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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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嗎?” 蕭雨歇剛一醒來,就聽到了陸天闕的提問,他有些懷疑,是不是修為達到一定境界,連眨眼的聲音都聽得見?他舒展身體,打直手腳,觸之所及都不夠溫暖,好奇怪。他委婉卻又誠實地道出:“睡了一晚上,我的被褥里面都不太熱。” 陸天闕聞言,將注視著蕭雨歇的視線收回,俯首去看手中的書。半刻鐘前,他才將蕭雨歇抱回對方的衾被,解了沉睡術。 蕭雨歇下床,到立架前取下衣物,邊走邊穿,手一揚,套上外衣,在陸天闕面前系上衣襟的帶子,他問:“是不是睡著后不小心擠到你身邊去了?” 敏銳又狡猾。 陸天闕看著他系結的手指,答道:“嗯。” 蕭雨歇小聲嘀咕:“不怪我,太冷了?!?/br> “不怪你,”陸天闕的聲音低沉又溫柔,“怪我?!?/br> 怪他在天光大亮之時,都不肯松手,環(huán)住腰,抱了又抱。 蕭雨歇梳洗穿戴好后,陸天闕再度開口:“你回屋收拾些行李,我今日便將你送到云隱峰。” 蕭雨歇不解:“為什么?” “我要閉關了,”陸天闕說,“我必須盡快閉關,否則恐怕會把雷劫引到丘生門來?!?/br> 他原本還以為能跟陸天闕同床共枕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足以耳鬢廝磨。 “你前幾日與你師兄之間發(fā)生的事,我記著的,”陸天闕撫著他的腦袋,手從發(fā)間穿過,“放心?!?/br> 蕭雨歇昂起頭,自信又篤定,若是陸天闕不在此處,他反而不用懼怕徐聞志。維修系統(tǒng)所裝載的炸彈,除了真正的蕭雨歇因無蹤影無實體而無法炸毀,其他的凡人,不過是掌心中的螻蟻,揮手可殺。他擁有足以睥睨一切的資本與膽識,徐聞志在理智尚存的情況下,還敢再一次對他動手嗎? 他在此處活得不夠痛快,恰恰是因為他未將任何人視作螻蟻,尊重生命。 陸天闕,才是蕭雨歇的弱點,是徐聞志可以通過手段插進他心窩里的刀。但沒有關系,他不會怪刀,只會怪執(zhí)刀的人。所以,刀殺不死他。 “我等你回來?!蔽颐咳彰恳苟寂沃慊貋?,即便你是一把刀。 陸天闕說:“你行冠禮之前,我一定回來。” “你最好過兩天就回來?!笔捰晷曋哪?,陷入面對面時仍無法掙脫的想念之中。 云隱峰一別。 蕭雨歇坐在殿前出神,丘杉今在他身旁坐下,沉默橫亙。 蕭雨歇思索了很久,終于捕捉到了丘杉今不對勁的一處地方,他問:“徐聞志的虛境畫面里,陸天闕與我大婚,我們同為男子,又是師徒,你敘述的時候,怎么那么波瀾不驚、不以為奇?” “這世間,沒有什么值得驚詫。” 丘杉今十分淡然,像飄著枯葉的秋水,淺淺一潭,冷且清透。 “杉今,徐聞志來探望你了,”黎長老走了過來,拉起蕭雨歇的手腕,往屋內走,不忘回頭囑咐道,“快去吧,他在前廳等你?!?/br> “我也去?!笔捰晷氩幻靼桌栝L老拉他干嘛。 “你師父讓我照看你,不讓你跟徐聞志獨處?!?/br> “我和自己的師兄有什么不能獨處的?”蕭雨歇盯著丘杉今遠去的背影,十分焦灼。今日才剛放出丘杉今醒來后失了記憶的消息,徐聞志就找上門來,肯定存心試探。 黎長老繼續(xù)將人往里帶:“哈,我也這么想??伤膰谕?,我不能不完成?!?/br> …… 真靠譜。 丘杉今抬腿跨入前廳,徐聞志見到他,微笑著俯身,打開食盒:“我給你帶了茯苓糕,你以前最喜歡吃了,快嘗嘗?!?/br> 丘杉今一愣,問道:“師父說你來找我,我與你以前很熟嗎?” “當然,同門師兄弟中,就屬你與我關系最好了,”徐聞志將糕點碟推到他面前,“我親手做的,你不吃嗎?” 丘杉今看著糕點,問:“我以前最喜歡吃這個?” 兜兜轉轉,猶猶豫豫,把徐聞志的耐心都耗損幾分,他心中有了揣測,欺身向前,盯著那一欄已清零的好感值,慢慢將視線旁移,定在丘杉今的臉上,不再笑。 丘杉今避開他的目光,拿起一塊茯苓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喉結上移,吞咽:“挺好吃的,謝謝?!?/br> 徐聞志貼上他的耳廓,說道:“有毒喔?!?/br> “你我不是好友嗎?同門師兄弟,怎么會下毒?”丘杉今的臉上反而泛起笑容,抬眸看他一眼,又咬下一口。 徐聞志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們說,我叫丘杉今?!?/br> 徐聞志偏過頭,出其不意地啄了一下丘杉今的臉,在丘杉今滿臉不可思議的后退中,冷靜地看著那一欄無論發(fā)生什么突發(fā)事件都不會變化的好感值,又凌厲地瞥了他一眼:“繼續(xù),接著裝失憶,我先告辭了?!?/br> “你為什么要親他?”09號攻略系統(tǒng)在他轉身之際,語帶薄怒地質問道。 “我不試探,怎么確定他的好感值清零根本不是因為失憶,而是你特意為之?”徐聞志語氣比他還憤怒,“蕭雨歇跟你見過一面后,他就醒了。我難免會懷疑,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交易。你答應了蕭雨歇,讓丘杉今活過來,還偽造他的好感值顯示欄,是不是?” “你想確認,為什么不直接來問我?” “我直接問,你是不是背叛了我嗎?”徐聞志說,“那我問,你回答我?!?/br> “這是一個交易,但我沒有背叛你。” “你明明知道,我怕丘杉今怕得要命……我根本也不想花心思去對付他,現(xiàn)在好了,我直接跟他攤牌,不得不對付他,你滿意了嗎?” 系統(tǒng)沒有再回話,不知道是惱怒還是失望,或者兩者兼有。他人格化得太徹底,因而甚至能體會悲傷。 徐聞志負氣,默默地往山下走,逐漸清醒,直到走到山腳,看到一棵樹的枝椏斷裂垂落半截,他伸手,抬起,木靈根的靈氣于他掌心中溢出,他突然說道:“反正我注定是要死在這里的,你幫蕭雨歇,說不定還能回到世界總控室,你若是回去了,能不能把我名字上方的那顆星星取下來?” “為什么?” “因為我不配,”徐聞志難過地說,“不配成為星星?!?/br> 他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哭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最后的依仗也有所動搖,也許這又是他的一次以退為進,逼得系統(tǒng)對他讓步,對他臣服。 他只是無聲地哭泣著,手從恢復生機的樹枝上慢慢垂落下來。 “我永遠都記得,你熠熠生輝的樣子,”系統(tǒng)對他說,“你是我唯一的星星,如果月亮都對你冷眼旁觀,那我連月亮都敢屠殺?!?/br> “對不起,事情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徐聞志掩住自己的眼睛,“我想就死在這里,可是我也想,你能活著出去?!?/br> 系統(tǒng)說:“是我錯了,當我把蕭雨歇作為目標人物輸入程序時,我還以為,他會對你付出所有的忠誠,毫無保留的信任,無論被刺傷多少次仍會擁抱你的愛意,他會縱容你的一切,包括加諸于他身上的傷害?!?/br> 日光漸褪,云隱峰上,丘杉今又拿起一塊茯苓糕,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