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行本只是被sao亂分走了一絲心神，是聽到了sao亂的中心有人在叫江辰的名字，才真正注意過去。

    “麻煩讓一讓?！苯袛D進(jìn)人群。

    而在人群中心呼喊圍觀群眾保持距離的老師，看到還有人往前擠，正要說什么，就聽對方先自報家門到：“我是這孩子的父親。”

    疼得直掉生理眼淚的江辰，聞聲，聞言，手指一顫。

    眼前似又閃過剛才那瞬間瞧見的畫面。

    這個老師不是江辰的班主任，不認(rèn)得江欲行?，F(xiàn)在知道了，自然不再多言。

    江欲行走到江辰身邊，蹲下來，掃了一眼傷勢，膝蓋和手肘擦得比較嚴(yán)重?！坝袥]有傷到骨頭？”

    江辰低著頭垂著眼，沒看江欲行。搖搖腦袋，“應(yīng)該沒有…”

    話落，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人小心又穩(wěn)當(dāng)?shù)貦M抱起來。江辰本能地抓住了江欲行的衣服。

    他似乎還能聽到一兩聲女孩子的“哇”。

    江辰個頭不小，被這樣抱起來視覺效果很有幾分震撼。而江欲行還抱得十分輕松，一點(diǎn)沒有勉強(qiáng)把人摟住還顫顫巍巍的吃力感、局促感，畫面相當(dāng)不錯。名副其實(shí)的“公主抱”。

    江辰有點(diǎn)羞恥。

    “覺得疼了、不舒服了，記得出聲?！苯姓f。

    然后抱著江辰走出跑道。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可謂鶴立雞群，越過人頭看見貼著醫(yī)務(wù)標(biāo)志的遮陽棚便朝那邊走了過去。人高腿長，大步流星。

    楚軒站在人群之后，看著這一幕，目光黑沉。

    被志愿者拉過來的醫(yī)生，看見了朝他這邊而來的江欲行，便又折返回去，示意江欲行把傷員放到擔(dān)架床上。然后為江辰處理起了傷口。

    醫(yī)生檢查過，確實(shí)只有擦傷和撞擊的淤青，沒傷到內(nèi)在。沖刺剛結(jié)束還沒收住的那個力道摔出去，只是這種程度已經(jīng)算幸運(yùn)了，身體素質(zhì)讓醫(yī)生都夸了一句。

    在這期間，聞風(fēng)而來的班主任也跟江欲行溝通完了。

    江辰就剩明天一個一千米長跑的比賽，雖說傷得不重但怎么也不可能再讓一個傷員上場，江辰不用出賽，至于找不找得到代替的人，就不是他們父子倆要cao心的了。

    班主任說了江辰也可以就此請假修養(yǎng)，但江辰表示沒事。他并不想缺席這種全?；顒?。

    江辰為班級榮譽(yù)出賽負(fù)傷，這種氛圍下是最有凝聚力的，平日沒什么交情的同學(xué)都圍著他，弄得江辰很不自在。

    尤其旁邊還站著一個江欲行，如何平衡自己在學(xué)校和在家里兩邊的形象，讓他無法表現(xiàn)自然。

    等同學(xué)老師都散去后，江辰才松一口氣，但單獨(dú)面對江欲行一個人，他又有另一種不自在了。不知道說什么，想問一句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這話著實(shí)不好開口。

    總之，江辰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躺在擔(dān)架床上，索性先離開了棚子。

    “江辰你還好吧？”這個時候，楚軒就冒出來了。并且為方才的缺席解釋到：“剛才那么多人都圍著你，我也不好往里擠，你嚴(yán)不嚴(yán)重？”

    面對楚軒，江辰的心情就更微妙了。

    說來，比起當(dāng)時低頭給楚軒系鞋帶的江欲行，顯然問楚軒更能問明白，但江辰卻更加問不出口了。算了吧，可能真的是自己看岔了，想多了。

    江辰，鴕鳥了。

    “沒事?！苯矫嗣诿脊翘幍募啿迹岸际瞧ou傷，基本沒啥影響?！?/br>
    “那就好。那你比賽和表演的事，怎么辦？”

    江欲行走在后面，隔著兩米距離讓兩個小孩自己聊。也沒聊幾句，就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蠻漂亮的小女生。上來就對江辰表示關(guān)切，但身體的朝向卻是對著楚軒。笑得過于甜美乖巧了些，對于問候傷員來說的話。這些，江欲行看在眼里。

    女孩跟江辰說完話就自發(fā)地對楚軒介紹起了自己：“啊，我叫孫馨冉，是江辰的朋友，同班。”

    楚軒客套地應(yīng)了應(yīng)。要不是當(dāng)著江欲行的面，他理都懶得理這種毫無自知之明、意圖明顯來貼他的女生。

    不過……

    楚軒瞄了眼江辰看孫馨冉的眼神，若有所思。

    …

    江辰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今晚會選擇回家住，明明也不是多嚴(yán)重的傷勢。而當(dāng)楚軒選擇跟他一起的時候，他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晚上楚軒光明正大地抱著枕頭去找江欲行睡了，他理由充分，說怕睡一起會碰到江辰的傷口。

    江辰一個人躺隔壁，有點(diǎn)睡不著。

    老想起來看看。

    但是看什么呢？總不能做賊一樣打開江欲行臥室的門往里面偷看吧……

    便，終究是什么也沒做。

    第二天江欲行當(dāng)班，留下早飯離開后，兩小孩起床吃飯去學(xué)校報到。

    江欲行不在，楚軒頓時百無聊賴。

    他是很想去找江欲行啦，反正學(xué)校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但他從未像陸明玦那樣利用特權(quán)在學(xué)校無法無天，以前是為了討父母歡心，現(xiàn)在么，就是做好表面功夫免得楚旭修找自己麻煩。

    而江辰那邊，沒了比賽就坐在一邊當(dāng)觀眾。他受傷之前的三個項目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很出了一番風(fēng)頭，于是找他搭話的人也多了，江辰心情還不錯。

    等他身邊冷清一些后，孫馨冉就過來找他說話了。用昨天的事起了個話頭，夸到了江辰他老爹：“昨天你爸爸好帥的，我們女生都在說呢！”

    “??？沒有吧，就一個老頭?！苯接悬c(diǎn)尷尬，不以為然又嗤之以鼻吧，卻還有點(diǎn)莫名其妙的竊喜。

    “什么啊，怎么也是帥大叔好吧?！睂O馨冉的話雖然有恭維的成分，但也真心實(shí)意。要說江辰爸爸長得多帥也不是，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吧，就是有種屬于雄性的魅力。是身邊這些小男生比不了的。

    聊起來后，孫馨冉就說到了正題，明天的晚會表演。

    …

    江辰還是答應(yīng)了繼續(xù)參演。孫馨冉都那么拜托他了啊，他受的傷也確實(shí)不影響行動。而且都最后一天了，他留下的空缺不知道會給班級帶來多大的麻煩。

    ——別看江辰這樣，他卻是個助人型人格。

    江欲行這個當(dāng)?shù)暮芮宄?。這個性格雖然在他看來不好，但他也沒什么可求全責(zé)備的，說來是他和趙菲的責(zé)任，家庭環(huán)境導(dǎo)致的。而且長這么大也改不了了，他也沒什么閑心去管。

    …

    這天江辰回到家，就要好好洗個澡了。昨天怕弄濕傷口都沒洗，摔倒沾上的灰塵還有運(yùn)動后的汗，讓他今天跟孫馨冉說話的時候格外在意，會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又臟又臭。

    因?yàn)橐櫦皞冢较吹檬植豁樖?。聽到浴室外的動靜，以為是楚軒，便打開門拜托到：“楚軒，能不能幫我……”

    然而他看到門外站著的卻是下班回來的江欲行。

    江辰想也沒想就要把門關(guān)上，卻被人拉住了門。

    江辰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老二。

    明明是父子，明明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遮掩什么?；蛟S，是因?yàn)椴辉趺春瓦@個所謂父親的人坦誠相見過，加上這個年紀(jì)特有的叛逆和隱私意識。

    江欲行就直截了當(dāng)了，問：“需要幫你什么？”

    “……”江辰瞄了眼江欲行的背后，自己臥室的門緊閉，楚軒應(yīng)該還在玩手機(jī)，這城中村老房子的隔音效果意外的好。

    他確實(shí)需要幫助，也嫌棄自己在這里打退堂鼓的話就顯得太矯情忸怩小媳婦了。于是，硬著頭皮：“傷口不能沾水，洗頭還有背后，不方便?！?/br>
    江欲行嗯了一聲，然后挽起袖子，穿著已經(jīng)在家門口換上的涼拖進(jìn)了浴室。

    江辰：“你衣服？”意思是打濕了是不是不好。

    “反正要換?！?/br>
    “哦?！?/br>
    江辰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他自己打濕，也抹上了洗發(fā)水，就是舉著胳膊洗頭，水老往手肘的傷口流?，F(xiàn)在有人幫忙了，他就只需要朝著洗手池彎腰低頭，江欲行就在他身后舉著淋浴噴頭給他洗。

    這還是小時候、可能三四歲后以來，江欲行頭一回再次給他洗頭吧，江辰想到。有些尷尬，有些懷念，有些別扭，有些不好意思。

    無處安放的雙手只能包著自己的小雞雞，這也挺尷尬的。

    江欲行往前挪了半步，大腿撞上江辰撅著的光屁股，江辰肌rou一緊，連帶著屁股瓣也跟著夾緊，竟是把江欲行的褲子給夾住了。

    江辰尬得頭皮發(fā)麻！

    還只能若無其事地偷偷放松屁股，把褲子松開。

    江欲行只作不覺。

    頭發(fā)洗好后，江欲行出去搬了個小板凳進(jìn)來，讓江辰坐著，然后他開始給人洗后背。

    江欲行帶著細(xì)繭的手，落在少年人尚且細(xì)嫩的皮膚上，存在感十足。

    反正江辰是真的覺得自己的皮膚前所未有的敏感，江欲行摸到哪里，哪里便又癢又熱，酥酥麻麻的。

    非常強(qiáng)烈的異物感，跟自己摸自己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他本能地想要推開，想要逃離，但得忍住。忍得他感覺肌rou都在哆嗦，雙手難受得像動物爪子一樣蜷曲。

    這是在幼年期沒有和家人養(yǎng)成肌膚相親習(xí)慣的人，之后對于他人的觸碰便會格外敏感甚至排斥的正?，F(xiàn)象。

    就在江辰艱難忍耐時，突然，背上的手順著脊柱一口氣滑到尾椎，兩根手指順勢伸進(jìn)臀縫稍微用力地搓了一把。

    “啊?。　苯絿樍艘惶?，屁股都離開凳子了。

    他反手打開江欲行的手，驚恐怒目：“你干嘛！”

    江欲行是真的坦蕩?！澳阆丛璨幌雌ü?？”

    “我自己能洗！”

    cao，沒有一點(diǎn)防備就這么……哪有這樣的，羞不羞人啊，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澳憧梢猿鋈チ?，剩下的我自己都能洗！”

    江欲行看了看他身上，把噴頭遞過去。一句廢話沒有，出了浴室。

    出來就看見楚軒站在臥室門外，看著他?？蛷d的燈在楚軒臉上投下陰影，表情又些微的不真切。

    “江叔叔你回來啦，剛幫江辰洗了澡？”

    “嗯?！?/br>
    “你衣服也濕了，不脫了嗎？”

    “等他出來后，我洗了澡再換?！币皇亲约荷砩线€纏著繃帶，江欲行倒是不介意赤身誘惑下這個小sao貨。

    說完這話，江欲行便先進(jìn)廚房做晚飯去了。

    楚軒站在原地盯著浴室里閃動的影子，用大拇指一下一下頂著捏成拳頭的食指。

    浴室里的江辰不會知道自己又拉了一波楚軒的仇恨。江欲行離開留他獨(dú)處后，他的身體才慢一拍地從臉紅到了耳朵根。

    他重新坐回板凳上，岔開雙腿，洗丁丁。

    然后，江辰愕然地發(fā)現(xiàn)，他的小江辰竟然有點(diǎn)變硬？什么時候的事？啊，都怪江欲行亂摸，自己也是男人了，男人是很容易受刺激的。

    江辰?jīng)]想太多，正常生理現(xiàn)象罷了。

    他回憶看過的AV，擼著年輕氣盛很快就完全充血的雞雞，打起了手沖。

    等江辰洗完澡出來，江欲行又給江辰換了藥重新包扎，畢竟紗布還是多少都沾濕了點(diǎn)。

    父子兩坐在沙發(fā)上，江辰把一條腿擱在江欲行大腿上，由江欲行包扎，這個畫面顯得溫馨和諧。

    看得楚軒很不舒服。

    江辰卻是頭一遭跟江欲行一次性有了這么多親子互動，尷尬赧然之余還有絲絲竊然的溫暖開心，他自己沒發(fā)現(xiàn)也不會愿意承認(rèn)，但耐不住心情不受控制的愉悅。

    連睡夢都似乎是香甜的味道。

    …

    校慶晚會開始前，江辰找到了楚軒，說楚軒的表演在前面，等楚軒表演完了能不能幫忙把江欲行支開，他不想讓江欲行看到他的表演。

    楚軒立馬就應(yīng)了，他樂見其成??！

    江辰覺得丟人，但楚軒卻知道，江叔叔才不是那種會覺得孩子丟人的家長呢，不如說，看到一向浮躁的江辰努力融入集體去完成一件事、哪怕是扮丑呢，這些反而會是加分項！

    江辰這么蠢真是幫大忙了。

    然而，結(jié)束了鋼琴表演的楚軒，到約定的位置來找江欲行時，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江欲行在哪呢，他在男廁所。

    江辰跟他在一起。

    變成這種局面的起因是什么呢——第一次上臺表演的江辰因?yàn)榫o張頻頻上廁所，然后就在幾分鐘前，他因動作過大，把表演服撐壞了……從腰線以上直接崩開到屁股，里頭穿的短褲都能看見了。

    丟臉加上弄壞東西，江辰不好意思就這么出去，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江欲行，好在帶了手機(jī)。

    這在江辰看來有點(diǎn)病急亂投醫(yī)的味道，要不是快到他們班的表演了，他不會這么急著做出決定。

    但事實(shí)上，越是緊急的情況，會想到的人，一般不正是內(nèi)心最能放心依賴的人么。孩子依賴父母，本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江欲行過來前就找后臺負(fù)責(zé)服化的人借了針線包，他本打算動手，不過江辰是個習(xí)慣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孩子，麻溜地脫下衣服就開始自己縫補(bǔ)，手法之嫻熟，看得江欲行一陣沉默。

    雖然知道江辰這么多年爹不管娘不愛被逼出了一身能養(yǎng)活自己的家務(wù)本事，但親眼見到一個大小伙子熟練地cao作針線活，他身為人父的愧疚之心好歹是蠢動了一下。

    江辰身為男生被人盯著縫縫補(bǔ)補(bǔ)也挺羞恥的，另外還有一絲怨懟和委屈——因?yàn)樽屗炀氈链说脑?，不正有江欲行這個做父親的責(zé)任在里面嗎？

    事到如今他也不會斤斤計較這些了。

    就只是，在江欲行沉默的注視下，突如其來的委屈讓他有點(diǎn)無所適從。

    嗐，要說江辰這孩子懂事吧，有時候又著實(shí)熊，特別是對江欲行的態(tài)度。但你要說他不懂事吧，他本質(zhì)上其實(shí)又是個懂事得能讓人心疼的可憐家伙。自卑，寂寞又缺愛。

    總之，矛盾，卻又十分好懂。

    江欲行懷著難得的父親的心情，堪稱溫柔地替江辰拉上了后背的拉鏈。撇去江辰的不自在，氣氛還是比較溫情的。但這畫面其實(shí)挺滑稽，父親幫兒子穿上女人的裙子，你品。

    江辰轉(zhuǎn)過身來，嘴巴蠕動想說什么，卻難張開口。

    他剛才想起昨晚江欲行幫他洗澡又給他換藥，他卻一聲謝謝都沒有……

    江辰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和江欲行的關(guān)系在改善，雖然別扭但他不排斥這種好的轉(zhuǎn)變，甚至是隱隱期望的。那自己，也許，應(yīng)該，還是……

    “你這樣子——”卻是江欲行先打破了沉默。他低頭看著江辰抹了口紅的大紅唇，想到什么就直接說：“還真像你母親。”

    江辰臉上有江欲行的影子，但五官在整體上更像趙菲，好看，不過到底是男人的骨相，就更大氣俊朗些。這會兒抹上了女人的妝容，雖然舞臺妝比較夸張，但確實(shí)多了幾分艷麗嫵媚，更有趙菲的樣子了。

    “……”江辰不知道怎么接，對這句評價也沒什么感覺?！芭??！?/br>
    “別動?！苯锌吹浇窖鄄€下面掉了根眼睫毛，想用手拿掉，又想起江辰現(xiàn)在臉上都是粉。

    “怎么了？”

    “眼睛閉上。”

    “？？”江辰還弄清所以然，眼見著江欲行把臉湊近，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等閉上眼才猛然想到，江欲行該不是想親自己吧？他說我像母親，該不是要把我當(dāng)母親給……？？！

    然而他還沒驚悚起來，只感覺臉上一陣風(fēng)吹過，事兒就完了。

    再睜開眼，江欲行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了廁所隔間。

    江辰跟上，一言不發(fā)。

    只偷偷地、克制地，大喘氣——他才發(fā)現(xiàn)剛才誤以為江欲行要親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屏住了呼吸！

    其實(shí)，還有心尖尖都在顫。不過這細(xì)膩的反應(yīng)，江辰就注意不到了。

    江辰只當(dāng)自己的屏息是因?yàn)樘Р患胺?，太意外和驚訝。事實(shí)上也確有此因。

    在步入喧囂之前，沉默的江辰突然伸手拉住了江欲行的衣袖。在江欲行側(cè)身時，他低著頭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謝了…爸?！?/br>
    沒有具體指哪一件事。當(dāng)下來說的話應(yīng)該是指剛才的事，但，父子兩心有靈犀知道是說這幾天的一切。

    突然的溫情讓江辰自己都羞恥得不敢繼續(xù)下去，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要來看我的表演嗎？”音量欲蓋彌彰地有所提高。

    他完全忘了之前還拜托楚軒支走江欲行的事。

    江欲行轉(zhuǎn)過身來，反手握住了江辰的手?！拔視吹模煤帽憩F(xiàn)?！?/br>
    “嗯…”江辰抿著嘴，抽出手。在心里口是心非地埋怨江欲行這么認(rèn)真地握他的手也不嫌難為情。

    “我演的角色是扮丑的，你不準(zhǔn)笑我?！?/br>
    “不會?！?/br>
    江辰覺得臉上開始發(fā)癢了?！澳憧旎厍懊姘?，我走這邊?！?/br>
    他丟下江欲行就走了，臉上逐漸升騰的溫度讓腮紅都深了一層。

    …

    江辰在表演的時候，夸張，惡搞，自毀形象，這本就讓他感到羞恥，而一想到江欲行也在看，便又生出了另一種羞恥。兩相疊加，他真的是一直臉紅到結(jié)束。

    好在有妝和燈光，為他粉飾。

    等到三人一起回家的時候，楚軒眼見著江欲行和江辰之間并不明顯但確確實(shí)實(shí)的變化，一晚上沒找到江欲行的郁悶直接發(fā)酵，心情差到了極點(diǎn)！

    像堵了塊大石，又像漆黑的巖漿在沸騰。

    ……

    江欲行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在藍(lán)調(diào)見到堯歌了，不過對方一直有和他保持微信聯(lián)系。而等他再次見到堯歌，便是堯歌來藍(lán)調(diào)辭職、和眾人以及這種見不得光的過去告別的時候了。

    但在這之前，江欲行卻是先見到了關(guān)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