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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曹將軍在線閱讀 - 第三十九章 - 花船良夜 (兩個阿爸)慕容線完結(jié)

第三十九章 - 花船良夜 (兩個阿爸)慕容線完結(jié)

    正是入夏好時節(jié),夜晚,不少裝飾花哨的船只游行在京師的麗河上,沿岸的街道人群熙攘,叫賣的小販,一家大小出來游玩的,幾個朋友相約而來的,好不熱鬧。

    陳太傅的死在朝堂上泛起的漣漪并沒有波及到京師的花船慶典,花船依舊光鮮靚麗,夜晚的煙花仍然璀璨奪人,幾個孩童圍在射箭的攤位前,好奇地簇擁著一個俊秀挺拔的異族少年。

    又一箭射中靶心,孩童們歡呼拍掌,攤主則愁眉苦臉,“這位公子,你行行好,我今晚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曹德正適時上前,給攤主付多了一些銀子,攤主立刻喜笑顏開,“我這就把獎品包好?!?/br>
    “不用?!碧K維放下短弓,“我就要一個?!?/br>
    蘇維挑了一個做工精巧的走馬燈,剩下的獎品送給圍觀的孩童,臨走前,攤主好意跟他們透露,這走馬燈出自京師新開的九轉(zhuǎn)閣,若兩位爺感興趣,不妨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曹德正道了謝,夫妻倆并肩離開攤位,重新融入人流。

    麗河上,一只并不起眼,卻比其余花船結(jié)實的船只悠悠劃行,前頭的船夫是個老手,游刃有余地與其余船只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寬敞的船艙內(nèi)部,中間擺著一張木桌子,數(shù)人盤腿而坐。

    “沈河?可是現(xiàn)如今陳太傅的人……”

    “畢竟陳太傅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從先帝的時候就……”

    “陛下的意思是,他們的主心骨雖然倒了,但不宜逼得太急,而沈河之前并沒有和我們?nèi)魏我粋€走得太近,所以……”

    “即便如此……”

    白左相,許侍郎,黃尚書,李侍郎,慕容通政司,以及百無聊賴的曹鎮(zhèn),他們就著桌上的酒水、小吃,一落座就不曾停歇討論了將近兩刻鐘。

    陳太傅死得倉促,雖然對外宣稱因急病去世,但那日參與過玉宴的人都心照不宣,陳太傅為了一個叫“冬云”的暗妓又吵又鬧,狀態(tài)亢奮,神似癲狂,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那冬云公子,經(jīng)此一役,名聲在京師的圈子里傳了開來,甚至有不好男風的人慕名去南風館找冬云公子,想親自會一會這個將陳太傅勾得晚節(jié)不保的狐媚子,遺憾的是冬云公子沒再掛牌。

    桌上酒水漸少,船只靠岸,討論也告一段落,眾人人魚貫而出。白承修方才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白凈的臉有點紅,許枝默默地攬住他的腰,把人扶起來,白承修皺眉,推了推許枝,但推不開,而曹鎮(zhèn)坐在最末尾,不急著動身。

    白承修和許枝半推半就地一道走出船艙,跟在他們后面的是慕容忠良,曹鎮(zhèn)看著慕容忠良伸手掀起船艙門的布簾,驀地開口喚了一聲“慕容”。

    岸邊的人群熙熙攘攘,慕容忠良已探出半個身子,應(yīng)是聽不到曹鎮(zhèn)的喊聲了。

    曹鎮(zhèn)心道罷了,正要起身一并下船,卻不想慕容忠良轉(zhuǎn)回身來,“將軍你叫我么?”

    船夫仔細留意著下船的客人們,心里估摸著船艙應(yīng)該只剩下兩個人了,于是船槳一撐,船只慢悠悠地遠離渡口,再度混入麗河上的花船中。

    內(nèi)里,慕容忠良和曹鎮(zhèn)隔著桌子相對而坐,桌子不大,兩人相隔一個半臂的距離,桌上的小吃剩了一些,酒水倒還充足——方才上船的時候許侍郎額外帶過來的燒刀子酒。

    曹鎮(zhèn)主動拿起酒瓶,給慕容忠良倒酒,這還是自玉宴后,兩人初次單獨相處。其實曹鎮(zhèn)也不清楚自己為何一時沖動把這廝叫住了,不過既然把人叫住了,就應(yīng)該找點什么來說說,這廝倒是先開口了:“將軍若是憂心陳太傅的人……”

    “剛才還沒說夠么?”曹鎮(zhèn)略感疲憊地放下酒瓶,陳太傅這老頭子怎么死了比沒死的時候還煩人。

    慕容忠良輕笑出聲,執(zhí)起酒杯,淺嘗一口,放下,“將軍找我什么事?”

    “喝酒,聊一會兒?!?/br>
    “……這可真叫我誠惶誠恐,沒想到終有一天,我能得到將軍的賞識?!?/br>
    “……”曹鎮(zhèn)憋了憋,沒憋住,“慕容,你非得把話說得這么惡心嗎?”

    “誠如將軍所言,我裝了這么多年,這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了?!蹦饺葜伊继谷坏?,“而且依將軍直來直去的行事風格,理應(yīng)厭煩我這個狡詐之人,卻愿意屈尊跟我聊天,我自然是受寵若驚了。”

    “……”曹鎮(zhèn)語塞,只覺又好氣又好笑,然而方才的煩悶卻一掃而空。這老狐貍不但狡詐,還挺記仇的。曹鎮(zhèn)瞥了眼桌上的小吃,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見你剛剛沒吃多少東西,你暈船了?還是說這些東西不合你胃口?”

    這些小吃大多數(shù)進了黃尚書的肚子,而慕容忠良嘗了一口就沒再吃了,喝酒也是象征性地呷了幾口。

    慕容忠良微頓,莞爾,“將軍多慮了,我在家用過膳了?!?/br>
    一時無話,外邊的嘈雜聲似近似遠,船只隨著水流輕輕晃動,船艙里的人亦是,慕容忠良主動打破沉默:“將軍不去看花魁選拔么?”

    花船慶典也是青樓花魁選拔的日子。

    “窮折騰的玩意兒,不去?!?/br>
    慕容忠良揚眉,似是想到什么,笑道:“將軍若是去了,瀟湘院一定會很熱鬧?!?/br>
    “能不熱鬧嗎?我若去了,那些所謂的文人墨客對美人都不感興趣了,矛頭一致對準我。”曹鎮(zhèn)回道,自那以后,他從不在花魁選拔之日去瀟湘院。

    “誰叫將軍把柳公子的畫給撕了?!?/br>
    “還不是他先找茬?不然我沒事撕他那破畫做什么?”曹鎮(zhèn)頓了頓,“……你在場?”

    慕容忠良態(tài)度稀松地“嗯”了一聲,“我恰好在二樓?!?/br>
    約莫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曹鎮(zhèn)意氣風發(fā)地從邊境返回京師,去瀟湘院找樂子,剛好撞上花魁選拔之日,也是眾多文人相聚的日子,那柳公子不知哪根筋不對頭,硬是拽著曹鎮(zhèn),讓他評價誰的丹青畫得最好。

    “只是這柳公子著實可憐,畫叫你撕了,即便鬧到了先帝跟前,就連親妹子也叫你娶了回去。”

    曹鎮(zhèn)一哂,“怎么,連你也要討伐我?”

    “豈敢?!蹦饺葜伊夹χ鴵u頭。

    “怎么不敢?你三番五次招惹我,膽子不是挺大的么?”

    融洽的氣氛凝滯了一瞬,慕容忠良慢慢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才道:“將軍這話何意?”

    這只松懈下來的老狐貍復(fù)又警惕起來,曹鎮(zhèn)感到可惜,他看著老狐貍那貼住杯身的圓潤指甲,沒由來地悟出老狐貍為什么喝這么少了——

    “你不喜歡烈酒?”

    慕容忠良怔了怔,隨即輕咳一聲,“只是不習慣。”

    ……真的不喜歡烈酒?曹鎮(zhèn)心感意外,還以為這廝會否認呢。

    “慕容,其實你大可將你和我三兒子勾搭的事一直隱瞞下去,但你偏偏要自找麻煩,還故意向我透露我的兩個兒子去了玉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忠良輕嘆一下,故作失望道:“原來將軍留我,是為了逼供?!?/br>
    曹鎮(zhèn)失笑,這就叫逼供了?這廝看樣子就沒吃過苦,哪頂?shù)米∧切┍乒┑氖侄危慷疫@么好看的千金手,他怎舍得……咳,扯遠了。

    “我勸你實話實話?!辈苕?zhèn)沉聲道。

    慕容忠良又嘆了口氣,語調(diào)無奈,“是我對曹三郎見獵心喜,這孩子可口誘人,我禁不住就……我之前的試探就是為了征得將軍的同意,好讓我和曹三郎繼續(xù)往來?!?/br>
    換作以前,曹鎮(zhèn)聽了后會火冒三丈,但他已著過老狐貍的道,冷靜地反問:“這事非要征得我同意么?你那么能裝,我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br>
    慕容忠良面不改色,“將軍,我雖是能裝,但畢竟不禁揍。我就是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將軍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要不是上次有陛下在場周旋,恐怕我今天就不能坐在這里和你說話了。故而我才有意透露,看你會不會容忍這事。”

    曹鎮(zhèn)眉頭皺起,是了,當時若是皇帝不在……所以,這廝是故意引他到南風館的么?就是算準了皇帝不會袖手旁觀……

    這廝口口聲聲說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接近正兒,但曹鎮(zhèn)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若我不同意你和正兒往來呢?”

    “既然將軍不愿意,那我只好作罷了?!?/br>
    “當真?這般輕易就放棄了,和你之前的言行不一致?!?/br>
    “我連兩個兒子都可以送到將軍床上作為賠償,但將軍仍是不允,我再死纏爛打,不是自討沒趣么?”慕容忠良無奈地笑笑,指尖摩挲杯身,“我記得將軍在玉宴的時候說過我們兩家‘互不相欠’,這事本該了了,將軍忽然這般窮追猛打,我不明白這是何意?”

    曹鎮(zhèn)不僅沒得到滿意的回答,慕容忠良還把問題拋了回來,曹鎮(zhèn)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xù)問下去,這廝能口若懸河地說一晚上,但甭想聽到半句真話就是了。

    雖然早知慕容忠良口才了得,但曹鎮(zhèn)從未被慕容忠良如此對待過,他心底又涌起那股奇怪的不爽,老狐貍在提防他。

    曹鎮(zhèn)微頓,有什么好提防的?

    右手伸出,掌心抵住桌沿,往左側(cè)推動,杯子隨著桌子的移動而搖晃,灑出來的酒水沾濕了那圓潤的指尖。

    橫隔在兩人中間的桌子被推向一側(cè),那張?zhí)┤蛔匀舻哪樜⑽⒆兩?,“將軍??/br>
    “滿口胡言,我看你要下去河里泡會兒才會老實點?!?/br>
    兩人中間沒了桌子阻擋,曹鎮(zhèn)伸長手臂,作勢要拽他,慕容忠良本能地想往后退,然而他迅速意識到萬不能在曹鎮(zhèn)面前做出任何躲避的舉動,于是任由曹鎮(zhèn)扣住了他的手腕,曹鎮(zhèn)眼神銳利地盯著他,“慕容大人這是怕了?”

    “……還請將軍三思,畢竟我不會水?!?/br>
    曹鎮(zhèn)笑了,帶著痞意,“會不會水,扔下去不就知道了?”

    船身搖晃了一下,內(nèi)里傳來了奇怪的磕碰聲,而前頭的船夫當做什么也沒聽到,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地劃動船槳。

    上回在南風館,即便面對盛怒的曹鎮(zhèn),慕容忠良尚能應(yīng)付自如,因為事先有準備,并且仗著皇帝在場,但這一回……

    扣在手腕上的手收緊力度,曹鎮(zhèn)拽動的時候,慕容忠良到底沒抵住本能,稍微掙了一下,而曹鎮(zhèn)好像就瞅準了他這點露怯的反應(yīng),竟是改為抓住他的小腿,一把把他拖到了身下。

    曹鎮(zhèn)壓在慕容忠良上方,看到慕容忠良驚愕的表情,不禁甚感輕快,他發(fā)現(xiàn)之前的自己太傻了,竟然被這只老狐貍繞了這么久。不過,這廝雖然受制于人,但神色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曹鎮(zhèn)欣賞他這點,但又討厭他這點。

    慕容忠良主動開口:“將軍問了那么多,我能說的都說了,不知哪里得罪了將軍?”

    “哪里都得罪了。”

    慕容忠良微怔,似是被曹鎮(zhèn)弄得啞口無言了,曹鎮(zhèn)興味上來,伸手輕拍慕容忠良的臉頰,“說話,招惹我做什么?”

    慕容忠良皺起眉,稍稍偏頭避開曹鎮(zhèn)輕佻的舉動,似乎在竭力忍耐曹鎮(zhèn)的冒犯,語氣也略顯生硬:“剛剛我都回答過了?!?/br>
    曹鎮(zhèn)挑眉,不會吧,居然生氣了?

    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廝,并沒……嘖,這老狐貍不單止手好看,這張臉也……

    曹鎮(zhèn)頓住,才意識到兩人姿勢曖昧,于是直起身,拉開距離,“你放心,不會把你扔水里,我開玩笑的。”

    慕容忠良沉默地撐起身坐起來,曹鎮(zhèn)伸手,想幫忙拉他起來,慕容忠良卻避開了,不是因為害怕,更像是厭惡他的觸碰,“不勞煩了?!?/br>
    曹鎮(zhèn)感到驚訝,老狐貍鮮少這般情緒外露,這是真翻臉???

    慕容忠良閉了閉眼,深呼吸一下,似是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坐了這么久,確實有點暈了,我去叫船夫靠岸?!?/br>
    他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曹鎮(zhèn)卻再一次伸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慕容忠良滯了滯,盡量壓抑著不耐,“將軍還有什么事?”

    船身又輕輕地搖晃一下,搖船的船夫依舊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甚至哼起了小曲。

    短暫的掙扎很快歸于平靜,慕容忠良放輕呼吸,他被迫岔開兩腿坐在曹鎮(zhèn)胯部,曹鎮(zhèn)瞇起眼盯著他,并且一手按著他的后臀,一點一點往前壓,勃起的那物避無可避地抵住曹鎮(zhèn)腹部。慕容忠良壓抑地喘息一下,雙手不得不搭在曹鎮(zhèn)肩膀,上身盡量往后傾,試圖保持距離。

    ……貼太近了。

    “能放開我么?”慕容忠良輕聲問。

    ——傻子才放人!

    曹鎮(zhèn)一想到險些讓他溜了,更大力地按著慕容忠良的后腰將他往懷里壓,使得兩人身體愈發(fā)貼合,曹鎮(zhèn)清晰地感覺到慕容忠良的那物興奮地動了動。

    曹鎮(zhèn)道:“你先解釋……不,你狡辯一下,為什么你有反應(yīng)了?”

    事情敗露,處境危險,慕容忠良倒也不慌,有條有理地狡辯起來:“將軍,我說了,我暈船,而且還被你威脅扔進河里,驚慌之下,身子難免有些不協(xié)調(diào)?!?/br>
    “可我也硬了,這又怎么說?”

    “將軍這是酒喝多了,應(yīng)該下水泡一會兒?!?/br>
    曹鎮(zhèn)失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廝竟是這么有意思?

    “是啊,酒喝多了,容易做些出格的事?!?/br>
    曹鎮(zhèn)說著,意有所指地抓了抓慕容忠良的臀rou,慕容忠良身子僵滯,仿佛被人揪緊了狐貍尾巴,施不了法術(shù)做不得亂,“……將軍,我年紀大了?!?/br>
    “少來,你最多比我大兩歲?!辈苕?zhèn)回道,心里清楚這廝快繃不住了,居然連這種理由都搬出來。曹鎮(zhèn)故意上手摸了摸慕容忠良的臉,戲謔道:“慕容大人生有一副好皮囊,瞧瞧,這皮膚又白又滑,何必妄自菲?。俊?/br>
    慕容忠良微微蹙眉,卻沒回話,也沒躲開曹鎮(zhèn)的手。那粗糙的大拇指偏了偏,擦過唇角,自然而然地來到下唇,指腹輕輕摩挲,慕容忠良呼吸重了一些,曹鎮(zhèn)的手太糙了,刮得他有點疼。

    那手慢慢往下,撫過頸側(cè),稍稍用力,慕容忠良垂眼,順從地循著按壓的力道頷首。

    好近。

    剛剛臨出船艙前,他就應(yīng)該裝作沒聽到曹鎮(zhèn)的喊聲,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他不該冒險留下,與曹鎮(zhèn)獨處一室。

    太近了,近得可以聞到香醇、灼熱的酒味。方才眾人討論陳太傅死后的事宜時,他就注意到,曹鎮(zhèn)斷斷續(xù)續(xù)地喝滿了兩瓶燒刀子。

    慕容忠良的確不喜歡這酒,過于辛辣,淌過喉嚨時有種灼燒感。

    那雙搭在曹鎮(zhèn)肩膀上的手動了動,曹鎮(zhèn)莫名屏住呼吸,感受著這雙手緩緩摟住脖子。

    慕容忠良親上來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疑問都有了回答。

    不過,慕容忠良雖是主動,卻并不急切,慢騰騰地勾得曹鎮(zhèn)心生不滿,曹鎮(zhèn)干脆按住他的后腦勺,近乎粗暴地加深這個吻。

    相識幾十年,頭一回嘗到彼此的味道,竟生出一種干柴烈火的失控感。曹鎮(zhèn)的大手在慕容忠良的背部和腰臀來回撫弄,正要把人放倒方便行事,慕容忠良突然推開他,兩人皆是氣息凌亂、意猶未盡地看著對方。

    “將軍想聽真話么?”

    “……”曹鎮(zhèn)真是服了這只老狐貍了,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偏要說。

    “我接近曹三郎,是為了你?!?/br>
    曹鎮(zhèn)并不意外,“你大可直接點接近我?!?/br>
    慕容忠良“嗯”了一聲,算是認同曹鎮(zhèn)的說法,“我也是沒辦法,起初你對男風并不感興趣……”

    曹鎮(zhèn)不聽他廢話,湊過去親他下巴、前頸,老狐貍身上有種淡淡的竹葉熏香,很好聞。

    慕容忠良被親得晃了神,只是,曹鎮(zhèn)扯他腰帶的時候,他下意識按住曹鎮(zhèn)的手,喚了一聲“曹鎮(zhèn)”。

    曹鎮(zhèn)心里一動,這是老狐貍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這里準備不全,要是傷著了……”慕容忠良頓住,只見曹鎮(zhèn)從懷里掏出一個木制小盒,“啪”的一聲放到旁邊的桌上。

    “你隨身帶著這種東西?”慕容忠良神情微妙地問。

    “巧合罷了,原本白左相和我約好了,等正事談完,我們就……但他剛剛不慎喝多了,被許侍郎攙扶走了。”

    “……”慕容忠良沉默一陣,忽而嘆了口氣:“白大人的精心布置竟被我半道攔截,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br>
    “是么?”曹鎮(zhèn)忍著笑,學著老狐貍的調(diào)調(diào)“嗯”了一聲,“截都截了,那不如好好享受?!?/br>
    說著,他又把慕容忠良的腰帶扯松了一些。

    “曹鎮(zhèn)?!蹦饺葜伊加趾八拿?,并且抓住他的手,想讓他停下。

    方才的侃侃而談只剩下這一聲“曹鎮(zhèn)”,曹鎮(zhèn)還是頭一回見慕容忠良緊張成這樣,不禁笑道:“慕容,聊也聊夠了,親也親了,你我都有意,就連東西也齊全了。你說,我們再不做點什么,合適嗎?”

    一介武將耐心地給讀書人講道理,竟把詩書滿腹的讀書人駁得口不能言。

    曹鎮(zhèn)發(fā)現(xiàn),老狐貍說話的時候煩人,不說話的時候更是惱人,于是干脆湊過去,親了親慕容忠良的下唇,這張諸多借口的嘴巴在某方面來說倒是實誠,欣然回應(yīng)曹鎮(zhèn)的親吻。

    直到光裸的腰側(cè)被粗糙的指腹摩挲,意亂情迷中的狐貍終于回過神來,懊惱地松開嘴邊的誘餌。

    慕容忠良垂眼,自己的腰帶已經(jīng)被扯落到了一邊,衣襟大敞,曹鎮(zhèn)的手已經(jīng)探了進來,侵略意味十足地在他腰間徘徊。

    慕容忠良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然而曹鎮(zhèn)像是看透了他,“還有什么要狡辯的,趁早說了吧,不然等會沒機會了?!?/br>
    “……將軍這般,我百口莫辯。”

    曹鎮(zhèn)“嘖”了一聲,“平白無故招惹我,你就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么?”

    慕容忠良怔了怔,隨即哂笑道:“想過。”

    “想過”這二字有股認栽的味道,曹鎮(zhèn)心中一動,抱著慕容忠良的腰,慢慢把人放倒。

    “若我說我是第一次,將軍能讓我少受點罪么?”

    “你想得美?!边@老狐貍攪得他心煩氣悶,現(xiàn)下好不容易逮到手里,難不成還要哄著供著?

    慕容忠良笑了笑,伸手勾著曹鎮(zhèn)的衣襟往下拉,曹鎮(zhèn)順從地低下頭,唇瓣輕輕碰了碰,四目相對,慕容忠良輕聲道:“換作是我,我定會好好疼惜將軍。”

    “你……”曹鎮(zhèn)頓住,那勾著衣襟的手伸了進來,另一只手則向襠部摸去,曹鎮(zhèn)呼吸變重,干脆直起身,褪去外衣,兩三下解了腰帶,而慕容忠良不需要指示,相當自覺地伸手,幫曹鎮(zhèn)掏出性器。

    曹鎮(zhèn)垂眼,看著拇指抹了抹腥紅飽脹的guitou,指尖沾了馬眼滲出的yin水,緩緩?fù)?,曹?zhèn)喉嚨聳動,那細長的手指色情地撫過青筋凸起的莖身,圓潤的指甲碰到根部的黑卷恥毛。

    慕容忠良一邊幫他手yin,另一只手拉下自己松垮的褲頭——腰帶早被曹鎮(zhèn)扯掉了。

    “將軍?!蹦饺葜伊驾p喚一聲,曹鎮(zhèn)回過神,依著慕容忠良的力道,挺胯向前,兩根勃起的yinjing貼到了一起。

    慕容忠良膚色偏白,男根的顏色比曹鎮(zhèn)的淺了許多,乍看之下比曹鎮(zhèn)的要秀氣,但尺寸并不遜色,那雙慣常執(zhí)筆的千金手裹住顏色不一的陽具,細致地勾勒yin欲的形狀。

    曹鎮(zhèn)喘息一下,如果慕容忠良在玉宴對他做這種事,他們早就……

    他忽地頓住,狠心扣下這雙銷魂的千金手,“光用手可射不出來?!?/br>
    嘖,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曹德正和蘇維隨著人流漫無目的地逛動 ,路過一個賣甜湯的攤位,攤位擺了數(shù)張桌椅,曹德正瞥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喜道:“青陽!”

    的確是慕容青陽,他旁邊還坐著一人。曹德正和蘇維順理成章地加入這倆人的桌子,攤位的小桌子方方正正,四個人恰好一人坐一邊。

    曹德正坐定后,后知后覺地認出青陽旁邊的是李榮,奇道:“李榮?你瘦了好多,差點不認識你了?!?/br>
    李榮憨厚地笑笑,說是因為換季導致胃口不好,隨即轉(zhuǎn)頭叫老板加多兩碗甜湯給新來的客人。

    曹德正看了看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慕容青陽,“你平時不吃攤邊小吃的啊,今天興致這么好?”

    青陽的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說什么好,他神色郁郁,不見平日那股頤氣指使的神氣,倒是有種楚楚可憐的脆弱感。

    李榮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曹德正說道:“哎,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原本跟青陽訂了婚的容家小女進了尼姑庵,青陽這不就……還沒緩過來呢?!?/br>
    曹德正挑眉,恍然道:“噢……這樣啊?!?/br>
    李榮在搪塞他,而且李榮這副知道內(nèi)情、和青陽獨享秘密的得意模樣,令曹德正略感不爽,以往自己和青陽最要好,青陽有什么事都是先跟他說的。

    老板端上兩碗甜湯,李榮殷切地叫他們嘗嘗,宛如盡地主之誼。甜湯是涼的,里面的豆類和藥材煮得軟糯,曹府沒有吃甜湯的習慣,曹德正興致缺缺地嘗了一口,而蘇維吃進第一口,琥珀色的眼睛亮了起來。

    曹德正覷著蘇維的表情,“喜歡啊?以后叫廚房做多一份給你?!?/br>
    青陽驀地抬頭,看了眼曹德正。曹德正竟然一邊和小娘子說話,一邊在桌下用腳蹭他腳尖。青陽被好友的大膽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他還記得好友之前腿傷臥床的時候說過要修心養(yǎng)性,看來到底是本性難移。

    青陽警告似地踢開曹德正的腳,轉(zhuǎn)眼打量那突厥質(zhì)子,越看越詫異,這異族人長得也太快了吧,和德正成親那會兒還是瘦瘦小小,現(xiàn)在看著已經(jīng)和德正一樣高了。

    青陽瞄了瞄放在桌上的走馬燈,主動找話:“這燈哪里買的?看著有趣。”

    不待曹德正回答,李榮搶道:“這走馬燈我在九轉(zhuǎn)閣見過,青陽,九轉(zhuǎn)閣在京師新開沒幾天呢,里面盡是些新奇玩意兒,明兒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

    “我問你了嗎?”青陽斜了李榮一眼。

    李榮訕笑著住了嘴,心里又高興又不是滋味,他高興青陽恢復(fù)了些許精神,但恢復(fù)的原因卻是曹德正,而自己怎么討好都不奏效……

    麗河上,那艘不起眼的船只依舊混在錦簇的花船中,船夫撐得有些累了,干脆盤腿坐在船頭,讓船順著水流慢悠悠地漂泊——反正里面的兩位客人不在乎。

    艙內(nèi),被推到一邊的桌子上剩余著聚會的殘羹和酒水,靠近桌沿的地方,放著一個打開的小盒。小盒里面的軟膏被人舀了一大塊,正被粗糲的手指送入毫無經(jīng)驗的地方。

    不習慣異物入侵的rou壁一驚一乍地推擠、縮動,徒勞地想把這根不懷好意的手指趕出去。被押高的左腿一直煎熬地緊繃著,大腿內(nèi)側(cè)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軟膏融化成粘膩的液體,隨著進出的手指溢出洞口,弄得股間濕粘一片。

    手指抽出,卻不是結(jié)束,汗?jié)竦拇笸雀蝗税粗聘?,雙腿大敞,比手指威脅更大的rou刃抵住緊皺的屁眼兒,濕透的xue口緊張得不住翕合,似是躲避,又像是主動嘬吸這根可怕的性器。

    外邊的喧鬧聲襯得艙內(nèi)愈發(fā)靜謐,兩位客人一同緘默,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一個在劫難逃,一個勢在必得。

    占了上風的客人啞著嗓子輕笑一聲,粗黑猙獰的柱身慢條斯理地上下磨蹭可憐的后xue,而處于下風的客人難堪似地別過頭,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可腿間的rou莖卻始終精神奕奕,精竅口溢出的yin液淌濕guitou和柱身,急需撫慰,卻偏偏被主人置之不理。

    曹鎮(zhèn)心道,老狐貍的皮膚確實又白又滑,而且身材修長勻稱,腰是腰,腿是腿,最重要的是,這副窘迫的樣子比平時掛著笑容的臉順眼太多了。

    在玉宴的時候,這廝尚能夠氣定神閑地抱著小倌調(diào)情,如今身上只余掛在手肘處的里衣,被迫敞開最隱秘的地方,難以維持體面與尊嚴,然而曹鎮(zhèn)清楚這老狐貍最會審時度勢,知道求饒無效,抵抗無果,不如安分地受了這份折磨。

    雖然窘迫得臉到脖子都是紅的,但未到崩潰的地步。

    曹鎮(zhèn)討厭他這點。

    “慕容,在玉宴那間廂房里,如果你早對我這般張開腿,怎么著也輪不到白左相?!辈苕?zhèn)說道,不過慕容忠良反應(yīng)不大,而且不打算回話。曹鎮(zhèn)俯下身,嘴唇貼近那紅透的耳朵,“或是在瀟湘院,若那個拽我看畫的人是慕容公子,我直接擄他到花魁的房里,cao得他叫得比花魁還要浪?!?/br>
    慕容忠良喘息一下,眼神莫名地看了眼曹鎮(zhèn),隨即摟住曹鎮(zhèn)的脖子,親了上去。像是受不了這人的胡言亂語,只好用嘴堵住。

    他忽地滯住,難受得眉頭皺起,“曹鎮(zhèn)……”

    曹鎮(zhèn)安撫地親他唇尖,下頜,喉結(jié),然而腰身卻強硬地緩緩下沉,硬脹的rou具撐開軟弱的小口,雖然事先鋪了軟液,但緊致得過分的內(nèi)里并不歡迎曹鎮(zhèn)的性器。

    “放松……”曹鎮(zhèn)粗聲道。

    然而慕容忠良已經(jīng)無暇聽他說了什么,即便設(shè)想過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真刀實槍的東西到底不一樣,加之他萬分不適應(yīng)雌伏于他人,身心的抵觸對雙方來說都不好受。

    曹鎮(zhèn)伸手握住那根被冷落多時的yinjing,慕容忠良一陣戰(zhàn)栗,舒服是舒服,但他不想被曹鎮(zhèn)完全掌控。待曹鎮(zhèn)又低頭親過來,慕容忠良克制地避開了。

    曹鎮(zhèn)滯住,這老狐貍還跟他較勁呢?明明都躺在身下任他宰割了,但他仍有種無從下手的煩躁感。

    曹鎮(zhèn)張了張嘴,想叫他“慕容”,忽又覺得叫“慕容”生分了些,可他實在叫不出“忠良”二字,因為這人跟忠厚和良善完全不搭邊。

    曹鎮(zhèn)湊過去,用牙齒磨了磨紅透的耳垂,“良哥哥,放松些?!?/br>
    慕容忠良僵住,眼神恍惚地盯著曹鎮(zhèn)。

    “……你叫我什么?”

    “良哥哥。”

    “……”慕容忠良表情復(fù)雜,怔忪、不可置信。

    曹鎮(zhèn)了然,“喜歡我這么叫?早說啊,良哥哥?!?/br>
    慕容忠良一瞬不瞬地盯著曹鎮(zhèn),旋即意識到什么似地移開視線,“我不喜歡?!?/br>
    身體的淪陷叫他難以維持清明,他不該在曹鎮(zhèn)面前那么短促簡潔地否認,并且臉上有掩飾不了的狼狽。

    等他回過味來,已經(jīng)遲了。

    曹鎮(zhèn)仿佛摸到竅門,語帶笑意、調(diào)侃地在慕容忠良耳旁叫了好幾聲“良哥哥”,直把人叫得忍無可忍:“你閉嘴?!?/br>
    曹鎮(zhèn)怎可能罷休?接連叫了幾聲“良哥哥”,趁機輕淺地挺胯抽動,慕容忠良的身體反應(yīng)仍是生澀,但抵觸已沒那么強烈,顯然比剛才投入了許多。

    慕容忠良自己也察覺到這一點,兩人連接的部位原本只有滯澀和痛楚,然而曹鎮(zhèn)的roubang進出得越發(fā)順暢,并且漸漸增大了幅度,這根在他身體里恣意搗弄的jiba不再是曹鎮(zhèn)對他的折磨,而是交歡中的享受。

    小小的船艙內(nèi),不久前還是朝中重臣談?wù)摍C要之事的肅穆氛圍,如今卻響起了yin靡的水聲,不同于船身起伏于河水的潺潺聲,而是更加的密集、激蕩。

    硬脹的jiba毫不憐惜地搗開屁眼,長驅(qū)直入,暢通無阻,腰身挺動的力度粗野而有力,胯部頻頻撞在臀rou上,懸在半空的長腿隨之晃動。

    慕容忠良仰起頭,張了張嘴,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曹鎮(zhèn)的手伸了過來,手背輕輕撫過他的側(cè)臉,這手的力度輕柔得像是細賞什么珍寶一般,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疼,里面疼。

    那手經(jīng)過不住吞咽的脖頸,鎖骨,來到胸口,粗糙的拇指按著rutou揉了揉,弄得他胸膛拱起,忍不住喊了聲“曹鎮(zhèn)”。

    “嗯?”曹鎮(zhèn)聲音暗啞,“怎么了?慕容哥哥?!?/br>
    “疼?!?/br>
    他的示弱換來對方的嗤笑,那手繼續(xù)往下,握住他興奮得直淌水的性器,惡劣地揶揄道:“可是良哥哥這里不像是疼啊?!?/br>
    他搖搖頭,“里面疼。”

    “疼也得忍著。”曹鎮(zhèn)毫不心軟,“良哥哥不要裝可憐了,這不是你自找的么?”

    “……曹鎮(zhèn)?!?/br>
    曹鎮(zhèn)低下頭,柔聲道:“到底怎么了,慕容哥哥?”

    慕容忠良眼尾微紅,怔怔然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似是在看遙遠的夢境。

    他又喊了一聲“曹鎮(zhèn)”。

    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叫這個名字了。

    曹鎮(zhèn)親了上去。

    這老狐貍藏得可夠深的。

    慕容忠良的自制力悉數(shù)崩塌,魚水之歡,云雨之樂,什么說法都好,他終究掉進了追逐歡愉的情潮里,沒有克制,沒有壓抑,這雙帶有粗繭的手蠶食他的rou身,這根可怕的硬物毀掉他的神智。

    唯有親吻是這位掌舵人給他的憐憫。

    曹鎮(zhèn)感到握著性器的手沾到了精水,于是直起身,放緩了頂弄的力度,專心taonong慕容忠良的性器,一小股一小股白濁的jingye射出,濺到痙攣的腹部、起伏的胸口上。確定射干凈后,曹鎮(zhèn)松開手,慕容忠良喘息著,還未完全緩過來,就被曹鎮(zhèn)撞得急喘一下。

    曹鎮(zhèn)呼吸粗重,他也快高潮了,慕容忠良有所覺察,不假思索地抬腿,勾住曹鎮(zhèn)的腰。

    曹鎮(zhèn)抽插的動作一滯,趕忙拔出yinjing,倉促地泄到了慕容忠良身上。

    “你不射進來嗎?”慕容忠良感到不解。其實他并不想要曹鎮(zhèn)的jingye,只是在他的認知里,曹鎮(zhèn)應(yīng)是不管不顧地射進來的。

    “……”曹鎮(zhèn)心情復(fù)雜,他念著這廝待會還要下船、回府,外面人那么多,總不好含著精水走動吧。

    他覺得自己射得有點憋屈。

    又有一人走近賣甜湯的攤位,叫了聲“青陽”。

    青陽抬頭,是他的大哥,慕容鼎寒。

    慕容鼎寒瞥了眼李榮,李榮一個激靈,迅速站起身,挺直腰板,“大哥,真、真巧啊?!?/br>
    慕容鼎寒冷淡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大哥你也要吃甜湯嗎?”李榮緊張地問。

    “我來接青陽回去?!?/br>
    “哦、哦……好,好的?!?/br>
    李榮干站著,沉默數(shù)息,慕容鼎寒皺眉,李榮總算反應(yīng)過來,“啊!我還有事,先走了。大哥,青陽,德正,蘇公子,下次……我們下次見。”

    李榮讓出位置,臨走前還不忘給這桌結(jié)賬。

    曹德正對李榮的狗腿嘆為觀止,怕青陽也就算了,怎么連青陽大哥都怕成這樣?

    慕容鼎寒泰然自若地坐到李榮原來的位置,逐一和曹德正、蘇維問好,然后轉(zhuǎn)頭問小弟:“這些東西吃得慣么?”

    小弟說還好,慕容鼎寒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小弟那吃了不到一半的甜湯,心里暗暗發(fā)愁。自玉宴以后,陳太傅的死給小弟落下了陰影,攪得小弟常常夜半驚醒,所以李榮來找小弟去花船慶典散心的時候,他準許了。

    可是收效甚微。

    慕容鼎寒開始認真考慮讓小弟去嚴家住一段日子了,或許換個環(huán)境會有所幫助。

    曹德正剛想找個借口離席,青陽大哥卻主動道:“我方才碰到許侍郎,他說慕容通政司與曹將軍還在船上談事。曹公子,蘇公子,不如和我們一道去接他們?”

    或許比起李榮,小弟更應(yīng)該和曹三郎多走動走動。

    慕容鼎寒認為這不過是很正常的一個邀約,然而坐在對面的曹三郎面露遲疑,“我爹他……和慕容伯伯談事?就他們兩個嗎?”

    慕容鼎寒說就他們兩個。

    曹德正表情古怪,自己和慕容伯伯的事被爹知道后,爹氣得又是掐脖子又是打斷腿的,而現(xiàn)在這兩個人獨處一室談事?談什么?

    曹德正心底冒出不好的預(yù)感,“不、不了,我……”

    把甜湯吃到碗底的蘇維抬頭,疑惑地看著夫君,直問:“為什么不去?”

    桌上三人都看向曹德正,曹德正額頭冒汗,正要找個借口,忽然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拍,“巧了,三弟!你居然在這。對了,你見著爹沒有?他回去了嗎?”

    “……”曹德正沒回頭,巧什么巧!二哥你——

    慕容鼎寒認得來人是曹家的二公子,于是非常自然地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曹德輝爽快地應(yīng)了:“好啊,咱們一起,慶典不就是要熱鬧嗎?”

    坐在船頭消磨時間的船夫終于等到客人叫他靠岸的吩咐,船夫迅速拿起船槳站起身,拍胸脯說很快就能靠岸了。

    曹鎮(zhèn)跟船夫說完,轉(zhuǎn)身回到艙內(nèi),慕容忠良已經(jīng)穿戴整齊,曹鎮(zhèn)見他面容沉靜、雙手抱胸坐在桌旁,不禁懷念起他不能自持的sao樣。

    剛才就應(yīng)該射進去的。

    之前兩人對峙時,是面對面坐著的,如今關(guān)系不一樣了,曹鎮(zhèn)挨著慕容忠良坐下,手臂支在桌上,毫不客氣地打量這只道貌岸然的老狐貍。

    老狐貍似乎被他盯得受不了,“將軍還有什么事嗎?”

    “我在想,下次我們……”

    “下次?”慕容忠良挑了挑眉,“今日之事只是意外,不會有下次?!?/br>
    ……生氣了。曹鎮(zhèn)憋著笑,“慕容哥哥,幾十年交情,不好這么絕情吧?”

    慕容忠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喜歡的烈酒,才道:“如果是鎮(zhèn)弟弟讓我cao,那我很樂意有下一次?!?/br>
    “等等,你叫我什么?”

    “既然我是慕容哥哥,那你就是‘鎮(zhèn)弟弟’,禮尚往來罷了?!?/br>
    這回換曹鎮(zhèn)受不了了,“能別這么惡心嗎?”

    “好說,那你也不要叫什么‘慕容哥哥’,‘良哥哥’?!?/br>
    “少裝了,你明明很喜歡?!?/br>
    慕容忠良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然而兩人目光相遇,不約而同地意識到他們的對話很幼稚。

    慕容忠良率先別過臉,輕笑出聲。

    “慕容?!?/br>
    慕容忠良轉(zhuǎn)回頭,兩人的鼻尖輕輕蹭過。

    雙唇即將碰到的時候,船夫在外邊喊道:“老爺,到岸囖!”

    慕容忠良稍微退了退,然而曹鎮(zhèn)硬把他拽了回去,兩人的唇瓣碰了碰就分開了,幾乎算不上親吻。

    曹鎮(zhèn)看著老狐貍臉上來不及收斂的訝然,笑道:“走吧,慕容老爺?!?/br>
    說著,他站起身,把這位矜貴的慕容老爺扶了起來。

    船只靠近人來人往的渡口,兩位客人先后從船艙出來,下船的時候,后一個下船的客人腿腳不利索,差點掉進河里,船夫急得“哎”了一聲,幸好先下船的那個較為強壯的客人一手抱住同伴的腰,把人撈進懷里,船夫松了口氣。

    兩人有驚無險地站穩(wěn)后,曹鎮(zhèn)抱著慕容忠良腰的手改為攙扶,因為他們還要走幾步臺階才到上面的街道,而老狐貍的腿軟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

    可他的手被掙開了,對方不冷不熱道:“不勞煩將軍了?!?/br>
    曹鎮(zhèn)感到好笑,這人真是又記仇又好面子。

    “那你走慢點?!辈苕?zhèn)提醒道。

    一陣突兀又劇烈的咳嗽聲突然從臺階上方傳來。

    兩人同時抬頭。

    街道邊,并排站著幾個人,從左到右,一臉狀況外的突厥質(zhì)子,拼命咳嗽的曹德正,驚訝的曹德輝,神色平靜的慕容鼎寒,以及睜圓了眼的慕容青陽。

    蘇維擔憂地拍了拍夫君的后背,“德正,你怎么了?”

    “咳,呃,剛、剛剛的甜湯傷嗓子……”曹德正語氣虛弱。

    曹德輝意味深長地瞟了三弟一眼。

    青陽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沒看錯吧?!爹對曹將軍甩臉色?爹怎會……而且,而且曹將軍對爹的態(tài)度也怪怪的……像、像是……

    青陽求助地看向兄長,然而兄長好似沒看出任何端倪。

    幾個孩子中,最先動的是鼎寒,他下了臺階,走到兩位父親面前,禮數(shù)周全地打招呼,隨后伸手托住父親的手臂,將他往身邊拉近一些,再對曹將軍道:“家父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失陪。”

    鼎寒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胤鲋赣H上了臺階,還不忘叫上小弟,“青陽,走了?!?/br>
    青陽愣愣地“噢”了一聲,跟著兄長走了幾步,忽又轉(zhuǎn)過頭來,瞪了好友一眼。

    德正是不是早就覺察到了?所以一直很不自在的樣子……

    曹德正接受到青陽的目光,自覺心虛又無辜,雖然我爹疑似上了你爹,但跟我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吧……

    慕容家的人乘坐馬車回府,而曹家的人走路回去。

    蘇維感到奇怪,這一路走著,怎么個個都不說話?

    曹德正捏了捏蘇維的手,對他搖搖頭,示意不要開口。

    走到人比較少的地方,二兒子突然道:“爹,你里面的衣襟穿反了?!?/br>
    曹鎮(zhèn)聞言,低頭,并沒有穿反。待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三個孩子都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低頭查看衣襟的舉動。

    一陣詭異的沉默,曹鎮(zhèn)輕咳一聲,“不要告訴德英。”

    二兒子語氣夸張地“哦”了一聲,“原來爹還知道這種事不該告訴大哥啊?”

    曹德正欽佩又害怕地望了望二哥。

    果然,父親皺起眉頭,然而二哥上前一步,轉(zhuǎn)過身來,對父親抬了抬下巴,“幫你隱瞞可以,我的封口費呢?”

    父親愣住,隨即不輕不重地斥道:“胡鬧?!?/br>
    曹德正抿了抿唇,二哥輕輕松松就撫平了父親的怒氣……

    蘇維狐疑地來來回回觀察這幾個人,總覺得他們在打什么啞謎。他對那慕容通政司并不熟悉,只知道這人是德正好友的父親,也是將軍的熟人,可是二哥為什么會生氣?德正也是,怎么就……

    不過是一起坐了會花船……大哥知道了又如何?

    蘇維猛地剎住腳步。

    曹德正最先注意到蘇維的異樣,問他怎么了。

    蘇維意義不明地看了曹德正一眼,看得曹德正莫名緊張起來,甚至危機感十足地挺直了腰板。

    “德正,我不吃甜湯了,我要多吃rou?!彼€要長得更高大,更強壯。

    曹德正不明所以,“?。靠赡阆矚g的話,叫廚房做甜湯也不難……”

    二哥笑著插話:“三弟,這你就不懂了,甜湯傷嗓子,弟媳也是為你好?!?/br>
    蘇維認真地點點頭,罕見地贊同二哥,“德正,咳嗽不好?!?/br>
    將軍偷人,德正掩護,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曹德正:“……”他的小娘子好像變聰明了。

    另一邊,車廂里。

    青陽緊緊閉上了嘴巴,他和兄長并排坐著,而父親坐他們對面。

    父親身上有股酒味,像是累了,正閉目休憩。

    兄長主動打破沉默:“父親和曹將軍聊了什么?”

    父親睜開眼,神色如常,語氣平靜:“聊了一些陳年舊事,興頭上來,不小心貪杯了。”

    “父親還是要保重身體,剛才若不是曹將軍出手相助,恐怕我要從河里撈你上來了?!?/br>
    父親笑了,似乎對大兒子的關(guān)心感到欣慰,“你說得對,今后我會注意的?!?/br>
    接下來,沒人說話,青陽坐如針氈,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馬車好不容易抵達慕容府,青陽頭也不抬地和父兄道完別,立即腳步匆匆地回自己院子了。

    ——大哥太可怕了!相較之下,青陽甚至覺得噩夢里的陳太傅還挺慈眉善目的。

    慕容忠良見小兒子走遠了,才道:“青陽今天的精神不錯?!?/br>
    “是啊,青陽應(yīng)該和曹府的人多多接觸,這對他有好處?!贝髢鹤宇D了頓,語氣不變,“今日碰到的那兩位曹公子實屬人中龍鳳,他們的父親也是,我沒料到曹將軍的脾氣這般隨和,幫了你后,得不到道謝也沒關(guān)系,被你推開了居然還笑臉相迎?!?/br>
    慕容忠良搖頭失笑,“鼎寒,爹喝多了,難免失態(tài)。再者爹與曹將軍認識這么多年,這點小事不至于令我們翻臉。”

    大兒子沉默了。

    慕容忠良輕嘆一聲,“這么晚了,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br>
    大兒子沒動,“父親,今晚你要沐浴嗎?”

    “當然,爹可不想帶著一股酒味入寢?!蹦饺葜伊加X得兒子多此一問,“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br>
    他轉(zhuǎn)身要走,手腕卻被抓住,箍得很緊,慕容忠良不得不回過頭來,“怎么了?”

    鼎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滴水不漏的父親,“……他強迫你了么?”

    父親啼笑皆非,“什么強迫不強迫,爹不就喝多了幾杯酒嗎?”

    鼎寒抿緊唇,沒說話,但也沒放手,父親大概覺出他的執(zhí)拗,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鼎寒,爹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曹將軍并沒有做任何強迫我的事?!?/br>
    鼎寒感到心尖被人擰了一把,父親今晚說了這么多話,只有這一句是真的。抓著父親的手無力地垂下,父親和他道了晚安,轉(zhuǎn)身走了。

    鼎寒站在原地,不甘地看著父親離開的方向,須臾,他張開嘴,喘不過氣似地大口呼吸。

    撒謊!撒謊!撒謊!

    心口的酸澀和驚愕兜來轉(zhuǎn)去,末了竟是化作兇橫的邪火,統(tǒng)統(tǒng)竄到下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怒氣沖沖地鼓脹起來。

    曹將軍那話兒尺寸應(yīng)該不小吧?父親吃得下么?父親道貌岸然地和親生兒子說話的時候,后xue是不是一直含著曹將軍的jingye?

    他想沖到父親的寢室里,扒下父親的虛偽,他想扳開父親的雙腿,親眼看看那后xue是否被人使用過——

    鼎寒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以父親的樣貌、身材、地位,在外邊有個把情人是再正常不過了,何況父親與曹將軍相識多年,或許他們早就暗通曲款也不足為奇。

    再說了,父親有自己的過往,沒必要向親生兒子坦白一切,所以父親的回避亦是合情合理,可是——

    可是父親待曹將軍不一樣,就連小弟都看出來了。

    鼎寒想,哪怕自己鐘情于江燕,也不曾對父親和小弟刻意隱瞞。

    他到底忍了下來,毅然轉(zhuǎn)身回自己的院子。

    天色已晚,慕容大少爺說要擦身子,小余端著水盆和毛巾進了臥室,發(fā)現(xiàn)大少爺沉著臉,只披著里衣坐在床邊。

    小余瞥到大少爺胯間直挺挺的yinjing,把水盆放好后,不用吩咐,直接半跪在大少爺跟前。

    溫暖濕潤的口舌讓沉思中的大少爺身子一顫,他才發(fā)現(xiàn)埋頭在腿間的小余。

    舔舐聲和稍顯粗重的呼吸聲持續(xù)了一會兒,大少爺忽然想起什么,問他:“你被青陽買進府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個雙生哥哥?”

    小余松開嘴里的roubang,老實回答:“是的,當初小少爺一次買下我們兄弟倆,我哥在小少爺身邊伺候過一陣,后來被轉(zhuǎn)送給曹大公子了?!?/br>
    “曹大公子?”大少爺微訝,“不是三公子嗎?”

    小余搖搖頭,“是曹大公子,曹三公子……已經(jīng)有一個叫‘陳三’的下人了。”

    小余等了一會,見大少爺沒再問話,于是繼續(xù)埋頭含弄jiba。雖然大少爺問的話很奇怪,但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就好了。

    鼎寒伸手,若有所思地摩挲小余的臉頰,那個長著同一張臉的下人,也是這般伺候曹大公子……曹德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