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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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我爸和我算是暫且鬧翻了,他讓我媽傳話給我,如果我一意孤行,執(zhí)意要和彥熠在一起,那么就不要回家了,除非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肯回歸正常的生活為止。 我爸會大發(fā)雷霆在我意料之中,我先前就有過心理準備。只是我沒想到他態(tài)度會如此強硬,固執(zhí)到這種程度。這對于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妥協(xié)? 他越是用這種方式壓迫,我就越是反彈,暗地里和他較勁,做好了獨自生活的準備。 據(jù)說,每一個人都會經(jīng)歷成長叛逆期,只是輕重程度不同而已,或許這件事徹底激發(fā)了我的叛逆期。 我不再與我爸起爭執(zhí),也不再試圖和他溝通,而是默默搬進了學校宿舍。 一場硝煙彌漫的無聲“戰(zhàn)役”就此展開…… 也許是我和彥熠的狀況太慘了點,老天有些于心不忍吧,班主任的身體已經(jīng)逐漸恢復,他也聽說了關(guān)于代課老師的一些事,擔心影響復讀班的上升率,于是毅然決然回歸了學校。 那么江偉倫自然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只能回到他原先所在的地方去。 江偉倫大概是不太甘心就這么走了,他特地邀請班級其他老師以及全班同學,去了一家大型KTV聚會,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場送別會。 我沒打算去,彥熠也沒想過要去,畢竟我們才剛和好,這個時候他也不愿江偉倫再多生事端。 可是班主任卻要求全班同學都到位,他的意思是江偉倫畢竟給大家授課了兩個多月,怎么說也得給他個面子,不然怎么說得過去? 班主任已經(jīng)發(fā)了話,我和彥熠無奈之下只能參加這場送別會。 因為人多的原因,開設的包廂很大,我放眼掃了一眼包廂,大部分地方已經(jīng)坐滿,只有靠里一點的地方還有空位,這時我正好看到宴楚對著我揮手:“辰野,這里!” 他坐在沙發(fā)最靠里的位置,笑容滿面的招呼我過去。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彥熠過去。 宴楚看到我身后的彥熠時神色明顯一怔,隨之眸光沉了沉,不過他并沒說什么,神情很快便恢復如常。 隨著越走越近,在燈光的照射下,我才注意到宴楚身旁坐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席清,他這會背靠著沙發(fā),左手臂隨意攤開,搭在宴楚身后的沙發(fā)背上,形成了一種將宴楚環(huán)在胸前的姿勢。 聽到宴楚喊人,下意識的抬眸,淡漠的掃了我和彥熠一眼,便面無表情的低下頭,旁若無人的刷著手機,很明顯他對于這個聚會提不起任何興趣。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周身的傲然氣勢恍如渾然天成,有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也正因為如此,他身旁的位置空出了一大截,沒有人敢輕易坐到他身旁。 我有些吃驚,沒想到宴楚把席清也帶來了,畢竟席清除了考試出現(xiàn)一下,其他時間基本都不來學校。 最主要席清不是我們班級的同學,他也不是復讀生,他只是因為在高一的時候名下的企業(yè)正在起步期,兩邊有些難以兼顧,所以選擇了休學一年,因此才會和我們同級。 而宴楚會復讀則是因為席清,他說不想與席清差距太過懸殊。 宴楚指了指席清身旁的位置,意思很明顯讓我和他們坐一起,可我看著席清那張冷漠臉,心里莫名有點發(fā)怵,略作思索之后,朝宴楚旁邊的位置走去,打算坐到他旁邊的側(cè)沙發(fā)上。 只是彥熠并不知道我心里的猶豫,他以為我是應下了宴楚的邀約,于是牽著我直接走了過去,他臉上神情如常,并不覺得席清有多可怕。 看到他面無波瀾的與席清對視了一眼,并且還互相點了下頭,算是見面打招呼的時候,我震驚了,彥熠難道和席清有所交集? 不過就算我心里存有疑惑,現(xiàn)在包廂人這么多也不太方便詢問,只好先隨著彥熠依次落座。 宴楚在我一坐下來的時候就側(cè)臉來看我,偷偷瞄了一眼他身旁的席清,又瞥了一眼我旁邊的彥熠,抿抿薄唇,清秀的臉上表情有些微妙,看向我時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明顯他想和我聊天,可中間又隔著席清和彥熠,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才合適。 我大概猜到他想說什么,無非就是問我和彥熠怎么和好了?外加向我說明席清和彥熠之間以往的交集始末。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著急,有機會再說。 其實我現(xiàn)在大概明白,那天英語課上宴楚為什么替我出頭了,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忽然幫我很可能是因為席清認識彥熠,而后看到江偉倫赤裸果的調(diào)戲彥熠,并且對彥熠死纏爛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會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江偉倫發(fā)難。 只是他卻不知道彥熠和江偉倫以前有過交情,也沒料到彥熠并不贊同他的解圍方式,所以兩人才在課堂上鬧了不愉快。 宴楚瞥了一眼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席清,有些挫敗地擺了擺手,終究是放棄與我嘮嗑的想法。 我們各自掏出手機,無聊的刷朋友圈,等待著所有人到齊。 后續(xù)零零散散進來幾個同學之后,班主任以及數(shù)學老師還有江偉倫也相繼進入了包廂。 今天的江偉倫穿著清新帥氣,上身穿卡其色風衣,內(nèi)搭一件白色羊絨衫,下身是一條黑色修身牛仔褲,襯得他雙腿修長筆直,腳蹬一雙VERSE休閑板鞋,看上去青春而又不失時尚。 他全程面帶微笑,儒雅沉穩(wěn)的氣質(zhì)為他增添了不少男性魅力。 江偉倫顏值不差,外加秉性溫和,又是年輕的代課老師,很多女同學開始圍在他旁邊嬉鬧,讓他多唱幾首歌。 至于先前課堂上發(fā)生的小插曲,顯然在顏值為上的女同學這里根本不值一提,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江偉倫滿臉無奈,卻依舊舉止得體,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對于女同學的要求一一應承下來。 他唱了幾首很抒情的英文歌,得到女同學的熱烈掌聲。 江偉倫的嗓音低沉中帶著點沙啞,唱舒緩的英文情歌,的確別有一番韻味,不得不承認很他很適合這種類型的歌曲。 我側(cè)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彥熠,見他一直低著頭刷新聞,對江偉倫的出色表現(xiàn)無動于衷,我微微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宴楚與席清同樣也是無視江偉倫的存在,兩人低著頭,肩膀靠在一起,很是親密。 倆人的手機屏幕是游戲界面,明顯正在一起打游戲。 我再次對宴楚佩服的五體投地,席清那冷漠如斯的性子,竟然愿意陪他一起玩游戲,而且還是剛引進國內(nèi)不久的手機版絕地求生,通俗點來說就是吃雞游戲,宴楚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輕輕撞了撞彥熠的肩膀,示意他看看宴楚和席清這對有愛的情侶。 彥熠看清他倆屏幕上的畫面,眸底閃過一絲淡笑,輕聲問:“想玩嗎?我?guī)恪!?/br>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你會?” 彥熠看了一眼席清,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略有深意地回答:“嗯,這款游戲我之前體驗過幾次,感覺還不錯,用來打發(fā)時間倒也合適?!?/br> 我點了點頭,聽彥熠這么說突然對這款游戲有點感興趣,沒去深想彥熠話里的意思,直接打開手機應用市場,有些躍躍欲試:“那我下載下來玩玩看?!?/br> 正當游戲下了一大半的時候,我看到江偉倫忽然離開他坐著的沙發(fā),抬腳朝我和彥熠所在的位置走來。 我快速抬眸掃了一眼KTV里的屏幕,看到上面出現(xiàn)了一首迪克蘭翻唱的經(jīng)典曲目,心中了然,看來江偉倫又要搞事了。 他很快走到我和彥熠面前,把麥克風遞給彥熠,溫聲說:“我記得那段時間你很喜歡這首歌,要不要來一首?” 我心中立刻警鈴大作,手掌收緊握成拳,咬緊牙關(guān),冷眼看著江偉倫,如果不是這么多同學在場,今天又是他的送別會,我一定狠狠給他一拳。 這首歌我?guī)啄昵熬吐犨^,Angel是Paddy十幾歲時,為了紀念在他五歲那年去世的母親所創(chuàng)作的,歌詞凄涼動人,充滿了感情,而迪克蘭的嗓音純粹干凈、宛如天籟,唱起來無比契合,不知道感動了多少人。 那時候我也挺喜歡這首歌,還清晰的記得里面的歌詞: I?wish?I?had?your?pair?of?wings 我希望擁有你的一雙翅膀 Had?them?st?night?in?my?dreams 昨夜在夢中實現(xiàn) I?was?chasing?butterflies 我追逐著蝴蝶 Till?the?sunrise?broke?my?eyes 直到黎明的光芒照亮我的眼睛 Tonight?the?sky?has?glued?my?eyes 今晚的天空吸引了我的雙眼 Cause?what?they?see&;amp;amp;amp;apos;s?an?angel?hive 因為它們看到了一片天使的領(lǐng)域 I&;amp;amp;amp;apos;ve?got?to?touch?that?magic?star 我觸摸到了那顆神奇的星 And?greet?the?angels?in?their?hive (我飛到那片)天使的領(lǐng)域里向她們問候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我是個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有時我希望自己就是你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我是個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一個像你一樣的天使 And?all?the?sweet?honey?from?above 所有上天賜予的甜蜜 Pour?it?all?over?me?sweet?love 傾注給我最美妙的愛 And?while?you&;amp;amp;amp;apos;re?flying?around?my?head 當你在我的腦海中縈繞 Your?honey?kisses?keep?me?fed 你溫暖的吻讓我感到滿足 I?wish?I?had?your?pair?of?wings 我希望擁有你的一雙翅膀 Just?like?st?night?in?my?dreams 就像昨夜夢中一樣 I?was?lost?in?paradise 我迷失在天堂 Wish?I&;amp;amp;amp;apos;d?never?opened?my?eyes 希望再也不要醒來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我是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有時我希望自己就是你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自己是個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一個像你一樣的天使 Butthere&;amp;amp;amp;apos;s?danger?in?the?air 但是天空中又隱藏著危險 Tryin&;amp;amp;amp;apos;?so?hard?to?be?unfair 它正竭力變得不公正 Danger&;amp;amp;amp;apos;s?in?the?air 那天空中的危險啊 Tryin&;amp;amp;amp;apos;?so?hard?to?give?us?a?scare 正試圖帶給我們驚恐 But?were?not?afraid 但我們卻決不膽怯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我是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有時我希望自己就是你 Sometimes?I?wish?I?were?an?angel 有時我希望我是個天使 Sometimes?I?wish?I?were?you 像你一樣的天使 Wish?I?were?you 就像你那樣 Oh?I?wish?I?were?you 像你一樣的天使 江偉倫這招太狠,也太卑鄙了,彥熠母親的過世,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悔恨與遺憾,江偉倫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讓他唱這首歌?到底是何居心? 莫非他認為這是現(xiàn)在唯一的轉(zhuǎn)機機會? 我擔憂地看向彥熠,果然看到他就像被戳中了軟肋一般,面色灰白如紙。 他神色沉痛,嗓音冷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怎么唱了?!?/br> 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自顧自拿起面前的一杯啤酒,仰頭一口悶下。 包廂里一時寂寂無聲,紛紛轉(zhuǎn)過頭來看這邊情況。 我狠狠瞪了江偉倫一眼,一把搶過他手里的話筒,對著坐在點歌系統(tǒng)旁邊的一名同學喊道:“麻煩切一下歌,然后幫我點一首?!?/br> 燈光有些暗,我看不清到底是哪位同學,只見他微微一愣后才反應過來:“想點什么歌?”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彥熠,朗聲回答:“你最珍貴。” “好嘞!馬上!”同學爽快答應。 彥熠身形有些僵硬,忍不住抬眸來看我,那雙原本璀璨明亮的眼眸里,此時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我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聲問:“張學友這首歌你應該會唱吧?要不要一起來一首?” 自從上了初中之后,我就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展示過任何一方面的才華,今天就算是硬著頭皮我也得上,必須破了江偉倫的局才行。 彥熠看到我堅定的眼神,眸底的陰郁頃刻間消散開來,恍如撥開了烏云,投射出一道暖陽,溫熱如潮:“嗯,我會?!?/br> 我松了一口氣,坐回沙發(fā)上,握緊話筒,等待著前奏響起。 前奏才剛響起幾秒,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微微一愣,拿過茶幾上的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是我爸,心下不由得一緊,看了一眼正在關(guān)注前奏進度的彥熠,悄然按下接聽鍵。 我爸急切的嗓音傳了過來:“辰野,你奶奶突發(fā)腦溢血,正在附二醫(yī)急救室搶救,趕緊過來?!?/br> 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猛地站起身,抬腳就要往外沖。 “嘩啦”一聲響,因為太過著急,一時忘記避開茶幾上的酒水飲料,外套衣擺掃到了茶幾邊緣的玻璃杯,瞬間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彥熠和宴楚、席清以及其他同學皆是渾身一震,明顯被突然而來的碎裂聲嚇了一跳。 “怎么了?”彥熠看到我正在往外沖,極為驚訝的問。 我心急如焚的回答:“我爸剛剛電話過來,我奶奶突發(fā)腦溢血,我得馬上趕到醫(yī)院去?!?/br> 彥熠一聽神色一變,立刻站起身:“我送你?!?/br> 宴楚和席清也站了起來,意思很明顯,打算跟我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歉意的看向老師和同學們:“對不起,我家里有點急事,不能繼續(xù)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正當我四人出了包廂,在走廊疾馳的時候,我爸又一個電話過來,我心里更為焦急,撒開腿跑起來,不等我爸催促,我直接劃下接聽鍵,搶先開口:“爸,我現(xiàn)在馬上就過去,很快就到。” “你最好自己一個人過來,不然你奶奶萬一聽到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氣之下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捫心自問下承不承擔得起后果?” 我爸呼吸有點急促,語氣卻冷得嚇人。 我腳下步伐猛地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跟上來的彥熠以及宴楚還有席清,聲音僵硬地仿佛不是我的:“我自己過去吧!如果我奶奶沒事,我就發(fā)個信息給你們報平安?!?/br> 彥熠眸光頃刻間黯淡下來,大概也猜到了剛剛的電話內(nèi)容,他幾步走到我面前,撫了撫我額前的碎發(fā),輕聲寬慰:“去吧!別讓家里人為難,我給你叫輛滴滴,到了記得報平安,等過幾天,我和其他同學一起去看望奶奶?!?/br> 宴楚和席清默默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讓我快點離開。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什么,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跑去。 “咦,你們幾個沒走啊?那就進去繼續(xù)熱鬧一下吧!” 我聽到了數(shù)學老師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他應該是出來透氣,正好看到走廊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彥熠以及宴楚還有席清他們?nèi)?,于是招呼他們進包廂玩。 我心里擔心著奶奶的病情,根本沒心思再去管江偉倫,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但愿彥熠能想辦法脫身。 我走出娛樂KTV會所的時候,彥熠幫我叫的滴滴正好停在門口,我快速坐上出租車,報了醫(yī)院地址,向司機說明了情況。 司機知道耽誤不得,立刻加快油門,一路朝著醫(yī)院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