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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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邪聽到袁少諫的聲音,如夢初醒般趕緊松了手,還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兩步,看向祝君君的眼神閃爍不停,不敢直視,一張俊臉紅得熟透。 祝君君不由問:“司徒兄你這是……?” 這么多女豪杰陪伴你左右,至于抱一抱就臉紅成這樣? 祝君君的疑惑令司徒邪更加不知所措,幾度張口想要解釋,卻在撞上對方視線后又連忙躲了開去,甚至踱著步原地繞起圈來。 原本守在門外的麟英實在看不下去,終于偷偷湊到站在門邊的祝君君身側(cè),低聲解釋道:“少主自幼受家主嚴(yán)格管束,性格板正,不太懂得如何與異性相處?!?/br> 祝君君挑了挑眉,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門后的麟英,用眼神問:“你們不都是女的嗎?” 麟英道:“奴就是奴,在主子眼里,奴是沒有性別的?!?/br> 祝君君:…… 你們赤明島人還挺別具一格? 眼看這場面再不挽救便要尷尬到不可收拾,麟英作為備受司徒邪重用的家奴終于挺身而出:“少主,祝姑娘遠(yuǎn)道而來,一路勞頓,想必此時已腹中空空,您吩咐準(zhǔn)備的宴席已經(jīng)備妥,是否現(xiàn)在入席?” 這臺階鋪得好,司徒邪停下腳步,贊賞地看了麟英一眼,道:“是,現(xiàn)在就入席!” *** 伏龍壇的廚藝在太吾世界堪稱一絕,即使是門派考校對弟子也有這方面的要求,能在伏龍壇混到高層的,幾乎都是一把烹飪好手。 祝君君早就想試試真假,司徒邪自然不會令她失望,不僅帶來了伏龍壇的高階廚子,中途甚至還親自下廚整了一道祝君君最喜歡的醍醐七珍鱸,祝君君嘗了第一口便再也停不下來,和袁少諫兩個大快朵頤了一番,吃得那叫一個風(fēng)卷殘云,袁少諫甚至想當(dāng)場拜師,請求司徒邪傳授廚藝。 因著這一席佳肴,大家都放松了不少,逐漸找回了從前相處時自在隨意的感覺,司徒邪也不再那么緊張羞怯,和祝君君說起話來連貫許多。 祝君君感覺到他不再拘束,便主動給他斟了杯酒,問他究竟是怎么恢復(fù)神志的。 這事說來也是巧,大抵人走背運走到頭就會時來運轉(zhuǎn)吧,司徒邪飲了一口杯中酒水,將那夜在別莊井底所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那時你正以御射之法干擾馮叁娘,誰知其中一根玉針誤打亂撞扎進(jìn)了我胸口,還好巧不巧就扎在那心魔蠱上。心魔蠱被克制住,我漸漸從渾噩中蘇醒,但還不等我完全清醒,馮玉娘便死在了井上。那時馮叁娘悲痛欲絕,幾乎陷入瘋魔,也來不及辨認(rèn)我的情況,當(dāng)即啟動了井中機(jī)擴(kuò),挾我逃入了密道之中。 我對密道和出了密道后的周遭環(huán)境都不熟,于是一路佯作神志不清,也不反抗,直到馮叁娘帶我逃脫獅相門弟子的圍堵后才動手將她反制。她大約是沒料到我會清醒過來,所以很快便被我制住,我將她打暈后安置在了山中一間荒廢的小屋,然后獨自下了山,只是沒想到……山路委實難尋,我在里頭迷路了好幾天,幸好最后走了出來?!?/br>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司徒兄你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祝君君由衷感嘆。 司徒邪望向祝君君的那雙眼睛光芒涌動:“不是吉人自有天相,是我命不該絕遇到了你?!?/br> 祝君君夾菜的手頓了頓,就聽司徒邪繼續(xù)往下說道:“第一次我雖不是你親手所救,但你是太吾村的村長,你沒有將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棄之不理,發(fā)現(xiàn)我癡傻后也沒有將我趕出村子,你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這就是救我。第二次雖說是巧合,不是你本意,但我能恢復(fù)清明全仰仗了你的無心之舉。說句真話,在那種情況下若我沒能及時清醒過來,那么,在一無所知中被馮叁娘殺死,便是我唯一的結(jié)局?!?/br> 司徒邪凝著祝君君的眼神一瞬不瞬,極為真誠,祝君君想出口的話也不自禁地咽回了肚子。 事實上,她留下司徒邪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的,那時候太吾村百廢待興,缺的就是一個錢字,而司徒邪人長得漂亮,衣著又光鮮,明眼人都能猜到他家世背景定然不俗,救下他絕對是件利大于弊的事。 祝君君承認(rèn),這是一種貪念,一種欲望,但也洽洽因為她對他有貪念有欲望,所以才愿意冒著風(fēng)險把他留下來,救下他的命。 祝君君想,這么明顯的事情司徒邪怕是早就知曉了,可他現(xiàn)在只說結(jié)果,不計較過程,那自己又何必揪著不放呢,倒顯得比傻子還要愚笨了。 一番思索權(quán)衡,祝君君終于釋然,舉起酒杯與司徒邪碰了碰,坦然且誠懇道:“不過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但能見你恢復(fù)正常,我真心為你高興!我們干了這杯,愿你以后都能平安順?biāo)?,再不會倒在我那破村子門口了!” “好!”司徒邪笑起來,一口飲盡杯中酒。 酒過叁巡,窗外已是黃昏,巨大的落日緩緩沉入了海平面,guntang的金光將整個海面染得橙紅。 司徒邪的酒量非常好,兩壇子劍南燒春下肚,臉色變也不變,祝君君沒這么好的本事,離席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兩腿發(fā)軟、走路發(fā)飄了。 司徒邪讓麟英照顧祝君君回房休息,祝君君扯住司徒邪的袖子,仗著酒勁非常不見外地問:“司徒老弟,你怎不親自送我?” 司徒邪還沒開口,袁少諫已急急插話進(jìn)來:“司徒大哥每日用過晚膳都會打坐練功,一日不輟,左右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還愁見不到面?還是我送jiejie你回房去吧?!?/br> 祝君君“哦”了一聲,視線卻還停在司徒邪身上,此時司徒邪的神色有些復(fù)雜,卻并未否定袁少諫的說辭,只順著話道:“確實如此,今年的鳴兵大會我不能再失利了?!?/br> 夕陽在這一刻徹底沉沒,最后的余暉掃過船舷,有一瞬間真是刺目極了。 祝君君莫名覺得司徒邪在掩飾些什么,但她現(xiàn)在腦子發(fā)昏,沒法仔細(xì)思考,便點點頭松了司徒邪的衣袖,轉(zhuǎn)身靠在麟英肩上,跟著袁少諫歪歪扭扭地走了。 *** 海風(fēng)如歌,輕吟淺唱。 吃飽喝足的祝君君一覺睡到午夜,直到喉嚨渴得實在厲害才醒轉(zhuǎn)過來。 萬籟俱寂間,祝君君翻身坐起,迷迷瞪瞪了一會兒后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祝君君意識回籠,啞著嗓子問了句“誰”。 “姑娘,是奴,麟英?!?/br> 麟英? 祝君君還有些頭暈,一時間也沒想太多,說了句“進(jìn)來”后便起身往桌子處走,抓起放在茶盤上的半滿茶壺,直接往嘴里灌起水來。 冰涼的茶水沖刷過喉管,嘶啞感立時消減不少,連腦子也跟著逐漸清明,祝君君這才疑惑起來,這大半夜的,麟英怎么會來找她。 麟英進(jìn)來便看到祝君君正衣衫不整地站在桌邊大口大口地喝涼茶,于是勸道:“姑娘,冷水傷身,奴去沏壺?zé)岵鑱戆??!?/br> “不用,”祝君君隨意擺擺手,比起喝熱水還是喝冷水的問題,她更在意麟英的來意,“你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麟英沒有立即回答,反而非常貼心地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外衣給祝君君披上,攏好衣襟后說道:“海風(fēng)濕冷,還請姑娘注意身子,莫要著了涼。” 祝君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麟英實在是個很周到的人。說起來,在現(xiàn)實世界中,有不少玩家都喜歡用恩義值在伏龍壇兌換一個屬于自己的“龍島忠仆”,這種NPC和出生即綁定的“青梅竹馬”有些相似,即永遠(yuǎn)不會背叛。 所以,她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是被“龍島忠仆”無微不至地照顧了? 祝君君想入非非,沒留意到對方眸底一閃而逝的掙扎之色,直到對方假借替她收攏頭發(fā)手掌劃過后頸時,才被她指尖那不正常的涼意凍了一下,但緊接著,枕骨下方的風(fēng)府xue便被人用巧勁輕輕一拍—— “姑娘,得罪了?!?/br> 祝君君眼前一花,人軟倒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