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修羅場之你想吃他的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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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任務(wù)描述,活下來,是可以有多重解釋的,頹在垃圾堆翻找殘羹冷炙茍延殘喘也算活,手握權(quán)勢也算活,唐言暫時把它理解為:應(yīng)對接下來所有能讓他死亡的浪潮,畢竟找個酒吧打雜就能結(jié)束任務(wù),這個任務(wù)的生存率也不會這么低。 唐言的日常工作就是聽墻角、打打雜、然后離長得不好惹或者磕嗨的雌蟲遠點,再給奧古斯汀做精神spa。 在和奧古斯汀相處的這幾天,作為一個“被壓迫的炮友”和“人形自走精神力提供器”,唐言體驗到了什么叫“冷漠的溫暖”,奧古斯汀會輕輕撣去唐言衣襟上的掉發(fā)、提供能提升精神力的食物、日結(jié)的工資(一顆黃色的寶石)、承包了唐言洗完頭擦頭發(fā)的工作,酒吧的常客的有時能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唐言像個精致的瓷娃娃,而奧古斯汀用干凈的白色浴巾,兜著唐言如同一灣潭水般的綠發(fā),一縷一縷擦拭,等頭發(fā)干燥后,用頭繩編一個或是兩個辮子。 但唐言也感覺自己像被一款能被主人喜歡的瓷娃娃,盡管奧古斯汀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但他還是能微妙地感受到奧古斯汀冷漠和疏離感,他像是一塊把渾身閉得緊緊、不露一絲縫隙的蚌。 不過唐言無所謂,他的任務(wù)只是活下來,又沒讓攻略人物。 紅橙黃綠藍靛紫,寶石的匯率簡單粗暴的1:10,越后面的越加昂貴,它們作為十三區(qū)流通的鈔票和食物,而吃的寶石越多,蟲化后的護甲會變得更加堅硬,下一次蛻變期也會更容易得到質(zhì)的飛躍,唐言聽到寶石可以作為食物食用時,試圖咬一截寶石下來,牙齒卻咬得生疼,而一旁的酒客則哈哈大笑,喀嚓喀嚓地把一塊橙色寶石吞吃入腹。不過唐言也發(fā)現(xiàn)了奧古斯汀的新用途——那對大鉗子,可以開瓶蓋開核桃,也能把寶石輕松磨成粉。 盡管唐言時不時要在奧古斯汀寬大的懷抱里打個滾,用新鮮的雌蟲氣息來庇護自己,但還是遭到不少蟲的sao擾,其中包括厄文。 在殺死蜈蚣五兄弟后,已經(jīng)在強大的自愈能力下恢復(fù)的厄文來到酒館,精神被疏導(dǎo)后飽食一頓蛋白質(zhì)大餐,無論是精神力還是體質(zhì)都有提升,隨后他想來酒館磕點嗨的,比如新流通的六角致幻藥片。 當他從奧古斯汀手里接過藥片時,唐言也剛好蹬著小馬丁靴噠噠噠地從雜物室出來了,兩人對視一眼—— 厄文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搶。”,兩只蜘蛛腿像雨后春筍般破出,要像夾娃娃一樣去捉唐言,這個念頭之大,以至于他忘記了在酒館任何蟲化的部位,都會被老板直接撕碎。 唐言的第一反應(yīng)是:“躲”,他試圖跑到奧古斯汀的背后,但他奔跑的速度遠不及兩只雌蟲的反應(yīng)速度。 “咔嚓?!?,像蛋卷被攔腰折斷的聲音,巨大的蜘蛛腿被截斷在吧臺上,高手過招,點到為止,裝甲折疊,奧古斯汀緩緩收回他的螯,兩只雌蟲毫不遮攔地互相直視,意思很明顯:“我會同步你的攻擊?!?/br> 唐言此時也躲到了奧古斯汀背后,寬大的后背能將唐言完全遮住,他的腦袋慢吞吞地從奧古斯汀腰間探出,饒有趣味地看著厄文——這個幾天前的露水情人。 厄文因受傷倒吸好幾口涼氣,他看著唐言,臉上帶著一絲困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就像顆子彈,在我腦袋揮之不去。” 唐言有點想笑,身上被厄文舔咬過的地方現(xiàn)在還是有灼燒感,誰樂意和你在一起,饞我的精神力和身子就直說,不要裝純情。有了靠譜“保鏢”的保護,唐言的毒舌本質(zhì)不再掩藏:“那可以讓我親愛的奧古斯汀幫你把子彈取出來?!?/br> 唐言小白兔的形象在厄文心目中有些破裂,雌蟲的傲骨讓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說雄蟲逃跑可以理解為害怕,那么此時明顯的戰(zhàn)隊可以理解為,一只弱小、毫無攻擊性的雄蟲拒絕了你,他選擇了別的雌蟲,而不是你。 厄文缺了一部分的手掌滴滴答答地留血,他狠狠地咬著唇,仍由血液順著唇瓣流過下頷,再像小溪般滑進脖子里。 殺了這只該死的雌蟲,再把這只傲慢雄蟲吃掉……厄文咬著牙,視線從奧古斯汀身上移至唐言,上下齒列對抗錚錚作響,半晌后,或許是有前幾日精神疏導(dǎo)的緣故,厄文的瘋狂逐漸平靜,離巢戰(zhàn)斗本非他的強項,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正值壯年、有許多寶石食用作為基石、裝甲奇厚的帝王蝎,再次變成輕浮、無所謂的模樣,輕飄飄地看了唐言一眼,做著口型:我、會、吃、掉、你。 “你可以試試?!眾W古斯汀不動如山,表明了他輕蔑的態(tài)度,他不會主動出手,但但凡有人出手,他絕不放過,這是他的“規(guī)矩”。 厄文怒急反笑,把藥物放進拉風的紫色外套,轉(zhuǎn)身離開。 “吃嗎?長身體?!备闶孪x走后,奧古斯汀優(yōu)雅地拿起厄文的兩只毛茸茸的蜘蛛腿遞到唐言面前。 “……不要?!碧蒲酝肆艘徊剑⒅┲胪壬霞毤毭苊艿慕q毛,民風淳樸,如果說是奧古斯汀的兩對大鉗子,他或許還愿意一飽口福,畢竟長得和螃蟹的螯似的,但他寧可永遠一米六,天天抬著頭看這群大高個,也不想吃蜘蛛腿。 唐言坐在高腳凳上,喝了一口帶著鐵銹味的水壓壓驚,但一股熟悉眩暈感再次向他襲來。 “我一直都感覺很不舒服,空氣像自己黏上我的呼吸道,而不像我主動呼吸?!碧蒲园櫰鹈碱^,放下水杯,白凈的小臉堆滿苦惱。 “你會在這充滿毒氣與毒水的城市中安靜地死去。”奧古斯汀把溫暖的手覆上唐言腦袋。 唐言不置可否地瞇起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用發(fā)頂輕輕蹭著奧古斯汀的掌心,不,他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