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二:鋼刀與玫瑰ABO】八 我說我自己不做何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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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憂的手沿著江驟腰線,有隱隱將他的衣服往上推的傾向的時候,江驟忽然清醒了過來。 他抓住了顧憂的胳膊,從顧憂的氣息中掙脫出來,說:“還沒回房間……” 顧憂反抓住江驟的手,低聲問:“回房間就可以隨便親?” 江驟面帶猶豫地思考起來。親倒是可以親,但是很快顧憂就要吃晚飯了。而且,他們親著親著又容易擦槍走火,江驟等會兒還要去找一下宴追呢。 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復雜了,江驟想要當面跟宴追聊一聊。 想明白了,江驟回答:“不行?!比缓螅麖念檻n的懷中站了起來。 剛剛是腳麻了,勉強情有可原,但是光天化日在房間外里摟摟抱抱的,不好,不好。 江驟理直氣壯地這樣想,全然忘了自己剛剛吻得多投入。 考慮到周圍有其他人在,顧憂沒攔著他站起來。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剛剛江驟一臉嚴肅地思考了什么事情。 江驟跟著顧憂慢悠悠地走在了連接外部大堂和內(nèi)部客廳的走廊上,對他說:“我晚飯后要出去一趟。” 顧憂聞言,微微抬起了下巴看著他,問:“做什么?” 夕陽透過走廊墻上一格一格的海棠玻璃壓花窗,灑在江驟的身上。 陽光讓他白色的發(fā)絲滾上了暈染開的金邊,還給他的側臉勾出明亮的輪廓線。顧憂看到了江驟那被照得瑩潤透亮的微翹的鼻尖和小巧的下巴。 江驟想了想,說:“我必須去找我的朋友,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br> 顧憂語氣平緩地問他:“是你上次去趙家見過的那個朋友嗎?”顧星說那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Alpha,叫宴追。 江驟點點頭,說:“嗯。” 他看著顧憂,想著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副本和任務的事情江驟沒有辦法解釋,因為這是江驟自己都想不通緣由的事情 沒想到,顧憂卻對他說:“以趙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你朋友恐怕會很忙。不如等他空閑了,再把他請過來。” 江驟剛想說不用這么麻煩,自己過去一趟很方便。 顧憂卻按了輪椅上的停止按鈕,握住了江驟的手,說:“趙家現(xiàn)在家里不太平,你過去我會擔心。” 顧憂說話時眉頭微微抬起,用他那雙瞳孔猶如黑色寶石的眼睛注視著江驟。他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只是專注地看著江驟,卻讓江驟心臟跳動漏了一拍。 “那、那我問問他?!苯E用力地回握顧憂的手,“如果他愿意過來的話……” 顧憂打斷了江驟帶著假設的話,說:“你的朋友應該不會讓你為難。” 江驟看著顧憂暗自嘆了口氣,其實宴追只是游戲隊友來著。不過,這件事應該可以和宴追商量一下。 突然,江驟想起了宴追讓自己幫忙問問夏博淵的事情。 “噢,對了?!苯E問顧憂:“你知道有一個叫夏博淵的人嗎?”知道了夏博淵的事情,宴追或許會更愿意過來。 聽到這個名字,顧憂眉頭動了一下,然后,神色如常地帶著江驟繼續(xù)往前走。 “為什么問他?”顧憂問。 江驟說:“其實是我的那個朋友想了解關于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想知道就是了。” 他們回了房間。 江驟關上了房門的時候,顧憂看著他的背影,他的右手食指在輪椅的扶手上輕敲了兩下。顧憂在想江驟的那個朋友……宴追為什么想要知道夏博淵的事情? 江驟見他似乎有些遲疑,于是說:“不知道也沒關系……”顧憂也不見得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顧憂回答說:“知道?!彼尳E在躺椅上坐下,說:“夏博淵是這里的一個地方議員?!?/br> 搞政治的啊?江驟不太懂這里的政治體系,安靜地聽著。 “但他現(xiàn)在不叫夏博淵,而叫陳博淵?!鳖檻n道:“他父母早逝,十二歲就被他的小姨陳彌收養(yǎng)后,就改了姓。” “噢……”江驟點點頭。 “陳彌是Omega女性,沒有孩子?!鳖檻n思忖了一下,說:“她是江漢行政當局現(xiàn)任首席議長鐘泉鳴的外室。但比起他的弟弟——同樣也是江漢地方議員的鐘泉澤,鐘泉鳴更需要維護良好的政治形象,所以這么多年以來,他們都謊稱陳彌是鐘泉澤的外室?!?/br> “陳彌是現(xiàn)在Omega主義熱潮的帶頭人之一。她利用她外室的身份,宣稱自己只是因為愛情才和鐘泉澤在一起。因為這一切沒有信息素或者孩子的因素,這是完全獨立于她的人格做出的選擇?!?/br> 顧憂簡單地解釋了陳彌這個人,又說:“和立場保守的鐘泉澤不同,鐘泉鳴對外保持了一A一O的家庭形象,同時聲稱自己尊重Omega主義,因而還受到過極端Alpha主義的死亡威脅恐嚇。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當時的選票奮起直追,擊敗了當時的對手,成為了江漢的首席議長?!?/br> 江州疑惑地問:“這么多人支持Omega主義?”雖然不太明白Omega主義是什么。 顧憂回答:“人心是可以被cao縱的。” 看著江驟不解的神情,顧憂進一步解釋了一下:“Alpha和Omega實際上是二次分化的性別。理論上來說,所有人出生的時候都是只有初始性別的Beta。 “即使存在出生時的預先檢查,但最后能否順利地分化成為Alpha和Omega,并不完全取決于孩子的父母是否是AO組合、或者出生時的預檢結果。關于AO分化的規(guī)律,現(xiàn)在的科學家也沒有完全將其研究清楚。” “就像趙柳郁一樣?”江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對象。 顧憂頷首,道:“因此,Alpha和Omega的人口數(shù)占比并不多,但他們選票的權重卻遠遠大于Beta。所以,在鐘泉鳴那樣一番造勢之下,許多對政治不感興趣的Omega都選擇了投給了鐘泉鳴?!?/br> 這也行?江驟盤腿撐著自己的下巴聽著,感覺自己這種小老百姓還是離政治太遠了。 “鐘泉鳴唯一的兒子鐘孟津沒有從政,所以,夏博淵——也就是現(xiàn)在陳博淵,算是他一手扶持的人選?!?/br> 江驟想起了宴追說夏博淵與沈步月有關。說起來,沈步月也是從政的吧?江驟記得,顧星他們叫沈步月政治新星來著。 “夏博淵和……沈步月是同僚嗎?”江驟猶疑地問。 顧憂突然沉默了一會,才說:“是政敵?!?/br> 江驟突然伸手捧著顧憂的臉,湊近了仔細看著,說:“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奇怪?” 雖然顧憂的表情變化并不多,但是相處了這多年、這么多個世界,江驟還是能分辨很多細節(jié)。 “難道是話講得太多了……”江驟嘀咕著。 這個世界以來,顧憂的說話量遠超以前。不僅每天都能超過三十個字,這次還能長篇大論地給他解釋這么多東西。 顧憂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他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跟江驟說。 這時候,認真地看著顧憂的江驟突然就湊上來,在顧憂的眉心親了一口。 “?!?/br> 還親得很響亮。 江驟親完了就想跑,卻被顧憂抓住了還沒離開的雙手。 顧憂把他的雙手按住,有些凝重地說:“夏博淵是條毒蛇,他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瘋,尤其是涉及到沈步月的事情。兩年前,沈步月比他先成為國會議員這件事,就讓他氣瘋了……” 原本腦子不太靈光的江驟瞬間明白了顧憂想說什么,也明白了顧憂一直有些欲言又止的原因。 江驟驚愕失色:“你的腿……”原來,顧憂的右腿是這樣受傷的。 “他有病嗎?!”江驟氣得語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沈步月比他能干,他就去報復沈步月?!”最后卻讓顧憂受傷。 顧憂握著他的手,把他擁入懷里。他一邊撫摸著江驟輕微顫抖著的背,一邊輕聲說:“別生氣?!?/br> 真的看到江驟因為這件事紅了眼圈,顧憂心里五味雜陳。 “你可以治好我的,對嗎?”顧憂轉移著江驟的注意力。 江驟咬住唇,點點頭。他伸出左手,讓顧憂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蝴蝶胎記。 “泉水在這里,不過……”他左右看了看,想跳下去拿個杯子,卻被顧憂按住了。 顧憂捏著他的左手手腕,雙唇靠近了蝴蝶胎記,問:“我可以就這樣喝嗎?” 江驟有些為難地說:“可以是可以……” 雖然顧憂之前也都是直接從他手腕上喝的,但是現(xiàn)在顧憂這個表情不太對?。。?! 顧憂抬起一雙黝黑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看著江驟。他緩慢地伸出了舌尖,舔上了江驟的手腕。 江驟忍不住想縮回手,卻被顧憂扣住了。 “沒有?!鳖檻n微微皺眉看著他。 江驟只好放出了泉水:“你好好喝,不要……”江驟說不下去了。 顧憂按住了江驟的背,摟緊了江驟那想要逃回沙發(fā)躺椅的身體,同時親舔上江驟那開始滲出泉水的蝴蝶胎記。 江驟屏住呼吸,房間里彷佛只有顧憂含吮泉水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顧憂的另一只手輕柔地撥開了他的上衣,鉆了進去,緩緩地在江驟腰臀間滑動。 江驟一只手被顧憂抓著,另一只手撐在顧憂的肩膀上,他想要躲開顧憂撫摸著的手,卻挺著胸膛、讓自己的身體向顧憂靠得更近。 “別……”江驟抓住了顧憂想要向休閑褲內(nèi)探入的手,緊張地說:“要吃飯了!” 顧憂舔掉了最后一點泉水,然后他雙手托著江驟的臀,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驟看到顧憂的唇上帶著水光,這樣的顧憂抬起頭對他說:“可是你硬了?!?/br> 我知道啊?。?! 硬起來的前端抵在顧憂的小腹上,江驟面紅耳赤。他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就見顧憂伸出手撫摸江驟的唇瓣。 顧憂低聲問:“剛剛在想什么?喜歡被舔嗎?” 救命!不要說了?。?! 江驟抓住了顧憂的手指,恨恨地咬了一口。其實他也沒怎么用力,只是想讓顧憂別說了。顧憂的手指卻趁機伸了進去,按住了江驟的舌尖。 “唔……”江驟身體后仰,又被顧憂掐住了腰。 顧憂壓著他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攪弄出一片曖昧的水聲。一會又伸了另一只手指進去,將江驟殷紅的舌尖捏著、拉了出來。 “哈……”江驟喘息了幾聲,因為說不出話,只能哀求著看著顧憂。 他能感覺到自己臀rou下屬于顧憂的性器也硬了,但是江驟不想現(xiàn)在做??!顧憂剛喝了泉水,等一會腿會不舒服的。 顧憂看著江驟的表情,最終還是松開了手。江驟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雙手搭在顧憂的肩膀上,顧憂順勢把他抱在懷里。 “晚上這樣坐在我身上,好嗎?”顧憂這么說著,江驟就感覺自己身下的性器又硬了幾分。 顧憂到底是多喜歡這個姿勢?。?/br> “好……”江驟弱弱地答應了,只要別現(xiàn)在就行。 特別定制的電動輪椅雖然寬大,但是江驟這樣擠在上面,久了也不太舒服。眼看著“口頭承諾”也達成了,江驟推開顧憂的手,坐回了躺椅上。 兩個人都沉默地坐著,等待自己的身體平靜下來。 江驟低頭看著沙發(fā)墊子上的紋路,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抱著自己頭哀嚎一聲,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場面到底算什么事??! 也都怪自己,被顧憂舔兩下就硬了。 冷靜下來后,江驟借著手機的遮擋用游戲系統(tǒng)聯(lián)系了宴追。江驟告訴他,自己了解了一些關于連湛和夏博淵的事情,問宴追能不能過來一趟。他晚上可以在顧家休息。 宴追很快回復,說晚上休息了就過來,大概九點。 江驟告訴了顧憂之后,顧憂讓顧叔安排了人晚上去接宴追。顧叔順便問了顧憂是不是可以安排晚飯了,因為剛剛顧憂和江驟進了房間,他們就沒有來打擾。 江驟給顧憂按摩了腿,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去了飯廳,江驟看著顧憂吃完了晚餐。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趙行云二人早已經(jīng)吃過了晚餐回了房間,而顧霖他們在旁邊的另一棟樓里處理連薜的事情,正好來向顧憂匯報。 顧憂帶著江驟一起去了一樓的書房。 “資料是真的?!鳖櫫卦谝慌缘目勘骋紊献?,說得很簡單,“只是連薜這個人雖然現(xiàn)在很配合,但他心眼太多了,恐怕以后需要一直看著?!?/br> 顧星靠在一邊的墻上,他輕輕搖晃了一下手里的古典杯,說:“他看起來野心不大,人也很聰明,應該會知道怎么做。” 顧霖卻說:“正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我們更不能放松。而且,人是會變的。雖然現(xiàn)在李家的人都死了,但難說不會有什么心有不甘的旁系。萬一連薜找到了其他‘靠山’,說不定會利用這件事煽動李家旁系來報復我們?!?/br> 坐在顧憂身邊的江驟愣住了。什么叫“李家會來報復顧家”?不是李家人因為連湛的事情開的槍嗎?難道是顧家殺了李家人嗎? 又想起了顧星之前說的幾句奇怪的話,江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這件事是顧憂他們在背后謀劃的? 顧憂開口:“連薜和連湛需要一視同仁?!彼氖衷谧雷酉伦ブE的手指摩挲,繼續(xù)說著:“李家現(xiàn)如今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慮?!?/br> “倒是趙行云……”顧憂停頓了一會,才說:“他的本事不小?!?/br> 聽他提這個,顧星就有話說了。 “趙行云確實知道這件事都是我們在推動?!鳖櫺翘袅颂裘?,說:“今天下午,他故意告訴了我和江哥。” 江驟滿腦子問號,趙行云什么時候說了這件事? 顧星卻繼續(xù)說著:“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在對我們示好?!?/br> 顧霖笑了一下,說:“敢把自己母親準備的墮胎藥換成毒藥,他和趙家應該不只是有些小摩擦或者小矛盾,而是存在著刻骨的仇恨了?!?/br> 江驟失聲:“趙行云換了毒藥?!”啊?顧夫人準備的是墮胎藥?被趙行云換成了毒藥? 顧星笑瞇瞇地說:“對呀,我們只是想趁亂殺了李家的人,沒有打算要連湛或者趙夫人的命?!?/br> 江驟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額頭,喃喃地說:“太復雜了……” 看江驟這樣,顧憂跟他解釋了一句:“李家是殺害我的父親和二叔的戀人的幕后黑手,我們只是借了趙家宴會這個機會?!?/br> S級Omega的成年宴會,基本上等同于一場相親會,各大家族家主和他們適齡的青年Alpha都會過來。 江驟了然地點了點頭。 “但是,為什么趙行云這么了解這件事?”見江驟沒有什么疑惑的神色了,顧憂提出了自己在意的問題,“他是只知道連湛的事情,還是知道我們的全部計劃?” “這也是我很疑惑的地方?!鳖櫺欠畔铝耸种械木票治鲋?,“整件事情里趙行云應該只做了兩件事,但介入得非常巧妙。” “第一件事,是告知了連湛宴會上會有人動手害他。另一件事,是把打胎藥換成了毒藥?!蓖nD了一下,顧星繼續(xù)說:“趙行云不僅知道連湛和趙季的事情,還很了解連湛的性格和他被激怒后的行為?!?/br> 顧霖想起了今天趙行云還插了一腳連薜的事,說:“他應該是和我們一樣,聽了連薜的話之后,才知道連湛與趙凌波的事。否則按他今天引導連薜所說的話,如果之前他就知道連湛與趙凌波也有關系,恐怕趙行云會把趙家攪得更亂?!?/br> “他這么恨趙家和趙家夫人嗎?”顧星皺起眉頭,“我倒是聽說,趙家一直都對他很好,哪怕經(jīng)歷了那件‘抱錯’的鬧劇?!?/br> 一般來說生恩不如養(yǎng)恩大,顧星想不出趙行云想殺了趙家夫人的緣由。 聽他們的對話,江驟只覺得這些人果然都不是常人。江驟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幾個世界,然后,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宋如酥居然是他覺得最好懂的一個。 “難道是為了趙柳郁打抱不平?”顧星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可趙家對趙柳郁也沒那么差吧?但趙行云甚至不愿意讓趙家干預趙柳郁的實習……” “實習?”顧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有什么重要的?” 雖然趙柳郁只是個Beta,但趙家這份家業(yè),就算他不工作、游手好閑玩一輩子也沒關系。為什么會這么看重這么一份實習工作? 所以,只有一個原因。 趙行云知道這份實習的內(nèi)容是什么,也知道這份實習可能會帶來很嚴重的后果。但趙行云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后果,甚至他會為了避開這份實習工作而選擇直接對趙家夫人下手。 顧憂想明白了,道:“查一查這份實習。” “是。”顧星應聲。想必趙家夫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絡或者處理這份實習的內(nèi)容了,才會讓趙行云知道。 書房里安靜了下來,但是江驟一直想著趙行云和趙柳郁的關系,所以他一時沒有注意到。 江驟若有所思地感嘆了一句:“趙行云對趙柳郁真的太好了,回不回家也要管,吃飯也要管,實習也要管,這完全是把趙柳郁當自己的小孩兒一樣養(yǎng)了。我記得他們一樣大吧?”自己對颯颯大概也是這樣? 聽了江驟的話,在場三人都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顧星更是眼睛一亮,對江驟說:“江哥,可不是只有養(yǎng)小孩才會這么照顧人?!?/br> “啊?”江驟抬頭看他,難道…… “你的意思是趙行云和趙柳郁是戀愛的關系?!”江驟震驚地問,“這里的Omega可以和Beta在一起嗎?” 江驟記得之前看的詞條解釋里面說過,Omega只能由Alpha標記、撫慰,或者度過發(fā)情期。 顧憂說:“幾乎沒有人會這么做。” Alpha的易感期還勉強想辦法能緩解,但Omega發(fā)情期的痛苦和折磨卻是非常人能忍受,所以,哪怕是Alpha和Beta在一起都比Beta和Omega在一起容易。 Alpha支配、Beta服從、Omega承受,這是永遠不變的道理。 顧霖也從沒有聽說過Beta和Omega之間的戀情,說:“趙家這兩個小少爺做事情還挺……別致?!睂嵲诓恢涝趺疵枋隽?,顧霖胡亂湊了個形容詞。 顧星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能理解他為什么跟我們家示好了??磥硭芸炀蜁フ叶敗?/br> “我從來沒聞到過趙行云的信息素?!鳖檻n冷不丁地說了這樣一句話,打斷了顧星的話。 身為S級Alpha,哪怕顧憂與趙行云之間的適配率低,顧憂也應該有能聞到趙行云信息素的敏銳。但是在這一兩天的短暫接觸中,顧憂一次都沒有聞到過趙行云的信息素。 顧星摸了摸下巴,說:“說起來,我也沒聞到過……”他看到顧霖,顧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聞到過。 “是不是趙行云一直沒有釋放過信息素?”顧星問,“不應該啊,一個S級的Omega很難完全收束住自己的信息素,而且他刻意收起來做什么?” 對于Alpha和Omega來說,信息素就像是寫好了頭銜的名片,向能識別信息素的其他Alpha或者Omega昭示自己的存在。 江驟突然想起什么,說:“可是……今天趙行云對我說,我和趙柳郁一樣都聞不到他的信息素。” 顧星忙問:“我出去打電話的時候?” 江驟點了點頭。 顧憂面色沉了下來,他握緊了江驟的手,說:“他還對說了你什么?” 江驟被他逼近的氣勢懾住,說:“……還問了我是不是Beta?!?/br> 顧憂扣緊了江驟的手,眉頭皺了起來。 趙行云應該是使用了什么地下的強效抑制劑把自己的信息素和發(fā)情期都削弱了,至于他為什么這樣做,現(xiàn)在不是顧憂最關心的事情。 他想知道的是,趙行云為什么要問江驟這個問題?而且,趙行云會那么對江驟說,他一定還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試探過江驟。 趙行云為什么要確定江驟的第二性別,趙行云想對江驟做什么? 看著顧憂越來越冷凝的神色,江驟察覺到了他信息素中帶著幾分惱怒的復雜情緒。 江驟不由得問:“怎么了?”是不是Beta問題很大嗎?怎么都問他是不是Beta? 顧星岔了個話:“或許就是好奇而已?” 他們也挺好奇江驟是Beta還是Omega。因為如果江驟是Omega,從性別上來說就會更適合顧憂了。 顧霖這時候說:“趙行云只是趙家的養(yǎng)子,又是個Omega。趙家不會真正讓他繼承什么,他在趙家恐怕也說不上什么話。他想要和我們合作,唯一的依仗也許只有S級Omega這樣一個的身份。” 趙行云或許能夠分得一些財產(chǎn),但屬于家族核心的資產(chǎn)、權力或者人脈,并不是一個會外嫁的養(yǎng)子Omega能得到的。 “他在給自己挑結婚對象?”顧星蹙眉,“S級Omega雖然珍稀,但我們家并不是只看重這一點?!?/br> 顧家經(jīng)營到今天,并不缺O(jiān)mega。一個優(yōu)質(zhì)的Omega雖然難得,但對他們來說更像是鑲邊的寶石。 江驟愣?。骸笆裁唇刑暨x結婚對象?這跟問我是不是Beta有什么關系嗎?” “一般人不會把Alpha身邊的Beta放在眼里?!鳖櫺歉忉?,“一個等級高的Alpha可以擁有好幾個Omega,能堅持一A一O在Omega們的眼里已經(jīng)是良配。更別提Alpha為了Beta‘守身如玉’這種事情……” “這多年下來,我們認識的人中也只有二爺如此。” 江驟了然地點頭:“噢……”他突然明白,“那他問我是不是Beta,是想要和顧憂結婚嗎?可他不是和趙柳郁在一起嗎?” “趙柳郁只是一個Beta,無法撫慰Omega,更保證不了他們的未來。趙行云必須找一個合適的Alpha對象,哪怕是協(xié)議婚姻。”顧霖說:“如果我想得沒錯,趙行云原本應該是覺得我們少爺更好掌控一些。” 顧憂是一個雖然地位高,但卻身患殘疾、能力一般的Alpha,原本就沒有什么等級高的Omega愿意嫁給他。比起心性堅韌到十年都沒有另找Omega的顧臨夜,顧憂的心防應該更容易被攻破。 顧星道:“不過,經(jīng)過了連薜的這件事,他可能又要放棄這樣的想法了?!?/br> 少爺之前之所以低調(diào),只是為了韜光養(yǎng)晦、躲開別人尤其是李家的關注?,F(xiàn)在李家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們不在乎讓其他人看看真正的少爺是什么樣。顧家可不是按血統(tǒng)來論資排輩的。 說著,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我真好奇他會怎么和二爺談交易,想和二爺結婚可不容易。” 聽了他們的話,顧憂之前過度反應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顧憂說:“他應該還有什么依仗?!蓖nD了一下,顧憂說:“我們對趙行云了解太少了?!?/br> 就像外界不了解顧憂的真實情況一樣,他們也同樣不怎么了解趙行云。 “我等下跟二爺和曉哥他們聯(lián)絡一下,然后開始查趙行云的事情。”顧星說完,拿起之前放下的酒杯,飲盡了杯子里的酒液。 “還有趙柳郁?!鳖檻n又補充了一句。 顧星應下了。 顧霖和顧星出去后,顧憂拉著江驟讓他坐到自己的懷抱里。而江驟還在消化剛剛知道的大量信息,只是乖順地靠著顧憂的胸膛,皺眉地梳理著思路。 “……所以,是你們知道了連湛和趙季的事情,然后利用了這件事,攪亂了趙家的宴會?” 江驟疑惑地問:“可是,要是趙家夫人和連湛都沒有采取行動怎么辦?”萬一宴會上沒鬧起來,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顧憂道:“趙家宴會上的事只是一個保險的計劃。就算趙夫人和連湛沒有發(fā)生沖突,我們也會保證李虔死在宴會后的路上?!?/br> 只是那樣,不太利于斬草除根。所以,能在宴會上鬧起來,對于顧憂他們來說是最有利的。 “那天在宴會開始的時候,李家已經(jīng)被下了逮捕令?!鳖檻n停頓了一會,說:“李虔的父親和哥哥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那他們會不會來報復你們?”江驟抓住了顧憂的手,擔心地看著顧憂,畢竟李家之前就做過買兇殺人的事。 “別擔心?!鳖檻n回握住了江驟的手,“他們自顧不暇,恐怕已經(jīng)出逃國外了?!?/br> 那好吧,哎,江驟還是有些愁眉苦臉,顧憂這個職業(yè)風險真的太高了。 這時,江驟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唯一的武器,他的符咒里應該有護身保平安的符咒來著。 “等一下?!?/br> 江驟突然從顧憂懷里站了起來。顧憂看到他憑空掏出了一個大約半米長的黃花梨長柄如意,然后,江驟又一臉嚴肅地找了一張鬼畫一般的符紙出來。 江驟兩指夾住了那張符紙,然后用[降香黃檀手持如意]點擊了游戲界面上的[使用]。 那張符紙晃悠悠地飛了起來,飛到顧憂的額前,發(fā)出了一陣青綠色的光芒后,融化在了顧憂的眼前。 但顧憂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無形中多了一圈保護意味的東西,像是什么隱形磁場一樣。 江驟收起了如意,湊近了問顧憂:“有什么感覺嗎?”江驟第一次使用這個,完全不知道成功沒有。 顧憂頷首,他抬頭看著江驟,唇角帶了一絲笑意:“感覺我被飛雨保護了?!?/br> 顧憂這樣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讓江驟覺得覺得有些臉紅,江驟顧左右而言他:“我也不知道這個效果怎么樣……”他又從道具庫里拿出了[虎頭繡花香囊],“這個也是保護的作用,但是好像有點不適合你日常佩戴?!?/br> 虎頭繡花香囊是奇蘭繡給九斤的,所以它五彩繽紛、充滿了童趣,確實和顧憂日常西裝筆挺的打扮格格不入。 顧憂說:“你什么都給我,你怎么辦?”說著,他伸手抱住了江驟,“我也會擔心你的安全?!?/br> 顧憂倒是不會嫌棄江驟給的東西,只是江驟似乎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拿給顧憂了。 “也是?!苯E想了想,任務還是挺危險的,“那我先收起來,以后我拿到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再給你?!?/br> 看著江驟又憑空讓虎頭香囊消失了,顧憂卻還分心想著江驟說的話。 “拿到更好的、更適合你的”是什么意思?江驟這些神奇的東西,都是他從什么地方得來或者換取來的?他有這么多有保護性質(zhì)的東西,是不是意味著江驟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這時候,顧叔來敲門,說江少爺?shù)呐笥训搅恕?/br> 江驟從顧憂的懷里一躍而起,有些興奮地跟顧憂說:“我去見我的朋友?!?/br> 顧憂幫他整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說:“去吧。” 按顧憂的要求,顧叔特別為江驟和宴追準備了一個安靜的會客廳。 江驟進去的時候,宴追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他的面前擺著準備好的清茶和點心。 “你怎么受傷了?”江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宴追的額頭上貼著一小塊紗布。 宴追回答:“昨天宴會上受了點傷。” 他不僅救了一片混亂里的連湛,還在保護沈步月的時候,拉了一把因為受牽連而差點摔倒的趙明華。老人家摔倒可是容易骨折的。 江驟了然,然后他低聲問:“你沒用回復藥水嗎?” 宴追道:“好得太快可能會讓人疑心,所以我沒用?!倍遥€能讓沈步月多心疼他一會。 江驟了然地點了點頭,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宴追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你現(xiàn)在在顧家是什么身份?”看起來顧家這些人對待江驟像是對待主人家一樣。 江驟為難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發(fā)絲:“……閑人?” 顧憂也不怎么讓他干活,他天天為了任務也經(jīng)常偷jian?;?,不怎么做事。 宴追一時沒跟上江驟的腦回路,什么“閑人”?顧家還能白養(yǎng)光吃飯不干活的傭人? 算了,上個副本里,那些NPC對江驟也很好,說不定江驟就是這個游戲里走后門的裙帶關系人士。 宴追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聽江驟講起了他現(xiàn)在知道的事情。江驟照樣隱瞞了那些涉及到了顧憂的事情。 “……大概就是這樣?!苯E講得口干舌燥,呼出了一口氣,然后端起了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嗓子里舒服點了,江驟才說:“但是我不懂趙行云為什么能知道連湛和趙季的事情,甚至,顧星他們說,他可能還知道顧家復仇的事情?!?/br> 按顧憂他們話里的意思,趙行云這種Omega應該是像那種古代大戶人家的深閨“小姐”一樣,不應該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聽完了江驟的話,宴追也陷入了沉思。 宴追突然問:“你剛剛說,趙行云是為了干涉趙家夫人給趙柳郁找的實習才這樣做?” 江驟點頭:“嗯,不過這是顧星他們的猜測。這份實習很重要嗎?顧星他們也去查那份實習的內(nèi)容了。” 宴追凝神思考一會,說:“很重要。但對我們來說,有一件事比實習的內(nèi)容更重要?!?/br> 江驟問:“什么事?” 宴追回答:“趙行云是什么時候知道趙柳郁這份實習的這件事的?!?/br> 江驟不解:“不就是宴會前?”趙行云如果不是在宴會前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對趙家夫人和連湛下手了。 “不是這個意思?!毖缱方忉屃艘幌拢霸谏弦粋€副本,玩家進入游戲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是副本機制和山神讓神君府的NPC維持了人的形象?!?/br> “其他大部分的副本都是這樣,玩家進入副本,是為了尋找那些藏在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的劇情里的謎底,但這并不代表這個副本也是如此?!毖缱冯p手支在膝蓋上,撐起了下巴,“有玩家告訴我,我們進入這個副本的時間節(jié)點不太對勁,像是主線劇情還沒有發(fā)生?!?/br> “上一次他們遇到這種副本,是走到了劇情最后的時候,副本BOSS才想起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也就是說,在這樣的副本里,主線劇情實際上也是發(fā)生過了的,但是副本將玩家的登陸點放在了重置過后的主線劇情開始的時間點上了?!?/br> 還有這種副本?不過江驟也沒怎么玩過游戲,所以一點也不了解。他認真地聽著宴追繼續(xù)說。 “本來,我們以為這個副本也是如此。所以玩家們都在盡可能討好趙家的人。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誰會是最后的關鍵人物或者BOSS,但按照他們之前的通關經(jīng)驗來說,能夠得到NPC的好感,是有助于通關的。”宴追道,“但你剛剛告訴我的那些關于趙行云的事,讓我覺得……或許趙行云一直有記憶。” “什么?”江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什么叫一直有記憶?” 宴追解釋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趙行云有可能是經(jīng)過了一遍完整的劇情的趙行云。他記得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包括趙柳郁的實習、連湛的事情和顧家對李家的復仇?!?/br> 宴追說:“這也是為什么‘趙行云是什么時候知道趙柳郁的實習’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原因。” “我打聽過,趙行云和趙柳郁現(xiàn)在是春假。而按照網(wǎng)絡上的詞條介紹,這里的Alpha和Beta的實習一般應該是夏假開始后,所以很多人的實習應該是在春假和夏假之間的那個學期定下來的。”宴追繼續(xù)說,“趙柳郁雖然是趙家親生的孩子,但是并不受重視,我覺得趙家夫人不會這么早給他考慮實習的事情?!?/br> 江驟明白了:“……所以,如果顧星他們現(xiàn)在從趙家查不到關于趙柳郁實習的事情,就說明趙行云是經(jīng)歷過整個主線劇情后回來的,因為這件事是未來才會發(fā)生的?!?/br> “重生……”江驟想起了宋如酥世界的那些人,“……或許趙行云也可以重開這個世界……” “重生?這個詞倒是合適。”宴追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現(xiàn)在也并不敢肯定,趙行云的這種重生的情況是副本的機制導致,還是原本它就是主線劇情的一部分?!?/br> “你的意思是副本的機制和趙行云的重開是兩件事嗎?”江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宴追點頭:“我認為有這個可能。假設趙行云重生前的劇情是一周目,趙行云重生后的劇情是二周目?!?/br> “如果趙行云的重生是主線劇情的一部分,那么我們玩家登陸的時間節(jié)點就是主線劇情二周目的開始階段。一周目的劇情只是趙行云一個人的記憶,而趙行云重生后的所有行為屬于二周目的主線劇情,它也不會因為玩家的介入而改變。另外,之后副本游戲系統(tǒng)向我們提供的劇情應該也會和它保持一致?!?/br> “但如果趙行云的‘重生’是副本機制導致,那么我們玩家登錄時間節(jié)點就是一周目開始的時候。趙行云應該會利用他知道的一切和玩家的存在來改變劇情,因為玩家在他的曾經(jīng)一周目的記憶中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未來我們經(jīng)歷的事情可能會是一個嶄新的、1.5周目的劇情,并且,它應該會和副本提供的主線劇情不一樣。” “其他類似的副本,關鍵人物或者BOSS都是最后才會恢復記憶,就是為了排除他們對劇情發(fā)展的干擾。”宴追皺眉道,“但如果,這個副本里的趙行云真的是第二種情況,那么我們連之后副本系統(tǒng)提供的主線劇情都不能完全相信?!?/br> “……你怎么了?”宴追看向江驟。 江驟捂著額頭,把自己臉埋了起來,說:“……沒事,就是太復雜了,所以腦子里嗡嗡的?!?/br> 宴追一時間有些無語,看江驟揉了揉額頭、抬起了臉,他才繼續(xù)說:“趙行云應該很快就會和顧家達成合作,或許主線任務就會開始發(fā)布了?!?/br> “好的。”江驟點了點頭,“說起這個,顧星為什么說趙行云暗示他們自己知道了顧家報復李家的事情、還說趙行云在示好?我當時也在場,怎么沒聽出來?” 宴追讓江驟大致把他們在玫瑰園花房里的對話又復述了一遍,宴追解釋說:“在趙行云問顧星‘宴會上是不是死了很多人’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在說‘我知道宴會上死的人跟你們有關?!?/br> “趙行云如果真的關心趙家宴會上那些人的死活,他只需要打個電話或者發(fā)條短信給趙家就能知道更準確的消息。”宴追解釋道:“也因此,顧星會問他‘這些人的死算在誰的頭上’來試探趙行云的回答?!?/br> “趙行云毫不猶豫就回答了‘李家’,所以顧星就明白了趙行云在示好。趙行云是在表達‘即使我知道是你們的陰謀,但我也支持你們把黑鍋推到李家身上。’” 宴追繼續(xù)說:“然后,顧星他提出了‘連湛對趙夫人做出那樣的事,是不是也是受李家指示’的猜測,其實是在敲打趙行云‘這件事可不是顧家做的’?!?/br> “到后來,趙行云介入了連薜的事,顧星他們就明白了換藥的事情是趙行云做的。”宴追又補充了一句,“或許還有給連湛發(fā)匿名短信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江驟點點頭,“那么換藥的那個任務,是趙行云給那個玩家發(fā)布的了?” 宴追剛想回答,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游戲通知界面有了新的信息,他點開一看,臉色變了。 宴追對江驟說:“因為換藥被抓的那個玩家剛才給他的隊友發(fā)了新的信息,說他突然有了新的任務。只要完成了任務,他就可以解鎖自己的道具庫和武器庫?!?/br> 江驟驚訝:“什么任務?” 宴追說:“指認是趙夫人身邊的王媽讓他下的毒藥?!?/br> “……這一定是趙行云發(fā)布的任務。”江驟道。這完全是今天趙行云引導連薜給出的結果。 “趙行云不僅知道我們的玩家身份,還能發(fā)布任務。而且,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第一天晚上的那個玩家是怎么死的?!毖缱纺樕惶?,說,“總之,你跟他相處的時候務必多注意一些。” 江驟點點頭,暗自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說完趙行云的事,江驟又給宴追說了夏博淵的事情,不過隱瞞了顧憂受傷的事情。 看宴追全身的氣勢又冷了下來,江驟猶豫地問:“……你想對他做什么?” 宴追依次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江驟聽到他每根手指發(fā)出的清脆響聲。宴追說:“他最近似乎給步月找了不少麻煩,我準備去收拾他一頓,起碼讓他沒法上班。”宴追是聽沈步月和自己的助理打電話才知道這個人。 說完了,宴追才想起江驟可能接受不了這種事,卻沒想到聽見江驟說了一句話。 “能不能帶上我?” 宴追有些錯愕:“……我是去打他?!?/br> 江驟點頭:“我知道,我也想打他?!?/br> 宴追說:“好。我們需要更多的訊息,等準備好了再動手?!惫植坏弥八诰W(wǎng)上都查不到夏博淵這個人,現(xiàn)在有了正確的姓名,應該好查許多了。 江驟和宴追結束了談話,回到了正廳。顧叔迎上來,準備帶宴追去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聞到了宴追的信息素后,沙發(fā)上坐著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問:“宴追,你怎么在這兒?” 江驟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沈步月。 沈步月的眼神里有幾分疑惑和隱約的擔憂,宴追還沒回答,江驟趕緊說:“是我邀請宴追過來的?!?/br> “原來是這樣?!鄙虿皆抡砹艘路?,走了過來,說:“顧叔,不用幫他安排房間了,他和我住?!鳖櫴鍛艘宦?,就下去了。 江驟驚訝,一會看看沈步月,一會又看看宴追。哇,這速度跟他和顧憂相比也差不多啊。 “那我回房間了!”不愿意繼續(xù)當電燈泡,江驟抓緊時間腳底抹油溜了。 不過,江驟離開的時候還聽到背后傳來了沈步月和宴追的對話。 沈步月問:“吃完飯了嗎?沒吃的話陪我吃點?!?/br> 宴追干脆利落地問答:“沒吃。” 哇,這也是個大騙子。江驟瞬間又覺得不對,自己為什么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