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如果愛情和面包只能選一樣(劇情章)
對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談笑真得是一無所知,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許夏的床上,再扭頭一看床頭的鬧鐘,才知道現(xiàn)在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見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冰絲睡衣,這是他平時常穿的睡衣。他動了動胳膊腿,覺著渾身清爽潔凈,身體顯然有被好好地清理過,后xue雖然還有異物感,但感覺并不是很痛,痛的是胸前雙乳,rutou鮮紅腫脹,稍微碰一下都會很疼。 談笑蜷縮在被窩里沉思良久,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昨夜之事,他只記得自己被棠逸風(fēng)給干得暈了過去,然后棠逸風(fēng)好像接了個電話,一面干他一面跟電話那頭的人講話,至于都說了些什么,他是毫無印象。但眼下最緊要的是——許夏知道了他和棠逸風(fēng)的事。他完全可以確定,棠逸風(fēng)不會好心到送自己回來,那就只能是許夏去酒店接的他。 完了完了!談笑的神經(jīng)瞬間變得緊繃了起來,發(fā)生了這種事,叫他如何跟許夏解釋? 他天本來想著跟棠逸風(fēng)那啥完,從酒店出來最晚也就下午五六點,他再迅速地回到影視城,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安靜地坐在房車上等許夏收工,然后這件事就可以瞞過去了,結(jié)果沒想到…… 談笑慌得一匹,仿佛偷漢子被老公捉j(luò)ian在床似的。他忐忑不安地從床上爬起來,在二樓的衛(wèi)生間和書房找了一圈,卻沒看到許夏的身影;于是他就又扶著扶梯下到了一樓,確認許夏不在家后,他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真得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許夏才好。 他和許夏雖然沒有明確關(guān)系,但他們現(xiàn)在這樣分明屬于同居狀態(tài),而且許夏曾說過讓他離棠逸風(fēng)遠遠的,是他自己沒有聽許夏的話,是他自己恬不知恥,為了金錢一次次出賣rou體。怪他!都怪他! 談笑在客廳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早就已經(jīng)因為電量耗盡而自動關(guān)機了,他從茶幾下摸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隨后走進廚房去給自己做午飯,昨天中午和下午都沒吃飯,他已經(jīng)餓得快前胸貼后背了。 談笑在灶臺邊忙活了十來分鐘,給自己煮了一碗陽春面。匆匆吃完面并洗了鍋碗,隨后他走到客廳里,拿起沙發(fā)上的手機,長按電源鍵開機。 吃飽飯后,他恢復(fù)了一點體力,腦子也變得活絡(luò)起來,才開始有精力去思索別的事,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電話甫一開機,無數(shù)提示音立即“丁零當啷”地響作一片,有未接來電、未讀消息,也有短信通知。談笑心慌意亂地一一點開來看,發(fā)現(xiàn)許夏昨天在不同時間段分別給他發(fā)了三條消息、打了兩通電話。這三條消息分別: “談叔,雞柳我吃到啦,林影說你有急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需要我?guī)兔???/br> “談叔,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嗎?怎么不回信?。磕阍俨换匚揖徒o你打電話了?!?/br> “談叔,你現(xiàn)在在哪里?電話也不接,我真得很擔心?!?/br> 談笑記得自己昨天下午在酒店同棠逸風(fēng)干那事的時候的確聽到過電話聲,果然是許夏打的,他想:也許因為他一直沒接電話,所以許夏后來又打給了棠逸風(fēng)。 這些消息和未接,現(xiàn)在回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叫什么事啊都?太TMD糟心了! 談笑看到林影也給他發(fā)了消息,是今天早上發(fā)的,問他怎么了,怎么沒來劇組,還說許夏今天心情很不好,狀態(tài)看起來很差,他一早上已經(jīng)挨了三頓罵了。 談笑猜想林影多半是被自己所拖累,心中對此感到很抱歉,但他又什么都不能說,只是簡短地回了句“我有點兒事,請了幾天假”。說到“請假”,他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許夏還是他的老板,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他們的身份是不一樣的,地位也是不平等的。 昨天的事,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目前很尷尬,但談笑并不后悔。對于他而言,還是錢比較重要,從古到今都是一樣的,沒有錢可謂是寸步難行。人可以沒有愛情,但不能沒有金錢,尤其是窮人,沒有愛不會死,但沒有錢真得會活不下去。如果愛情和面包只能選一樣,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 也許有人會說他物質(zhì),他也懶得去解釋,物質(zhì)也好、拜金也罷,沒有窮過的人不會懂。 總而言之,他就是俗人一個。 談笑還收到了虞山的消息,虞山說自己已經(jīng)買到了,打算從今天開始抽空看這本書,還給他發(fā)了一張書的封面照片。 他其實不知道該怎么回,但又覺得不回消息不太禮貌,想了又想,他打下了這么一行字: “虞老師,不好意思啊,才看到你的消息。我沒想到你真得會買了這本書來看,我個人覺得它還是挺值得一看的,你可以慢慢看?!?/br> 回完虞山的消息,談笑又點開了同許夏的聊天框,發(fā)消息詢問對方今晚是否會回家。 然而許夏一直沒回消息,于是他就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對方。電話,許夏倒是接了,但是語氣聽起來很平靜:“我這會兒在忙,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吧。” 通話被掛斷后,談笑抓著手機發(fā)了好長時間的呆,他想:許夏肯定是生他的氣了,但是他真得很缺錢,而且是棠逸風(fēng)先來找的他……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用身體換來的那五萬塊辛苦錢,只是從他手里走了一遭,還沒暖熱就被他用來償還了父親生前所欠下的一筆債務(wù)。 談笑做了許夏愛吃的小米枸杞粥,烙了兩張雞蛋軟餅,炒了一盤青椒rou絲,整整齊齊地擺到了飯桌上,然后他躺到客廳沙發(fā)上,一面發(fā)呆一面等許夏回家。 他沒事干的時候就喜歡發(fā)呆。他的母親總說他這是在胡思亂想,其實他什么都沒有想,他只不過是在單純的發(fā)呆罷了。 思考太累了,想太多真得會腦殼疼。 快八點的時候,許夏終于回來了。談笑趕忙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快步走上前去迎接對方。 “許夏,你回來了!”他有些緊張,討好似的擠出來了一絲笑容,“你吃過飯了嗎?我熬了小米粥,要不要吃點兒?” 許夏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了!我吃過晚飯了。太累了,我先上樓去洗澡了?!?/br> 說罷,便同他擦肩而過,兩步并做三步地上到二樓去了。 談笑素來敏感,立即清楚地感受到了許夏語氣中的冷淡與疏離,心中瞬間“咯噔”了一下,看來事情比他想得還要糟糕。 這個冷冰冰的許夏,是他從未見過的,讓他感到好陌生。 想來也是,許夏知道他的一切,但他其實并不夠了解對方,至少,對于許夏的過去,他是全然不知情的。 許夏說他不吃,談笑也沒胃口,遂將飯菜都放到了冰箱里。然后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準備上床睡覺。 這些天以來,他夜里都睡在許夏的臥室,但現(xiàn)在……他想自己還是睡回一樓客房比較好。 談笑慢吞吞地鋪好了床,剛甩掉拖鞋鉆進被窩里,忽然聽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于是他就拿起手機來看,發(fā)現(xiàn)虞山回他消息了: “我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看這本書,你呢?在做什么?” 他回復(fù): “我準備睡覺了?!?/br> 虞:“還不到十點,怎么睡這么早?” 談:“我習(xí)慣早睡。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虞:“哈哈哈……你這作息跟我爸挺像?!?/br> 談:“是嗎?那個……我先睡了,你看一會兒書也早點休息吧。” 虞:“好!晚安?!?/br> 談:“晚安?!?/br> 放下手機,談笑嘆了口氣,心想跟人聊天可真累?。∷綍r要是沒啥事,真得很少會跟人發(fā)消息閑聊。虞山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在微信上跟他聊起天了呢?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對虞山這個人印象還不錯,所以驚訝之余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談笑的心思很快就從虞山那里轉(zhuǎn)移到了許夏身上,他仰頭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想道:許夏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接下來,他該怎么辦?明天還需要跟著許夏去劇組嗎? 正當他惆悵發(fā)愁之時,手機忽然“嗡嗡嗡”地響了起來,這么晚了,誰會給他打電話呢?他好奇地伸出胳膊抓過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姓名居然是“許夏”。 猶豫了一下,他點了“接聽”。 “上來睡。” 電話接通后,許夏只說了這三個字就掛斷了。 談笑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去了二樓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