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派人送去彌衡的辭呈已有數(shù)日，然大理寺卿卻遲遲未允，只說小彌大人年少氣盛、一時(shí)沖動也是有的，彌平知這大理寺卿的太極拳法背后定有人教授，便不再催促，但也不放彌衡出門。

    又一日朝會，正是立秋時(shí)分。待文武百官山呼千歲后，便有掌印太監(jiān)高聲唱喏“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兩側(cè)的司寢監(jiān)太監(jiān)們一早得了信兒，見高臺上檀王坐定、帝奴亦跪在其腳邊，忙不迭地將月影紗幔放下，好遮住內(nèi)里的旖旎。

    檀王先聽著三法司的堂官們秉奏此前毒菌一事——不過是走個過場，只查出了些底下的人。他瞥了一眼下首處，那垂著首看似恭順的帝奴，便抬起靴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胸。帝奴面色柔和，只婉順地將衣襟解了，露出白皙而瘦削的胸膛，和胸膛上的那兩粒如桃花玉般櫻色的rou球。

    只見那盤踞靴尖的銀鱗惡蛟似并不滿足，它漸次向上攀去，直來到帝奴的唇前。帝奴偷看了一眼檀王，便以跪姿轉(zhuǎn)為匍匐之態(tài)，檀王的蛟靴也落下，帝奴輕輕地抱住靴筒，以齒銜住筒邊，慢慢地向下脫去。

    再下首處，三法司的堂官們?nèi)栽诜A著攝政王殿下早已心知肚明的案情，把那些為人卒子們的名姓一一道出。

    待兩側(cè)的靴筒落下，帝奴頭部后移，又含住了靴尖，他咬住了那銀線繡的、蛟龍的脖頸，緩緩向后施力，直至把蛟靴徹底地除下，遂又以此法為主子脫去了足衣。

    白皙的腳掌踏在了帝奴的胯間，隔著輕薄的衣料撫弄其那灼熱的小物，帝奴立時(shí)渾身顫栗起來，口中發(fā)出抑不住的、極輕微的呻吟聲。還未等檀王吩咐，帝奴便松開了腰帶，立時(shí)罩衫滑落，開著襠的脛衣之間，被束縛成一團(tuán)的龍根正忒忒跳動。

    他抬起眼，討好般地看著主子。

    “賤貨……”

    主子啟唇，口型開合，卻是冰冷的羞辱。只雖這樣辱著，玉趾卻已擺弄起帝奴的龍根來——那肌膚與肌膚的貼合滋味極大地?fù)嵛苛说叟慕棺?，直叫他受用得又發(fā)出一絲呻吟。

    “嗯……”

    撫慰轉(zhuǎn)瞬即逝。主子的腳掌離開了他的胯間，帝奴雖不舍，卻不敢有絲毫怨懟，直挺起胸膛，把那胸前的兩粒rou球送進(jìn)主子的腳趾之間。只見檀王趾縫合攏，足背弓起，那趾間的rutou便被捏扁搓圓，乳色也由櫻粉漸漸充血為深紅。帝奴珍惜地捧著主子的腳——他的奶子近來鮮少得幸，每日瘙癢不止，正想主子蹂躪止癢呢。

    見帝奴面上稍有受用，檀王隨即一哂，夾住帝奴乳首的腳趾微微用力，直把那乳rou拉扯起來。被解癢的舒爽立時(shí)被拉伸至極限的痛楚取代，帝奴低下頭，用舌尖舔弄起腳趾以獻(xiàn)媚，又抬起眼，乞求主子的饒恕。

    “唔……”

    檀王并未收腳，反而是將那深紅色的rou球拉至極限、甚至連乳根也呈細(xì)柱狀時(shí)，才猛地松開。那乳球回彈，發(fā)出擊rou的悶響，帝奴痛得一時(shí)含胸，卻又在痛楚稍緩的下一刻，再把胸前兩粒、那供主子褻玩的rou球奉于主子的足下。

    “這些人，連著他們的父母妻兒、師生朋友，一同下獄嚴(yán)審，若有牽涉其中者，立斬……”

    待三法司的堂官們奏畢，檀王把腳掌再上移，直覆在了帝奴那玉琢的小臉上、遮住了帝奴的口鼻。高臺下的百官俱跪伏稱是，而高臺之上，被腳掌掩了口鼻的帝奴卻仰起頭，似極受用般吮吻著主子的足底。

    “臣啟奏檀王殿下，明日便是陛下與玉梨公主的納征之禮了，禮部同鴻臚寺已擬了聘禮的禮單，還請殿下過目……”

    毒菌一事既畢，禮部尚書捧著一冊禮單，膝行上前，秉奏起如今華朝與安北兩國的“頭等大事”來。

    檀王聽了禮部尚書的稟告，卻未立時(shí)回他，他睨著下首處、仿佛被抽走魂魄般的帝奴——因被檀王的腳掌阻住了呼吸，他面色通紅、兩眼無神，太陽xue處的青筋已然暴起，胯間卻哆嗦不止、似在窒息的同時(shí)又受那精阻逆流之苦。

    “吳尚書且慢……”

    禮部尚書不敢催促主子接了他擬的禮單，正垂首聽候，卻見一人膝行出列，遂聽那人稟道：

    “臣啟稟檀王殿下，吳尚書雖為陛下大婚奔勞，臣卻恐禮部越勤謹(jǐn)、越毀了我華朝百年基業(yè)呢……”

    這一番指責(zé)不可謂不重。立時(shí)百官抬起頭，紛紛向說話之人看去。原來那說話之人正是寒漠和談前、主張對安北開戰(zhàn)的主戰(zhàn)派重臣章襄。

    章襄是老安寧侯的侄兒、先皇后章氏的堂兄，也是當(dāng)今華朝皇帝蘇渝的堂舅了。章襄因當(dāng)年在安北的問題上一力主戰(zhàn)而頗被主和派排擠，如今雖升至兵部尚書，卻被主和派的兵部侍郎架空了。

    “章尚書此言差矣，兩國聯(lián)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又如何能毀了我華朝百年的基業(yè)？莫要危言聳聽、以博直名才好！”

    吳尚書身在主和一派，自然不給主戰(zhàn)派的章尚書挑唆生事的機(jī)會，立時(shí)駁了回去。只章尚書卻不再回他，自向高臺上的檀王重重叩首，道：

    “臣近日聞得宮內(nèi)流言四起，道安北國長公主玉梨在禁城內(nèi)深夜與外男私會、大行茍且之事……”

    此話一出，朝臣面色大變。自錦帝朝起，貞潔便成了女子立身的根本。只流言無稽，并不能叫眾臣信服。月影紗后的檀王抬起眼，淡淡地掃過稽首的章襄，道：

    “你如今也是兵部尚書了，什么說得，什么說不得，難道還需孤教嗎？既是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一笑了之罷了。”

    章襄聽了，知檀王不愿橫生枝節(jié)，便抖了抖衣袖，從袖口內(nèi)掏出了一枚吊墜，遂拱手奉上——

    “臣省得，臣也知流言無稽，只臣忝為陛下的堂舅，總要為陛下多慮一慮……這是臣昨日逛古玩店見著的、據(jù)說被一名宮人撿著私賣了，不知殿下看著可還眼熟？”

    檀王本不欲搭理這喜平地生波瀾的章襄，剛要開口命他退下，卻見他掌中那枚吊墜——正是安北國花、玉棠花的形狀。

    “想來服侍過玉梨公主的人都瞧見過，這是從前棠王的心愛之物，玉梨公主也珍愛異常，將其作為額飾整日價(jià)戴在額上……臣昨夜等在古玩店內(nèi)，把那前來取錢的宮人抓了，那宮人道是在桃園里撿著的、還以為是無主之物……臣想，怎么這樣的貼身之物，玉梨公主竟能掉落在已廢棄的桃園里？個中因由，還請殿下詳查為宜……”

    檀王看著臺下的章襄。

    主戰(zhàn)派蠢蠢欲動，非要將安北拆吞入腹、并入華朝為行省才好。只他主意已定，已將兩國聯(lián)姻昭告天下，又豈會因一二流言罷休？章襄明知此事無可轉(zhuǎn)回，又為何會排演這樣一出戲，給他這攝政王添堵呢？

    “你想要如何呢？”

    “既有流言疑玉梨公主與外男有私、及至茍合yin亂，萬一此言當(dāng)真，玉梨公主暗結(jié)珠胎，豈不是把我華朝天下拱手讓與了安北賊人？臣請殿下命玉梨公主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驗(yàn)明處子之身，以?；适业难}純凈、我華朝的千秋萬代?！?/br>
    章襄稟完，再一重重叩首——他已然將了檀王一軍了。

    若命玉梨公主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掰開屄唇、亮出rouxue，即便驗(yàn)明處子之身，也是殘花敗柳之軀了，如何擔(dān)得起國母重任？而若不驗(yàn)明玉梨公主的處子之身，她便再難洗清污名，亦能被他們隨時(shí)隨地以“失貞”的名頭廢黜——無論何種情況，玉梨公主皆會受辱，屆時(shí)安北軍嘩變、戰(zhàn)事再起，便是他章家日思夜想的好時(shí)機(jī)了。

    章襄思及此，更覺此計(jì)的精妙。他悄悄抬起眼，向高臺上望去，然而日光皆被紗幔柔和，看不清檀王的表情。

    而在那章襄看不清的、月影紗幔的背后，只見帝奴正虔誠地匍匐在檀王的腳邊。在檀王因章襄所奏分心時(shí)，他輕輕地將臉頰貼上了檀王的腳面，貪婪地吮吻起此刻獨(dú)屬于他的主子，那雙側(cè)向朝臣的眼內(nèi)，浮動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