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黃粱夢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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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外袍拿去當?shù)?,竟換了十幾兩碎銀。 那伙計將那外袍翻來覆去地看,眼中閃著精光。待看到胸口那處劍痕時,口中直呼可惜。 他將袍子摩挲夠了,才將頭抬起來看我。他將我上下打量一通,方才開口道:“料倒是好料,繡工也還湊合,只是衣上這道劃痕,便將這衣裳貶得不值錢了?!?/br> 我知他有心壓我價錢,但靈猙兒十分虛弱,我也還需要到省城去 ,都要花上些錢的…… 我閉了閉眼,定了決心,拿話誆他道:“這樣的衣衫,我家里還有一些。你若價錢給得合適,過些時候,我還來找你。若你只想誆我錢財,下次,我便去別家了?!?/br> 他瞇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便擺出了笑臉,道:“怎會誆你錢財,我的價錢自然是給得公道的。只是……若你做下承諾,這衣衫以后再不會過來贖回,我便還能給得更高些。” “你收好便是,不會再要了?!?/br> 他與我立了字據(jù),便當場稱了十幾兩碎銀給我。我捏著銀子,腦中忽然便憶起昨夜月色下,那柄泛著冷光的長劍,還有那枚種在我心口的符咒…… 一身衣裳,換一道劍痕,一枚殺咒。帝尊的東西,果然要不得…… 我尋了間客棧,將靈猙兒小心放到床上歇息。 他自早上便發(fā)起了熱,我拿刀割了手腕,又喂了他一些血,但卻似乎沒有多大效果。 他是妖身,我亦不敢貿(mào)然去尋郎中,擔心反將他給害了。 我只得不斷攪了帕子擱在他額頭上,又拿濕帕子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日近中午的時候,他醒了過來,只是面上慘白一片,唇上一點血色也無,神情顯得十分萎頓。我拿手碰了碰他臉頰,似乎熱度退下去了些,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我見他拿眼一直望著我,眼中溢著許多不安,便拿手去撫他發(fā)頂,柔聲道:“再睡會兒罷,我在這兒守著你。” 他卻不愿意,只掙扎著爬起來。他坐在床畔,緊握住我手,道:“阿瑛,你還要去尋那折思謨麼?” 我愣了愣,心想他或許是不愿我將他丟下??蛇@次我去省城,確實不是為著什么好事,若讓他和我同去,只怕仍要陷入危險。 但我亦不忍心誆他,只能向他認真應道:“是。” 他對我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將我手握得更緊了些,向我道:“阿瑛,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同你說……” 原來此次玄鋆真君落在凡間的命運,與原本定下的有些出入。 “他這番下界,注定失去父母、功名,被所愛之人背叛。帝尊為他定下這樣的命運,便是想叫他斷去一切羈絆,潛心修道?!膘`猙兒緩緩說道。 “被所愛之人背叛……”我心里將這句話反復默念著。 “他在凡間的父母,皆是天界仙人下凡所化。原本他的愛人亦是王母身邊的仙娥所化,在凡間被喚作‘阿婉’的。不曾想天界有一個守將一直對阿婉心存愛慕,此番竟追著阿婉去了凡間。他有意落在阿婉家附近,與阿婉從小一起長大,竟生生將阿婉的姻緣給搶了……” 我心中愕然,折思謨與那阿婉姑娘竟有命定的姻緣…… “帝尊十分生氣,本想命人去將那守將直接捉回來,沒想到你師尊卻過來找帝尊,向帝尊提了你……” “師尊為何……”我十分驚詫,脫口問道。 靈猙兒眸色深了些,緊緊望著我道:“你師尊向帝尊道,既然姻緣已成,天界不好橫加干涉,只怕反亂了人界秩序。不如另尋一人,去替下阿婉的位置,與他結(jié)緣,讓他斷念。你師尊便薦了你……” 靈猙兒望著我,眼中含著叫我不明白的意味。 “你師尊還說,你身體生得不尋常,與你交合,便能叫修煉之人獲益,若叫你去,玄鋆真君歸位之事,便會事半功倍……” 靈猙兒衣上有些褶皺,我瞧見了,便伸手去理。 他卻只抓著我手,不讓我動。他焦急道:“阿瑛,你莫傷心……” 我有些愕然,望著他道:“沒有……我不傷心的……這原本就是……我,我本就是這樣……師尊知道,便薦了我去,原也沒什么奇怪。我在昆侖……就是,就是做這些的……” 靈猙兒卻忽然將我抱住。他拿手臂圈著我,手掌在我背上輕撫。 不知為何,我眼里竟叫他撫出一些濕意。 我亦伸手抱住他,也拿手輕輕撫他背,叫他安心。 “沒有事的,你莫要擔心……我既來了,便要將這事做完,我不能此時丟下他不管……” 靈猙兒將我推開一些,仍望著我眼道:“他既棄你不管,你還理他作甚!他如今那副模樣,你若果真背叛他,他會……他會殺了你的!” 靈猙兒每每生氣時,臉頰便鼓出兩個小包,一雙眼兒瞪得極圓,顯得很是憨傻。 我捏捏他頰上的皮rou,笑道:“既是命定的東西,又如何能避得掉呢?只是……”我心中有些不安,“我如何會背叛他……” 靈猙兒仍是瞪著我,似乎真生起氣來,又不愿與我說話了。 我替他理了被褥,將他按在床上,哄他道:“你莫要生氣了,你先睡一會兒,醒了,我們再說好不好?” 他仍是氣鼓鼓,翻過身去不理會我。我將被子在他背后掖了掖,便坐在床邊發(fā)起愣來。 不一會兒工夫,身邊傳來均勻的吐息,房里便只剩寂靜。 近傍晚時,靈猙兒竟又起了熱。 他燒得全身guntang,口中胡亂囈語。一會兒喊著“阿瑛不要去”,一會兒,又喊著阿若的名字…… 我在客棧跑上跑下,張羅著熱水、布巾,又托掌柜幫我尋一名郎中來。 靈猙兒燒成這樣,即便是人界的郎中,也要請來試一試了。 不到片刻,便有人來敲門。我忙跑去開門,站在門外的卻不是郎中…… “果然是你……”他望著我,臉上帶著笑。 他推開門,越過我徑自走到房間里坐下,扭頭往四周打量了一番…… “方才在廳里見著你,還以為認錯。”他雖和我說話,卻不望著我,只看著靈猙兒打量,“你的身邊,總是不缺男人的……” 我剛見著他時,雖有些驚駭,但此刻他出現(xiàn)在這里,說不定能幫上靈猙兒…… 我掩了門,走到他身邊。 “我……我可以叫你師兄嗎?”我試探道。 他笑了笑,道:“上清與昆侖同在仙門萬年,你喚我一聲師兄,原也是應當?!?/br> “師兄,你可以幫我救他嗎?”我望著他,忐忑于他的答案。 他只看著我,眼里眸光閃爍,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后,他仍是笑著答道:“自然可以?!?/br> 他坐到床邊,指上蘊了靈力在靈猙兒身上查探。 “竟是個妖獸?!彼覈@道,眼帶揶揄。 我不答他,只站在一旁,等他給靈猙兒醫(yī)治。 “你這小靈寵,有些難辦。”他收了指,望向我道。 “如何難辦?”他說話慢悠悠,似在逗弄人一般,叫人心煩。 “他體內(nèi)靈力十分充沛,但這身軀,卻孱弱得很,承受不住那樣霸道的靈力?!彼滞O聛?,拿眼睛瞅著我。 “那要如何?”我耐著性子應他。 “我可以先將他靈力封住……” 話音又停了……這人果真要這樣一句一句地逼我問他麼。 “然后呢?” “然后他需要尋一個靈力充沛的地方,好生修煉這副身體?!?/br> 我望著他,等他說下去。 “上清便不錯。” 我愕然。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看著我,似是極為享受這耍弄我的過程。又道: “昆侖,自然也可以?!?/br> “我還有其他師兄弟在附近。” “我可以托他們將這人送到昆侖去?!?/br> 我仍望著他,等他繼續(xù)講下去。 “如此,你便又欠了我一回……”他繼續(xù)道,“你可還記得,那時在上清,你允過我什么?” 他那時給了我一身衣衫,讓我不用在師尊面前失禮。即便我身子早教無數(shù)人看過、jian過,拜見師尊時,我仍是想要穿著衣衫的。 他在我有求時助我,我便也允他所求。他那時說,日后,要在我身上討回來…… “說起來,方才在路上碰到一個俊俏的少年,他將我攔住,問我可見過一個人。我瞧他描述,倒與你十分像……”他突然又道,“你這般處處留情,可真是不太好?!?/br> 他雖說著不太好,但眼里情緒,分明覺得十分好玩。 “你說,他會不會,尋到你?”他拿手支腮,歪著頭看著我。 被所愛之人背叛……原來,是這個意思…… “總比其它要好……”我跟我自己道。 我原還以為,我要像京城里那些人一般,害他叫人捉去,受一身的重傷,整個人,都浸在血污里…… “現(xiàn)在這般,已經(jīng)要好上許多了……”我這樣想著,心里卻泛出綿綿密密的疼痛。 這樣也好……我本就是這般……他遲早,要知道的…… “怎樣,可想好了?”房間里又想起捉弄般的聲音,“若你實在不愿,我自然也不逼你,那便以后再說便是?!?/br> 我閉了閉眼,將眼中濕氣化去,然后在臉上扯出笑。 “愿意的?!蔽衣犚娮约赫f道。 師兄給靈猙兒施了法咒,又喂了他幾粒丹藥,然后便走到窗邊發(fā)了信號,尋了他同門來。 他將靈猙兒交給同門,仔細交待了一番,便閉了門,轉(zhuǎn)身來看我。 我將身上衣衫除去,跪在地上,向他爬去。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笑著道:“你仍是這般乖巧,真是讓人憐惜?!?/br> 師兄在客棧里jian了我一夜,我放軟身體由著他擺弄,不做一點掙扎。 他jian著我時極愛折騰,在房里弄出許多聲響,口中也一直放聲吟叫,或是大聲罵著我“賤貨”“sao貨”,手掌在我背上、臀上拍得“啪啪”作響。 仿佛,故意在引著誰來似的。 天色一絲一絲變亮,我卻覺得這世界,一絲一絲暗了下去。 門外似乎響起了奔跑的腳步聲,那聲音在門口停住,隨后是踹門的一聲巨響。 那個俊俏的少年便那樣出現(xiàn)在門口,手中提著劍,一步一步往房里走來。 而我,正叫師兄抱著壓在墻上jian弄。他將我一條腿抬在臂彎,下身激烈地聳動著,房間里回蕩著“啪啪”的聲響,還有他毫不顧忌的呻吟。 “啊……哈啊……好爽……你夾得真緊……呃啊……再夾緊些……插死你……” 折思謨望著我,眼中盡是狂亂。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突然便舉起劍,挽著劍花奔了過來。 我看著他眼中的殺意,卻生不起任何逃開的念頭。 “這樣也好……”我心中道。 但師兄卻抱著我躲開了。 他輕輕一避,便離了那劍數(shù)尺。折思謨又運著劍沖過來,他才將yinjing從我身體里退出去,赤手與折思謨過起招來。 折思謨?nèi)绾问撬麑κ帧2贿^三兩招工夫,折思謨便叫他運掌一推,直退到了門檻處。 他毫不在意般走回我身邊,向我道:“這人怎么就這般能耐,你是如何看上他的。他如何比得上我們……”言語中盡是不屑。 折思謨又舉了長劍沖過來,他卻化出一道符咒將長劍定住,叫折思謨再往前不得。 他望著折思謨道:“你走罷!一個毛頭小子學什么爭風吃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兩?!彼鋈粚⑽覕堖M懷里,繼續(xù)道:“他叫我們jian慣了的,如何看得上你?” 折思謨忽然安靜下來,舉著長劍的手也垂了下去。他死死盯住我,然后慢慢轉(zhuǎn)頭,看著我身旁的人,啞聲道:“你們……是……誰……” “我們?”師兄似乎來了興致,笑著道:“我們可是有許多。他曾經(jīng)在我上清住過一月,我上清門人哪個沒jian過他。更莫要說……” 他頓了頓,言語中諷意更甚,道:“更莫要說他自己門派里,昆侖上下,百年來誰不是在他身上欲生欲死……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們爭……” 折思謨站在那處,梗著脖子將師兄狠狠盯著,恨不得殺了他般。 師兄只淡淡望著他,似渾不在意。 折思謨望向我,嘴唇翕張,一字一字說得極慢: “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怔怔望著他。我知道,開了口,我便再不可能,待在他身邊,陪著他了。 他曾那般依戀我,愛護我,他從馬上下來,笑著對我說:哥哥,我將狀元考來給你了…… 以后,他對我,將只有恨,只有憎惡……他和其他人一樣,知道我的臟污了。 這樣,也好…… 我望著他,在心里描著他的眉眼,然后,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喉中突然發(fā)出嘶啞的怪笑,那笑聲扯得我心口生疼。 “可笑,可笑......”他嘶啞著喉嚨道。 “這兩日我一直在尋你。我同我自己說,或許,我可以不去報仇。我便做一個不孝子罷,我還有阿瑛……我已經(jīng)叫父母失望,若我死了,又要叫阿瑛難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竟以為,你會為我難過......” 折思謨狀似癲狂,我下意識挪了步子,想到他身邊去,將他拉住...... 他見我動作,手上長劍便指著我,仍是怪笑:“……我回到山上去找你,心中自責萬分。我不該丟下你一人,你若遇到危險怎么辦,你心中懼怕怎么辦。而你,卻尋了別的男子在此作樂!” 他盯著我,眼里溢滿血色。他用長劍指著我胸膛,厲聲道:“我早該想到,當初你便是那般厚顏無恥的勾引我,百般獻媚,要我上你!我早該想到,你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他的表情盡是扭曲的狂亂,眼中透出的絕望將我的胸腔里也攪得血rou模糊。 “折思謨......”我開口叫他,卻再說不出任何話。 他說的沒錯,我這身子,確實是個任人jian弄的爐鼎。 “你住口!骯臟的東西,也配叫我名字,令人作嘔!” 他狠盯著我,似要將我千刀萬剮。 他突然轉(zhuǎn)身,似要離去,我雖知道他現(xiàn)在萬般恨我,卻仍忍不住追上前去,拉住他衣袖。他這般樣子,出事了可怎么辦…… 他察覺我動作,立即側(cè)過身,一掌揮出,將我打翻在地上。 門外不知何時已圍了許多人,幾個男人探頭探腦,正盯著我身子上下打量。 折思謨突然回過身來,臉上盡是瘋狂。他彎下身,伸手扯住我頭發(fā)將我從地上拉起,再一用力,便將我扔到了門外人群中。 幾個男人順勢將我捉住,叫我動彈不得。 “你不是喜歡當婊子嗎?你不是到處找人jian你嗎?這些人,可夠了?” 他眼睛望著我,仿佛看著天底下最骯臟的東西。 我眼前漸模糊起來,他的話卻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清晰作響。 他移開眼,不再看我,卻將周圍男人掃了一圈,恨聲道: “這個賤貨最喜歡男人cao他,越多越好,你們可別叫他失望……”他又望向廳堂,道:“還有沒有想來jian這個賤貨的,還不快上來!今日讓你們見識見識,天底下最下賤的yin賤東西,是什么樣的貨色!” 他又恨恨看我一眼,便不再停留,利落地轉(zhuǎn)身離去。 我朝他背影望去,卻只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仍叫身邊的男人牢牢捉著,我掙了掙,他們卻絲毫也不放開。我心中冰涼一片,有男人已伸手在我身上游移,我身后,已有突起頂在我腿間……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我眼前一陣旋轉(zhuǎn),接著“啪”一聲巨響,我愣愣朝那聲響處望去,只見兩扇木門緊閉,那些男人都已被隔在了門外。 原來是上清師兄將我?guī)Щ亓宋葑印?/br> 師兄在我身邊嘆了口氣,又拿了件衣衫將我裹上。他將墻邊椅子挪過來,將我按在椅上坐下。 “你竟哭了……”他又嘆道。 “那時……上清那般對你,也沒見你哭的......” 他猶自開口,聲音透著認真。 “此番是我對不住你,我不知道……原來,他是你傾心的情郎......” “現(xiàn)下你有什么打算,我盡力幫你,當做,賠罪罷......” 我看著師兄嘴唇開合。他似乎說了許多話,但我聽不太分明。 似乎,他說他要幫我...... “師兄,你可以,帶我去永安城嗎?” 我聽見自己一字一字道。 “越快越好?!?/br> 到了永安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師兄絮叨地厲害。 我們尋了處茶棚坐著,他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反反復復嘮叨。 “你要替他報仇?你真要替他報仇?不行,你不能去。你不能替他報仇。你替他報仇,背了殺孽,也要受因果報應的?!?/br> 他顛來倒去地說著相似的話,吵得我腦仁疼。 “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東西,受一番因果報應也沒什么大不了?!?/br> “師弟為何如此自貶?!”他在我面前一屁股坐下,看著我大聲道。 我望著他,心中疑惑。他不是一直只將我隨意作弄,怎么如今,倒關心起來了。 他似乎叫我看得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又繼續(xù)道: “你們已鬧成這般,你還管他作甚?” “我答應過師尊,要助他順利渡過此劫。我絕不能讓他殺人?!蔽抑煌矍安杷?,淡淡道。 “師弟,你活得太認真了。這不太好?!彼质菄@氣。 “你莫不是上清教經(jīng)的老師傅,怎的如此愛說教?” “你!”他似乎叫我氣著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日你那情郎在時,怎不見你這般嘴利,只任他欺侮你。”他也尋了話來嘲諷我。 “他又沒說錯?!蔽彝璞锢m(xù)上茶水,慢慢道,“你們上清不是都jian過我麼?!?/br> “你!”他是真叫我氣到了,臉色都白了幾分?!罢媸遣环趾么?!” 我看著他,認真道:“師兄,你莫要管我了。我們本不是一路人,就此分別罷。” 頓了頓,我又向他說道:“與我結(jié)緣,不是什么好事。師兄,你我便緣盡于此罷。” “你屬實活得太過認真了......”師兄仍嘆道。 我本就一無是處,若不活得認真些,我這一生,還有什么盼頭呢? 我總是希望,讓自己更好一些,叫別人更瞧得上一些的…… 我的身子,已經(jīng)臟污至極,若連魂魄也臟污了,或許,便再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