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其人 - 中 (劇情,沒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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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爺一臉饜足的表情從房里出來,看到兒子在院子里悠閑地逗籠里的鸚鵡。 “爹真是寶刀未老,看來是母親伺候不周了?!标探e閑道。 “胡鬧,這樣說你母親?!标汤蠣敍]什么誠意地呵斥,他問:“兒子,接下來……” “過會兒還要爹配合,跟知府大人好好說道說道,把李小姐求過門?!?/br> 父子倆在院子里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管家跑來說李知府和李夫人前來求見。 會客的前廳里,焦急的知府夫婦一見到晏家父子,立刻上前,“晏兄,我女兒呢?你不是說她跑你府上了嗎?” 晏老爺露出為難的神色,心一橫,在知府夫婦面前跪了下來。 “這、晏兄,你跪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李知府嚇傻了。 “桃紅怎么了?你們倒是說清楚??!”李夫人臉色蒼白。 趙氏剛好聽到報(bào)訊趕到了前廳,看到里面的狀況,以為好事成了,臉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飾不住,“知府大人,李夫人,不用擔(dān)心,恐怕我們兩家最近要辦喜事了呢?!?/br> “你閉嘴!”晏老爺轉(zhuǎn)頭對趙氏呵斥道,“看你干的好事!” 趙氏噎住,心里嘟囔她都是為了晏家好,居然還擺臉色給她看?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落到晏江身上,“桃紅到底怎么了,不如讓江少爺說說?” 晏江握緊拳頭,低垂著頭,似乎難堪極了,“我……對不住李小姐。” 知府夫婦被這語焉不詳?shù)脑捙眯睦锇l(fā)慌,就在這時,神情恍惚的李桃紅被人扶了進(jìn)來。 李夫人見到女兒平安無事,懸著的心終于落下,立刻上前,“桃紅,你怎么了?” 李桃紅仿佛沒看見自己的母親,而是尖叫著撲到晏江身上,一邊打一邊罵:“晏江,你好狠啊——” 趙氏終于覺察出不對勁,按理說李小姐和晏江剛辦完事,不該是這種見到仇人的反應(yīng)。 還在地上跪著的晏老爺出聲:“李小姐……” 李桃紅渾身一個哆嗦,看了一眼幫她解開春藥的晏伯伯,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退后,遠(yuǎn)離晏老爺,“走開,別碰我,我叫你住手了——” “桃紅!你發(fā)什么瘋!”李知府喝道。 李桃紅猛地轉(zhuǎn)身,眼睛發(fā)紅,頭發(fā)凌亂,她撲到李夫人懷里,哭訴道:“娘,爹,你要替我做主啊——” 李夫人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怎么了,桃紅,你好好說,有娘在呢,別怕?!?/br> “他……他對我……”李桃紅害怕地瞥了眼晏老爺,聲線顫抖,“他污了我身子……” 李夫人眼前一黑,半晌喘不過氣來,“……你說什么?” 李桃紅不愿再說,只是哭。 李知府卻是上前把晏老爺拉起來,才緩緩道:“桃紅,你跟爹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晏家?” 李桃紅和趙氏僵住。 李知府看向晏江,“賢侄,你來說?!?/br> 晏江抿了抿嘴,躊躇道:“我……是我中了春藥,然后,李小姐不知為何在我床上躺著,我就……” 李知府視線一轉(zhuǎn),“那為什么我女兒看的是令尊?還有,桃紅鐘情于你,為什么一進(jìn)來就對你又打又罵?” 李桃紅愣住了,晏江在說什么?還有,爹怎么那么冷靜?她被污了清白?。?/br> 趙氏終于回味過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桃紅,“你……你該不是和我老爺……” “不是!”晏江打斷趙氏,神情焦急地看向李知府,“李伯伯,是我毀了李小姐的清譽(yù),我會娶她為妻!” “啊——”李桃紅發(fā)出可怖的尖叫,她神情扭曲,朝晏江沖過去,似要把人撕碎,“我殺了你——” 這個把她推向地獄的人,竟然還敢說娶她為妻? 情況混亂,李桃紅被七手八腳地按住,掙扎中,因?yàn)榍榫w過于激動,暈了過去。 李知府看著面有愧色的晏家父子,他疲憊地嘆了口氣。他有意替四殿下拉攏晏江,所以就連小女不顧名聲老往晏家跑他也忍了,加之他也一向縱容這個小女兒,沒想到,卻是釀成了大錯。 看剛才的情形,小女已然瘋癲,要是硬嫁給晏江,不僅得不到善緣,還會讓兩家產(chǎn)生縫隙。但小女已經(jīng)失了清白……雖說可以隱瞞下來,另尋良家,但今天在場的耳目眾多,要是不小心傳出去…… 李知府這人,重名聲,好面子,如今小女的丑事要是處理不當(dāng),就會把他多年的積累和經(jīng)營都?xì)Я恕?/br> “老爺……”李夫人哽咽著看向李知府,“你要給桃紅做主啊……” “夫人認(rèn)為,我該如何?”李知府反問。 李夫人頓住,她茫然地看了眼垂著頭、忐忑不安的晏家父子,又看向一臉心虛的趙氏,她似乎找到了應(yīng)該責(zé)備人,抖著手指向趙氏,“是你吧?跟桃紅竄通……我女兒不懂事,你還跟她胡鬧?” 趙氏肩膀一縮,“李夫人,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晏江適時上前一步,誠懇道:“李伯伯,事已至此,我愿娶李小姐為妻,我定不會虧待她……” “賢侄?!崩钪驍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我怕虧待你啊?!?/br> 晏江愣住,露出恰到好處的惶恐,“怎、怎么會呢,李伯伯,是我高攀了……” “賢侄至今沒娶,該是闖蕩一番的大好年紀(jì),剛才桃紅的狀態(tài),你我有目共睹,要是真讓你娶回家,我……是我過意不去?!?/br> 晏江搖了搖頭,誠懇道:“李伯伯,歸根到底,是我們晏家人害了李小姐,我愿意做出補(bǔ)償,請你責(zé)罰?!?/br> 李知府越發(fā)贊賞這個年輕人了,就連旁邊的李夫人也過意不去,明明是趙氏和自家女兒竄通,想出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餿點(diǎn)子,卻被晏老爺攪了,而什么也沒做的晏江愿意承擔(dān)長輩們的過錯。 李知府沉吟半晌,嘆了口氣,“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還是先把桃紅帶回去,等她清醒之后再說吧?!?/br> 知府夫婦把女兒帶走后,晏老爺直接瞪向趙氏:“看你干的好事!” 趙氏看了看晏老爺,又看了看晏江,她實(shí)在想不通,明明都萬無一失了……! 晏江輕笑一聲,“爹,還是抓緊時間把主母的位置清出來吧,畢竟過一陣子就要迎接李小姐呢?!?/br> 晏老爺一頓,雖然把李小姐這朵嬌花采摘了,但對于能否成功把人娶回來還是不確定的,而且要不是趙氏的好主意,他也不會美夢成真。 “這個……咳,你母親畢竟在家cao持多年……” 晏江聽父親的語氣,瞬間明白他還不想動趙氏,“也對,此事不宜過急,是我魯莽了。” 晏老爺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過為了避免她再作惡,先把她禁足吧,沒有命令不得出去?!?/br> 趙氏回過神來,他們?nèi)詢烧Z就安排好了,急道:“老爺、我,我也是為了晏家好啊——” 晏老爺不耐煩地踹了趙氏一腳,“閉嘴!你還敢吼?要不是我兒子機(jī)靈,整個晏家都要倒霉!” 趙氏跌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向老爺,如果給李桃紅解春藥的是晏江,自然是皆大歡喜了,偏偏、偏偏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錯了? 知府夫婦把女兒帶回家后,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說她身體無大礙,就是郁結(jié)于心。 李夫人整日守在床邊,默默抹淚,直到女兒悠悠轉(zhuǎn)醒,她驚喜地上前,“桃紅……” 李桃紅瑟縮了一下,尖叫出聲:“滾啊——” 李夫人被女兒的癲狂嚇到了:“桃紅,我是娘親啊,你不認(rèn)得我了?” 李桃紅頓住,往日靈動的眼眸變得可怖,她猶疑地看了看李夫人,“娘……?” 李夫人心疼不已,上前把女兒抱住,“是我,是我,桃紅,娘在呢,不怕了啊……” 李桃紅縮在母親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頭,“娘,是晏江、是他害了我……” 李夫人安撫道:“你慢慢說,娘聽著呢?!?/br> “晏江,他、是他把晏老爺帶到房里,對我,對我……” 李夫人輕拍女兒后背的手一頓,“晏江碰你了?” “不是、他不愿碰我,但是他把晏老爺找過來……” 李夫人閉了閉眼,女兒的啜泣聲讓她心口發(fā)疼,可是事情都發(fā)生了,她又能做什么? 女兒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然癲狂,說不定是惱羞成怒才決心污蔑晏江的。李夫人知道自己也有責(zé)任,要不是她一直縱容女兒對晏江的喜愛,也不至于…… 可是已經(jīng)遲了。 李夫人捧著女兒的臉,讓她抬頭,“桃紅,聽娘的話,這事以后都不要提了,你還要找個好人家——” “不行!我要他死、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娘,你跟爹說,讓他給我做主——” “桃紅!” 李桃紅的眼睛發(fā)紅,“爹呢?我要見爹,爹要給我報(bào)仇,我、我……” 這時,李知府走了進(jìn)來,聽到女兒的胡言亂語,沉聲道:“找爹做什么?” 李桃紅一喜,掙開母親,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跪到父親跟前,抓著他的衣服下擺,“爹,你不能放過晏家,你、你要替我報(bào)仇……” 李知府沉默,看著女兒的癲狂神態(tài),卻越發(fā)冷靜:“你要爹怎么報(bào)仇?” 李桃紅愣住,父親繼續(xù)問:“你先回答我,為什么你獨(dú)自一人跑到晏家?” 李桃紅張了張嘴,答不上話,她從未見過父親這般嚴(yán)肅的表情。 “要是爹整治晏家,你知道外面會怎么傳嗎?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但爹還要臉呢!” 李知府一甩下擺,把女兒揮開。 李桃紅跌坐在地上,表情茫然,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爹在說什么? 李知府“哼”了一聲,抬眼看向坐在床邊的李夫人,“你給我看好她,不能讓她亂跑,讓她重新學(xué)習(xí)一下如何做一個得體的大家閨秀!” 李夫人忍著眼淚,恭敬地應(yīng)道:“是,老爺?!?/br> 過了幾天,晏江帶著豐厚的賠禮登門拜訪。 李知府親自接待了他,他看了看一表人才的晏江,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讓女兒和這青年才俊結(jié)善緣,沒想到卻交了惡。 “賢侄,不必如此破費(fèi)。” 晏江把自己的姿態(tài)擺得很低,“我只是遵照家父的意思行事。不知李小姐現(xiàn)在如何?” 李知府沉默,桃紅的狀態(tài)不見好轉(zhuǎn),一日比一日瘋癲,就算他們想給她另外找個好人家,但誰要一個瘋婆子? “是我們晏家的疏忽導(dǎo)致此事發(fā)生,家父已經(jīng)把趙氏禁足,要是李伯伯想處置……” 李知府?dāng)[擺手,他女兒的清白已經(jīng)沒了,人也毀了,處置一個婦人有什么用呢? 晏江見李知府不想多談,適時道:“李伯伯,是我們晏家虧欠李小姐,若是以后李伯伯有什么事需要幫助,晏家一定會鼎力支持?!?/br> “……唉,賢侄,言重了。”李知府更覺沒臉,他想起女兒說的那些胡話,當(dāng)時晏江不愿與她行房,卻也不愿放她離開,故意把晏老爺叫過來羞辱她。 李知府聽了,只覺得都是女兒的臆想,以晏江的為人,何至于羞辱一個小姑娘?并且還是知府大人的嫡女,晏江怎敢得罪? “李伯伯有要事要忙的話,我先告辭了?!标探饕镜?。 李知府點(diǎn)點(diǎn)頭,“我讓管家送你吧,還有,下次不要帶那么多東西了?!?/br> 然而晏江剛走到大廳的門口,就被沖進(jìn)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李知府趕緊上前把晏江扶住,看清來人后,斥道:“誰準(zhǔn)你出來的?” 來人正是李桃紅,她頭發(fā)披散,眼里滿是血絲,目光怨毒地?fù)湎蜿探骸澳氵€敢來?晏江,你這個偽君子——” 她伸手往他臉上抓去,終于趕到的下人們手忙腳亂地把李小姐拉開。 “啊——放開我,我要?dú)⒘怂£探?,晏江,你好狠——?/br> “放肆!成何體統(tǒng)!”李知府怒極,上前扇了女兒一巴掌。 李桃紅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咳嗽起來。 晏江摸了摸自己的臉,唔,被抓傷了。他垂眼看了看手指上的血,抬頭,面露憂色:“李伯伯,既然李小姐有身孕,那千萬要保重身體。” 李知府和李桃紅同時愣住。 李桃紅目瞪口呆,而李知府郝然道:“不是,賢侄,桃紅她沒……” 晏江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歉:“是我失言,對不起,李伯伯、我,我看李小姐這般、還,還以為……” “啊——”李桃紅再次尖叫起來,比剛才更為癲狂,三個下人使出全力才把她鉗制住。 “還不快把小姐帶下去?”李知府喝道。 亂糟糟的場面終于清靜下來,晏江也很快告退。 李知府臉面都丟光了,李夫人總算出現(xiàn),他好像終于找到可以發(fā)泄的出口:“你怎么讓她出來了?” “老爺,我方才……” 李知府也沒想聽她回答,揮手打斷她,“你說,要是桃紅懷了孩子怎么辦?” 李夫人愣住。 雖然現(xiàn)在還診斷不出,但過一段日子…… 李夫人捂著胸口,好半晌才吁出一口氣,顫聲道:“老爺……有什么打算?” 李知府嘆了口氣,畢竟他也寵愛過小女,“……罷了,先讓她靜養(yǎng)一陣子,看看有沒有好轉(zhuǎn)……” 李夫人直問:“如果沒好轉(zhuǎn)呢?” “那便送去清因廟,住一段時日……” 清因廟是當(dāng)?shù)氐哪峁免?,李夫人慘笑道:“住多久?要是住一年桃紅仍不見好轉(zhuǎn)呢?如果她顯懷……” “你問我,我去問誰!還不是你管教不好!”李知府終于發(fā)火了,“天天哭有什么用!” 李夫人被呵斥得抖了抖,眼里帶著哀求,“老爺,桃紅知錯了,她是你女兒啊……” “是,她是我女兒!但不是我老子!” 李知府氣得拂袖而去,留下李夫人默默垂淚。 她何嘗聽不出來?夫君已經(jīng)對女兒充滿了厭棄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