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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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蘇音舉起手來,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明聆的腦門,“怎么跟我說話的?”他說話的語氣里沒見著怒火,反而有種“瞧瞧我多縱容你”的邀功感,讓人聽著就十分不爽。 他戳人的力道也不小,搞得明聆腦門疼。 而且,明聆最討厭別人戳他腦門。 怒氣在一下接一下的動作中,逐漸累計。 終于,明聆豁出去了。 “別戳了!”明聆齜牙,就差沒上嘴咬人。 偏偏蘇音性格是真的壞啊,他見明聆不許,反而撐起身來改為雙手戳。 明聆鼻孔噴氣地看著他。 蘇音心里也覺得自己幼稚,可又覺得欺負(fù)明聆的感覺還挺不錯。 以往,他欺負(fù)別人,低等級的只會唯唯諾諾,同等級的,鑒于自己的實力,一般也只會搞點嘴上的你來我往,又因為蘇音思維敏捷,舌戰(zhàn)上從沒輸過,搞得其他同等級的人一般不和他吵了。 但明聆吧…… 你說他唯唯諾諾,他似乎也能沾得上邊,可被欺負(fù)的時候,他又總想著反抗,明明是順從的模樣,你偏偏能從他眼睛里看出——這小東西又在動歪腦筋。 這感覺類似馴化,又如同解謎,征服的快感混雜著猜中對方下一步動作的爽感,讓蘇音一時間覺得——接受黃夢淳委托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比如現(xiàn)在,蘇音就覺得這小東西肯定在想些不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是繼續(xù)虛與委蛇,還是色厲內(nèi)荏地嗆幾句,或者直接轉(zhuǎn)頭,不再理會自己。 明聆確實在想些不一樣的。他想的是:行吧,狗東西,這都是你逼我的! “你這么會戳,怎么不用你的大棒子戳我?”明聆語調(diào)平穩(wěn),語氣不像挖苦,更像就事論事。 可就是這種話,莫名一下子戳中了蘇音的肺管子,讓他立刻停了手。 沒猜中后續(xù)的蘇音瞇著眼看他,沒生氣,甚至更高興了:“你這是要恃寵而驕了?” 明聆也跟著瞇眼:“…………” 恃寵而驕? 且不說驕,就看他現(xiàn)在這慘狀,也配叫“寵”? 明聆心頭的火苗跟澆了汽油般,一冒三丈高。他不顧疼痛,“噌”地站起身來,雙手扯住內(nèi)褲往下一扽,再忍著疼抬腿,將內(nèi)褲從腳踝處扒下后,砸蘇音臉上。 一連串動作做得一氣呵成,把被內(nèi)褲砸臉的蘇音,反而搞得找不著北——這后續(xù)他真是完全想不到??! 手里捧著內(nèi)褲的蘇音眼神掃視間,看到了明聆已經(jīng)開始變紫的屁股——怎么這么不禁打? 他心里忽然有些奇怪的異樣感。但這感覺來得太快,他察覺時,已經(jīng)捉摸不到了。 蘇音便只能見著明聆忽然分腿跪在他胸膛上,右手指著自己的逼說:“來插這兒啊,廢物!” · 平心而論,這種言論擱在哪個alpha身上,明聆今天都逃脫不了被打成重傷的命運。 這話聽進蘇音耳朵里,也覺得忒刺耳了。然而,當(dāng)他將視線移到明聆臉上,想要發(fā)火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明聆已經(jīng)淚流滿面,心里的怒火瞬間像被覆上厚厚的沙,再旺的火也沒氣給它燒了。 明聆哭得很慘,可他的眼神是兇狠的,像是在說——來??!打死我?。?/br> 蘇音更加懵了。 怎么忽然就哭了? 或許是蘇音太年輕了吧。 高貴的出生,優(yōu)渥的生活,哪怕可能人生中有部分不如意的地方,其它的路也過于順?biāo)炝恕R灾劣谒静欢?,有時候,成年人的崩潰,可能真的只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 哦,對了,蘇音壓根兒不在意明聆的靈魂,是不是一個成年人。 “怎么了?”蘇音雙手握住明聆的腰,撐起身的同時,把人摁進自己懷里抱著。他當(dāng)然不是體貼明聆,而是明聆真出了什么好歹,黃夢淳得能把他罵死。 至于他對明聆的感覺,現(xiàn)目前真的只停留在“這是一個知道我秘密的玩物”這一層面。 更詳細(xì)一點描述,就是一個對寵物可有可無的人,忽然養(yǎng)了只貓,覺得對方可愛,又覺得對方亂撒尿的行為雖然很討厭,但尚且能忍。至于能不能長久相處,全看寵物后續(xù)表現(xiàn),和他本人的感情變化了。 · 明聆當(dāng)然也沒有被蘇音的懷抱搞得很感動,他甚至有些抗拒——打你一巴掌給顆糖就能自我感動,那不是善良,那是賤! 此時,對蘇音的反感、抗拒,都無法讓明聆理智起來。他太委屈了,好端端睡個覺,都能把自己睡到某個平行宇宙里,可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這接近三十多天的異世界生活,讓他如履薄冰。只是想好好活著的愿望,都變得遙不可及。 明聆越哭越崩潰,越哭越大聲。 蘇音沒辦法,只能把黃夢淳從手環(huán)的屏蔽列表里拉了出來。 幾乎不到半秒,黃夢淳的通訊請求就發(fā)了過來。 蘇音立刻接通,黃夢淳怒火熊熊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蘇音,你到底……你居然把明聆搞哭了?!”黃夢淳氣得伸手指著蘇音,“我讓你照顧他,你就是這么照顧的?這才第一天,你就……你就……” 蘇音沒好氣地打斷:“我沒睡他!快來勸勸他,哭得感覺要休克似的。” 黃夢淳趕緊示意他把鏡頭轉(zhuǎn)過去。 明聆趕緊把頭埋進了蘇音胸膛,用對方的衣服擦眼淚——都是成年人,崩潰一會兒就行了,日子總得照過。 “明聆,你怎么了呀?是不是蘇音欺負(fù)你了?”黃夢淳溫柔的嗓音從旁邊傳來,讓明聆悲傷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 幸好啊,就算在泥沼里,他也遇到了可以信賴的人。 明聆抬起頭,露出一雙哭成核桃的眼睛。 黃夢淳見了,咬牙切齒地朝著蘇音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蘇音正要開口,明聆用還抽噎著的語調(diào)搶先說:“黃學(xué)長,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黃夢淳毫不猶豫地點頭:“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忙?!?/br> “那你能借我220塊錢嗎?” “2、220?”黃夢淳的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怎么接觸過這么小的金額,搞得他因為一時的怔忪,沒能及時回復(fù)明聆。 倒是蘇音,瞬間明白過來了,挑著眉看明聆。 要知道,明聆之前給黃夢淳打電話,就是為了借錢。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小東西還能成功繞回主題,倒是……確實挺有心機! 明聆無視他的眼神,只對著黃夢淳虛弱一笑:“是的,麻煩你了!” 黃夢淳擔(dān)心道:“這就夠了嗎?要不要我多給你轉(zhuǎn)一些?” 明聆搖頭說:“不用了。只要220就足夠賠給蘇學(xué)長了?!?/br> 蘇音被逗笑了——看,這小東西又開始搞小動作了。 只是這次,他有點不高興。玩歸玩,鬧歸鬧,他從不拿跟黃夢淳的感情開玩笑。 在對待黃夢淳的認(rèn)知上,他和明聆出奇一致,都認(rèn)為這是他們?nèi)松械男疫\點,能有幸遇到這么正直、可靠的人。 黃夢淳面色不善地盯著蘇音的側(cè)臉,意味不明地說:“你要賠給他什么?” “就是時間和精神的損失費吧?!泵黢龉首鞴郧傻亟忉?,“蘇學(xué)長因為我沒有赴約,都沒吃飯,所以讓我賠償他損失。”他還繼續(xù)貼心地為黃夢淳講解了220元的由來,“蘇學(xué)長見到我只有224塊5,就讓我只賠償220,說是給我抹個零。可是賠了錢,我就沒錢吃飯了,所以才找你借錢?!?/br> “蘇、音!”伴隨黃夢淳怒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他不知道把什么東西捏碎的聲音,“把他托付給你的我,真是個大傻逼!” 蘇音沒有看黃夢淳,而是恍然大悟地瞇眼笑著看向明聆,“這就是你哭成這樣的原因,讓我主動聯(lián)系他?” 那必然不是啊! 明聆腦子哪有這么好,能未卜先知到這種層面。 可他現(xiàn)在不能承認(rèn),也不能不承認(rèn),所以他只是用淚盈盈的雙眸委屈巴巴地看著蘇音,“蘇學(xué)長,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再?!”黃夢淳在通訊那頭氣得原地轉(zhuǎn)圈,“你居然還打他?!他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折磨他?就算你有變態(tài)的癖好,你為什么要對著我珍惜的人來發(fā)?!” 蘇音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黃夢淳,罕見地帶上了幾分嚴(yán)肅:“扔了吧。你那腦袋算不過這小玩意兒!” 黃夢淳渾身氣勢赫然一變,似乎是因為他湊到鏡頭前方來了,半全息投影都變大了兩分。滿是警告意味的眼神透過他毫無造型的劉海和光粒子,準(zhǔn)確無誤地傳達過來。 “離他遠點,我們還能做朋友?!边@冷酷的語氣,簡直不像黃夢淳能說出的話。 一時間,兩人通過虛幻的網(wǎng)絡(luò),對視了約莫三分鐘。 明聆因為在蘇音的后方,自然看不到他是什么眼神,但好在最終結(jié)果是黃夢淳贏了。 蘇音松開抱著明聆的手,站起身說:“行,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那最后無論什么結(jié)果也你自己擔(dān)著吧?!痹捖洌P(guān)閉通訊,整理了下服裝后,看也不看明聆地向著門口走去。 “蘇學(xué)長?!?/br> 身后,明聆根本不掩飾其嫌棄的聲音傳來。 蘇音轉(zhuǎn)頭看去,明聆拇指和食指間拎著根鏈子,是斷掉的beta專用手環(huán)。 “一千塊,不要忘記賠給我。” 蘇音沒有說話,只扭頭打開門走了出去。他的臉在微笑,目光卻極為兇狠。 居然敢挑撥他和黃夢淳之間的友情? 行,就讓他沉浸在虛幻里,度過自己最后的五天時光吧! 對了,他搞出新生入學(xué)儀式上的大動靜,不都是為了逃避被人cao的命運嗎? 那就給他安排一個被人輪jian致死的結(jié)局吧。 蘇音心想:嗯,也算是,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