 云蕪綠目送柳舒成上樓,直至看不見他的身影,這才道:“畫收好了,莫要給任何人看?!?/br> “嗯?!痹角锇最h首。 “你待會與我同騎。” “啊……”越秋白一口粥卡在喉間,接連咳嗽了好幾下。 “怎么,又不是沒同騎過?!痹剖従G笑道。 “這一路回去要好幾日,我怕馬受不住兩個人……” “無妨,我們會換馬。” “哦?!痹角锇缀攘艘淮罂谥?,仍舊被嗆住,咳得滿面緋紅。 “怎么了,喝粥還這么不小心?”云蕪綠坐至他身邊,手輕輕地撫過他的后背。 他氣息漸平,咳得帶淚的眸子看向她:“云娘子,是我的問題,是我心神不寧,連喝粥都要嗆住?!?/br> 他的目光落至她柔荑間的皓白,眸色恍然。 云蕪綠的指尖撫過他的唇,輕輕地豎于其中。她都明白。 她俯身,唇貼上他的耳:“公子,妾身不討厭你?!?/br> 不討厭,離喜歡,還終究是差點意思。 越秋白收回了眸光,自言自語道:“我能理解……畢竟,至今為止,我還欠著云娘子的恩德。”像云蕪綠這般聰慧的債主,怎么會在他還完恩情之前,對他動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