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你也不過是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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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微臣不打擾三皇子與凌公子敘舊,先行告退了?!闭f完駕馬轉身就走,二公主挑此時挑明凌勁松與他們的關系,必然要讓自己消化,自己絕不用擔心會被治罪。 果然沒人追上來,樓靈溯一個人慢悠悠地回山莊,快出獵場時,又好死不死地碰上了楚白霜。方才圍著她的一大群人此刻不見了蹤影,楚白霜坐在馬上,眼神定定地看著樓靈溯。 回山莊倒也有別的路走,可樓靈溯仍策馬走過去皮笑rou不笑地問:“怎么,等我???”即將與楚白霜擦肩而過時,樓靈溯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漫不經心地地與楚白霜說話,若不是她眼中毫無溫度,倒像是兩個意外相見的老友。 “凌勁松聰慧過人,你猜他那晚為何會被擼去青樓?” 樓靈溯嘴邊一抹譏笑:“說什么胡話,松哥怎么會去青樓?” 楚白霜低低笑出聲,一把拉住樓靈溯的馬韁,迫使她停下來看著自己:“樓翰林聰明絕頂連中三元,看來也逃不過被凌勁松玩弄于鼓掌?!?/br> 樓靈溯正要開口,突然耳尖地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反駁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滾:“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也是近日才想明白,我居然被凌勁松算計了,幫他嫁給了你?!背姿粗鴺庆`溯,陰郁的眼中泛著恨意,“我行事就是再大膽,踏青閣那種地方給凌勁松喂情動,我難道不怕有個萬一,讓人家占了凌勁松的先機?” 她見樓靈溯愣愣看著自己,嘴角不由帶了幾分譏諷:“我當然怕,所以我給他喂的是蒙汗藥?!彼铊钚ζ饋?,“可怎么你見到的他中的卻是情動?” 樓靈溯平靜地看著她:“為什么?” “他與二公主計劃好了將你約去踏青閣,算好了你去后院,算好了讓你發(fā)現(xiàn)他。哈哈哈哈哈……”楚白霜低低地笑,“我以為我是執(zhí)棋者,卻不料也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子?!?/br> “但一想到樓翰林不過是另一顆,我這心頭便也沒這么郁結了。” “只是再過幾月,樓翰林就得差人抬轎,將他迎進門了?!?/br> 樓靈溯臉色越來越差,厲聲喝道:“你說完了沒有?” 楚白霜拉著韁繩:“樓翰林,凌勁松搭進自己清白身子,也要把你和二公主綁在一起。”她笑得有些邪性,“你可小心了?!?/br> 樓靈溯一掌拍開楚白霜的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夾馬腹,快速地出了獵場。 墨辭六歲起伺候樓靈溯,從未見她發(fā)火。可此時回來的樓靈溯卻是臉色晦暗:“今兒誰找你也不用去,就說我病了,你得隨侍左右。” “二娘子這是怎么了?” 樓靈溯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房頂:“被人騙了感情。”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倒是也沒想到,自己有被別人當猴子戲弄的一天?!?/br> 墨辭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二娘子別氣,可是被騙去了什么東西?我去替你找回來?!?/br> 樓靈溯看著圍著自己焦急的墨辭,這傻孩子被自己賣了還得幫忙數(shù)銀子,她抓著墨辭的手:“丟了就丟了吧,就當被狗咬了。你去打些水來,我要沐浴睡覺?!?/br> 墨辭立刻領命而去,屋里只剩下樓靈溯一個人,她仔細地聽著屋外的動靜,細小的啪嗒聲之后便再沒有了別的聲音。樓靈溯仔細估摸著時間,不多時,屋外有敲門聲。 “誰?” 屋外的敲門聲停下,有個細微到幾不可查的聲音:“……我?!?/br> 樓靈溯幾乎要笑出聲來,慶幸對方此時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故意等了等才道:“今日乏了,改日再說吧?!?/br> 門外的人顯然不愿意就此離去,剪影投在門上,落下個顫巍巍的人影。樓靈溯本有些心疼,但一想到此人賊膽包天,極有可能是自己吃的春藥,又把那股心疼揮了揮,干脆吹滅了外間的燈。 屋外的人影此時看起來更加清晰,雖不想走,卻也更不敢敲門,直到墨辭回來前,才被人拉走了。 樓靈溯怕三皇子那個十三點又趴在哪偷窺,讓墨辭出去搜尋了一圈,這才泡了個澡安心去睡了。 第三日用了午膳,眾人隨著御駕回了都城。樓靈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人群中將自己隱匿了起來。進了都城凌府的馬車顯然是想靠過來,可墨辭一揚鞭,硬是從旁邊的馬車縫隙里擠了出去,一溜煙回了樓府。 墨辭不懂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心里雖然疑惑,可樓靈溯不說他便也不問,只一門心思擔心自家娘子可別氣壞了身子。 等回到府里,墨辭回房放東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房間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常用的衣服被褥都不見了。墨辭茫然地看著空房間,心頭有些慌,轉身想找人問是怎么回事,就見岳定州帶著個幾個小廝走過來。 “二姑爺,我的東西……” 岳定州看著他笑:“你的院子我都找人收拾過了,可去看過了?” “院子?”墨辭疑惑。 岳定州一指西邊小院:“來看看還缺什么,現(xiàn)在補還來得及?!?/br> 收拾出來的小院里掛著紅綢,推門進去是一對紅燭,帳幔皆是紅色,顯而易見的是要辦喜事。墨辭見了只覺得呼吸一滯,他有些不敢信。 “妻主修書回來說要提前娶你過門,好在東西早就備著了,喜公說了今日合適,便也不再挑別的日子?!痹蓝ㄖ葑屝P將東西遞上來,“這是喜服,你洗了澡就換上吧。” 墨辭不敢相信,他愣怔地看著一片喜色的房間:“二姑爺,我……” “以后便得改口叫正夫了。”岳定州和善地看著他,“我還要去妻主那看看還缺什么,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恩海?!?/br> 墨辭看著岳定州離開,仍恍如置身夢中。恩海等了會,見他仍是神游天外催促道:“墨辭夫侍,快去沐浴了,不然趕不上吉時?!?/br> 泡在水中的墨辭回想起在山莊里樓靈溯說要娶自己過門,她當然不會騙自己,可回來就將事情辦了,這速度是墨辭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那封自己送出來的書信么?墨辭的臉頓時燙得更是厲害,三魂丟了七魄,要不是恩海恐怕都不知道要如何穿衣。 岳定州敲了敲門,里面沒有聲音,他等了等推開門自己進去。內室里,樓靈溯正低頭穿著衣服。紅色的喜服有些刺眼,一節(jié)雪白脖頸從紅色的領子中露出來,讓岳定州眸光暗了暗。 “我來?!睒庆`溯平時的起居皆由墨辭夫侍,現(xiàn)下他來不了,岳定州也并不愿意再讓一個小廝圍著樓靈溯打轉。他系上樓靈溯的腰帶,又按著人坐下,替她收拾頭發(fā)。 樓靈溯看著鏡中的專心梳頭的岳定州,再娶這事最麻煩的部分不外乎此了——自己要納新人,還得讓此人全權cao辦,換做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心平氣和。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匯,無聲地對視。俄頃,岳定州先開口:“為什么不開心?” 樓靈溯張了張嘴,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擔心你?!?/br> 岳定州一怔,隨即釋然地笑出聲來:“妻主此時說這種話,會讓我忍不住把你帶走的。”兩人在鏡中看著彼此,岳定州終于低下頭狠狠穩(wěn)住了樓靈溯。 這個吻帶著宣誓帶著占有,甚至還有懲罰的味道。岳定州在樓靈溯的嘴里攻城略地,近乎霸道地吮吸著她嘴里的蜜汁,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生吞入腹。唇齒糾纏無比愉悅,岳定州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停下了這個吻。 樓靈溯喘著氣凝視他。 “這便足以了。” 什么時候妻主納夫需要考慮正夫的心情了?樓靈溯坦然地說出擔心岳定州,這便已經是世界上獨一份的寵愛了。而這份寵愛,還來自于樓靈溯,說出去不會有人信,可他真的有。所有的嫉妒不安消散,岳定州將一支金步搖插入樓靈溯的發(fā)中:“吉時要到了?!?/br> 門外喜公已經一路牽著墨辭走來。喜公一邊走一邊說著吉祥話,要將他送去樓靈溯屋里。墨辭有些恍然,這不是他該有的待遇。 “是二娘子吩咐的?!备亩骱R娔o茫然地四顧,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二娘子說,墨辭夫侍坐不了轎子,定要找個喜公將夫侍送進去。” 小廝抬進門,從來不過是妻主吩咐一聲的事,哪用布置屋子穿喜服找喜公的,有些人家便是小廝的房間也不用換,依舊睡在主屋外間。墨辭這待遇,也真是獨一份。恩海這么感嘆著,眼里慢慢裝滿了羨慕。 樓靈溯看著被喜公引進來的墨辭,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自己真是越來越渣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喜公已經被關照過,要用迎娶側夫的規(guī)制來辦事,幫著二人過了禮,系了同心結,這才退了出去。 樓靈溯沒有穿鳳冠霞帔,但仍穿著一身紅色喜服,挽了個墜云髻,戴了只金步搖,即使是看了她十幾年的墨辭,也仍是看癡了。 一個他想了十幾年的稱呼終于可以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出來:“妻主。”聲音干得仿佛三天三夜沒有喝過水。 一抹笑在樓靈溯臉上綻開:“嗯?!?/br> 墨辭的心猛烈地跳起來,等樓靈溯的手摸上他,人更是有些如墜夢中的不真實感。 他的出神讓樓靈溯覺得好笑:“倒是比第一次還緊張。傻了嗎?” 自然不是,只是渴望已久的夢境實現(xiàn),墨辭緊張得根本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又是一場午夜清夢。 “我不是……”墨辭囁嚅著想辯解,目光落到樓靈溯身上的紅衣,他突然回魂。今夜是他的新婚夜,他還在想著說話,可不是傻? 墨辭猛然彎腰將面前的樓靈溯抱起來,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意外,隨即皙白修長的手臂就挽上了的墨辭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