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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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的目光落在了相片上,上面是雪蘭和一個男人,互相摟著肩膀在笑。 “那是我和我的父親。”雪蘭道。他觀察著晏南的表情,對方臉上并沒有看出什么的驚疑,只有平靜,像是對相片中的人全然陌生。 也許他那時已經(jīng)入了獄,并沒見過自己的父親,雪蘭想著。他抬起手,輕輕握住了晏南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將對方冰涼的指尖包在了掌中,又輕又慢地將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我父親是弗瑞,聯(lián)邦眾議會首席議員,是他舉報了你父親晏少峰?!?/br> 晏南目光停在弗瑞臉上,好幾秒后才抬起眼看雪蘭,沒有大發(fā)雷霆,但神色也絕對與欣然沒有任何關(guān)系。眉宇微微蹙著,他問雪蘭,“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你遲早會知道。與其讓別人告訴你,或你自己發(fā)現(xiàn),不如由我來告訴你?,F(xiàn)在你我才剛開始,抽身很容易。如果你希望變回一場交易,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雪蘭回答得很是誠實,甚至顯得冷酷。他從小就不騙人,不是因為正直,而是因為沒必要。主動權(quán)從來都是在他手里,說什么都一樣,而實話簡單,不需要思考,僅此而已。 他說話時晏南便深凝著他。待他說完后,晏南掠奪著他的視線,緩緩問他道:“現(xiàn)在抽身,很容易嗎?” 雪蘭說的時候很有自信,因為他一貫灑脫??杀粚Ψ竭@么一反問,對上那雙在昏暗艙室內(nèi)顯得格外深刻的灰眸,肯定的答案忽然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我以為你喜歡我”——對方眼中明晃晃地映著這句話,但他卻說:“抱歉,我誤會了。我跟你有著不同的感受,對我來說已經(jīng)有些遲了?!?/br> “……” 這話一出,雪蘭突然便感到了壓力。對方似乎已經(jīng)格外投入了,而他才坦然相告,剛開始正眼看對方——這么一比較,先前輕松的自己便顯得好像沒有心似的。 帶著復(fù)雜的心情,雪蘭走近了晏南,軟軟抱住對方的腰,將下頜磕在了他身上。他仰著頭,哄人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確定你知道后會如何反應(yīng)。強迫沒什么意思,我不想把場面鬧得太難看,只是這樣而已。” 視野里是晏南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線,修長蒼白的頸項上有著隱約的青筋,正中是一枚微凸的喉結(jié)……讓人很想上去舔一口。聽完他的話,那枚喉結(jié)微動,晏南垂下了頭看他。 發(fā)冷的指尖襲上下頜,對方捏起了他的下巴尖。迎上那雙深澈的灰眸,他感覺晏南看透了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自己。 “雪蘭,我想聽的不是解釋?!标棠线@樣說。 “我……只是這么說而已,”像是著了魔,他聽見了自己開口說,“如果不是在意極了,我怎么會冒著犯罪的風(fēng)險來撈一名囚犯。你的感受沒錯,這里面沒有誤會——”意料外的話,說出口時,卻伴隨著心沉淪的聲音。 “......”回過神來,雪蘭有些懊惱,“我說太多了。” 雖然雪蘭隱隱不快,但晏南像是終于對他的回答滿意了。長睫落下,對方看著他的眼睛,垂首吻了上來。 這一吻比先前不遠(yuǎn)不近的親吻濃烈許多。那一星半點的不快早已被拋去腦后,雪蘭回應(yīng)得投入極了。他將舌尖探出,想要更親密地交換涎液。對方僅頓了下便迎合上來,吸吮著他的唇舌,飛快地將從他那里學(xué)到的技巧融會貫通,再反回來用在他身上。 呼吸間熱度灼人,雪蘭再次感受到了僅有跟晏南接吻才會出現(xiàn)的眩暈感。 打斷這場親吻的是艙室的按鈴聲。視訊自動打開,羅賓正推著餐車,在門外詢問他,“雪蘭先生,午餐準(zhǔn)備好了。我該為您留在門口,還是為您推進(jìn)去布置好?” 雪蘭幾乎站不住,全靠晏南撐著。他無力地捉著晏南胸口的束縛衣,聽見動靜時推開了對方,主動結(jié)束了這個吻。他低喘著,吩咐晏南道:“衣柜里有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去換了?!?/br> 話說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了習(xí)慣性的命令口吻,也許......不是那么合適。 思緒分了下岔,晏南就已經(jīng)放開他走了。以后記得注意,雪蘭告誡了自己一聲,走去按開了艙室門,沖羅賓笑道:“謝謝,剩下的我自己來吧,吃完我再叫你?!?/br> 羅賓走后,雪蘭將餐車推進(jìn)房間,看見晏南換下了束縛衣,穿上了他準(zhǔn)備的定制西裝。雪蘭彎起唇角,走過去為對方扣上了皮質(zhì)袖箍,戴上了昂貴的寶石領(lǐng)帶夾,之后阻止了對方去拿外套的動作,“不穿外套了,先吃飯。” 晏南便放下了西裝外套,走去門前將雪蘭推進(jìn)房間的餐車進(jìn)一步推去了桌邊。他將餐車上的盤碟一件件轉(zhuǎn)移至空蕩的書桌上,擺好餐具,最后拿起醒酒器中的紅酒倒在了高腳杯中。 晏南做這些的時候,雪蘭便靠著桌邊看他忙活,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布置好餐點后,晏南在書桌前僅有一張的椅子上坐下了,之后自然地拉住了雪蘭的手腕,將他帶著坐在了自己腿上。 雪蘭很享受被晏南主動抱去腿上的過程,唇角始終若有似無地上揚著。坐好后,晏南將他摟在懷中,切下一塊炙烤得微焦的三文魚,叉好喂到了他唇邊。 雪蘭矜持地接受了對方的服務(wù)。細(xì)嚼慢咽地吃下后,他軟聲跟晏南說:“我已經(jīng)跟你坦白過了,等到了首都圈你如果聽見了什么,不許再跟我生氣。” 晏南垂著眼睫“嗯”了聲,叉起一塊蘆筍,再次喂給他。吃下這塊蘆筍后,雪蘭推了下他再次遞來的魚rou,“你也吃,別光喂給我。” 之后晏南便喂他一口,自己吃一口。盤中餐食消去大半后,雪蘭喝了口紅酒,放下酒杯便追著晏南的唇吻了上去。 手里的刀叉掉在桌面上,晏南將雪蘭抱好了,垂首回應(yīng)得仔細(xì)。 快要擦槍走火時,雪蘭將他推開了。平復(fù)呼吸后,雪蘭從他腿上起身,將律師給他準(zhǔn)備的檔案袋拿了過來。他將里面的信息板掏出,點開光屏遞給晏南,“你的新身份。姓名讀音一樣,拼法不同。你在星艦上出生,后來一直跟著艦隊,在太空中長大,如今來首都圈是為了半個月后入學(xué)聯(lián)邦第一軍校?;揪褪沁@樣,你要記住了,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行為?!?/br> 晏南接過光屏,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長久不發(fā)一言。 光屏上是晏南的形象和基本信息,Yan Nan被拼作了Yaan Nan。履歷上寫了一些他聽聞或沒聽聞過的星際戰(zhàn)役。最后一道條目寫著:3050年入學(xué)聯(lián)邦第一軍校,星際指揮系。 光屏上的信息一共就兩頁,雪蘭見他始終不出聲,不確定地詢問道:“怎么了,你不想去聯(lián)邦第一軍校?” 晏南喉結(jié)動了下,一開口聲音竟有些啞。 “不是。”他說。 抬首看向雪蘭,他有些低地說:“我以為你會把我留在身邊……” 雖然他話沒有說完,但雪蘭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意思——晏南以為自己會將他鎖在家里,當(dāng)金絲雀養(yǎng)著。 雪蘭彎起唇角,放下檔案袋,抱著手臂靠向桌邊,“我沒有首都圈那些人的惡趣味,也不懂他們?yōu)槭裁聪矚g養(yǎng)廢物?!彼绞止雌痍棠系念M骨,望進(jìn)對方漂亮的灰眸,“如果你只甘心當(dāng)一個一無所有只能依附于我的蛆蟲,我對你的興趣不會超過一個月?!?/br> 迎著晏南越發(fā)深邃的目光,雪蘭笑出了一排白牙,“晏南,我值得最好的。之前的付出都是我自愿的,但要我認(rèn)真,你得配得上我才行?!?/br> 晏南微仰著頭,像是剛認(rèn)識雪蘭一般深切地凝視著他,素來寡淡的神色露出了缺縫,掩藏在皮rou下的本真悄然暴露——他唇線抿得平直,看著有幾分冷肅,灰眸深處仿佛燃著星火。 他起身向前一步,腰身擠入雪蘭腿間,扶住了對方的腰。雙唇相接時,雪蘭聽見唇前低啞而深沉的宣言—— “你會認(rèn)真的。因為我就是最好的,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