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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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請澪吃飯也算是一時興起,顧梓溪也沒想太多,頂多就是好奇澪在人群中會有什么表現。 但這點好奇很快就在經過其他人時,發(fā)現對方能看到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容貌這一情況解決了。 導致他現在只是單純的想要吃完一頓飯,然后回家看孩子。 所以在吃完飯后,澪忽然表白這件事他是絕對沒想到的,這讓顧梓溪直接愣了好一會兒。 “我認為我應該沒做什么讓你誤會的事情?” 顧梓溪懷疑地開始回憶自己與澪相處的過程: 他確實沒做過什么惹人誤會的事吧?明明自己一直態(tài)度不好,還兩次想要殺了對方啊? “確實沒有,這是我自身的原因?!?/br> 雖然有催化和鋪墊因素,但自己可能原本就喜歡這種滲著毒液,圍滿尖刺的危險存在。 早就沒動碗筷的澪雙手合放于腿上,端正坐在椅子上,態(tài)度嚴肅的好似不是告白,而是在談判。 “?” 顧梓溪更困惑了。 “我只是希望就此詢問,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經過一段時間的確認,我對你總是升起想親近的欲望,不忍拒絕你的要求,還有只是看著你便歡喜的心情……這些我以前從未有過,我并不習慣,但卻并不抗拒,我大概清楚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名為‘愛’的感情。” 澪頓了頓,抬眸直視顧梓溪,一字一句,緩緩詢問: “我想正式請求與你締結情侶關系?!?/br> “……” 顧梓溪眉頭一動,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果斷開口: “我拒絕?!?/br> 清晰的聲音在隔間內傳遞開。 雖然已經大概知道答案,但聽到這句話,澪還是沒止住胸腔溢滿的酸苦失落,一向清晰的思緒罕見的紊亂了一瞬。 他閉了閉眼,詢問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有什么地方讓你不滿意嗎?” 已經調整好,現在沒有絲毫不適的顧梓溪十分自然地開口回答: “有很多,但也不是大問題。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我現在沒有想碰感情的理由?!?/br>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輕點另一只的手背: “如果是之前的我,無論對你有沒有感覺,我都會接受你,只要你有足夠的利用價值?!?/br> 武力值足夠高,能解決或威懾大部分敵人,對自己還情根深種,只要使用得當,就會成為一件聽話的兵器,而代價僅僅只需要自己付出一些虛假的“愛”而已,這么劃算的交易,自己憑什么不接受呢? 只是偶爾需要擔心怎么消滅那些強大又愛而不得的家伙在瘋狂之下,生出的想與自己同歸于盡的念頭而已。 想帶這,顧梓溪開始嘆氣: “只是很可惜,這不是以前,我現在并不需要這么做?!?/br> 剛好不用擔心再出一個得到了又不滿足,想跟我一起死或者把我關起來的瘋子。 就這樣普普通通的進行養(yǎng)老生活,慢慢等死不是挺好的嗎? 澪聽此沉默了一會才道: “我知道了?!?/br> 確實是很有對方作風的回答。 但是根據對方剛剛的回答…… “請問,你有多少前男友?” “嗯?”顧梓溪沒想到澪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他還真沒數過。 他沉眸回憶,但剛思考了一會兒,馬上就放棄了: ——沒辦法,太多了。 “我前男友太多,記不清了?!?/br> 他說的十分隨意。 澪:“…………” 他表示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他現在胸腔里好像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灼燒心肺,例如他現在就恨不得馬上把那些前男友找出來鞭尸八百遍。 但他也清楚就算真的找到了,他也無法改變在遇到自己之前顧梓溪已經有過無數戀人這個事實,這才是真正讓他煩躁的點。 他將這種陌生的情緒壓下,恢復成初見時的冷淡面孔,說出的話語卻極力維持溫和的商討: “那我可以換個方向?!?/br> “你不允許我成為你的戀人,那就意味著你不同意我們之間有情感交集。而在人類的一些文學里,哪怕不是戀人,沒有情感交集,也能通過另一種關系來達到交融,這里面的一部分人也有機會通過一些契機把這種關系轉化為情感交流。我希望能借此方式來間接達成目的。” 顧梓溪:“?” 他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越來越聽不懂了?我只知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澪恰好接上了剛剛的話: “所以——” “我希望你可以包養(yǎng)我?!?/br> 頓了頓,他補充: “我免費?!?/br> 顧梓溪:………… 顧梓溪:??? 離了個大譜。 被對方峰回路轉,讓話題往詭異方向狂奔而去的態(tài)度震驚到的顧梓溪連忙告辭跑路,回家安撫自己受創(chuàng)的心靈。 被無情拋下的澪也沒覺得難受,反倒是因為將訴求全部說出,多了幾分輕松愜意。 他靜靜看著顧梓溪離去的方向,看了很久,仿佛一尊凝固的塑像。 但因為他又恢復了那種無人能看見的狀態(tài),所以就算他站了許久,也無人向他投出困惑懷疑的目光。 直到感應到顧梓溪已經回家時,他才重新開始動作。 他向前跨出一步,然后突兀地消失不見。 身側流過冗雜的扭曲色彩,但只存在片刻。 片刻過后,澪立于城市黑夜的高空,如履平地。 腳下是流轉的車水馬龍,不夜的城市在此高度只剩點點星火,夜色掩蓋下似無數攢動螻蟻的人類不斷奔走。 澪對這些并無興趣。 他將視線投向顧梓溪家的方向,等待了一會兒,待自己將情感的波瀾降到最低,算是做好準備,才踏出下一步。 這次他停在了一棟高層建筑的樓頂,距顧梓溪家很遠,但卻依舊無法阻擋他將自己想看的看得一清二楚。 但就像這點距離不能阻擋他視線一樣,蓬發(fā)的情感影響也不會因這點距離消失。 澪抬手按在心口,試圖通過壓迫來降低心臟不正常的跳動,將滿溢的歡喜酸澀情緒消弭: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br> 所以他才不愿意跟隨顧梓溪回家。 他看了一眼宋澤墨,然后像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馬上移開視線,難得皺起眉頭: 果然,他依舊厭惡這團被他所摒棄的情感,但同時缺失了一部分的他也無法控制地被它吸引同化,愛它所愛,恨它所恨。 但哪怕有宋澤墨的影響,他也不應該如此快速地對顧梓溪動情,畢竟自己已經盡量避免與對方接觸了。 所以,果然還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他視線轉向顧梓溪,準確抓住了那抹只是看著對方就開始莫名歡喜的心情,無奈地軟下眉眼: 他厭惡因為宋澤墨而帶來的感情,因為這不為他所控,但對于同樣讓他升起的不控制情感的顧梓溪,他卻沒有辦法去討厭。 這種感受很新奇,畢竟他從沒有這么特殊對待過某個人,他在此之前一向遵循一視同仁的守則,只對宋澤墨多擁有幾分厭惡而已。 可惜就像那些重生者所說的一樣,他無法對宋澤墨下手,否則只會造成世界的崩壞。 如果世界真的崩塌了,那…… 他眼睫顫了顫,忽地有些驚懼。 將按在心口的手放下,澪最后深深看了顧梓溪一眼,才轉身離開。 顧梓溪家中。 在澪看過來的一瞬間,宋澤墨好似感應到什么,猛地抬頭看向那個方向,精神力也向那里伸展過去,但卻什么都沒發(fā)現。 他的面色冷凝下來,心里同樣閃過一抹莫名的厭惡。 這讓他有些困惑。 “澤墨?!?/br>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抬頭看向二樓,只見顧梓溪倚在欄桿上,揮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來我房間一下,我有事情想說?!?/br> “?” 宋澤墨不知道爸爸突然要說什么,但他也沒法問,因為爸爸說完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他不想拖延時間,就只能馬上跟過去。 等到進門后,他順便將房門關上,然后看向坐在靠背椅上的人。 房間內沒開白燈,只亮著幾盞泛著淺黃光暈的小燈,雖說看得清,但終究襯得屋內有幾分昏暗。 “澤墨,過來?!鳖欒飨χ蛩辛苏惺?。 宋澤墨聽話地走了過去。 在他走過來后,顧梓溪拉起他的一只手,雙手握住,仰頭,神色認真地問詢: “澤墨,你這幾天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什么大事,我能自己處理的?!?/br> “……” 顧梓溪無奈淺笑了一下,然后輕按了一下宋澤墨手:“你看,你又在說謊。” “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說一下最近被什么干擾了而已?!?/br> “你最近的偽裝太拙劣了,以往的偽裝雖然在我看來還過于稚嫩,但都不像現在一樣力求全面,好似格外害怕我發(fā)現你與往常有何區(qū)別?!?/br> “!” 宋澤墨呼吸一窒,整個人被這猝不及防的攤牌嚇到,但卻不敢隨意動,用全副精力制止顧梓溪握著的那只手有異常的動作,導致被看出端倪。 可惜,顧梓溪并不在意他是否有異常,或者說,在他已然確定的狀況下,宋澤墨的偽裝成功與否都不再具有意義,只是添上一筆他可以針對的缺漏而已: “我想知道你發(fā)現了什么,才會導致你這樣害怕我發(fā)現你與往常不同,花了更多的精力來扮演?!?/br> 宋澤墨挪下眼,避免因垂眼與顧梓溪對視,從而暴露自己: “我只是成績有所下降,害怕爸爸你對這件事不滿而已?!?/br> 顧梓溪:“……” 這孩子說謊技術竟然已經進步這么快了嗎? 他看出了宋澤墨極力掩蓋的態(tài)度,知曉如果不弄出實際性證據的話,對方是不會承認自己知道了謝些什么的。 心里這樣想,也打算這樣做,但開口時,他說出的卻是一句看起來毫不相關的話: “澤墨,現在天氣并不熱。” “?” 宋澤墨果然沒能理解他為什么突然轉變話題。 但很快他就沒機會考慮了,因為顧梓溪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顧梓溪在說完之前就將被自己握住的手松開,改為雙手按在宋澤墨兩側腰上,一使勁,將他拉到了距離自己更近的位置。 這幾天天氣并不熱,但也不冷,屋內也常有空調,所以宋澤墨只穿著一件修身T恤就上來了。 顧梓溪左手虛虛搭在宋澤墨臀部上方的后腰處,右手從衣服下擺探入,從光滑緊繃的背脊逐漸向上攀附,落下一串輕柔的撫弄,掀掛在手臂上的衣服因為阻攔無法徹底蓋住身軀,只能露出部分緊實的小腹和腰背。 他坐在椅子上,仰頭一直認真注視著宋澤墨的表情,眼里一直是繾綣的笑意,淺黃的光暈于眼中映出一片朦朧。 再加上這一番動作,乍一看,兩人好似曖昧糾纏的愛侶,端坐之人輕擁住愛人,帶著眷戀的挑逗。 但宋澤墨卻沒有一點這種感覺,平常的他還敢偶爾胡思亂想,但遇到這種真正曖昧的氛圍時,只能讓他整個人迅速被冷意籠罩,渾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 他太清楚爸爸要發(fā)作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了。 后背那雙溫暖的手此刻在他眼里比任何事物都更為鋒利冰冷,好似一柄勾魂的巨鐮,只要他敢說錯一句話,下一秒就會被攔腰斬斷。 “澤墨,現在天氣并不熱,那你又為什么會出了這么多汗?” 溫和的惡魔之音又開始響起,讓宋澤墨的身體徹底僵在原地: 他瞬間清楚了爸爸將手探入他衣服的目的。 他表面裝的再如何淡定,隱藏在衣服下的軀體確實不被看見的,所以他會在這里放松警惕,不至于連流冷汗這個動作都要克制住。 如今,這點放松成了他最大的疏漏。 他開始遍體生寒。 看著宋澤墨一直不敢說話,只是浸出更多冷汗的樣子,顧梓溪了然地眨了下眼,開始安慰受驚的某人: “別擔心,我只是問問你知道什么而已。” “畢竟如果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也不會突然開始擔心我的死亡吧?” 他可清楚記得前幾天自己發(fā)生了小意外時,這孩子驚恐萬分的表情呢。 那么害怕自己死亡,那么慶幸自己沒事,那么——反應過度。 “讓我猜猜你知道了什么?” 他原本虛搭的左手在宋澤墨后腰輕拍了一下: “是前世?毀滅世界?” “還是……系統(tǒng)?” 他的指尖隨著一遍遍的詢問緩緩滑動,于后背畫出無規(guī)則的曲線,然后突然被自己剛剛的話弄笑了: “真是的,突然這么一說突然就感覺……挺像那些所謂的中二發(fā)言?!?/br> 宋澤墨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甚至背后的冷汗?jié)B得更嚴重了。 “澤墨,這么緊張做什么?” 顧梓溪感受著指尖愈發(fā)濃重的濕意,長嘆了一口氣:“你看,流了那么多汗?!?/br> “別害怕啊,我又不會做什么?!?/br> 他的語調是一貫的溫柔和氣,看到他緊張也會習慣性安撫,沒有絲毫怒火和不滿,卻最讓宋澤墨膽戰(zhàn)心驚。 感受到懷中依舊緊繃不放的身體,顧梓溪的眼中滿是無奈: “看來你還是不信?!?/br> 他將手從宋澤墨衣服下拿出,從桌上隨意抽出一張濕巾開始擦拭手上的汗液: “算了,你只用知道,我并不在意你知道了什么就行。” 看著面露驚訝的宋澤墨,他緩緩補充: “只有一點……” “我希望你向我說出這件事時,知道全部的信息,一知半解的狀況下就來詢問,會讓我很不愉快?!?/br> 宋澤墨被這意料之外的答案徹底弄愣住了。 但這好像又并不意外。 他其實清楚的,與溫和的外表不同,爸爸其實是個格外強勢的掌控者。 所以,哪怕是發(fā)生了意料外的情況,爸爸也想將這個意外變?yōu)榭烧莆盏拇嬖?,那如今的說這番話將主動權轉為自己手中,也就不奇怪了。 “但就這樣等著你搜集信息也太無聊了?!?/br> 這樣說著,顧梓溪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忽然燦爛起來: “我想到了。” 他幫宋澤墨將剛剛被自己弄亂的衣服隨便整理了一下,語氣有些難得的興奮: “我們來打個賭。” “……什么?” 宋澤墨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在同樣發(fā)生了跳躍性話題的第二次。 但就像上次一樣,顧梓溪依舊自顧自地行說話,讓他自己理解,并不打算解釋: “這個賭約的內容是,從明天開始計時,以一年為期限,我允許你在期限內尋找一切你所能了解的信息,無論用什么方式。等到一年后的同一天,你我二人可以坦誠相談,屆時,我們憑借你了解的信息是否足夠全面來判斷輸贏。如果你輸了,你便要按照我規(guī)定的計劃行動,替我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 ——殺了他,讓他完成任務,徹底離開宋澤墨身邊。 聽完這些話的宋澤墨深吸氣來忍住心臟一瞬漫出的戰(zhàn)栗恐懼,待到壓抑好才開始詢問自己這方的獎勵。 他清楚,爸爸弄這種賭局,就一定會放置足夠有吸引力的釣餌: “如果我能說出所有信息,贏了呢?” 顧梓溪輕點自己側臉,玩笑般隨意說道: “我不會再尋死,而且那之后的十年里,我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如何?” “?!” 宋澤墨沒忍住睜大了眼: 這對于爸爸來說,幾乎等同在說“任你處置”了。 對于一向處于主導地位的人來說,將權利轉讓,這確實是極重的懲罰。 可是對于一直想親近自己父親,卻常年被壓抑不允的宋澤墨來說,可以做任何事而不怕被拒絕是極難抗拒的誘惑,更何況約定時間差不多是他現今的一半生命,這幾乎讓他忍不住想馬上答應。 但就像天平另一端的籌碼一樣,失敗的懲罰對他而言同樣太過可怖,那種遍體森寒的感覺硬生生讓他發(fā)熱的腦子冷靜了下來: “爸爸認為我會答應這種賭約嗎?” 顧梓溪有些詫異地挑眉: “你認為這個誘惑還不夠嗎?” “……我確實心動,但是,輸掉的懲罰太嚴重了?!?/br> 他不敢賭。 “噗——” 顧梓溪以拳抵唇,噴笑一聲: “打賭不就是這樣嗎?只有失敗和獎勵同樣重,才有意思啊。” 勝者擁有一切,輸者淪落絕境。 這才是最有趣的賭局。 “最主要的是,你要用一年時間的安穩(wěn)來換一個讓我一直活下去的可能,還是選擇接下來時刻防范我用其他辦法尋死,來達成目的呢?” 他仰視著宋澤墨,卻帶著俯視的篤定姿態(tài)。 “………” 爸爸在逼自己。 他不會給自己后退放棄的機會。 這讓宋澤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漫長的思想斗爭后,他做出了決定,卻無法克制眼中暗色涌動,視線看向顧梓溪時透出悲鳴的狠意: “好,我同意。” 他的眼一直注視著顧梓溪,聲音低啞,壓抑著濃厚的欲望,死死粘在顧梓溪身上。 一直在觀察他的顧梓溪自然看見了這個不符合宋澤墨平常樣子的眼神。 見此,他笑意微斂,用手指頂了一下宋澤墨的腹部,柔聲說出警告: “眼神收一下?!?/br> 宋澤墨身體一僵,然后將眼閉上,壓下翻涌的情緒,等平靜下來后才敢睜開。 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半垂著眼,盡量不與自己父親對視,顯得恭順而怯懦。 他知道,爸爸要的是乖順的寵物,而不是時刻覬覦飼主的餓狼。 只要爸爸不同意,他們就只能繼續(xù)這種彼此心知肚明的扮演游戲。 看著他聽話的變?yōu)樵瓨樱欒飨@才滿意了幾分: 畢竟他怎么說也是按照系統(tǒng)的任務來辦事的,如果主角與發(fā)展差別過大,那也太明顯了。 他一直都知道宋澤墨對自己并無怨恨,也并不會對自己生出憎惡恐懼,但很可惜,他需要的是一個從小被父親刻印下恐懼種子的弱者,而不是一個迫不及待接受施暴者一切的重度斯德哥爾摩患者。 無法改變內心,那就只能改變外表。 這個家一直都是他與宋澤墨的舞臺,共同演繹一場無人觀看的長期戲碼。 ………… “那么,賭局開始?!?/br> 顧梓溪站起來,一只手捧住宋澤墨的臉,拇指由內而外壓著眼下輪廓劃過,好似隨時會用指尖刺入眼眶。 指腹下的眼因為生理的刺激止不住想閉起,卻又因身體主人的意愿而被強迫分開,導致只能在這危險的觸碰下無助顫抖。 顧梓溪見此輕笑,眉眼在柔和笑意下彎起,勾起的唇緩緩吐出悠揚的蜜語,卻滿盈著淬了毒的愉悅: “——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