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野鴛鴦膽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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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君君一點(diǎn)兒沒留情面直接把司徒邪趕了出去。 袁少諫巴巴望著自己請來的“救兵”被趕走,想說什么又沒法說,只能把這筆仇再次記到蔣靈梧頭上。 蔣靈梧感受到袁少諫的怒視,眼皮一跳,心中疑惑頓消,不由自主為對方的“遷怒”失笑。 大約是想安撫一下這孩子,便對祝君君道:“君君,你看袁少俠的脖子,他好像受傷了。” 祝君君聞言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了袁少諫脖子上赫然印著一圈紅痕。 袁少諫瞪了蔣靈梧一眼,既惱他多管閑事,又有些感激他特意提醒祝君君,不然等她自己發(fā)現(xiàn),怕是印子都要消了。 “怎么回事?”祝君君把袁少諫拉到床前,湊近仔細(xì)檢查了一番,“有人打你嗎?!” “哼,還不都是為了你,”袁少諫揉著脖子,故意作出一副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上午我在大會上撞見岳星樓了,他叫人跟蹤我,還威脅我?guī)麃碚夷恪N耶?dāng)然不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對我動手,真可怕!jiejie,你離開他真是太對了!” 岳星樓掐的? 他怎么會干這種事,連表面文章都不做了? 祝君君暗暗為自己的孽緣嘆氣,又給亟需安慰的袁少諫揉了會兒脖子,一邊思索萬一岳星樓真找上門該怎么辦,一邊好言好語地把袁少諫給哄走了。 蔣靈梧見她想事情想得出神,抬手輕輕按在她蹙起的眉心上:“別怕,我不會再叫他強(qiáng)迫你?!?/br> 祝君君抬頭望向蔣靈梧,男人神色也不輕松,甚至可以說是凝重,起初她以為蔣靈梧也在為岳星樓的事?lián)?,但可仔?xì)看,又覺得不是,不禁問:“蔣掌匣,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蔣靈梧怔了一下,旋即泛出一抹苦笑。 他對祝君君素來坦誠,從不隱瞞,但白河村的事不一樣,他在兩者間做了孰先孰后的選擇,他怕祝君君因此生出愧疚。 只是眼下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再找借口顧左右而言他便是欺瞞,這是他絕對不會對祝君君做的,于是便把白河村的事情簡潔的說了一遍。 祝君君聽后立馬想到了前不久在湛盧山上遇到過的那群失心人:“他們是不是相樞入魔了?!” 蔣靈梧卻是搖頭:“相樞魔氣大都由人悲痛所化,自內(nèi)心而生,能令人發(fā)狂不假,可絕不會在一夕間令全村人發(fā)狂?!?/br> “也對,”祝君君想了想,贊同道,“相樞入魔不具備傳染性,不會像瘟疫一樣一傳十十傳百,而且入魔的高發(fā)期往往都在戰(zhàn)爭年間或洪澇大旱的災(zāi)年,那時候百姓的日子是最悲苦的,而他們的悲苦卻極大地滋養(yǎng)了相樞?!?/br> 但現(xiàn)在,福州城及周邊地區(qū)在如日中天的鑄劍山莊輻射下富庶非常,百姓安居樂業(y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xiàn)一整個村子全部入魔這種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很顯然,這件事極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盡管這么做的動機(jī)、目的和手段都不明。 祝君君忽然想,蔣靈梧這么善良又有責(zé)任心的人,碰到這種事肯定沒法眼睜睜看著不管,就像數(shù)月前她離開百花谷奔赴太吾村與血楓對決那次,蔣靈梧雖然急著追她,可沿路碰到那些在毒瘴里倒下的平民百姓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但這一次,他卻為了見她先一步來了鑄劍山莊。 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吧。 祝君君抬起頭,對上蔣靈梧那雙深黑的眸子,心中已知曉了他曾經(jīng)歷過的掙扎與決斷。 蔣靈梧尊重她的一切,事事以她為先,那她又怎能為一己私欲把蔣靈梧困在囹圄之中,違逆他的原則,背棄他的信念? 她應(yīng)該要支持蔣靈梧去做他想做的一切。 “靈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擔(dān)心我,”祝君君握住蔣靈梧一雙為醫(yī)而生的手,釋然一笑,“你已經(jīng)作為我的愛人陪我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所以接下來,你要作為百花谷的掌匣人,去救更多的人。 我不喜歡我心愛的人把旁人看得比我重,可我也并不需要他為我舍棄所有。所以靈梧,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br> 蔣靈梧被祝君君的這番告白震住了,眼眶快速變紅,可很快他便抑住了喉嚨深處涌起的澀意,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不需要這樣,不必為這句話感動到掉眼淚,這是最她的不尊重。 ——因為早在愛上祝君君的那一刻,他便已然知曉她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人了啊。 蔣靈梧輕輕抱住祝君君:“我的爹娘死在二十年前的江寧城,當(dāng)年,江寧城附近也有村莊發(fā)生過類似的事。但事情過去太久,活下來的人也大多瘋瘋癲癲,我除了一個名字外再無所獲?!?/br> 那個名字祝君君是知道的,她曾經(jīng)借助還沒鎖功能的系統(tǒng)看過蔣靈梧的全部信息。 “所以這很可能就是老天給你的機(jī)會,”祝君君拍拍蔣靈梧的背,鼓勵道,“你千萬不能錯過!” 蔣靈梧輕笑,雙臂收緊,把祝君君揉進(jìn)胸膛,直到察覺祝君君的呼吸又悄悄紊亂起來才松了手,然后卻像個做了壞事后迫不及待要逃離現(xiàn)場的人一樣對祝君君說道: “我出去后,會把你的情況告訴司徒公子?!?/br> 祝君君一怔,然后猛地拉起被子捂住了臉,哭笑不得地嚷道:“哎呀,你別管這種事啦……!” 卻察覺一只寬厚的手輕輕落在發(fā)頂:“君君,我很慶幸,不止我一個人愛你?!?/br> *** 蔣靈梧前腳剛走,司徒邪后腳就進(jìn)來了,祝君君抱著手臂一聲不吭又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直到他快走到床前才忽然開了口:“上衣脫了?!?/br> 司徒邪腳步一頓:“這么急?” 祝君君忍著體內(nèi)不安的躁動感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看看你的傷!” 好歹也是自己親自施救的,不得看看成果? 司徒邪揚(yáng)起濃眉,似是不信:“哦,只是看看傷?” 祝君君氣道:“司徒邪!等你以后正常了,怕是要把現(xiàn)在的自己掐死!” 司徒邪邊脫邊說:“我只覺得從前的我愚蠢。” 十九歲的人剛褪去少年的青澀,卻又還夠不到男人的成熟,遍布傷痕的麥色肌膚裹住精壯的肌rou,線條蓬勃而矯健,利落又漂亮,且因相樞入邪的緣故,渾身上下還透著股控制不住又無處發(fā)泄的蠻勁兒。 祝君君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司徒邪恢復(fù)得很好,心口那個針孔幾乎快看不見了,這才放了心——怎么說這司徒邪也是她穿進(jìn)游戲后第一個救的人,對她而言也算意義不凡,總要看他安然無恙才好——當(dāng)然,如果能有診金就更好了。 司徒邪似是看透祝君君心中所想,跟變戲法似的從腰間掏出一朵血紅的花遞到祝君君眼前。 祝君君拿起一看,這花竟是半個拳頭大小的整塊雞血紅雕成的,形態(tài)纖麗,流光溢彩,姝艷絕倫,價值堪比一城。 “這是……” “你愛著紅衣,這個給你戴頭上,肯定很襯?!?/br> 司徒邪把脫下的衣服隨手掛上衣架,接著又脫了褲子和鞋襪,趁著祝君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朵寶石花上時一骨碌鉆進(jìn)了被子,等祝君君發(fā)現(xiàn)他人不見的時候,早就把最好的位置給占了。 祝君君沒好氣道:“剛送完東西就往床上鉆,你當(dāng)是付嫖資呢!” 司徒邪摟住祝君君不著寸縷的腰哈哈笑起來:“可不是?我這是倒貼錢邀你來光顧我呢!” 又說:“真沒想到,原來你喜好綿里藏針那一口的?!?/br> 這就是在惡意詆毀蔣靈梧了。 祝君君冷笑,手伸進(jìn)被子毫不客氣地往司徒邪胳膊上掐了一把:“野鴛鴦膽子大了,敢編派正經(jīng)大哥了?!?/br> 卻被司徒邪一把抓住,牢牢握緊掌中,牽引著往下方夠去,沉著的呼吸漸漸失序:“可是大哥心懷大義,要做圣人去了……所以,你現(xiàn)在只有我了。” 細(xì)嫩的指尖碰到悍然的硬物,駭人的溫度燙得祝君君微微瑟縮。 司徒邪不許她躲,硬是拉著她握住了那勃起后高高翹起的巨物:“喜不喜歡?” 祝君君低頭對上司徒邪迷離而灼熱的目光,不由吸了口氣,啞聲嘆道: “司徒邪,你也太sao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