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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向逆行在線閱讀 - 051 丟出去

051 丟出去

    雪蘭是在沒有休止的門鈴聲中睜開的眼。外面天光剛亮,床上只有他一人,晏南不知去了何處。昨晚的記憶已有些模糊,他不記得最后怎么結(jié)束的,大概是晏南收的尾,將他帶回了家。

    靜坐著發(fā)了會呆,那不斷作響的鈴聲喚回了他的注意,他頭疼地掀開被子下床,裹上睡袍,走出臥房下了樓。

    門上的呼應(yīng)畫面上顯示著兩位審查院的探員。也許是來詢問斯派克相關(guān)的事,雪蘭遲鈍地想著,沒有什么顧慮地打開了門。

    大門在視野中被緩緩拉開,像任何一次開門一樣普通——雪蘭怎么也想不道,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竟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

    之后漫長的時間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還在倉猝失措中,一場沒有終點的詢問便已驟然降臨。他被鎖在一個高高的審訊椅上,面對著來回不同的審查院探員,重復(fù)著解釋了無數(shù)遍的事。

    “……神使是瑪薩族的祭祀,在深海里活到了現(xiàn)在……斯派克的首腦是那個女人,晏少峰的前妻,她被神使洗腦了……我一直跟晏南在一起,我的話你們不信,他的話總可以相信吧?”

    一遍遍重復(fù)著發(fā)生過的事,一切在他看來都簡單明了,但對方卻非要從他的字里行間刨根究底,編造出了無數(shù)個令他啼笑皆非的陰謀論。

    他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又是為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哭,也大罵,可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毫無意義。

    每日只有極為樸素的面包和培根,他被禁止睡覺,一旦閉眼就會被潑水,大腦逐漸變得麻木,已無法思考,渾渾噩噩地堅持,仍是在說“不知道”、“問晏南”……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張椅子上、那個封閉窒息的鐵房子中時,不知道是那句話打動了對方,他被放了出來。

    恍惚地走在陽光下,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因他狼狽的模樣,因他格格不入的穿著。

    雪蘭從來都格外注意行為舉止,但此刻卻毫不在意了。拖著疲憊的身體,他緩慢地走去了一張審查院對面公園的一張長椅上,坐下后撥了晏南的視訊。

    等到視訊自然掛斷,對方也沒有接。沒有再繼續(xù)找晏南,他轉(zhuǎn)而給弗瑞撥了電話。令他意外的是,弗瑞也消失不見,竟然沒有接他的視訊,也沒在之后回復(fù)信息。

    雪蘭沒有多想,他腦子太昏沉了,現(xiàn)在完全是憑借毅力在支撐。暫時放棄了找他們的打算,雪蘭叫了輛租賃飛行器,準(zhǔn)備回家先休整一下??傻搅碎T口卻見,那棟房產(chǎn)已被貼上了封條。

    這一刻,雪蘭感到了不對。

    昏沉的大腦如針扎般疼痛,那滋味令他警醒。

    就地坐在了門前,他開始在終端查看這幾日的新聞。視線在手腕上浮起的光屏畫面上掃過,新聞中的內(nèi)容令他如墜冰窟——

    “眾議院首席議員弗瑞疑似斯派克叛國案的幕后主腦……內(nèi)部消息稱,弗瑞化名‘神使’,在幕后指揮莉莉安娜進(jìn)行非法人體實驗,意圖重復(fù)機(jī)械帝國叛國案……動機(jī)不明,物證確鑿……據(jù)悉,莉莉安娜是機(jī)械帝國叛國案犯人晏少峰的前妻……弗瑞舉報晏少峰一事似有蹊蹺……物證來源無法解釋,實為同伙反目……‘狗咬狗’……”

    雪蘭靜在了當(dāng)場。

    手腕落在腿上,光屏忽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大腦似要爆炸,卻已顧不上這些,雪蘭開始給熟悉的親友打電話,可是無一例外,不是無人響應(yīng)就是占線,就連來到首都圈后對他最為親善的羅浮也沒有接起他的電話。

    雪蘭雖然從小耳濡目染,知道政壇中“利益第一,感情第二”,但卻是第一次真實地體會到這幾個字背后的冷酷有多讓人心寒。

    打擊的確沉重,卻沒能擊倒雪蘭。他沒有絕望,因為他還有晏南,已是第一軍團(tuán)軍團(tuán)長的晏南一定能幫他家洗刷冤屈。晏南也許情感上會不舒服,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提,晏南便會答應(yīng)。

    在原地靜坐了一陣,他振作起來,一邊給晏南發(fā)信息說明情況,一邊坐上租賃飛行器,前往第一軍團(tuán)總部所在的軍區(qū)。

    -

    他不是第一次來第一軍團(tuán)的軍區(qū)屬地,曾經(jīng)還穿過整個軍區(qū),前往軍港登陸?yīng)毥谦F號。沒想到的是,這回他居然連軍區(qū)大門都進(jìn)不去。

    兩名軍士拿著突擊步槍指著他,“軍區(qū)重地,請離開?!?/br>
    雪蘭懷疑是自己如今形貌太狼狽以至于對方把他當(dāng)成了流浪漢。

    “我找晏——”

    “請立刻離開!”

    “……”

    他退讓地擺出投降的姿勢,向后退遠(yuǎn),乘上租賃飛行器暫時離開了這里。

    在軍區(qū)附近隨便尋了個旅店,他將自己清洗了一番,在網(wǎng)上訂購了一套平時會穿的品牌的西服。等待西服送達(dá)時,他在床上昏睡了過去,做了數(shù)個噩夢。門鈴聲令他驚醒,是西服送到了,一看時間,僅睡了不到一小時。

    西服因為沒有經(jīng)過量體修改,不太合身,但他已沒心思去管這些了,用水將散落的劉海抹去了腦后,他照了下鏡子,看見自己消瘦了很多,神色也疲憊萎靡,但多少像個正經(jīng)人了。

    看了下終端,晏南依舊沒有回信。勉力壓下不安感,他再次趕往第一軍團(tuán)軍區(qū)。

    他換了衣服、修正了形象,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依然被攔在了門外。

    站在距離門十幾米處,雪蘭面色沉沉,“我找晏南,你們軍團(tuán)長,我是他愛人,麻煩通報一下?!?/br>
    兩名軍士無動于衷。

    “我只想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在不在里面?”

    他的話再次落在了空處。

    “……”

    焦躁感在身體中浮起,又被控制著壓下,雪蘭深緩地進(jìn)行了一次深呼吸,之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走道盡頭。

    并不是離開,只是上了飛行器,打算守株待兔。

    以前從沒做過,如今也不愿意做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但他沒有辦法,生活逼迫他如此,為了達(dá)成目的,他只能放下無用的自尊。

    雪蘭靠坐在車上,眨了眨眼,將鼻酸壓了回去。

    -

    已經(jīng)十五日沒有好好睡過一覺,頭昏沉得不行,但他不敢閉眼,因為怕錯過晏南。

    有時眼睛會不小心閉上,那一刻會有種自己再也醒不過來的錯覺。挺嚇人的,但他還是沒有放任自己休息,堅持著沒有盡頭的等待。

    第二日他開始懷疑,晏南是不是出事了,可他搜索新聞,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除了他家分崩離析,這個世界歲月靜好。

    也許晏南在忙,雪蘭安慰著自己。在飛行器上發(fā)冷地抱緊手臂,他繼續(xù)著漫長的等待。

    第三日傍晚時,余光中看見了幾個人,正從正門前經(jīng)過。沉重的眼皮驟然抬起,雪蘭的視線捕捉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晏南一身雪白軍服,肩寬腿長,正側(cè)著頭跟人說話——這人無論在哪,都實在太顯眼了。

    雪蘭拉開飛行器的門跳下就跑,不顧門前軍士們警告的大喊和射擊的預(yù)警,硬生生破開對方的抓捕沖進(jìn)了門內(nèi),沖去了晏南面前。

    大概是門前的動靜吸引了晏南的注意,在雪蘭破門而入后他便停下說話,看了過來。

    想象中晏南會張開手臂牢牢接住他,問他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溫柔地將他抱在懷里哄??墒?,當(dāng)他足夠接近,即將伸出手去抱對方時,他身旁的幾名軍士卻動作極快地攔住了他。幾乎只是一瞬間,手臂便被別去身后,關(guān)節(jié)疼得像要脫開,像個意圖行兇的罪犯一般,他被壓倒在了冰冷的石面上。

    “……”

    為什么,晏南沒有阻止?

    來不及?

    沒反應(yīng)過來?

    混亂的思緒在腦內(nèi)東倒西歪,背心被兵士用膝蓋尖抵死了,力道大得他喘不過氣,喉嚨甚至翻起甜腥。

    “……”

    為什么,晏南還不出聲阻止?

    臉被壓在粗糙的磚石地面上,他費(fèi)力地偏過頭、抬起眼,去看那個站在光下,高得他看不見的男人。

    用力地向上擰頭,脖子疼得像是要斷了,終于,他看見了對方的臉——那張一直以來將溫柔藏在安靜中的面孔,此刻卻陌生得令他認(rèn)不出來。

    五官,好像沒有變化,可是那神色,冷漠得像凍了萬年的冰川。這個人好冷,沒有寡言安順,只有足矣令任何人心生懼意的漠然。

    委屈被那冷漠擊碎消失,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希望能得到解釋,可一襲筆挺軍服的軍團(tuán)長連目光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像是被不知從何處撲來的野狗擋了路,拉了下手套便抬步繞開他繼續(xù)向前。

    路過他身邊時,軍團(tuán)長隨口對兵士命令道——

    “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