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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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窗外天光大亮,游連生盯著窗外的天空,懵懵懂懂,不知今夕何夕。 咚咚咚…… 耳邊傳來規(guī)律的敲門聲,聲音很小,如果他在睡覺,這樣的聲音也不會打擾到他的睡眠,游連生看向房門,沒有出聲,隨后門被輕輕推開。 走進來的是夏云州,他看見床上男生睜開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正緊盯著自己,他走到床邊。 “感覺怎么樣?” 游連生疑惑地眨眨眼,他腦子還轉(zhuǎn)不動,有些呆呆的,臉色素白沒什么色彩,有點可憐,夏云州嘆息一聲。 “你昨晚坐在飄窗上睡覺,今天就發(fā)起了高燒,把你mama嚇?biāo)懒?,”夏云州看他想從床上起來,伸手去扶他,沒好氣道:“幸好咱們家里開了暖氣,不然你一晚上得凍成冰塊了?!?/br> 游連生蔫蔫兒的,沒力氣搭理他,一落地就感覺腿軟,一下子往前撲,撲到夏云州身上,他的身體溫度還比常人高一點,夏云州從來沒有抱住過這樣柔軟溫?zé)岬能|體,這跟狗不一樣,他頭皮立刻炸開,本能想躲,最后依然選擇穩(wěn)穩(wěn)扶住對方。 “不好意思,”游連生在一派頭暈眼花中穩(wěn)住身形,對于這種病后的虛弱,他還是有些經(jīng)驗,他抓抓頭發(fā),“我睡了有一天吧?” “是,你mama在樓下煮粥,讓我上來看看你,你現(xiàn)在要下樓嗎?”夏云州看著他問,游連生點頭,往樓下走,夏云州一直跟在他身后。 坐在客廳,那人才放了心,跑去廚房里,游連生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忽然又想起來忘了問他有沒有把那晚的事說出去。 廚房門推開,游晴捧著一鍋粥走出來,夏云州跟在她身后,端著蒸屜,兩人把東西擺到他面前。 夏云州跟自己mama關(guān)系有這么好嗎?游連生看著面前的粥,不解,mama的手就捂上了他的額頭。 “好像還有點燒,”游晴憂心道,“你們先吃,我去拿溫度計和感冒藥。” 兩人又都走了,游連生大腦宕機,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沒過多久夏云州回來,拿著碗筷,先給他盛了一碗清粥,游連生忍不住捂臉。 “怎么了?” “沒事,”游連生攪了攪白粥,想放點糖,但他這時候找回了些許理智,沒有那么任性,轉(zhuǎn)而道:“昨天……還是前天晚上,我狀態(tài)不太好,對不起,你要是不爽可以罵我一頓?!?/br> 夏云州看著他,沒說話,游連生見等不來回應(yīng),便小聲問。 “你幫我保密了嗎?” “保密?”夏云州莫名笑了一聲,游晴過來了,又是測溫,又是叮囑他吃藥的,拿過溫度計還在生氣—— “怎么坐在飄窗上睡覺?這兩年好不容易都健健康康的,偏偏來這么一出,誠心讓我擔(dān)心是吧?” 看來是保密了,見她抹起了眼淚,游連生連說對不起。 “我只是想坐一會兒,沒想到就睡著了,下次不會了mama,對不起,真的,以后……” “那你換什么床單?”游晴打斷他,眼睛一瞪,怒上心頭,“你告訴我你換什么床單?是不是又……” 游連生掃了一眼旁邊的夏云州,游晴也回過神來,煩悶地揉了揉眉心,問話戛然而止,夏云州裝聾作啞低頭吃包子。 “那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游連生為她盛了一碗粥,“吃飯吧,mama。” 吃完感冒藥,游連生又睡了一個下午,他房里的暖氣溫度調(diào)得最高,這次是完全好了。 他下床拉開窗簾,神色郁郁,mama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緣由,游晴跟何建離婚后的兩年,他出了心理問題,游晴擔(dān)心得不得了,送他去跟著名的心理醫(yī)生聊天,還休學(xué)了一整年,也是因此才再次聯(lián)系了游連生的外公,那時候mama工作又忙,一個女人,要養(yǎng)家,又要給自己治病,偏偏還是需要長期陪伴的心理疾病。 他知道m(xù)ama那段時間壓力大到經(jīng)常半夜躲在床上流眼淚,那也是自己最黑暗的幾年,游連生用額頭抵上冰涼的窗戶。 天色昏暗,夏云州帶丫頭散步回來,滿臉笑意,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游連生想起自己自己沒畫完的畫,一時間有些手癢,把本子拿出來,又翻出班級相冊,對著照片仔細(xì)把人留在畫中。 放下筆,游連生伸了個懶腰,瞧見窗外已是黑夜,忽然僵住—— 假期余額只剩下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他還沒寫作業(yè)! 完蛋。 光顧著畫畫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簡直想去敲夏云州的門,求他給自己抄作業(yè),到底還是沒抹得開臉。 假期過后,他親爹那邊沒有再來惡心人,游連生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看見最近發(fā)來的信息,說是已經(jīng)回去了,以后再來看他,游連生立刻想把他拉入黑名單,轉(zhuǎn)念一想,又怕對方再次搞突擊,只得先這么吊著。 元旦后又下了場大雪,黎春枝沒有再跟他單獨說過話,聶楊還跟他做同桌,但把凳子移開,跟他離得老遠(yuǎn)以示態(tài)度,游連生本身狀態(tài)也不好,如果是平常,他還會主動上去談話,但這時候他沒有心情,他又一次封閉了自己的心,他知道這不是好現(xiàn)象,卻完全提不起絲毫樂觀生活的興致, 他的世界跟這個冬日一樣,被凍結(jié)了。 “連生!”周禹嫣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改變,她拿冰涼的手去搓他的脖子,看他被冰得一個機靈,扶著黎春枝的肩膀哈哈大笑,“走走,去下面打雪仗?!?/br> “打雪仗?過幾天就期末考試了……”游連生看了一眼這倆姑娘,有點不想出去,周禹嫣把他硬拉起來,一邊下樓一邊說:“管那么多呢!走啦,你這幾天怎么死氣沉沉的,快下去開心開心。” 這次游連生沒有再拒絕,自己的確需要一些開心的能量。 cao場上打雪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滿cao場都是大笑的學(xué)生,他們在黑白的冬日笑得如春天般燦爛,竄來竄去,白雪紛紛揚揚染了滿頭。 游連生原本一點參與感也沒有,結(jié)果周禹嫣挑唆眾人捧著雪往他身上潑,游連生追上去捉住她圍巾,抓起雪球往她衣領(lǐng)里灌,聽她笑著尖叫,隨后更多人加入這場“亂斗”,混亂里,游連生看見被夏云州和戴云追著打的聶楊,那小子捂著頭滿地跑,看不見周圍,正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他猶豫了一下,抓起一團雪去扔夏云州。 “嘿!和你小子——”戴云指著他,下一秒一團雪就糊在了他臉上,是夏云州,這家伙毫不留情,扔來的球像是冰坨子,砸得他懵了一下,抬眼看過去,那人還捂著肚子大聲嘲笑。 那姓夏的! 他還沒反擊,一個雪球就扔向夏云州的臉,是聶楊,報了仇,他沖游連生抬抬下巴。 “來,咱們倆一起揍他們,丫的敢欺負(fù)我!” 游連生笑了,圍繞在心頭的陰霾散去,他加入戰(zhàn)斗,女孩子們也跟過來,一起去揍夏云州那幾個人。 大課間雪仗打得爽,游連生一回教室就開始打噴嚏,他感冒還沒徹底好利索,擦了擦鼻涕,拿起水杯去后面打熱水,回座位時看見桌面上有一塊干凈毛巾,剛想開口問一句,前邊的夏云州就轉(zhuǎn)過身,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 “把頭發(fā)擦干,別又發(fā)燒了?!?/br> 游連生盯他,夏云州面不改色,于是反問:“那你呢?” “反正身體不好發(fā)燒的不是我?”夏云州挑眉,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沒發(fā)覺周圍都安靜了,游連生先感覺不對勁,往四周看去,見到一雙雙電燈泡似的眼睛望著他們倆。 “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圍觀群眾聶楊挑唆道。 “看什么?”游連生坐下,也不跟夏云州貧了,周圍好幾個女孩兒嘎嘎樂。 “你們兄弟倆感情太好了,咱們都插不進去話?!贝髟茡u頭晃腦調(diào)侃一句,挨了夏云州一巴掌,周圍姑娘們笑得更歡,游連生平常跟這群姑娘聊得多,壞處就顯出來了,其他男生大概不知道她們笑什么,但自己卻是門清兒,游連生被她們笑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干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等上課鈴響起,他又打了好幾個噴嚏,打得有點頭暈,終究是把潔白的毛巾搭在頭上。 今年過年時間早,一月份只有半個月上課,期末考前,學(xué)校進行最后一次分科志愿填寫,游連生勾選了文科,回家給mama簽名,游晴趁機問了一下他的想法。 “確定要選文科嗎?” “嗯,我文科比較好。” “上次家長會的時候,我問過你們班主任,一中理科整體而言會好一點,學(xué)理科的同學(xué)占大多數(shù),我看你理科成績不比文科差,而且,夏云州也是學(xué)理吧?還是說你有學(xué)藝術(shù)的想法?”游晴仔細(xì)盯著他,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文科更適合我,”游連生說,“我學(xué)理科相對比較吃力。” “不學(xué)藝術(shù)就好,”游晴像是松了口氣,給他簽字時還說:“學(xué)藝術(shù)麻煩,不太正經(jīng),你一個男生,當(dāng)興趣可以,真要學(xué)專業(yè)還是不太好?!?/br> 游連生拿回自己的志愿單,沒有搭腔,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