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闔府團圓徐家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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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娘jiejie快來看看我這肚子可遮掩的過去?!边@松竹梅紳帶如從前般束在小可腰間,但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得勁,仿若離了國公府這三個多月溫香織房中這半身銅鏡就走了形,影出的人形全走了樣一般,說著又原地走了兩圈,“jiejie你也來看看,這腰身別被那屋看出了什么?!?/br> “你本就瘦,現(xiàn)如今外人看了最多是稍豐腴了一些?!鞭磕镞B眼睛也顧不得抬一下,此番正在和她給溫香織做的蠶絲假“肚子”較勁,忽地又想起了什么說:“況且今夜指不定要鬧到幾時,這數(shù)九的天兒穿得本就多些。” “來、來、來,她不看我?guī)湍憧??!睖叵憧棇に蓟顒踊顒由碜樱瑥牧_漢床上起了身,摸著小可在裙襦衫幘才略凸的小腹,微笑著說:“咱倆一個要遮著,一個故意要顯出來讓旁人都看了去?!?/br> 二十七一早,徐傳朗就偕了溫香織這一房浩浩蕩蕩十幾口子人,馬車上又是女眷又是行裝,行了五、六個時辰才回了國公府,只為一場團圓。 這會兒房中隱隱能聽到街巷中爆竹轟隆,京城上下俱一片喜氣洋洋,慶國公府的大小八九處廚房,幾十口爐灶都燃著旺火,備著這一年一次的年夜飯。 要說為何要這般隆重,倒不是這徐家逾矩,屬是這家的男人都是常年舞刀弄劍的沙場武將,兵兇戰(zhàn)危,隨時可能喪命,得一年團圓就是闔府的福氣,領著天家的恩賜熱鬧一番罷了。 溫香織瞅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異樣,“阿清,你這身子換個旁人看定是無礙的,你就放寬了心吧?!贝约涸嚭昧四切Q絲“肚子”,穿好了今日要穿的青織金妝花緞女袍,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醒竹和翠竹已帶著瓚兒在外屋頑兒了半天了,兩個丫頭今天穿得也都是分外喜慶,各個身著彩衣,那頭上的鮮花簪子也格外打眼,見溫香織與小可出了內(nèi)屋立馬福了福身,恭敬地道了聲:“奴婢們給大奶奶拜年了,給連公子拜年了?!?/br> 瓚兒身著油綠暗花仙鶴孔雀褶子,外披小小的狐裘斗篷顯得小人極是精神,見了親娘也是禮數(shù)當先:“兒子給母親拜年了,給小舅舅拜年了。”隨即跪地磕頭。 溫香織拉起了兒子說:“蘅娘,快給大家拿來封好的紅包?!睔v年來她一直是這樣,每逢大節(jié)均不忘賞賜一眾下人。說罷,帶著孩子,偕著眾人一同朝正堂前廳而去。 慶國公徐為真身著大紅織金過肩蟒緞衣與夫人王氏高堂正坐,等著各房前來拜見。 王氏今日穿得也是格外隆重,身穿大紅斗牛緞女袍罩著大紅斗牛紗披風,頭戴珍珠五鳳金冠,這身裝扮不止華貴顯赫,乃是非一品誥夫人不可穿戴。 待到接完了前來拜年的百十口子人足足用了小一個時辰,小可心中暗暗咂舌,心想這公侯貴族果然連拜年連都是個體力活。 儀畢,眾人皆被引入了偏殿的廳堂入席。這廳堂極是闊大,男人們和女眷各置一邊,中間用兩架墨漆貼金圍屏略隔了。另些下面的家眷席位,都是年少的未婚的爺們兒和已婚的妾或是庶出的子女落坐,這一回,小可自然又和胡氏以及徐傳朗的庶弟妹等坐到了一起,只見她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的桃紅遍地金女裙襯得她本就容光煥發(fā)的面龐更是神采奕奕。 胡冰容落座時故意挺了挺那隆起的肚子,甚怕桌邊碰到了她一樣,誰不知那是她在顯派給眾人看她那尖尖的肚形,從那趾高氣昂的架勢來看,定是私下找郎中看過是個哥兒無疑了。 墨漆貼金圍屏雖隔宴席,但各桌的聲笑,面貌均是可聞可見。 在座婦人多是妾或是庶出,下桌的坐得更是些個通房姨娘、侍婢又或是得臉破了身的大丫頭哪個看著胡氏這幅模樣,不是心中有數(shù),有艷羨,有酸的,有看不上這驕縱模樣的,各人各有各的深思。 只見一連串的丫鬟們便捧著茶盤酒水,冷食魚貫入,徐夫人王氏將溫香織的手拉到自己的手中慈愛地說:“我的兒,這三個來月在莊子過得可舒心。”那耳畔的金珠鳳頭耳環(huán)又大又是耀眼。 溫香織恭謹?shù)鼗卦挘骸皠跓┠赣H掛心了,養(yǎng)的很好,那邊極是安靜?!?/br> “過完年還準備接著過去?”王氏與溫香織一樣都是二品大員的嫡出女兒,說話氣度自不一般,雖已年過五旬但那身姿風采竟不輸三十來歲的姨娘,依然是鬢挽烏云,肌凝瑞雪。 “是了母親,兒媳預備著這一胎在那邊生了再抱回府了?!睖叵憧棿鸬脧娜?,話里的意思也明白不過,“那邊離京營也略近些,炎恒可隨時過來瞧我,倒是比這邊方便?!?/br> “你想得仔細,只是過些日子春日到了更要主意食物是否新鮮,要是有什么想吃的,那邊沒有的,盡管叫人傳話兒回來,我自派了人去給你送去。”王氏見留不住人,低頭看了一眼溫香織的略微鼓起的肚子,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陪房嬤嬤說:“快去,將我屋里的銀獅駝鴛鴦寶瓶水火爐拿來放在大奶奶旁邊。” 王氏一向偏愛溫香織,打她進門就會把最好的都塞滿這第一得意兒媳的房中,喜愛程度絲毫不亞于對自己的親閨女:“這是皇太后還做皇后時賞我的寶物,你獨個在莊子我不能陪著不放心,一會兒你一并帶了去,別看是火爐,放在屋中溫而不燥,冬日養(yǎng)胎最好?!?/br> 那桌兒的話剛畢,胡冰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同是有孕,嫡庶終是有別。剛才還逞強好勝的心也一下子冷了幾分,那身子就像xiele氣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下去。 小可在一旁看得也不覺她有幾分可憐,可能是同樣都是有著孩子的原因,也知道她這做母親的只是想為自己的孩子掙個體面就故意挑起了個別的話頭,意圖也是開解開解她:“二奶奶嘗一口這海參粥,很是養(yǎng)胃?!?/br> “哦……”胡冰容似還在剛才的事沒有緩過神兒,拿了湯勺草草喝了兩口,對小可說:“連公子這幾個月在莊子看來是過得不錯,不像之前那般清瘦了?!?/br> 這話直戳小可七寸,嚇得他馬上摸了摸自己的臉,甚怕被胡冰容看出了什么,一時間手忙腳亂,“是、是嗎……” 這句本是客套的話,沒想到小可竟反應這么大,胡冰容也是沒料到,這時才抬頭仔細瞧了瞧這身邊的小公子,這一看果然覺得是和幾個月前不太一樣,之前稍稍下凹的兩腮,如今面皮粉白,雖然身子還是像之前那樣清癯,但是精氣神顯是與之前大有不同,想那樾固山莊果然養(yǎng)人,怪不得大奶奶要躲到那處養(yǎng)胎。 待吃得了一會兒,嬤嬤傳了話說是前廳的樂工班子已經(jīng)備好,王氏領著一眾女眷就朝前廳走了去,這一聽戲一吃酒就鬧到了四更天。 胡冰容這幾天一直有些疲累,經(jīng)聽戲、守歲這一鬧,更覺得兩邊太陽xue像揣了只兔子突突地跳個沒完。這邊剛脫了衣,卸了發(fā)上的珠釵,忽覺得下腹一陣酸痛襲來,用手撐著身邊的竹柜嘴唇一個勁兒地發(fā)抖,“墨……墨菊……來……”那聲調(diào)兒也變得顫顫巍巍。 墨菊還在一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扭頭一看自家主子的神色頓覺不對也慌了神,“小姐,這是要生了嗎?” “這疼的不對,許是今兒累到了,這孩子怕是要早到……”胡冰容的手死死抓著墨菊的衣角,那指尖因使得勁兒大瞬間沒了血色。 墨菊瞧胡冰容這幅模樣忙忍了驚慌,將人一把扶住,朝著外面就大聲喊道:“快去前院傳話,說二奶奶要生了?!?/br> 霎那間二房亂作一團,這邊胡氏提早半月生產(chǎn)的消息也傳到了徐傳朗、溫香織和徐夫人耳朵里,除夕夜里國公府連夜里抬來了三個穩(wěn)婆。 等一切就了位胡冰容早已意識模糊,只聽得耳邊什么“二奶奶,使勁啊?!?,“二奶奶,女人都有這一遭啊。”但這些話在聽在她心中猶如屁話一般,她只覺的肚子被不斷推拉,似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折磨著她。 那窗外的天亮了又暗,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胡冰容只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沒了,可那孩子仍舊沒生下來,隱隱約約她似是聽見墨菊在她耳邊說:“二奶奶,別停??!再使一把力吧!這大年初一生下的可就是貴子??!千萬別誤了時辰??!” “是的呢!我的兒子雖不是徐家的嫡子,但若是有個貴子的名頭兒就定不會讓人小看了去?!毕胫@些胡冰容渾身好像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氣,隨著穩(wěn)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恭喜二奶奶!是個小公子,是公子!”胡冰容睜開了被汗水淚水打濕的雙眼,來不及看孩子先揪了身邊還在激動得發(fā)著抖的墨菊,口中喘著粗氣問了句:“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墨菊沒答胡冰容,只管拿著汗巾將她滿頭滿臉的汗揩凈,胡冰容見她不說話,咬了咬牙逼她:“說!”墨菊不與她對視只是瞧著汗巾怯聲道:“丑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