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受寵還敢這么沒規(guī)矩
應(yīng)當(dāng)是嫌棄他太臟,林敬堂把人扔進(jìn)了浴室,偌大的水流嘩啦啦的打在陸青時的頭頂,他抱膝坐在浴缸里,被水沖的抬不起頭。 手腕上的傷口被水霧浸透,又開始流血,陸青時艱難的脫掉衣服,搓洗著身體,腿間突然感受到了癢意,他低頭一看,大腿內(nèi)側(cè)竟起了紅疹。 陸青時愣了愣,開始使勁的搓著,卻把那一片搓的更紅,他的皮膚從小就敏感,被那樣的液體捂了一天,自然是出了疹子。 浴巾疊起放在柜子里,陸青時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敢拿,甩了甩頭上的水,就安靜的走了出去。 林敬堂去酒窖取了瓶酒,從地下室上來,抬眼就看見陸青時光溜溜的站在那,身上血混著水一起往地上滴,飛快的掃了他一眼,又移走了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 林敬堂瞇了瞇眼,這個人…如果不知道他都做過什么事,他現(xiàn)在的樣子,甚至可以用純情來形容。 他明明已經(jīng)嫁為人夫,在油鹽醬醋里滾過,他殺了人,入了獄,在鐐銬和高墻之中被規(guī)訓(xùn)過,他已落入風(fēng)塵,在腥臭的泥漿里爬過,沒有人替他贖回靈魂,他的眼神本該更混濁些,才配得上母狗的名號。 他不該…像現(xiàn)在這般,嬌俏藏在眼底,表層只見清澈。 看著不斷有血水滴落的地面,林敬堂蹙了蹙眉,陸青時恰好捕捉到,心頭一緊。 他什么也沒說,直接躬身,膝蓋再一次挨到了地上,疼痛像是一下子傳到了骨頭縫,疼得他打了個哆嗦,眼淚將落未落時,陸青時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眼眶就重新變干了。 他本就瘦弱的身軀蜷縮在一起,俯在地面上,開始舔著自己滴在地面上的液體。 血腥氣在口腔里蔓延,陸青時舔完了一灘,就繼續(xù)后退著,舔著自己剛才來過的地方留下的水痕。 不知道舔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腳,陸青時抬起頭,看著林敬堂的面容,愣著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討好…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討好他,但是得來的只是厭惡,求饒,他沒這個資格。 林敬堂的鞋底踏上了一小灘水漬,那是陸青時不斷滴落水珠的發(fā)梢剛剛凝成。 陸青時甚至沒過腦子,便又一次俯下了身去,他舔著林敬堂腳下的水,舌頭一下一下的掃過,蠕動,林敬堂的喉結(jié)動了動,移開了腳。 “不用舔了。” 若是前些日子的陸青時,多半會笑著仰起頭,覺得先生的心軟是希望的符號,如今的他,只是停下了動作,默默的吞咽著污濁。 “呃…呃…啊…” 痛呼聲突然從某個房間傳出,普通房間的隔音效果并沒有那么好,林敬堂頗有些詫異的抬眼,結(jié)果有道房門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打開了,周子行探出了個頭來,又慢慢的,心虛的把整個身子露了出來。 “呃…我們是不是聲音有點(diǎn)大?!?/br> “你怎么還沒走?” 周子行嘆了口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空房間太多容易鬧鬼,我們是為了幫你增點(diǎn)兒人氣?!?/br> 看著林敬堂沒心思和他開玩笑,周子行只得又換了個說法,“本來都要走了,又見你折騰病人,你是玩的開心了,還不得我來善后?!?/br> 周子行走近了陸青時,抬起他的手腕嘖了一聲,“看看,好好的人都讓你弄成什么樣了,我記著你也不喜歡見血啊?!?/br> 說話間,韶奕也出來了,他也裸著身子,和陸青時一樣,除了身下的鎖,再沒有任何遮擋,只是兩條大腿被抽的通紅,眼眶也紅著,湊到周子行身邊跪下,靜默著拉開了他抓著陸青時的手。 周子行笑了,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反了你了。” “行了,過來陪我喝一杯?!绷志刺萌×藘蓚€酒杯放在桌上,周子行摸著韶奕的下巴,得意道“喝就喝,我們韶韶可是拿了三級ISG侍酒師證的,來,給林先生露一手?!?/br> “是,主人?!?/br> 兩人落座,韶奕也安靜迅速的爬了過去,請示道“主人,我可以起身嗎?” 周子行卻看向了林敬堂,“我客隨主便,你說了算?!?/br> 林敬堂伸出手,兩指抬了抬,韶奕微微躬身道“謝謝林先生?!?/br>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水臺凈了凈手,擦干以后,又選了幾樣?xùn)|西,回到了茶幾旁,站定了。 這一刻,他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一般,一直收斂著的驕傲一點(diǎn)點(diǎn)展開,耀眼,但并不是令人厭惡的倨傲。 他捧起酒瓶,嘴角含笑,左手托著瓶底,右手握著瓶頸,將瓶身上的標(biāo)簽對著兩人的方向,微微向前送了送。 見他們頷首,韶奕才拿起小刀,沿著酒瓶凸緣下方利落的劃了一圈,取下了錫紙。 林敬堂偏頭掃向陸青時,見他盯著韶奕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子行也望了過去,而后搖頭笑了笑。 陸青時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有多沒眼色,多給林敬堂丟人。 別人的奴隸舉止優(yōu)雅的侍酒,而他卻只會傻在那里,連動都沒動。 陸青時連忙爬了過去,然而能做什么呢,他不知道。 他只能艱難的笑著,穩(wěn)著搖搖欲墜的身形,聽周子行繼續(xù)炫耀,“韶韶可不是一般的侍酒師,他靠色澤和氣味,就可以猜出大概的年份?!?/br> 陸青時仰起了頭,突然也開了口,“我…我可以…聞氣味…猜出產(chǎn)地。” “嘶…”周子行真是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了,不受寵還敢這么沒規(guī)矩。 “怪不得你罰的這么狠,這要是放我手里,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行?!?/br>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林敬堂卻笑了,“主隨客便,你看不過去,盡可以親自動手?!?/br> 周子行見他實在是不得林敬堂喜歡,甚至還像是有仇,別人的狗,狗主人不心疼,他自然也不心疼,抬腳便踩上了那個發(fā)著顫的背脊,踏了幾下,陸青時便開始悶哼,抬起頭望著林敬堂。 “主人,好了。” 韶奕正巧完成了一系列瑣碎的流程,把酒倒進(jìn)了酒杯,放下了酒瓶,然后立即跪下,把它端給了周子行。 周子行湊近杯口嗅了嗅,偏頭對林敬堂道“這么好的東西,給我喝太糟蹋了吧?!?/br> 林敬堂沒答話,眼神不知道看向何處,但是仔細(xì)一看,對準(zhǔn)的,又似乎是某個眼神。 周子行思忖了一會兒,突然起了壞心思。 他腳上的力度不斷加重,踩的陸青時手臂快要撐不住了,正咬著牙關(guān)挺著,周子行卻突然抬腳了。 他踢了踢陸青時的屁股,“來,把逼扒開,爺要換個地方墊腳?!?/br> 陸青時還是執(zhí)拗的抬眼,看著林敬堂,眸中的紅意一瞬紅過一瞬,嘴唇都在顫著,哀求快要溢出來,卻只能拼盡全力的收回去。 明明疼得冷汗直落,感覺再多跪一秒膝骨都要碎了,卻始終不敢開口,說一個疼字。 “先生…” 面對著林敬堂似落而又未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陸青時只能緩慢的挪過身,他的頭始終朝林敬堂偏著,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然而直到把屁股朝向了周子,林敬堂還是未說一字,反而抬手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陸青時的瞳孔一點(diǎn)點(diǎn)的放大,終于把頭收了回來,安靜的貼在了地上。 他伸手,緩慢的掰開了臀縫,血蹭上了身體,把那片蒼白染上了驚心動魄的紅,他聲音干澀道“sao逼給爺墊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