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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啼(小媽h)在線閱讀 - 再見徐禮風(fēng)

再見徐禮風(fēng)

    京城路遠(yuǎn),徐家的車隊行了月余,才終于抵達(dá)。

    .徐禮卿早在這里置了產(chǎn),是一座四進的大宅,門前牌匾掛著的也是‘徐府’。但眼前的‘徐’,與先前江南那個,不一樣。

    宅子里安排了管事,這些天已為他打點好一切,買了新的丫鬟仆從,將院落、房屋打掃得一塵不染,只等主人入住。

    徐禮卿挺滿意,贊賞幾句,劃出自己的地方后,剩下他爹那些女人們,都讓大夫人安排。

    老爺剛走,大夫人還沉浸在悲傷中,再加上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次她倒沒心思刻意針對誰,鶯鶯分到一個還算不錯的小院子,與三姨娘是鄰居。

    冬晴年紀(jì)小,情緒多變,起先還新鮮,興奮地各處看,沒一會兒又低落下來,愁她不該愁的,小聲嘟囔:“這院子離三姨娘這么近,大少爺往后,怕是不能頻繁地來了。”

    臘梅打身邊經(jīng)過,恰好聽見,瞪了冬晴一眼:上次妄議主子,都挨過板子了,還不長記性!

    不過一想那都沒打破皮的十杖,臘梅又覺得長不了記性也不奇怪。

    心下無奈,不過臘梅有辦法治她,打趣道:“念叨大少爺做什么,這才多久沒見,就又想你福財哥了?”

    冬晴果然閉嘴了,兩頰飄紅,羞惱地跺腳:“臘梅jiejie,你瞎說什么呢!”

    臘梅笑了幾聲,不理會她,繼續(xù)干活去了,深藏功與名。

    至于大少爺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如若無人地夜夜造訪?

    自然是能的。

    當(dāng)天晚上,徐禮卿就熟門熟路地,出現(xiàn)在鶯鶯剛安頓好的院子里。

    天還沒黑呢,三姨娘又住得那么近,鶯鶯沒想到他這時候會來,忙把人拉進屋里,有些緊張地問:“路上沒被人看見吧?”

    徐禮卿:“……沒。”

    他是蠢貨嗎?不該看見的人,自然不會看見。

    舟車勞頓,且他要cao勞的,遠(yuǎn)不止這一路奔波。進城后,徐禮卿把一大家子安頓到住處,換了身衣裳就又出府了,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

    他很累了,隨意坐在椅子上,使喚她的丫鬟:“去拿些吃的來。”

    原本是想順道來蹭頓飯的,但他回來的晚,鶯鶯已經(jīng)吃過,現(xiàn)在只剩下些殘羹冷炙。

    徐禮卿沒折騰,打算對付幾口墊墊肚子。

    干巴巴點心,配一盞熱茶,大少爺哪兒受過這種苦啊,吃得眉頭都皺起來了,最后評價說:“太甜。”

    鶯鶯看著好笑,又心疼,說他:“大少爺餓了回自己院兒里就是,山珍海味想吃什么沒有,大晚上的,干什么來我這兒受罪?!?/br>
    徐禮卿吃飽了,瞇起眼捏著她的手心玩,沒說話,心中卻好似已經(jīng)看透。

    女人啊,這時候說得好聽。但先前趕路,一個多月都沒怎么見,今天他要沒來,日后她指不定又要怎么跟他鬧。

    上次不就是?

    大半個月沒去找她,氣得京城都不來了。

    徐禮卿想起來就暗自頭疼,面不改色地說:“想你了。”

    鶯鶯沒了話,嗔他一眼,臉色微紅。

    徐禮卿看她這樣,起了逗弄的心思,便問:“小娘呢,就不想我嗎?”

    “我才不想?!?/br>
    鶯鶯矢口否認(rèn),手也從他掌心里抽了出來。

    徐禮卿低笑,好聲哄著,語調(diào)帶了些狎昵,拉她:“別走啊,大概是受寒了,這兩日頭疼的厲害,鶯鶯給我按按?!?/br>
    鶯鶯第一次從大少爺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莫名有些難為情,頭腦發(fā)空,真的給他按。

    她在花月樓里學(xué)過按摩的手法,捏得徐禮卿很舒服,沒一會兒便困意上來,小睡了一覺。

    后來鶯鶯將人喊醒,他也懶得走了,就在這兒洗漱完,抱她上榻。

    溫香軟玉在懷,這一夜徐禮卿睡得極暢快,天都快亮了還未醒。福財怕他太荒唐,離開時真被人給撞見,悄悄叫了幾次門,cao碎了心。

    大少爺偷完人,順利逃脫,神清氣爽地回自己院里用了早飯,問福財:“吩咐你的事都安排下去了沒?”

    福財點頭,又詳細(xì)給他匯報一遍。

    徐禮卿來京城,自然不是只為了做生意,他在江南富甲一方,沒必要拋下一切,千里迢迢地來這兒開拓什么新事業(yè)。

    他是要找人。

    但已經(jīng)過去太久,別說姓甚名誰,他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記不清晰了,只知道應(yīng)是京中權(quán)貴,打個照面,他一定能認(rèn)出來。

    他在京中沒什么人脈,所以只能造勢,盡可能地把動靜往大了鬧,先當(dāng)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昨天進城時,他雇了鏢局押送,光是裝財物的馬車就有七八輛,浩浩蕩蕩,引無數(shù)人側(cè)目。

    這不,第二日,就有人來遞帖子,想要與他結(jié)交。

    不過這還不夠,一兩個紈绔只是來試他的深淺,真正要能攀上交情,還得費不少功夫。

    徐禮卿換了身衣裳,欣然應(yīng)邀。

    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家看起來普通的茶樓里,再看見徐禮風(fēng)。

    不,徐禮風(fēng)現(xiàn)在改頭換面,叫趙瑾了。

    而趙……是國姓。

    同徐禮風(fēng)一起另一個人印證了徐禮卿的猜想——

    那個闖進鶯鶯院里,被他關(guān)進地下室,餓了幾日后才表明身份,自稱是二皇子的男人。

    徐禮卿當(dāng)時看過他的一塊玉牌,確實是皇子才能用的東西。

    這一刻,饒是徐禮卿,心中受到巨大沖擊,也忍不住失態(tài)。

    徐禮風(fēng)沒注意這邊,大步走了,倒是最后的二皇子,認(rèn)出他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徐禮卿久久回不過神來,身旁人喊他幾聲:“徐兄,徐兄,你怎么了?”

    “無礙,只是看那人眼熟,應(yīng)是我看錯了。”

    徐禮卿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狀似平淡地說。

    那人一笑,玩笑道:“或許真的見過,四皇子自小流落民間,前不久才被圣上認(rèn)回來,如今正得逞呢。你若是與他有交情,那日后可有好日子過了。”

    徐禮卿也笑,敷衍了句:“一面之緣而已。”

    這天,與那些新結(jié)識的子弟別過之后,徐禮卿沒回府,又換了個地方,獨自喝得爛醉。

    福財知道大少爺心里不舒坦,也沒勸,想著醉一場,等明日睡醒就好了。

    偏他還不老實。

    回府后,只走過一遍的路,也不知怎么就給他記住了,搖搖晃晃地非要往八姨娘那兒去。

    那附近住的都是老爺姨娘,大少爺醉后不知道遮掩,這不是胡鬧嗎!

    等他酒醒,肯定又要怪自己。

    福財迫不得已,只能給大少爺做牛做馬,又是探路又是放哨的,在自家府上鬼鬼祟祟跟個賊似的,好不容易把人送過去。

    然而還是被怪了,大少爺冷臉:“這不是我的院子?!?/br>
    轉(zhuǎn)身又要走。

    好在這時候,八姨娘聽見動靜,出來查看,這才避免了又一番折騰。

    徐禮卿還認(rèn)人,看見鶯鶯,就不說走了,跟著她進屋,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床,難受地皺起眉,說:“口渴?!?/br>
    鶯鶯給他倒了杯茶過去:“怎么喝這么多?”

    徐禮卿沉默。

    鶯鶯也沒指望能和一個醉鬼對話,將茶喂給他喝,又吩咐人去準(zhǔn)備醒酒的東西,看他不舒服,就安安靜靜地給他按摩頭部。

    難怪大家都說,美人鄉(xiāng),英雄冢。

    這會兒,徐禮卿枕在鶯鶯腿上,聞著她身上、手上的馨香,酒后昏沉的腦袋得到舒緩,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他抬手,摸上鶯鶯滑膩的臉,醉眼朦朧,鼻尖呼出來的都是酒氣,看著她,但眼睛根本不聚焦,癲笑一聲,突然開口:

    “你說,蜉蝣怎可撼大樹?”

    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也不常傾訴,大多數(shù)時候都將情緒藏進心里,好的、壞的。

    這也是第一次,鶯鶯在這個男人臉上看見落寞,一點不像他。

    她想,他一定很難過。

    蜉蝣撼樹,這聽起來荒謬,但曾經(jīng)對鶯鶯來說,花月樓里管她的鴇mama就是一棵長在她頭頂?shù)摹畼洹?,壓著她學(xué)規(guī)矩,日后接客,好做樓里的搖錢樹。

    她是怎么反抗的呢?

    鶯鶯說:“既然無法撼動,那不如找個幫手,在一些猛禽眼中,樹也不過只是處棲息地。  ”

    所以她在出閣前想方設(shè)法為自己爭取到一次機會,邂逅了徐老爺。

    “幫手……”

    “幫手!”

    徐禮卿掙扎著坐起來,在鶯鶯臉上親了口,好似豁然開朗。

    福財端著醒酒湯進來時,聽見大少爺大笑,高興地像死了親爹。

    福財:“……”

    這怎么還瘋了呢。

    大少爺拒絕了他的醒酒湯,只將八姨娘緊緊勒在懷里,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自顧自說:“我找到他了。”

    十八年前的那個畜生。

    那時候徐禮卿才三歲,家里突然來了一位貴客,他爹鞍前馬后地小心伺候著。

    這原本與尚還年幼的徐禮卿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但偏偏,貴人看上了他娘。

    然后在一個很尋常的午后,他爹親手給發(fā)妻喂下混著春藥的湯,獻出了自己作為男人最后的尊嚴(yán)。

    徐禮卿當(dāng)時正好在母親房里玩耍,被發(fā)覺不對的母親緊急藏進柜子,勒令不許出聲,目睹了這一切。

    他還知道,那男人施暴時,他爹就在門外看著,聽里面的yin靡歡愉。

    后來貴人離開,母親肚子里有了徐禮風(fēng),他爹恨這個孽種,又懦弱地不敢將其抹殺,怕貴人日后來尋,所以將一切憤怒怪在母親身上。

    恨她那日放蕩。

    多可笑,明明是他親手給喂的春藥。

    母親被視做恥辱,被關(guān)在她院里的地下室,一直到生的那天,難產(chǎn)而死。

    原配風(fēng)光大葬,過了一年,徐老爺才又再娶,自以為天衣無縫。

    然而,他不知道,母親生產(chǎn)完,油盡燈枯之際,嬤嬤帶剛四歲的徐禮卿去看過她。

    那個溫柔漂亮的女人已經(jīng)瘦得不成人樣,形容枯槁,死前曾拽著他的手,一遍遍地交代:

    “報仇,替我報仇,那個孽種也不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