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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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幾位仵作已經(jīng)查驗完畢,五名女性中有一位是五十到六十歲的老嫗,有兩人因容貌可辨已被家人領走。余下兩名,其中一位已由孫遠確認乃護衛(wèi)女郎之人。另外的那位……” 楊沛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下面的話單只從他嘴里說出,他都覺得困難。 片刻之后,耳邊傳來自家爺那低不可聞的傳來。 “如何?” 楊沛抬眼看著自家爺臉上那比以前更淡漠神情,心下難受,過了半晌才艱難開口道:“余下那位面目模糊不辨,故身份難以確認。仵作道……是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郎?!?/br> 女郎剛好不到二十,不管是身高體型還是年齡,基本都已吻合,只這些楊沛哪里敢說。那邊六郎君已躺下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文小郎也被董成打暈了過去。大郎君這會看著好好的坐在這,也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 韓遲心下一痛,欲開口說點什么,卻察覺嗓子似根本不能發(fā)音一般。頓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嘶啞的問了句接應之人怎么說? 這個孫遠在來豐樂鎮(zhèn)的路上便有提到過,說是六郎君在帶走女郎之后,一路都有做過仔細的安排。 “昨日按照原定的計劃,女郎一行人本該在傍晚便能見到下一站接應的人。只是直到天黑那邊都沒見到人,他們?nèi)吮銓ち诉^來,發(fā)現(xiàn)出事就直接傳回了消息?!?/br> “至于為何會誤了時辰,屬下也使人打聽過。過往商人曾道前幾日上游大雨,沖毀了一座年久失修的橋,女郎她們應是隨著過往商旅多繞了一段路,這才耽擱了行程?!?/br> “客棧的廢墟處發(fā)現(xiàn)了大量火油燃燒過的痕跡,女郎身上只兩處輕傷,但已確認出來的三名護衛(wèi)身上全部帶有致命的傷,他們皆是死后或者重傷不能行動之后才又被拋進火中……” 楊沛心下不忍,那唯一的女護衛(wèi)身子完全扭曲,尸體明顯能看出死前的拼命掙扎。應是重傷未死就被扔進了火中,只是她自己卻又無法爬出來,這才會扭曲成那樣。 “那伙山匪什么來歷?” 自家爺?shù)穆曇袈犞桨l(fā)冷靜,仿佛往日里那個殺伐決斷的韓家大郎君又回來了一般。楊沛不由斂了神色,“所謂大衡山的山匪,其實就是附近的一幫烏合之眾,不過二三十人的樣子,平日里只在大衡山附近打劫一些過往的散客,若遇到那種有三五位同行的商旅他們都不會出手?!?/br> 所以,所謂的山匪尋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種種跡象都足以說明,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屠殺,目標就是女郎!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就連他這里都是六郎君這邊有動靜之后才知曉女郎在何處的,那些人又是如何知曉的? 韓遲自也想到了這些,剛剛平復下來的心緒因為這一連串的消息,再次被打亂。 “阿黎!” 隨著一聲慘叫傳來,韓遲思緒被打斷,立時起身便上了樓。 他們此時正在豐樂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醫(yī)館之中。 韓逸情緒大喜大悲,急火攻心又加上一路的拼命奔波,在到達豐樂鎮(zhèn)之后終是不支倒地。 孫遠幾個只好將他送來了這里。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為什么……為什么……” 見韓遲過來,老大夫拔了金針,匆匆過來道:“這位郎君這般下去不是辦法,藥石不進,這……這癥狀就無法好轉(zhuǎn),您看這……” 也虧得是平日里身體硬實,又仗著年輕,若換成一般人或是年紀稍微大點兒,就這么毀掉了都有可能。 這年輕人也不知遇到何事了,竟傷心悲愴成這樣! “大郎君,您快想法子吧!”孫遠在一邊急到想哭,卻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他剛剛試過想強行灌藥,可自家爺根本不往下咽不說,掙扎間還差點兒傷到自家爺。孫遠擔心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哪里還敢亂來。 韓遲聽完,越過他徑直走到韓逸躺著的床前。只見他雙目無神,只嘴里不停的喃喃著是‘我不好,為什么’。面對這樣的韓逸,韓遲心中便是想責怪他,卻又能說什么。緩緩坐在床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診了下脈,隨即眉頭便緊緊皺起。 韓逸察覺到有人靠近,扭頭看到自家大兄時,立馬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是我不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不過爛命一條,為什么,為什么要動她……為什么要那樣對她?為什么……?。 ?/br> 他越來越歇斯底里,韓遲也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 有上元節(jié)那晚的事情在前,他此刻又這個樣子,大約他說什么韓逸都不會聽,“事情還未查清,你別這樣,先起來吃藥!” “查清?還要怎么查清?你也說了我在害她,你也知道的是不是?所以你才沒有攔著我去北川,沒有追問我她的下落,更沒有阻止這一切。所以,你們早就知道是不是?只有我,從小到大都只有我最傻是不是?我傻傻的以為瞞過了所有人,我傻傻的以為我可以帶走她,到頭來發(fā)現(xiàn)我什么也不是!”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瘋了?上元節(jié)你為何讓她苦苦等你?你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些什么,才故意選擇退卻的嗎?” 韓遲一時頓住,半晌才開口回道:“阿翁不會!” “那阿爹呢?” 他一向不喜阿黎,幾次三番阻止自己求娶也就算了,竟連送她進宮的事都想得出來。他眼里除了他的世子之位,還有誰? “阿爹也不會!” 他心里雖確定知道,但韓逸如今這個樣子,又怎么可能會信他的話。 聞言便只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韓遲喊道:“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瞧著他越來越不像話,韓遲再不猶豫,直接出手將他敲暈了過去! 站了半天的楊沛孫遠看著此時的大郎君,多少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給他灌藥!” 兩人得令,趕緊忙活了起來,生怕慢了一步就會發(fā)生什么變故一般! 韓遲看著灌了藥漸漸睡安穩(wěn)的韓逸,轉(zhuǎn)身吩咐了楊沛孫遠對此事的一系列安排。 阿翁雖把家族看得比什么都重,但他同樣也看重兒女。阿黎是姑母唯一的骨rou,便是真的犯了什么錯,阿翁也不會怎么樣她,更何況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阿爹看事眼光不如阿翁,很容易為一些瑣事牽絆。恰巧近些時日他就被一些事情絆住,自然也不可能是阿爹。 所以,這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誰,他還真得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