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話
怎么在大白天找到最深的夜? 黎熙江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客廳傳來的鋼琴聲。 細碎地落在小字組的手指,奏出靜謐夜晚的蟲鳴,偏偏節(jié)奏小急,倒像是站立在樹梢、用冰冷雙眼注視黑暗的野獸。 穿著白色絲綢襯衫和黑色長褲的青年背對著他,在鋼琴前專注地彈奏著。黎熙江沒有出聲,他靠在門框上,心里想著這架鋼琴是什么時候放進來、又是怎么擠進這個小小的門的。 房間里開著暖氣,青年只穿著那件薄薄的襯衫也不會冷,隨著他手部的動作帶著衣服顫動,絲綢的光澤更展示得他身材曲線修長姣好。 稍微往下又走了一些音域,和之前是一樣的調子,更襯托出夜色詭秘至深。琴鍵如呼吸戛然而止般一停,轉而猛烈地往上高抬,密密麻麻地敲擊出煽情的曲調如同濃烈的盛夏或是艷麗的日冕。他用清脆的轉場過渡到寧靜安詳和愜意,如盛夏的海風一樣清爽,驟然再次高抬,讓人直面灼熱的陽光。 無法呼吸,好像真的深陷在高溫中,黎熙江雙腿有點發(fā)軟,看向彈琴的青年。他似乎放過了他的聽眾,一頭栽入浮沉的海中,黎熙江剛喘口氣,迎面而來是席卷而來的海浪…… 一層一層,一浪一浪。 最后他躺在沙灘上,旁邊爬過一只少了鉗子的小螃蟹。 “……葉昔洛!”黎熙江忍無可忍地叫了他一聲。 青年微微勾唇,停下了在琴鍵上肆虐的手指,回頭柔和地看著他。 百億歌喉葉昔洛——被冠以如此名號并不是媒體炒作和渲染,而是他本身就有如此實力。過于華麗的聲線,自帶混音的歌喉,廣闊浩瀚的音域,攝人心魄的技巧,收放自如的情感。自他出道后,便接連不斷地創(chuàng)造新的熱詞。 前段時間葉昔洛剛出新曲,被人們公認為“斷氣歌”,因為他連續(xù)唱詞近100個漢字,其中還有高低音切換和頻繁變速,可以說怎么難唱怎么來。不少專業(yè)副業(yè)人士翻唱都沒有辦法堅持完一整段詞,就算用循環(huán)呼吸法也差點被變速嗆到,不得不加快速度才能調整回來。 媒體和官方爆料結合后,一個比較詳細的資料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 他的曾祖母是民國時期的有名歌手,那會兒算是歌廳的臺柱子,傾心于她歌喉的達官貴人數(shù)不勝數(shù),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各方勢力甚至能在她身邊保持微妙的平衡。但是,有一天她在一次船上公演的時候意外墜海失蹤,從此音訊全無,盡管坊間流傳那并不是個“意外”,真相也無人得知。 誰也不知道她墜海后被一個漁夫撈起,只剩半口氣的她在漁家夫婦的精心照料下恢復了,卻永遠失去了聲音。隨后,一個令她恐慌的事實出現(xiàn)了——她已有了身孕。漁家夫婦想讓她回到家鄉(xiāng),但她對過去只字不提,無聲地懇求他們收留自己,她愿意幫助他們捕魚謀生,對她來說,在船上就是逃離看似平靜的富貴場,逃到“世外桃源”中。 自她的孩子完美地繼承了音樂基因,便苛刻地追求音樂的極限,直到葉昔洛這一代,數(shù)代人天賦的傳承給予他天籟般的嗓音和天才般的樂感。 待培養(yǎng)已見成效,葉昔洛按家人的安排參加了一次歌手選秀。極為“敷衍”的自我介紹讓大部分評委并不怎么看好他,先入為主地給他貼上了“目中無人”的標簽,個別評委以為他只是緊張,現(xiàn)場觀眾倒是很吃他的顏,一出場就歡呼不斷。 葉昔洛從未在這么多人面前演唱,確實是有些緊張,但音響師把音樂一放,他整個人都像江河流入海中,完全浸潤在音樂的世界里。 “他當時好像音樂的一部分,明明還沒有唱。” 評委回想當時的場景,面對記者的采訪時還忍不住泛起了雞皮疙瘩,在葉昔洛開口之時,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在場所有人都被他的聲音震懾,他的歌聲完全融入了音樂,二者交融比呼吸還自然。事后甚至有媒體評價: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好像電影一樣的特效。 “讓音響師把音樂關掉?!庇袀€評委懷疑他是假唱,對著鏡頭就開始下指令,音響師收到信息后關掉了音樂,卻令現(xiàn)場更加震撼。 沒有了音樂,他就是音樂。 每一次音調的升高都會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每一次的婉轉而下都讓人渾身發(fā)顫。 “這個唱功和技巧,你真的只有17歲?”面對流行音樂界最有影響力的評委面前,葉昔洛只是輕輕地點頭。 雖然天縱奇才,但是他每一次發(fā)聲就會對聲帶造成損傷,需要調節(jié)許久才能恢復。所以他除了平時為了工作而開口唱歌以外,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 本來公眾還以為他耍大牌不說話,長期反對的呼聲越來越高,無奈下,經(jīng)紀公司在征得葉昔洛本人同意后便貼出治療證明,才讓聲音壓下去。 好在葉昔洛錄歌的時候都是一次過,不然早就啞掉了。 然而讓葉昔洛一唱成名的背后,是資本的角逐,其中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看似公平的選秀,其實也是有資本的交易,原本節(jié)目已經(jīng)選定了一個內定選手,卻被葉昔洛這頭黑馬殺得措手不及。幾乎所有評委都為他爆燈的時候,只有一個評委選擇了不通過。 雖然主持人知道內幕,但不能就這樣生硬地帶過,不然輿論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貓膩。 “作為歌手你的專業(yè)素質是很不錯?!蹦莻€評委倒是挺老油條的,臉上帶著笑,盡管現(xiàn)場觀眾都在唏噓,“但是作為一個準備踏入歌壇的新人,謙卑是很重要的美德。從你入場,除了唱歌以外,你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當然,我們評委是有你的資料,但是觀眾不知道,這就不公平了嘛?!?/br> 已經(jīng)唱完一首歌,喉嚨已經(jīng)不能發(fā)聲甚至已經(jīng)有劇烈疼痛感的葉昔洛只能微微皺眉,接受這他無法反駁的指責。 鏡頭惡意地對準他微蹙的眉,極力展示他的“傲慢”。 “欣賞你的人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要做的是讓他們公平地欣賞你?!?/br> 公平? 評委的話被排山倒海的掌聲瞬間淹沒,葉昔洛錯愕地看向觀眾席。 嘶啞的喉嚨說不出一聲感謝。 他回報的是真情實意的鞠躬。 等他回到選手休息室的時候,有個從未見過的少年正坐在他的座位上。后面還有幾個選手,但他們都去后臺旁觀了,所以休息室應該沒有人才對。葉昔洛眼神遲疑地看著少年腳邊的行李袋,里面有他的喉藥,雖然并不十分有效,但至少能緩解一點喉嚨處的撕裂感。 他不想讓別人太早知道他的秘密,遲早瞞不住,但不應該是現(xiàn)在。 他現(xiàn)在肩負著家族的重托。 “你唱不出來了吧?”少年的一句話讓他臉色蒼白,仿佛失去了支撐似的,他高挑的身材竟搖搖欲墜。 他張開了嘴想要反駁,使用過度的聲帶已經(jīng)不能發(fā)聲,就連疼痛都無法呻吟。 “暗箱cao作?!鄙倌陱乃奈恢蒙掀饋恚叩剿媲巴O?,“你可真夠慘的,要不讓我來幫你解決?” 葉昔洛還沒回味過來他話語間的意思,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復的少年懊惱地說:“我忘了你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br> 葉昔洛淺棕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你想出道吧?抱歉這期已經(jīng)有個內定了。本來我也想把他搶過來的,但是我剛剛在廁所看到他的jiba太小了,一個拳頭的長度,嗯?我差點以為他是女的,畢竟握在手里根本看不見,rou毛那么點長度都能遮了一半。”少年滔滔不絕,讓葉昔洛有些羨慕的同時又被他毫不遮掩的污言穢語刺激得身體僵硬。 明明這張臉最多只是個高中生,為什么能從他嘴里說出這么下流的話? “你jiba大不大???你要是能和我打炮的話,我讓你當?shù)谝宦铮凑阌心莻€實力,當?shù)谝徽l也不會起疑的,現(xiàn)在只是運氣不好而已。”少年念念有詞,眼神不住地在葉昔洛胯下徘徊,可惜節(jié)目組的服裝師太不會選衣服,那一處被寬敞的上衣罩住了。 葉昔洛依然能夠感受到少年眼光的炙熱,但之前的人生閱歷中并沒有這種經(jīng)驗,他只能僵在那里,默默忍受對方的言語性sao擾。 “你別不信嘛,現(xiàn)在的選秀都是這樣的,誰能當?shù)谝徊皇瞧磳嵙Α赡芤惨c實力?不然作假太明顯可是會被沖的。”少年見他無動于衷,便不怎么耐煩地勸說起來,葉昔洛驀然覺得他似乎還挺體貼? 選秀節(jié)目的潛規(guī)則他大致知道,能不能當?shù)谝徊⒉恢匾绻腥丝粗辛怂?,即使得不到名次,也會在?jié)目之后找到他。不管怎樣,自己也會有出道的機會。 明明知道,但是他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繼續(xù)站在原地聽少年說話。 此時少年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出聲:“你沒考慮過被雪藏的可能?如果被沒什么實力的公司帶走,也是費時費力,被打壓得浪費青春都是不錯了?!?/br> 葉昔洛淺色的眸子抬了起來,眼中是微微錯愕。 “不說啦,說的我喉嚨都干了?!崩栉踅吡诉^去,單膝跪在地上,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胯部,臉上馬上帶上了驚喜的神色,“咦,挺大的嘛。讓我含一下,我都那么辛苦了,你不要我?guī)兔退懔?,我不在意啦?!?/br> 他看到少年跪下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杵在原地,甚至還微微發(fā)熱。 在褲子拉鏈被拉開的時候,他突然很想看到,少年從他身下抬頭往上看的模樣。 休息室里僅有他們二人,葉昔洛靠在梳妝臺上,黎熙江擠入微微分開的雙腿間,埋頭吞吐著男性碩大的yinjing。rou紅色的柱身上纏繞著血管,因為勃起的原因,將皮膚頂出鮮明的紋路,上面已經(jīng)沾滿了黏膩的唾液,在口腔中摩擦時無比順滑。 “天啊好大,我真會選……”黎熙江放開了嘴里的巨物,輕吻了一下guitou,然后順著往下舔到y(tǒng)innang處,輕吮他的卵袋。 葉昔洛眉頭微蹙,臉頰緋紅,輕咬下唇,本來支撐身體的手忍不住抬起來,撫摸上少年的頭發(fā)。 “你喜歡被我舔這里嗎?”黎熙江舔舐著yinnang之間的縫隙,葉昔洛倒抽一口涼氣,繃緊了腰部肌rou,那壓抑的喘息在黎熙江耳中仿佛烈性春藥,讓他一下子就渾身發(fā)癢。 “不行,不行了。”黎熙江從他腿間站起來,哆嗦著在褲口袋中掏出了手機還有安全套,放在梳妝臺上。他一只手解著腰帶,一只手撥通了電話:“給我看好門,現(xiàn)場休息……半小時?嗯,理由你去找?!?/br> 葉昔洛茫然地看著他把電話掛斷后,落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套。 “快戴上,快點?!崩栉踅荒_踢開了褲子,手伸到胯下隨意揉了揉已經(jīng)勃起的性器,“來干炮,不準給我軟掉。” 為什么這個人隨身攜帶安全套……葉昔洛還沒想明白,不耐煩的黎熙江按捺不住,搶過安全套撕開,草草給人套了上去。由于身高原因,他不能正面騎上葉昔洛,只能把人按在椅子上,轉過身背對著他,扶著他的yinjing,對準了自己瘙癢不堪的蜜xue。 葉昔洛連一句拒絕都說不出來,在進入黎熙江身體的瞬間,連身體的拒絕都失去了戰(zhàn)意。 明明比他高大,此時卻沒有辦法推開他。 這個體位能插得很深,黎熙江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一口氣吃到底部,臀部壓著男性的胯部,濃密的陰毛都撓著臀縫,他努力敞開腿去適應。 好緊,葉昔洛被夾得生疼,又被里面的軟rou吸得舒服,黎熙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yinjing脈搏在跳動。 “早知道先擴張再來了,不過挺好的,完全沒有軟,反倒更硬了嘛……”靜坐足有一分多鐘的黎熙江嘟噥著,“唉,到結腸了,痛死了。” 好煩啊,好大啊,里面撐得滿滿的,不弄開等會根本動不起來。 葉昔洛在他身下動了動,黎熙江感覺自己還沒適應過來,剛要掙扎,冷不防就被起身的葉昔洛按在了面前的梳妝臺上,密封好的化妝品被撞翻,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