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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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什么關(guān)系,就是那種每隔七天就得在床上脫光了翻云覆雨的關(guān)系。 這話里沒一個字兒是能說給師父聽的,邵凡安支吾片刻,又把給人家當門客的說法搬了出來。 江五一聽,面皮頓時更耷拉了,當即冷笑一聲:“怎么,長大了,翅膀硬了?老二之前說你有四個月沒回山上了,青霄派留不住你了是不是?大老遠的非得跑去給別人當門客?!?/br> 這話說得其實有些重了,可的確也沒有哪個正經(jīng)門派的人會愿意跑去別家山上做門下客的。做門客的那一般都是沒出身沒師門的獨行客,憑著一技之長進了人家的山門,雖說不是弟子身份,可也是領(lǐng)了人家賞錢的,怎么說都有點依附于人的意思。邵凡安既身為江五徒弟,又是青霄派的大師兄,就這么顛顛兒的跑去給重華做門客,說來也屬實有些不應該了。 邵凡安一個逍遙自在慣了的,本不愿受這份約束,可他蠱毒在身,也沒得選擇。中蠱的事情他現(xiàn)在還不敢說出來,一是那個解毒的方法實在說不出口,二是這事兒要讓他師父知道了,以他師父的脾氣,怕不是能把重華鬧個天翻地覆的,然后他怎么中的蠱,怎么解的蠱,估計就得落得個人盡皆知了。 他想了一想,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師父,重華銀子給的多……” “廢話少說,不是銀子的事兒?!苯鍢O其堅決,“你少給我跟重華的人攪和到一起去。” 一看師父這么個態(tài)度,邵凡安立馬覺出什么來了:“師父,您跟重華的人,有什么過節(jié)?。磕俏恍迩拜?,您兩位年輕時就認識?怎么認識的?怎么從沒聽您提起過?!彼粗竦释迳砼耘擦伺?,又想起玄清真人那時想讓他喊伯伯來著。叫伯伯,這一聽就跟他師父交情匪淺。邵凡安心里微微一動,突然反應過來:“欸師父,玄清前輩比您歲數(shù)還大一些嗎?” 玄清真人面容俊朗,一身道袍身負古劍的,頗有幾分昭昭仙氣。反觀江五,身上衣服七皺八褶的,頭發(fā)潦草,不修邊幅,下巴上還胡子拉碴的。 邵凡安調(diào)侃道:“師父,這要不說,你倒像是輩分最大的。” 江五聽得皺了皺眉,抬手摸了把胡茬兒,臉色一變,呵斥了一句:“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毖凵裢鄯舶彩诌厓浩沉似常謫枺骸澳銈隳??” 邵凡安外出隨身背著的傘是師父親自傳給他的,一直放在他的竹箱籠里,他和段忌塵遇襲以后,箱籠目前應該在沈青陽的手上。但沈青陽也是重華弟子,一提這個估摸師父還得發(fā)飆,他就趕緊在桌上摸了個杯子出來,又往江五背后摸了一把,把掛在后腰的酒壺給翻了出來。杯子里倒上一口酒,他賠出一副笑模樣,把杯子往師父面前一舉:“師父,傘沒丟,您渴不渴,先潤潤嗓子?!?/br> 江五瞇著眼瞥了他一下,還是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一口小酒兒下肚,江五明顯心情好了一些,邵凡安趁熱打鐵,趕快湊上去問鎮(zhèn)魂符的事兒。 方才人都在場時,幾位前輩聽到這仨字兒,顯然都是面色一變,這里頭定然藏了什么陳年舊事。 江五一開始沒說話,而是起身就往樓梯上走,邵凡安跟在他身后。 他們落腳的這個小竹樓,上下一共兩層,剛才段忌塵隨著他兩位師父上了東邊的樓梯,江五帶著邵凡安去了西邊的這個。 兩邊樓梯不互通,江五領(lǐng)他進了一間空房,他才反應過來,他們這間房和玄清真人那邊正好住了個對角。 邵凡安回頭看了看:“離這么遠?” 江五睨了他一眼:“你總惦記那邊做甚?” 邵凡安轉(zhuǎn)回臉來,江五把斗笠往門后一掛,叉著腰在屋里站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鎮(zhèn)魂符,cao魂術(shù)……三大禁術(shù)之一的cao魂術(shù),你總有過耳聞吧?” 邵凡安點頭,江五繼續(xù)講道:“總之就是,十七年前那會兒,cao魂術(shù)還沒被列入禁術(shù),而是一個叫南陵的門派的獨門秘術(shù)。當時的南陵是修道世家,當家的做壽,宴請了四方來客,結(jié)果當晚便發(fā)生了……滅門的慘案,南陵上下,再加上到場的賓客,除去一個人僥幸逃脫,其余的人無人生還?!苯逋nD了好一會兒,似是陷入回憶,半晌后才接著道,“其中細節(jié)按下不表,總之一把大火燒光了所有,但后來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南嶺派丟了一樣東西?!彼鹧郏皝G了cao魂術(shù)的咒術(shù)秘籍。” 邵凡安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難道,師父就是當年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人?” “……是?!苯逖凵癜盗税?,“獨門秘籍丟失,又只有我一個存活者,再加上當時發(fā)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曾經(jīng)一度遭人懷疑。” “所以,時隔多年之后,cao魂術(shù)再度出現(xiàn)在江湖上,只要找出幕后主謀,也許就能查到當年的秘籍到底被誰竊走了,還有滅門案的真兇究竟是誰?!鄙鄯舶苍谀X子里過了一遍,一下給捋明白了,這樣才能給他師父洗脫冤屈,他趕忙道,“師父,那咱們下一步做什么?” “你急什么?”江五捧著酒壺對嘴咕咚灌了一口,“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過去了?!?/br> 邵凡安心說過去個屁,他師父小心眼兒,可記仇了,平日里偷喝師父一口酒都能逮著他罵半天,這蒙冤的大事一準兒好些年忘不掉。 他往師父身前湊了湊,打探道:“師父,我看玄清前輩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咱們要跟著做點兒什么準備?。俊?/br> 江五嗤笑一聲:“誰告訴你我要跟他一起行動了?” 邵凡安愣了:“不一起嗎?” 江五道:“說了不許你跟重華的人摻和到一起,你當耳旁風是不是?!?/br> 這一聽兩邊要各查各的,邵凡安著實有些慌神,關(guān)鍵這南疆的地界大之又大,往深處濕林里扎,那真是十天半個月都看不見其他人的。這要分開行動那還得了,他蠱毒犯了不得要命?。?!邵凡安腦門直抽抽,費盡了口舌在這兒勸他師父跟著玄清真人一起走,江五晃著酒壺打量他半天,冷不丁道:“你這是惦記老的,還是惦記那個小的?” 邵凡安梗了一下,說:“???” 江五又抿了口酒,斜眼瞅著他:“裝傻充楞是不是,我問你做什么總惦記那個姓段的小子?!?/br> 邵凡安腦門都快冒汗了,頭一回覺著自己說話能這么費勁,他張了張嘴,還沒言語,江五又道:“想好了再開口,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忽悠我?!?/br> 蠱蟲不能提,他得立馬拿出個不能和段忌塵分開的合理的理由。 邵凡安讓他師父盯得直心虛,抬手蹭了蹭額頭。江五一眼瞅見他手腕上露出的紗布了,倏地出手抓了他的手:“你這手怎么——” 邵凡安滿腦子想轍呢,心思沒在這兒,忽然讓師父抓住手,生怕他師父順手給他號個脈,再把中蠱的事兒給號出來。他這時的確慌張了,反手一把握住師父的手,快速地道:“呃,因為我喜歡上段忌塵了。” 邵凡安心想,這也不算跟他師父說瞎話,索性嘴上噼里啪啦一陣突突:“師父,幾個月相處下來,我……我對他有了愛慕之心,我不能離開他,我想時時刻刻和他待在一起……” 江五神情明顯也變了,臉色有幾分古怪,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他知道嗎?” “什么?”邵凡安一下沒反應過來,隔了半會兒,才順著他師父的眼神回了下頭。 這一回頭,就看見段忌塵站在大門口外,左手攥著個小白瓷瓶,右手抬了一半,在門上要敲沒敲的,正一臉空白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