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交易
做完愛后林至蕭顫著一雙腿去衛(wèi)生間清理,而江朔望則是半倚在那張他們剛剛翻云覆雨的床上,纖細修長的手指中夾了顆煙,星星點點的火光襯著外面的夜空。 江朔望會抽煙,但沒有煙癮,只是偶爾來上一兩根,平日里在他身上也聞不到難聞的煙臭味。煙燒到了屁股,快要熄滅了,江朔望將它按滅在了煙灰缸里,然后起身出去倒掉。 進屋時林至蕭還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江朔望掀開被子看了看床單,還好alpha的屁股不是用來挨草的,被捅狠了也不會流水,潤滑劑也沒流出來,估計都好好地鎖在了他的屁股里。床上雖然都是不平整的褶皺但整理一下還能睡,不用再去拿一套床具出來。 江朔望站在床邊扯了扯床單的角,就在這時林至蕭走了出來,還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頹廢樣——扶著墻走路,佝僂著背,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腿抖著著,以至于快要支撐不起他的身體,水流順著他的棕色頭發(fā)滴到蒼白的臉上然后滑過身子,唇上也沒什么血色,手指關(guān)節(jié)有些泛白。林至蕭人本就白嫩,勉強算得上一個暖白皮,而現(xiàn)在的皮膚顏色更白了些,說是病態(tài)也不為過。 不知怎的,江朔望突然想起來那夜他把林至蕭抱在懷里的感覺,那時候的林至蕭像個剛出生的小奶狗,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剛剛降生到這個世界來,還沒有能力去做一切事情,只知道簡單的善惡,誰對他好就跟著誰走?,F(xiàn)在的林至蕭更像是一只在大雨天被主人拴在馬路上的被拋棄的狗,眼巴巴地看著主人遠去的方向,期望能夠回家,可是自己也沒家啊,哪來的可能去養(yǎng)這條狗呢?自己他媽的不過是個被狗咬了還他媽得跟這條狗一起生活的傻逼而已。 這種感情是什么?江朔望也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被割裂開來,一半聽從理智,一半聽從內(nèi)心。 可惜無論是理智還是內(nèi)心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或許只是單純的想抱抱他。 身體先于大腦開始行動,江朔望起身把林至蕭拽到了懷里,看著高大的人抱起來卻毫不費力,甚至于有些輕飄飄的,三步并作兩步林至蕭被江朔望弄到了床上。 江朔望敢對天發(fā)誓雖然他的動作看上去很粗暴但是沒使幾分力,只是一個尋常的攬,甚至是更加輕柔些,但林至蕭卻瞬間紅了眼眶,下唇也被他咬破了,痛苦的氣息順著傷口傳了出來,叩著江朔望的心。 “主人?”林至蕭錯愕的看著江朔望問道,“是還沒做夠嗎?” 說著,林至蕭再次張了腿,把小腿肚子搭到江朔望的腰間。 林至蕭往常zuoai的時候都會用那雙修長有力的美腿死死箍住江朔望的腰,因為江朔望只喜歡下身的緊密相連,很少碰他的身體,只有林至蕭自己主動一點才能讓裸露的肌膚相貼。 但今天的腿卻輕飄飄的,像張紙落到了人身上一樣無力。 江朔望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林至蕭的問題,只是把他的腿扒拉下去又把人圈在了懷里,而這一個動作也惹得林至蕭“嘶”出聲來。 但馬上又被他壓制住了,速度快得仿佛剛剛只是江朔望的幻聽。 “疼?”江朔望知道現(xiàn)在林至蕭的生理狀況,恐怕僅僅是日常的觸碰都會讓他疼痛難忍,更何況自己剛剛zuoai時又很粗暴,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雖然對于他這幅慘兮兮的模樣很心疼,但卻完全抑制不住對他施虐的欲望。 林至蕭像是帶著黑夜里盛開的玫瑰,孤零零的一枝,讓身邊的一切都失了顏色,僅僅是長在那里,就惹人采擷。 “不疼。”林至蕭回答道,然后又試探性的把手搭在了江朔望的身上,見對方?jīng)]有排斥的反應(yīng)才敢接著開口,“主人,我可以離你近一點嗎?” 說完,不管對方是否同意,自顧自的勾著他的腰讓自己的身子貼得更近一些,兩人之間的空隙被壓縮,剛剛才整理好的被單又起了褶皺,不像是林至蕭剛剛挨草時手抓床單形成的那種繃直了的褶皺,而是凌亂毫無章法的形狀,夾雜了些曖昧。 今天的一切都讓林至蕭身處云端之上,甚至隱隱約約地讓他想起來了前幾日的夢,原來那不是夢,是現(xiàn)實,是預(yù)知的現(xiàn)實,怪不得如此真實,比以往的各式各樣的春夢都要真實上不少,真實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觸碰,江朔望的獨特的隱秘的體香也縈繞在他的心頭。 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么味道,只是覺得香香的很好聞,期間還夾雜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只能說自己這幾年的心機沒有白費,讓家中一切有味道的東西都染上了冰冷清冽的茶香,這樣才能讓江朔望的不知不覺間嗅到和自己類似的香味,然后對自己習(xí)慣。 就算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那也能讓他在這經(jīng)年累月中被自己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江朔望也把懷中的林至蕭也抱緊了些,略帶冰冷的手指撫上他的脊背,圓潤的手指肚像調(diào)皮的小貓在踩奶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抬起又放下。 林至蕭的臉還是那么白,看不到一點血色,唇也在顫,鼻尖冰冰涼的,上面還掛著水珠,頭發(fā)半干未干還有些潮濕,全身都透出脆弱的白,只有眼睛是猩紅色的,白眼球上面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像好多天都沒有得到良好的睡眠那樣憔悴。 江朔望把自己的手指插到了林至蕭的發(fā)縫中壓著他的頭皮,讓他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肩上,這樣小的一個動作讓林至蕭覺得自己被鼓勵了,躊躇了許久之后吸了吸林至蕭肩頭上的那顆痣。 “輕點咬。”江朔望沒有阻止,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縱容。 上一次這樣親密是在什么時候呢?林至蕭用他混沌的腦子回憶著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好像是在夢里?或者是做夢的時候都壓根沒想過能這樣親密。 一個危險又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了林至蕭的腦子里,馬上迅速膨脹了起來,然后如同吸滿了水的海綿那樣迅速加重,壓著他的腦子逼迫著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主人,要是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對我好點?”林至蕭的聲音還是像哭一樣,他在江朔望面前說話總是刻意讓自己染上哭腔,現(xiàn)在誰也分不清他是在裝哭還是真哭,只不過眼白中的紅色蔓延到了眼皮,染上了眼尾,最后整個眼周都紅通通的,“也不用多好,每天按照你的心情來caocao我,不潤滑也行,肯cao我就好。然后cao完我抱著我睡覺,最好還能再睡前和我說上兩句話,不說也可以,能抱著我就知足了。你這么對我,連續(xù)兩個月都這么對我,我就答應(yīng)你在那之后去死,而且是死在外面,讓段安宴或者我jiejie給我處理后事,不臟了你的手和眼?!?/br> 說完,林至蕭自以為很可愛地眨了眨眼,眼睫毛上出現(xiàn)了水珠,然后接著求道:“要是兩個月太長了,那就一個月,實在不行二十天、半個月,可是也不能太短了,畢竟……這是我用命換來的,我也想享受些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