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危險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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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砰”聲后關閉,又隔了五分鐘,見蘇音確定不會殺個回馬槍,明聆才徹底放松下來。 之前,他被蘇音的疼痛教育搞得太害怕了,才索性編出個九成真相的甜蜜謊話來,企圖騙騙對方,讓對方生出一縷同情心,不要再這么折磨自己。 結果編著編著,反而因為這話太真實了,把自己搞得emo得不行。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明聆全程被吊在脖頸上的絞刑架拖著,仿佛只要跑慢一點,都能被這苦痛的命運,搞成一具被拉長了脖子的尸體。 蘇音也成了他脖子上繩索的一部分。所以,明聆就算再想哭,也得忍著恐懼,討好眼前人。 誰知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就算那些情話說得明聆都有些心動。對方卻是半點不憐惜,還欺負得更加肆無忌憚。 被恐懼包裹的傷心、憤怒,最終在蘇音一下接一下的戳頭動作中,戳碎了殼,勃然噴涌而出。 結果“廢物”兩個字說完,明聆就覺得自己要死了,這才哭得如此傷心。 至于黃夢淳的出現(xiàn),完全是瞌睡遇上枕頭。明聆正好不想讓蘇音繼續(xù)照顧自己了。他是真的嫌棄且懼怕蘇音這種人——不僅喜怒無常,還能要他小命。 既然如此,解鈴還須系鈴人。 既然是黃夢淳拜托蘇音來照顧他的,那最好讓黃夢淳來把這貨弄走。 現(xiàn)在,蘇音走了。明聆覺得自己暫時解脫了,以后只要小心行事,再拜托黃學長介紹點靠譜的alpha,茍到大學畢業(yè)應該不會太難。 事實上,明聆又被經(jīng)驗主義給蒙蔽了雙眼。他在法治社會里活太久了,以為這只是好朋友在為他這個外人吵架,事后自己只要在黃夢淳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兩人還是可以心無芥蒂,自己只要不跟蘇音見面就好了。 他完全低估了蘇音對這段友情的重視程度,和殘忍程度。當然,這也怪不得明聆,他又不了解蘇音這小變態(tài)的過往。 · 明聆再次來到教務大樓。因為屁股腫了,他步子都不敢邁大,一路上還總被各種各樣的人駐足或頻頻回頭觀看。 不過,他壓根兒不在意。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人看他的視線,跟上午時看他的,完全不同。 明聆進到領取處,希望工作人員再給他換一根手環(huán)。他把廢棄的手環(huán)也帶著,順便問問以舊換新能不能更減免一點。 工作人員無語地瞅他一眼,說:“沒有?!苯o他做好登記后,眼中無語的程度加深了,“這位同學,你余額不夠??!” 明聆傻眼了。倏地,他反應過來一件事——手環(huán)都沒了,黃學長就算給他轉賬,他也沒辦法接收啊! “老師,可以賒賬嗎?” 工作人員抬起頭來,眼神變得跟死魚一般,“再見!” 明聆趕忙換了個問法:“等等,等等,不可以賒賬的話,有地方可以維修嗎?” 從教務大樓出來后,明聆一時間陷入僵局。要換新的,他得掙錢才能換來,可學校里男beta的掙錢方式,還真只有賣yin。 難道我要為了一千塊錢就下海? 要維修,只有去維修所那邊先看看能不能修,不行就只能等放假后到校外修,而維修所靠步行,起碼得走一個小時。 就明聆的屁股,一個小時,那是絕對會加重傷情的啊! · 明聆正糾結時,身后有人叫了他名字。 “哎,這不是明聆嗎?”一位長相在alpha里稍顯抱歉的男人走過來,咸豬手徑自搭在明聆肩膀上,油膩膩的嘴唇還湊到明聆耳邊,“被蘇學弟cao完還能出門,看來你確實也不是什么處??!”這話跟進鍋里過了道油似的,聽著糊耳朵。 明聆對其中的內容感到詫異:這是誰傳出來的? 但無論是誰,總之對著這樣的油膩男,明聆不想露怯。他扭頭瞪著他,故作尋常地問:“有事兒?” 那A色瞇瞇地笑起來,說:“看來他cao完你,還不給你錢。聽說你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要不一會兒跟我去爽一下,我給你五千?!?/br> 明聆抬手將他胳膊往下扒拉,“不好意思,我家哥哥占有欲強得很,不喜歡我跟別人湊太近?!?/br> “你家哥哥?誰???” “你覺得應該是誰?反正不是普通的A?!泵黢稣f完,直接加快腳步走了。他得趕緊把手環(huán)弄好,才好及時掌握信息。 身后的A顯然有些不滿意他的態(tài)度,罵道:“裝什么貞潔?你不就是個賣逼的嗎?!賣給誰不是賣!” 明聆白眼翻上天,忍著疼走得更快了。因為沒有手環(huán),他也刷不了代步車,想要向旁邊的人借,beta們對他視而不見,有的甚至罵他“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rou”,A們一開口則又是“想cao你”或“開個價”。 媽的,明聆干脆忍著痛苦往前走,終于在接近一個多小時候,來到維修所大門前。 這里正是一片熱鬧景象。 機甲對抗專業(yè)的人最近熱情高漲,慕顏教授是機甲對抗方面的天才,這次回學校任客座教授,基本上也只是給機甲對抗專業(yè)和指揮專業(yè)的人上課。其他專業(yè)的,得等到公開課的時候,才能看看慕顏有沒有興趣去上個一兩節(jié)。 這兩天,慕顏組織了一場大一新生之間的對抗賽。比賽之后,過來維修機甲或者提升機甲的學生,特別多。明聆幾乎不用蹭,直接大搖大擺都能通過那扇幾乎沒機會關上的門。 維修所一共四層,在主建筑的后方還有一片巨大的廣場,基本上所有的機甲都在那邊維修,這邊的主樓只是存放工具和維修一些小物件用的。 明聆拿著手環(huán)走到咨詢臺前,“請問,手環(huán)可以維修嗎?” 他的聲音響起后,惹得周遭一群人轉頭過來看著他。 手環(huán)?維修? 在場眾人從來沒有這方面的需求,畢竟手環(huán)要壞也挺難的,而且價格才一千塊錢,壞了直接換就是了。 怎么會有人連一千塊錢都不想給,直接拿過來修呢? 待眾人看清是明聆后,忽然有些懷疑——難道是文化差異造成的嗎?那個叫做地球的地方,人們都如此節(jié)儉嗎? 下一秒,他們又覺得奇怪:這可是跟一向大方的蘇學長睡過的人,難道蘇學長上完沒給錢? 咨詢臺的一位工作人員湊過來,看了看他的手環(huán),說:“我們沒有維修過這種東西?!?/br> 明聆有些著急了:“那可以維修嗎?”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去三樓查詢一下是否有這方面的維修教程。如果有,你可以到二樓拿工具上去修?!?/br> “光腦需要用手環(huán)打開嗎?” 工作人員明白過來,趕緊從咨詢臺里出來,帶明聆上樓。 明聆道謝,無視他人異樣的視線,從直通三樓的扶梯走上去。再次謝過工作人員后,明聆卻沒有立即用光腦查詢教程,而是登錄匿名論壇,查看今早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進入,他想要的答案就飄在最上方。 「震驚!蘇音學長脖子上居然有個三角符號的痕跡!」 明聆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留下的吻痕。 不會吧?他難道沒有用治療儀消除嗎? 明聆點開帖子來看,高清大圖直接懟到他眼前,確實就是他搞出來的三個吻痕。下面是發(fā)帖人的留言。 「這是吻痕吧?這就是吻痕吧? 我問蘇音學長脖子怎么了?他居然告訴我,是他剛才逗了一只野貓,被野貓撓傷了!」 明聆直覺不妙,快速往下翻去,很快就找到了把這件事跟自己聯(lián)系上的那層樓。 「搞清楚了!他中午才從明聆的房間里出來。一邊走出門,還一邊整理衣服?!?/br> 明聆單手撐臉,對這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局面,感到無語。他怎么就忘了成年人的性愛規(guī)則之一,就是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跡了呢? 蘇音成為他入幕之賓這樣的謠言,對于明聆來說,真不是什么好事。 蘇音因為長相和專業(yè)能力問題,在入學頭一周,就擠掉了大二、三、四,三個年級的學長,成為全校最想睡的男人,并且蟬聯(lián)至今,哪怕他性癖變態(tài),今年大一的許臣昱也出色得讓人心動,都沒能將他撼動。 如果明聆確實是跟著蘇音的,還能讓他多保護保護自己??伤麤]有啊,還得罪了蘇音,那么在黃夢淳解封的這段時間里,明聆感覺四周都是惡意。 他趕緊關閉頁面,搜索維修教程。 還真的有,且只要找到相對應的工具,就極其簡單。就連明聆這樣子的文盲,都覺得自己可以上手修好。 明聆趕忙起身下樓,準備到工作人員指的工具房借用物資。工作人員說一會兒就去給他登記信息,只要報名字,就可以免刷手環(huán)。 明聆小跑著趕到那里。 這處的人倒是不多,都是一些來還工具的,直接將工具箱放入歸還臺,下方的感應裝置就會自動核驗物品是否完整,然后做出相應登記。 因此,明聆來借用時,盡管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工具房的門外卻圍滿了人。 大家對于一個beta走到維修所這種地方,著實好奇——這可是建校以來的頭一遭啊! 明聆不知這些細節(jié),他將信息錄入后,領取了工具箱號牌。只要將號牌放進工具箱領取點的入口,不一會兒就會有一個工具箱被履帶送過來。 明聆雙手并用地提著這個箱子。他看那些A都單手提著,以至于完全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能這么重。 這時,有個長相偏陰柔的A走過來說:“我?guī)湍闾岚伞!?/br> 明聆直接遞過去:“謝謝啊!” 這直白的態(tài)度,讓周圍所有A都感到驚奇。其他小B在被他們幫助時,要么受寵若驚,要么小心翼翼拒絕,哪有明聆這樣不客氣的。 那個A倒是坦然接過,“走吧,你帶路。” 明聆帶著他上到三樓,就準備接過工具箱,自己去維修。 A趕忙拉住他,臉居然有點紅地問:“那個,我可以約你嗎?” 明聆笑著說:“行??!但這幾天不行,我得緩一緩?!?/br> 他當然說的是假話,但他對這個A感覺還行,覺得可以先納入考察名單里面。 A不禁有些激動地說:“那我叫戴納,我加你好友,你一定要通過哦!” 明聆點頭:“修好手環(huán)就通過?!?/br> 戴納:“那我來給你修吧。” 明聆:“你是機甲對抗專業(yè)的?” “對,我平時除了維修機甲,也會維修一些其他的?!?/br> 明聆趕緊把椅子讓給專業(yè)人才,再從另一邊拉了個椅子過來,坐在一旁。 戴納對他的靠近又意外又高興,臉變得更紅了。 明聆倒是無所謂,他就是個無情的監(jiān)工而已。 · 秦羽珩從廣場再次進入維修所。他之前用的機甲都是三叔給他量身定制的,因性能卓越,打起架來所向披靡??蛇M入學校后,所有大一學生,都不得在客堂練習時使用自己的機甲,只能用學校配發(fā)的。 因此,秦羽珩就算收斂了之前橫沖直撞的模式,一場比賽下來,機甲損傷依然不小。學校為了讓學生在日后能應對突發(fā)情況,要求學生自行對機甲進行基礎維修。 秦羽珩哪里維修過這么低等級的機甲,他只能一邊查資料,一邊修。 短短三小時,他已經(jīng)往這里跑了五次。每次搜索完資料,下載到手環(huán)。再次維修時,又會發(fā)現(xiàn)新的問題。偏偏維修所不許學生打包下載資料。 秦羽珩通過扶梯跑上樓,沒想到一抬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應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明聆。 他心里還記著這小B在新生入學儀式對自己的羞辱,只是通報發(fā)出后,大家都知曉這小B沒文化、不懂規(guī)矩,是個外星鄉(xiāng)巴佬。他要是繼續(xù)看明聆不順眼,反而有些小氣了。 秦羽珩索性只看了一眼,便扭頭欲走。 等等,秦羽珩又回頭看了一眼。他方才只注意到明聆,現(xiàn)在才注意到明聆旁邊坐著的人。 這不是“jian尸團”的人嗎? jian尸團,一個性癖在秦羽珩看來該拖出去電一電的奇怪學生團體。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將beta哄騙到自己的小場地里,給對方喂藥,然后一起輪jian他。因為是在學校,他們當然不會把對方搞死,只是致殘再賠點錢。 在校外,他們就肆無忌憚了。據(jù)他們傳言,他們已經(jīng)通過這種方式,搞死了十多個beta。 也有不少正義的A向學校舉報他們,可jian尸團的老大是皇族的人。將事情完全壓下來,還一一警告那些正義的A,不要多管閑事。 明聆怎么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秦羽珩很想麻痹自己,說他可能就是這種性格,可明聆通過吐真劑測試顯示——他不是。 不過,這關我什么事? 秦羽珩再次扭頭走了,這次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