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山神像】 八 在亭子里做到底算不算野戰(zhàn)啊(副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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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驟神情有些恍惚地靠在顧憂懷里的時候,還不知道他走后的夏宅是如何熱鬧的。 沈步月的鬼魂一散去,那矮墻周遭的護院終于清醒過來了。他們察覺到那堵墻邊似乎有什么動靜,于是紛紛拿起武器、小心謹慎地圍了上去。 宴追正細細地查看了那些破碎的磚塊、墻灰,還有面前那一堵新砌的墻。 沈步月已經(jīng)死了,大概就死在這里。所以無論是這堵應(yīng)該是被玩家那些神奇道具炸開的墻,還是那一堵新墻里,都有香灰和雞血或者狗血。 是誰……殺了沈步月?他的尸體又在哪里? 聽到了身邊小心靠近的護院踩著碎石發(fā)出了細微聲音,宴追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 他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斗笠,看向了面前幾十個護院。他們現(xiàn)在正一臉謹慎地看著宴追所在的地方,那里空無一人,但是他們一絲不敢放松。 看來這些人是夏家統(tǒng)一培養(yǎng)的武裝,他們既可以看家護院,又可以做鏢師押鏢。而且……宴追放輕了呼吸,仔細地打量著他們。護院們的武器大部分都是腰刀或者短槍,其中有幾個人還拿了弩箭,或者佩戴了袖箭。 他知道沈步月是怎么死了的。 “這靜悄悄地,也沒個動靜,許是無人也無……”一護院小聲地跟那領(lǐng)頭的說著,他咽了咽口水:“大哥,我們且回了吧?!边@地頭陰森森地,離得這樣近,饒是他們幾十人站在一起也有些無端膽寒。 那領(lǐng)頭的瞥了他一眼,道:“怕什么,那沈步月本就身負人命,又將二老爺傷成那樣,我們不過是替天行道,打殺了一個亡命之徒罷了!”說著,他晃了晃自己的袖箭,“再則,便是那沈步月真敢來,我們能殺他一次,便也能殺他第二次!” 宴追冷眼看著那已經(jīng)露出猖狂之色的領(lǐng)頭,還有那些被他鼓動了士氣的護院。 聽了領(lǐng)頭的話,他們都放松了許多,甚至相互吹捧了起來。不過,他們的腳到底比嘴巴誠實,不少人的腳尖朝外,準(zhǔn)備離開這里,回到原處守著。 看著那領(lǐng)頭的側(cè)過了臉,身體也想要往一邊移動了,宴追忽然一躍而起,瞬間撲倒了那領(lǐng)頭的。 宴追身形十分敏捷,迅雷不及掩耳地壓制住了護院領(lǐng)頭。然后,宴追迅速地敲擊他全身各處緊要的關(guān)竅,讓那領(lǐng)頭的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便全身卸力,腰刀也脫了手。 因為鬼怪侵擾已久,其他人看自己的大哥忽然被什么人壓倒在地一般全身抽搐,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驚恐地退到一邊。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了什么的時候,只見領(lǐng)頭的那把腰刀迅速地被什么東西抽了出來,然后直直地從他的后背貫穿了左側(cè)胸膛。 “啊——!”護院領(lǐng)頭恐懼地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面前的同僚。 他感覺自己的身后是一個武功十分高強的人,連他這種自小習(xí)武的人,都沒有半點反抗的時間,就被那人突破了全身各處要害,一刀插入了心臟。穩(wěn)、準(zhǔn)、狠。 “有……人……”領(lǐng)頭的費力地想要掙扎,然后,被宴追用手臂鎖住了喉嚨,死死地勒住。胸腔的鈍痛和窒息感襲來,護院領(lǐng)頭漲紅了臉,發(fā)出了呼吸艱難的呵咻聲。 眾護院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他們還是不敢上前,只有配了弩箭、袖箭的人雙手顫抖地對準(zhǔn)了領(lǐng)頭的身后。 “放箭……射??!”剛跟領(lǐng)頭的諂媚地說話的那護院命令道。 宴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壓著刀柄用力往那領(lǐng)頭的胸膛里推到底,同時勒緊住領(lǐng)頭的脖子。在幾個護院開始放箭的時候,宴追翻轉(zhuǎn)身體,雙手抓住領(lǐng)頭的后頸處和腰間的衣物,讓那護院領(lǐng)頭徹底暴露在如流星般的箭矢之下。 “啊——!”長短不一的箭扎進了領(lǐng)頭的身體,護院領(lǐng)頭又掙扎了一下,徹底沒了聲息。 宴追聽著那箭矢的風(fēng)聲,判斷著射箭的那幾個護院的大致方位。他推舉起那領(lǐng)頭的猛地一扔,迎著那不斷射出的箭矢砸向了眾護院。 “大哥!啊——!” “那是什么?鬼嗎?速度怎么這么快!” “放箭!快射箭!??!” 放箭的那幾個連帶著跟他們站一塊的護院都被砸個正著,幾個人躲避不及,相互踩踏在一起。 還有個護院看著那穿過了領(lǐng)頭胸膛的血色刀刃,正對自己迎面而來,又被護院領(lǐng)頭那張瞪著眼睛的死相驚嚇到。他大叫了一聲,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腰刀砍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br> 宴追滾到一邊。確認了斗笠的系繩還好好地綁著,宴追勾下身體、忍著疼痛躲到了另一邊的墻角處。那邊一陣兵荒馬亂,吵吵嚷嚷,忽而又聽到有人喊著另一處進賊人了,因此,一時間沒人來搜尋著宴追藏身之處。 宴追的腿上中了一箭。 這是不可避免的。宴追想也沒想,立刻咬住衣領(lǐng),準(zhǔn)備自己將那支短箭拔出來。雖然那箭沒入得并不深,但是上面有倒勾??涩F(xiàn)在的宴追為了節(jié)約時間,已經(jīng)不在乎可能的疼痛或者會加重的傷勢。 他雙手和脖子都青筋乍起,狠狠地咬著自己衣領(lǐng),忍著一陣陣地暈眩,將那支短箭從自己的小腿處拔了出來。冷汗一股一股地冒了出來,等箭矢帶著血rou拔出時,宴追幾乎全身都被打濕了。 宴追臉色蒼白地吐出了衣領(lǐng),他不敢重重喘息,只能強撐著身體,使用了三次回復(fù)藥水。身體逐漸好轉(zhuǎn),腿上那破爛的傷口也愈合了,宴追將那支短箭丟進了自己的道具庫中。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副本的NPC會不會有什么秘法追蹤,所以,他還是決定把那支沾了自己血的箭矢帶走。 宴追撐著墻站了起來。他往外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些護院的已經(jīng)抬著那領(lǐng)頭的走了,地上只有一灘一灘的血跡。 又有誰來了? 宴追遠遠地看著院墻的另一邊,護院的火把和玩家的道具交相輝映,應(yīng)該是正纏斗得難解難分。 本打算離開的宴追又停了下來。 今日發(fā)生了這么多的狀況,再來夏宅肯定會變得更難。宴追立刻轉(zhuǎn)身去了夏二老爺?shù)脑鹤樱獨⒘讼亩蠣斣僮摺?/br> 宴追一邊小心地躲避著被驚醒了、又慌亂地跑來跑去或關(guān)緊門窗的夏家眾人,一邊在心中盤算著。 自己身手非常好,不僅反應(yīng)敏捷、速度極快、力道大,而且還善于攻擊,另外,對各種冷兵器也很了解。不光是冷兵器……宴追想,自己恐怕是從小練武或者實戰(zhàn)長大的。 更重要的是,宴追殺人的時候,心里沒有一絲慌亂。他不僅十分冷靜,也沒有任何道德上的負擔(dān)。但通過自己的常識和下意識反應(yīng),宴追大概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有法律的現(xiàn)代,不太可能是從事殺手這樣的職業(yè)。唯一的解釋是,自己謀劃過殺人,也殺過人。 不過,這些都沒關(guān)系。 宴追跳上了夏二老爺?shù)脑簤?,然后又悄無聲息地跳進了院內(nèi)。 外院有幾個護院和婆子被驚動了,正大氣不敢出地守在院門處。外面來了人跟他們說著情況,說闖進來的賊人到夏三爺那邊去了。 宴追趁這時候溜了內(nèi)院。 幾個守在夏二老爺房前的丫鬟和小廝也驚醒了,立在門前,面面相覷,不知道要不要去叫醒夏二老爺。他們怕只是虛驚一場,驚動了二老爺,又要吃一頓瓜落兒。 宴追將道具庫的幾塊附魔寶石扔了出去,讓本就提心吊膽、如驚弓之雁一般的幾人嚇得抱做了一團,哇哇大叫起來。 “鬧什么?!”那夏二老爺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懷里還摟著個幾乎沒怎么穿衣服的秀美男子。 那些丫鬟小廝們忙地跪了下來,他的貼身小廝磕頭請罪:“請二老爺息怒,外邊來了人,道府里進了賊人。奴才們一時慌亂,卻不料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嚇得一時驚叫起來……” 那夏二老爺披頭散發(fā),揉了揉自己眉心道:“又是賊人……”說著,他提高了聲音問:“什么東西從天而降?” 那小廝便指著階下的幾個在黑暗中也發(fā)出盈盈光澤的寶石,道:“二老爺請看?!?/br> “這是什么?”夏二老爺推開了靠著自己身體的男子,向前走了兩步,仔細地打量著地上幾塊散落的寶石。 那小廝便機靈地上前捧了起其中一塊黃色的寶石上前來,說道:“這東西看起來是寶物來著,不知道是否……”小廝的話突然止住了,面色變得驚恐起來。 因為,宴追站在夏二老爺?shù)纳砗?,突然猛扣住了夏二老爺?shù)南掳霃埬?。他用一只手如鐵山一般壓住了夏二老爺?shù)目诒?,五指用力地按壓著他干癟的臉頰。同時,宴追另一只手的動作迅如閃電,他用力地將剛剛那支從自己的腿上取出來的短箭扎進了夏二老爺?shù)奶杧ue中。 “唔——!” 夏二老爺瞠目,身體因為痛苦猛烈地搖晃起來,不斷流著口水、想要掙扎。宴追卻握緊了箭矢,直到那帶著倒刺的箭頭從夏二老爺?shù)牧硪贿吿杧ue處冒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無論是夏二老爺?shù)钠腿耍€是跟著他的孌寵,都尖叫了起來。他們要么在地上爬著想要逃開,要么軟在了一邊昏死了去過。 他們看不到戴了斗笠的宴追,只能看到夏二老爺面目猙獰地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支短箭給扎穿了腦袋。夏二老爺?shù)目诒呛湍橆a都被什么壓得凹陷變形,滴滴嗒嗒地滴著口水。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大大地睜著,面容扭曲、痛楚至極,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一定是鬼!是被射死的沈步月! 宴追迅速將死去夏二老爺推向人最多的方向。在又一片驚叫之中,他甩了甩手上的屬于夏二老爺?shù)难汉涂谒?,俯身快速撿走了地上的附魔寶石,躲進了假山之中 趁著外院的護院和婆子們都慌亂地跑了進來,宴追攀著假山,跳上了臨近的廂房屋頂。 踩著瓦片,宴追漠然地看著地下一片哭天喊地或昏厥在地的下人,想著,這夏二老爺應(yīng)該是無力回天了。 宴追迅速地沿著游廊墻,伸手壓著帽子躬身跑了一陣,然后逃出了夏二老爺?shù)恼骸?/br> 若是還沒死,等宴追準(zhǔn)備好了,再來殺他一次便是。 害死沈步月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趙曦幾人這時候也有些苦不堪言。這夏宅不是個民宅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護院,還個個都深仇大恨地。不過,還好他們四人配合得很好,道具又多,倒是沒有怎么受傷。 找到了夏三爺之后,見身后追擊的護院越來越多,趙曦幾人直接光明正大地用了武器和道具。他們殺了不少護院,還將夏宅的院墻、圍墻都炸得七零八碎的,最后總算硬闖了出去。 躲進了竹林之中,終于甩開了夏宅的護院,趙曦幾人用了中級的回復(fù)藥水回復(fù)了體力。 “這夏家人都是瘋子吧?”馮嵐忍不住罵道。 他們不是沒打過古代的副本,可是沒見過半夜守衛(wèi)這么森嚴的普通宅院。 趙曦道:“看來夏宅里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br> 王秀凡喘息了一下,說:“還好終于找到夏丹心了?!?/br> “不過……”他們隊里另一個隊員蔣心星有些遲疑地說:“好像第二個任務(wù)有了倒計時?” 趙曦和其他兩人立刻拉開任務(wù)界面看了看,果然,已經(jīng)有了“該任務(wù)需在下一次酬神大典前完成”的倒計時。 趙曦蹙眉,說:“先回去再說?!?/br> “嗯?!彼年犛妖R聲道。 黑色的空間里,江朔身邊的黑影子又擠了幾條過來,挨著江朔小小的身體。 有一個被擠到了的人影小聲地抱怨:“我怎么覺得人又多了,別擠我~” “好了好了,主線通了,隱藏任務(wù)也完成了一個。”一個貼得最近的人影問江朔,“找到了么?” 江朔在IPAD上cao作了一陣,找到了那篇被作者刪除了的文章,說:“找到了?!?/br> “我也找到了!”卟卟從上方,勾了一條人影下來,說:“就是他!” 那影子軟綿綿地掛在卟卟的手上,似乎懶得一動也不想動。他打著哈欠說:“睡得正好呢……” 卟卟敲了敲他的頭:“將由,回來上班了。” 那影子這才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別催了,想起來了?!?/br> 江朔抬頭問他:“你覺得還差點什么?” 那影子在半空中坐下,像他從前倚靠在樹上的樣子一般舒展了身體。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然后伸出食指、指向了下方,說:“地府?!?/br> 青夏山空曠的神殿之中,顧憂擁抱著用過回復(fù)藥水、身體也放松下來了的江驟,輕輕地撫摸他的肩膀。 顧憂估摸著現(xiàn)在的氣氛應(yīng)該差不多了,可以做“睡覺”該做的事情了。哪知這時候,苦思冥想了半天的江驟突然站了起來。 “我還沒看過這里!”江驟甩開了顧憂的胳膊,叉著腰站了起來。 關(guān)于神君府上或者山神的事情,顧憂一問三不知,江驟放棄了從他這里直接得到答案的念頭。接著,他忽而又想到,隱藏任務(wù)第二個是解開山神的封禁,但這個山神神殿他都沒有仔細地查看過。 他仔細地打量了這個神殿,雖然穹頂、立柱、墻繪、雕花都有模有樣的,但是內(nèi)部卻空無一物。這到底是人造的?還是山神自己造的? 不過,這山神神殿都已經(jīng)高出月亮了,那應(yīng)該不是人力能建造了。如果是山神自己造的,他連個像樣的家具或者器具都沒有嗎?要不是顧憂變個床出來,他們都沒地方睡覺。 江驟陷入了深思。 “我們?nèi)テ渌麕讉€房子里看一下!”江驟轉(zhuǎn)身,拉住了顧憂的手,“我們還沒去看過呢!” 顧憂順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神情還有些愣,像是不明白怎么又要去看其他地方了。但是,江驟已經(jīng)撲到他身上主動抱好了,還拍著顧憂的肩膀說:“走!起飛!” 江驟見顧憂還微微地歪著頭看著自己,還是那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們?nèi)タ纯?,就回來睡覺!”江驟又說了一遍,顧憂這才摟緊了他,帶他飛了出去。 江驟抬起頭看著顧憂,然后嘆了口氣。唉,好好的顧憂,怎么就傻成這樣了。他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把顧憂治好。 顧憂帶著江驟落到了旁邊稍低一些的一座神殿外面的亭子里,江驟從顧憂身上跳下來,然后拉著顧憂幾步走到了殿門前。 紅色殿門上整齊地排列著金色的門釘,江驟伸手推了一下大門,卻沒能推開。他轉(zhuǎn)頭看顧憂,顧憂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不言不語地站著。于是,江驟拿起了顧憂的手,貼在了門上。 顧憂手掌與大門接觸的金色的光亮亮起,隨著一聲帶著玄機的鈴音,大門應(yīng)聲而開。 江驟微微驚訝地看著眼前打開的大門,然后扣緊了顧憂的手。顧憂……確實還挺好使的。 江驟牽著顧憂走了進去??辞辶说顑?nèi)的樣子,江驟駭然地停住了腳步。 江驟抓緊了顧憂的手,他的心臟因為震驚而劇烈跳動,一股莫名升起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顧憂看到了他身體的顫抖,用另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肩膀,讓江驟逐漸地鎮(zhèn)定了下來。 因為江驟看到,他們腳下的地板向里不過半米就消失了。整個大殿內(nèi)都只是挖空了的山體。 往下望去,那山體之中擠得滿滿地、都是一具具的白骨或濕尸,尸骨之上游蕩著透明或黑色鬼魂,他們不停地相互追逐、撕咬,也有一些害怕地瑟縮或者簇擁在一起,緊緊地貼著山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驟喃喃自問。 讓顧憂又帶著自己看了剩下的四個大殿,殿內(nèi)也都是這樣的情況。 在最后一個神殿里,心神動蕩的江驟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想著,青夏山山神殿與其說是神殿,不若說它是一個巨大的墓冢。那里面骨骸與魂魄數(shù)量之多,江驟不知道它容納了多少死去的人。 還有,為什么神君府上的人……死去了,卻又可以在外面做鬼。這也是山神容許的嗎? 這時候,江驟看到自己的任務(wù)界面突然亮了。他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隱藏任務(wù)的第二個任務(wù)更新了。 [隱藏劇情:青夏山神] [任務(wù)更新] 青夏山原為世間唯一之神山,卻因此界地府不通,青夏山山神不得不接納了二百年來其附屬之地的死尸人魂。十年前的侍神會后,山神不愿被新主君的神秘力量所控制,而自行封禁,同時也以己身神力鎮(zhèn)壓著山中萬鬼。 但,這一切從那位主君死后就失控了……山神獨木難支,欲辟開地府之路,然神力不濟。若有人能讓世界最好的畫師幫忙畫一幅真正的山神像,或可有解脫之法。 江驟讀完了這兩段小字,發(fā)現(xiàn)第二個隱藏任務(wù)變了。 隱藏任務(wù): 1.找到青夏山神不再出山的原因。[已完成,點擊領(lǐng)取任務(wù)獎勵。] 2.請夏丹心畫一幅真正的山神像。[點擊請神] 江驟滿頭問號。 為什么李朱顏死去后一切就失控了?為什么讓夏丹心畫一幅真正的山神像就能讓山神打開地府的路?打開了地府的路之后山神自我的封禁就解除了嗎?那他能帶走顧憂嗎? 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看著眼前壘疊的尸山和翻滾的魂海,江驟嘆了口氣。不過,地府路開了,神君府的那些人……也能去轉(zhuǎn)世投胎了吧。 想到九斤他們,江驟心情又有些沉重。 雖然才來這個世界幾天,但是江驟對他們都有一種天然的好感??赡苁且驗樗麄儽憩F(xiàn)出來地、對山神的尊敬和信賴,也可能是因為江驟從勤懇工作的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 江驟從來沒想過他們早已經(jīng)被夏家人殺死了,還變成了鬼。想必,他們每晚做的那個[子夜出行]的任務(wù)就是去復(fù)仇吧。當(dāng)然,江驟現(xiàn)在也還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任務(wù)在副本內(nèi)外有統(tǒng)一性。 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路就鑿出一條路。 江驟握緊了顧憂的手,不就是讓夏丹心畫畫,他可以!大不了,就搬出山神嚇夏丹心,或者找個理由騙夏丹心。 不過,真正的山神像?江驟看了看顧憂,驚疑不定地想,不會要讓夏丹心畫顧憂吧? 顧憂沉默地看著他,然后問他說:“飛雨是要在這里‘睡覺’嗎?”倒也不是不行。 江驟震驚地看著顧憂,說:“不、不行!回主殿!”顧憂現(xiàn)在的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當(dāng)二人關(guān)好門,走出來的時候。顧憂帶著江驟站在大殿外的涼亭里,說:“這里也不錯。” 江驟環(huán)顧四周,一片遠山淡影、青翠積石、云霧繚繞,雖然頭上有個亭子的蓋子,但是這基本上等于打野戰(zhàn)??! “不行——唔!”江驟剛拒絕,就被顧憂輕輕地推坐在了亭子的欄桿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鳖檻n壓著他的手,然后親吻了上來。 江驟看他眼睛微微地瞇了一下,薄唇輕啟,對自己說:“男人不能說不行?!?/br> 靠北??!顧憂哪里看來的什么歪理??!江驟避之不及,就被顧憂解開了腰帶。 “乖?!鳖檻n抱著他哄,俯身吻著江驟的唇,很快就讓江驟的態(tài)度也軟化了下來。 野戰(zhàn)就野戰(zhàn)吧,反正也沒有人。 江驟的雙臂攀在顧憂的肩膀上,伸出舌尖和顧憂交換呼吸和津液。不一會,顧憂放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臉頰緋紅,還輕輕地喘著氣。江驟雙腿往顧憂的腰上勾,前端和顧憂的性器磨蹭在一起。 顧憂的手沿著他的腰往下滑落,正巧,江驟挪著臀往他手上靠。 顧憂輕笑:“嗯?想要了?” 江驟抬起頭,咬他的喉結(jié),含含糊糊地說:“嗯……”他的手向下握住顧憂和自己的性器,然后把那泛著水的后xue往顧憂的手指上撞。含住了顧憂的手指的時候,江驟輕聲地叫了出來。 “啊……阿憂……”江驟一邊擼著自己和顧憂的兩根,一邊收縮著后屄里的軟rou,含吸著他的手指。顧憂又加了兩根手指,在那濕軟的rou壁里面深深淺淺地開拓著。 山頂?shù)那屣L(fēng)攜著云霧卷過來,帶著一些涼意,驅(qū)散了讓江驟發(fā)昏的熱浪,但是,江驟還是忍不住讓顧憂身上湊。然后他松開了握著性器的手,在顧憂身上磨蹭,想讓他換了東西插進來。 “阿憂……里面想要……”江驟含著淚花,下面一邊含吸著顧憂的手指,一邊自己用手去扶顧憂的性器,“進來……” 他握著顧憂的性器抵住了被顧憂三根手指插得慢慢的屄口,有些不解地看著顧憂。 顧憂突然笑了:“就這么插進去試試,好不好?”說著他用力地按了按江驟軟rou里那一個小小的突起。 想起今天畫中偷聽到的、李朱顏的床事,江驟的身體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前端就這么射了出來的,打濕了顧憂的小腹和性器。 “不……進不去……”江驟想逃,卻被顧憂壓住了肩膀。顧憂手指壓著那突起,然后將自己的yinjing對準(zhǔn)了濕軟的屄口,一點點擠了進去。 “太……啊……哈……”江驟腳尖繃直,小腹也緊緊地收縮著,身體一陣陣地顫抖,“太、多了……” 先是那碩大的guitou擠了進來,江驟看到自己那硬挺著、射著jingye的前端下,后面的屄口幾乎都繃成一條粉白的線。里面的軟rou受了刺激,拼命地吐著水液,很快就讓那里松軟了下來。顧憂一寸一寸地往里深入。 “啊……”江驟仰著頭急速地喘息,見顧憂執(zhí)意要這樣,他不得不放松了身體。 “寶貝。”顧憂對江驟說,“玩自己的rutou給我看?!闭f著,他猛地就插到了最深處。 “啊……哈……”江驟后xue噴著一股一股的水液,眼前幾乎一片白光,雙手卻按顧憂的指示捏揉起自己的乳尖來。他學(xué)著顧憂那樣拉扯、揉弄,在顧憂的目光下卻又忍不住想要偏過頭。 “唔……”顧憂抽出了濕掉的手,抱著他大開大合低cao弄起來。 山間清潤的水霧氣息和草木的清香味道讓他們的交合帶有一種野性的感覺。顧憂把他翻過去,壓低他的腰、揉捏著他的臀rou插弄時,江驟甚至覺得自己和顧憂也只是天地間的兩頭野獸,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欲望。 不過,當(dāng)顧憂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zhuǎn)過頭和他接吻的時候,江驟隔著水光看著他那雙血色的瞳孔,想著,他們之間不是只有欲望,還有……愛。 第二天,江驟依舊沒有去吃早飯。他看著正在幫忙穿衣服的九斤幾人,欲言又止。 無論是九斤,還是著府上的其他人,在江驟的眼里,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鬼,都只是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地謀生存的苦命人罷了。 無論怎么樣,得幫他們投胎,總不能一直做鬼吧。江驟想起了九斤被砍頭的那個畫面,他的手不知不覺地就落在了九斤的頭上。 “大人,怎么了?”九斤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江驟看著他紅潤的臉龐和靈動的眸子,搖了搖頭,說:“沒事。” 穿好了衣服后,江驟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套袖子幾乎快要拖地的禮服,九斤還給他戴了網(wǎng)巾和大帽,正式地看起來就像是要去什么典禮現(xiàn)場一樣。 江驟問:“今天上什么課?”怎么這么隆重? 九斤引著他出門說:“應(yīng)當(dāng)是祭祀的禮儀?!?/br> 行吧。江驟抬了抬眉毛,跟他走到了聽松山房。 這里的桌椅都被清空了,江驟看到玩家們應(yīng)該都到了,但是少了不少的人。他蹙起了眉頭。 袁永明不見了,而艾卿之的右手臂空落落的。 副本里受傷不可逆,只能用回復(fù)藥水或者其他道具治療,要想真正治好這些像斷肢一樣更加嚴重的傷,只能等回到游樂場后去購買醫(yī)療服務(wù)。不過,只要能活下來,只要能付得起醫(yī)療服務(wù)的價格,哪怕只剩半截身體了,游樂園也能把人恢復(fù)如初。 看來,袁永明真的被自己殺死了。江驟意識到這點,臉色有些發(fā)白。 王景章看了看幾人,問:“袁永明死了?”說著,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站著、臉色蒼白的周由書。 艾卿之和宴追也不知道這個消息,聽到這話他們看向了和袁永明住在一個院子的趙曦。 趙曦抿唇,道:“應(yīng)該是死了。昨天夏二帶人來丟掉了他的鋪蓋?!毕肓讼耄终f:“應(yīng)該等會兒夏家族長就會來選出新的侍君。” 王景章又問:“他是怎么死的?”知道死因往往就能讓其他人規(guī)避掉一次死亡。 趙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應(yīng)該死在[神降]的那陣大霧前后?!?/br> 聞言,王景章幾人若有所思??磥砩缴袷钦娴拇嬖冢烂骰蛟S就是激怒了山神,被山神或者其他NPC殺死。 江驟逃避般地低下了頭。雖然是自衛(wèi),但自己真的殺了人的沉重還是讓他良心難安。 趙曦看了看侍從,發(fā)現(xiàn)其他玩家也少了好幾個,現(xiàn)在的侍從玩家只有六人了。除了自己的三個隊友,王景章他們的隊友都只剩了一個。想必是因為他們也去闖了夏宅,趙曦思索著,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務(wù)走到了哪里。 “你們的第一個主線任務(wù)完成了嗎?”趙曦徑直地問了。 其他幾人包括王景章都點了點頭,江驟被趙曦的問題從自我愧疚的深淵里拉出來,他慌忙地也點了點頭。 趙曦說:“那么也都跟我們一樣,第二個任務(wù)出現(xiàn)倒計時了?” 艾卿之吐出一個字:“對。” “只有兩個多月了,游戲失敗后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壁w曦看了看幾人說:“不如我們先合作?”順利通關(guān)為上。 王景章嗤笑:“你能信任我?” 趙曦冷笑一聲,道:“你也可以不加入?!?/br> 王景章擺擺手,寬大的袖子隨他擺手的動作劃出一個弧形,笑著說:“我無所謂,但人嘛,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br> 宴追看了一眼王景章,他總覺得這個人說的是“替死鬼越多越好”。 “行?!卑渲c頭,不行他就撤。 宴追和江驟對視了一眼,也同意了。 江驟看著宴追那冷靜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情就沉靜了下來。宴追這個人腦子很聰明,之前他說想要組隊,或許江驟可以把一部分訊息和宴追分享,順便讓他幫忙分析分析。 這時候,幾人才發(fā)現(xiàn)教習(xí)的老師似乎來得太遲了。 玩家們正狐疑地看著門口的時候,夏家族長夏傾滿臉疲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