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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感謝大家的支持鼓勵,因為本部原名太長於是改了個簡短的名稱,希望能更直白敘述大綱、名符其實,謝謝大家的支持鼓勵!以後不會換了XD

    【正文】

    自那日旅行者離開之後,凱伊一連在外頭尋了對方數(shù)日,甚至不惜跨界打聽他國是否有旅行者蹤跡。可礙於資訊傳遞緩慢,縱有見到與旅行者相似形貌衣著的人出現(xiàn),待派人前往探查也總慢一步,早不知對方去向。既不知旅行者姓名身份家居何處,此去一別便如同大海撈針,再無法尋覓蹤跡。

    凱伊只顧尋找旅行者,便是知道謝爾頓提早往北方也不甚上心,只是讓手下人及時送去戰(zhàn)備物資、留意前方戰(zhàn)事,自己又往返魔王城,一頭栽進尋找旅行者的行動里。

    他百思不解,這麼深刻的感情怎麼就這麼斷了?每當順手想握住胸前魂石來撫平懷疑憂慮,掌心卻空空如也。睜眼所見茫茫人海,卻無一處能泊岸,彷佛此生再也沒有值得等待的人、能夠依偎的地方。旅行者離開後凱伊像丟失了一半靈魂,在孤獨與無措中傷心欲絕。過往只有他拒絕追求者,卻從未感受過這等於熱戀中猛然分手的痛苦情傷,回想過去對方每次向自己坦言忌妒,自己都無視警告,不能及時做出抉擇,如今發(fā)展至此,以致錯失百年佳緣,他只覺後悔莫及,鎮(zhèn)日悵惘。

    可就在這時,凱伊的身體卻復發(fā)饑餓疼痛,旅行者離開之日本就沒有喂食舉動,兩人相見之時本就差了大半個月,如今一再拖延,被貴族血統(tǒng)鎮(zhèn)壓已久魅魔基因再度搗亂,凱伊心中卻總懷著愛人可能會回來的希望,寧可抱著酒壺度日也不愿出外覓食,甚至怕波及員工而將工作分派下去,要了一堆酒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連貼身仆人也不得靠近,只是幾天向他回報一次找尋旅行者的進度,以及工作要事、北方戰(zhàn)況。

    這期間凱伊害怕錯過愛人回頭而不敢擅回魔王城,就是回去也是匆匆往返,奈何他忍耐著一日比一日劇烈的疼痛,卻始終沒有等到旅行者回心轉(zhuǎn)意。然而數(shù)日以後,一份信件藉由國境邊城員工數(shù)度轉(zhuǎn)傳回帝都,終於由貼身仆人轉(zhuǎn)交他手里。

    信封里夾帶著那塊被做成精美吊飾的秘文骨塊,以及一封旅行者的親筆信,信封上半段寫著自己不會再回來了,若凱伊為保存替身,高興找誰覓食覓食,不用在意自己,也不要再試圖找尋自己。

    正當凱伊看得心痛如絞,信件下半段卻特別提醒他一件要事,原來帝都大神官戈特弗里德這五年來云游各教區(qū),與各地獵魔團教學相長、互證經(jīng)驗,如今他將返回帝都,不是能夠輕易蒙騙的對象。

    大神官戈特弗里德正好自旅行者所經(jīng)過的邊城返回帝都,旅行者打聽戈特弗里德的年紀長相、形貌特徵,并詳細記錄於信中,并要凱伊一切小心,維生之際務必低調(diào)。

    凱伊看完後抹抹眼淚,在身體難以承受的劇痛之下悲怒交加,氣得把信撕了,就連那塊秘文骨塊都被他砸得稀爛,捶墻罵道:「說離開就離開、退婚就退婚,這麼快就放棄了,是有什麼底氣要我叫他老公?」

    凱伊捶墻後身體疼痛更劇,心中黯然神傷,不住滾落的淚水滴進手里抱著的大酒杯里,自暴自棄的想:「乾脆就讓我這麼痛死算了…」於是又承受劇烈疼痛兩三天。

    豈料凱伊身體因過度饑餓引發(fā)本能反應,竟開始散發(fā)紊亂的魔氣隨機吸引附近生物,而他這時就是想回去魔王城也難以往返,身體疼痛、意志昏沉、魔氣亂竄,使他根本無法凝咒,久拖的時間將他自己困死在這間房屋里,只怕要不了多久,意識會隨替身崩解,在魔氣無法聚集傳送意識的狀況下,他將隨一團混亂的rou身死去。

    這日又到三位貼身仆人報告凱伊工事的日子,三人各自攜帶彼此負責的重要文件來到凱伊家所在的街道,仆人A卻率先發(fā)現(xiàn)異狀,止步於二屋之外。

    只見紫色魔氣縈繞凱伊所居的房屋,周圍怪蟲怪鳥與初期魔化小黑鼠在附近暗巷竄動,別說在這季節(jié)不常見,自前年謝爾頓狩獵魔物販售,近期凱伊又為謝爾頓咒印之事在這積極清除魔氣,兼之戈特弗里德大神官返回帝都,就算是往來地下魔法市集的魔族妖物也都避開城中,或至少隱藏身份,怎會有人反其道而行,像是故意散發(fā)強大明顯的魔氣引誘同類來此?

    仆人A暗覺不妙,望著凱伊房間所在的二樓魔氣停下腳步,身旁仆人二與仆人丙卻恍似無視,稀松平常的往凱伊門前走去,仆人A急忙叫住兩人,吩咐道:「這里有古怪,我們各自準備點東西?!巩敿捶愿榔腿硕ジ浇〗烫糜懸ニ?,越多越好;仆人丙則趕去市集買薰衣草、鼠尾草之類的驅(qū)邪、芳香花草過來。自己趕回家找可能用上的武器道具。

    二人領(lǐng)命而去,不久後仆人A與仆人丙先回到凱伊家門口,兩人暗自奇怪,距離最近的仆人二竟然動作最慢,但想仆人二做事向來簡潔有效率,大概不一下就出現(xiàn)了,便由仆人A先開門進去。

    屋中昏暗,兩人找尋燭臺點燭,只見空酒桶散落各處,地上還有破掉的酒杯,酒桶與玻璃碎渣擋住去路,屋里全是殘酒發(fā)餿的臭酸氣。

    仆人丙喚兩聲凱伊的名字卻未得回應,兩人趕緊將垃圾快速清理,整理出條能上樓的路。此時仆人二恰巧提著一袋裝著圣水的瓶罐回來,仆人A轉(zhuǎn)頭去幫忙接應,心急如焚的仆人丙卻說:「我先上去確認凱伊大人安危!」便連忙撥去障礙,往樓上跑去。

    仆人A接過瓶罐放在剛清出位置的客廳桌上,聽仆人二說:「小教堂沒人,我在那等了一下,最後怕耽誤時間,只好拿些容器把圣水池的水盡量裝來。」

    「小教堂沒人?」照理說應該有神職人員常駐,仆人A正覺奇怪,二樓卻傳來仆人丙的呼救聲。

    兩人忙將房門關(guān)上,各自拿了罐圣水趕上二樓,一推房門只見仆人丙被凱伊仰面按在地上,凱伊則坐他身上。而凱伊正是強大魔氣的散發(fā)中心,房里空氣彌漫一股惡心的甜味,他雙眼瞳色變成深紫與血紅相間的紫紅色,神色蒼白恐怖,原本纖細的身材更加消瘦,兩眼無神神智渙散,身上衣衫凌亂,嘴角勾起瘮人微笑,正伏身親吻仆人丙,伸手要為他解衣。

    仆人丙一面握住凱伊不安份的手,一面轉(zhuǎn)頭向仆人A求救:「老大!凱伊大人狀況不對,我該怎麼辦?」

    仆人A一咬牙:「先制服凱伊大人!」

    仆人丙收到命令,對凱伊道歉:「凱伊大人,失禮了!」語罷一個翻身將凱伊制住,并抽出隨身皮繩將凱伊雙手後背綁緊,使他跪在地上。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們不喜歡我了嗎?」凱伊語帶魅惑,三人聽這話時無不感到一陣眩暈、身體發(fā)熱,可在凱伊說話同時,同樣眼神迷茫,彷佛這些話只是夢中囈語,全是本能施術(shù)的一環(huán):「你們?nèi)烁腋镁昧?,與其讓其他人碰,我寧愿讓你們跟我一起,在我心中你們跟其他人不一樣…」

    眼見仆人丙眼中似乎有動搖之意,仆人A當機立斷,將手中圣水倒入手掌,隨後反手往另一只手臂上按,只聽得似沸水淋烙鐵般滋滋作響,如同灼燒魔族產(chǎn)生反應,仆人A拿著水瓶的手臂瞬間浮現(xiàn)一片紅腫。而在仆人二震驚的眼神下,仆人A對仆人二說:「架起十字弩瞄我後腦,如果我待會行為有逾矩,只管射殺?!?/br>
    仆人二用鐵荊棘纏繞手臂,使自己疼痛出血保持理智,隨後依言架起背在後背的十字弩,搭弓上弦,將弓弩對準仆人A。而另一旁仆人丙見狀,則選擇抽出身上匕首反握出血,并且閉上雙眼別過頭,口中念念有詞,似是些祈禱的話。

    仆人A緩步走向凱伊,凱伊還在說些仆人A是自己如何重要的助手,自己對他又有多信任依賴,如今在商場上建功立業(yè)對方功不可沒爾爾。仆人A聽得心中火燙、頭腦昏眩,忍不住想伸手觸碰凱伊面頰,但隨即定了心神,低頭專注覓條衣布,將圣水倒在上面,萬分不舍的將浸濕的布條蓋在凱伊頸側(cè),隨後凱伊痛呼一聲,外觀驀地煥然一新,卻也因灼痛而使神智喚回一絲清明,他如夢初醒般看著仆人A,問:「搞什麼,這怎麼回事?」但看周圍三人狀況,隱約察覺是自己闖了禍,又見仆人A以浸染圣水的布條對付自己,知道魔族身份敗露,苦笑道:「我現(xiàn)在跟你們談加薪還來得及嗎?」隨後魅惑一笑:「還是你們誰接受rou償?」輕笑間魔氣再度圍繞三人,但在疼痛下尚不見作用。

    經(jīng)此一言,又想起凱伊過去營生,仆人A最終推測出凱伊的魅魔種族,又因此事是旅行者離開後才出現(xiàn),過去也許旅行者是抑制凱伊魔性的關(guān)鍵?,F(xiàn)下這個狀況可能由魅魔饑餓狀態(tài)引起,只是他從未聽聞哪個魅魔可以餓成這副彷佛從地獄歸來的模樣,不由得很是困惑。

    「說來話長,我是魅魔混血,血統(tǒng)有點雜,一時也說不清?!箘P伊看出仆人A疑惑,嘆道:「抱歉一直隱瞞你們,我本來想以後都不會出現(xiàn)這個狀態(tài)了,沒想到…唉…」想起旅行者,凱伊不免又心中揪痛,但在仆人面前僅只收於惆悵一嘆,繼續(xù)道:「我無意傷害你們,請相信我,今天的事只是意外。我餓昏了,會本能想取得一些維生的食物…」

    仆人A心知凱伊此刻需要,但無論是凱伊現(xiàn)在的身份名聲,或是大神官的帶隊回歸,都不適合讓凱伊在外貿(mào)然覓食,於是道:「凱伊大人,現(xiàn)在外頭對魔族很危險,這事得從長計議,我們最終會想出辦法、找到適合人選,在此之前先委屈您了?!拐f著解開縛住凱伊的皮繩,并拆下自己左腕上鑲滿魔法石的手環(huán),套在凱伊手腕上,雖然在凱伊纖細的手腕上整整寬了一圈,但確實起到隱藏魔氣的作用。只見凱伊身上逸散的厚重魔氣被手環(huán)吸收轉(zhuǎn)化,不久消失無蹤,宛若毫無魔氣的普通人類,令人難以覺察。

    可仆人A自己卻魔氣橫溢,隨著異種的金橘色魔氣縈繞,他身上皮膚逐漸浮現(xiàn)龍族鱗片,直到整個蓋過他的人類外貌、眉頭顴骨浮凸,頭圍生刺角,變成比尋常人類高出半個身子的龍人。

    即使他努力彎腰駝背,將身上衣物拉扯遮蓋裸露在外的鱗片,也再難隱藏這異於人類的外觀,其余三人大受震撼,只聽他說:「隱藏異族本性而活,有時候才是在人類世界里生存的最好方法。」他以爬蟲類般的金色眼珠認真看向凱伊:「凱伊大人,我誠心欣賞您以商業(yè)使各族平等合作、和平共存的理念,我也相信您是可以為了更龐大的理想,超越一時慾望的人。這回雖遭此艱難,我也相信您不會貿(mào)然行動,接下來幾天請等我們消息,我們會找到適合的人選帶來您這,還請您忍耐數(shù)日?!?/br>
    「…你還真是,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喜歡聽什麼話…」見仆人A為幫自己不惜暴露長久隱藏的身份,凱伊心下感動,熱血充塞胸臆,當即答應對方,他一定盡其所能推行理念,無論現(xiàn)下自己何等痛苦,也決不會輕率外出、暴露身份,一切等他們安排。

    仆人二與仆人丙雖為兩人異族身份震驚,但終究相識逾年、彼此信任,當下聽從仆人A安排指令,以圣水灑掃房屋門面、清理酒桶,再以鼠尾草、薰衣草等芳香的花草來凈化房里屋外魅魔氣味,終使原本散發(fā)強烈魔氣的房屋恢復原狀,小黑鼠也被驅(qū)趕捕獵,即使是在魔族人眼里也看不出異狀。

    待清理完畢,三人揮別凱伊,仆人二與仆人丙小心護送仆人A,路上處處替他把風觀察,支開旁人,直至仆人A回到家中,始終不為任何居民發(fā)現(xiàn)異狀。

    而凱伊依言待在家中,忍著疼痛努力使自己神智清醒,這回酒也不敢喝了,拿著仆人們帶來的資料逼自己看著,轉(zhuǎn)移注意力。

    時間不過半天,時至傍晚又響起敲門聲響。凱伊想平時不會有人來附近區(qū)域散步,更別提找自己了,是三位仆人的機率比較大,當下在心底暗贊三人的辦事效率,滿心期待的去應門。

    豈料來者三人并非自己的貼身仆人,後頭兩名壯碩男子左右站立,身著獵魔團裝束。而為首當頭的是一位六十余歲、滿頭白發(fā)的圣職者,只見他面上布滿皺紋卻不掩氣色紅潤,眉頭微皺神情嚴肅,一身壯碩偉岸的肌rou,抬頭挺胸起來比凱伊高上兩個頭,看上去高大威武,若不是他身上華麗莊嚴的圣職者衣飾,多半會以為是半生戎馬的侯爵貴族。

    凱伊在看清來者後,當即愣在原地、背脊發(fā)涼,只因?qū)Ψ骄古c信上所述戈特弗里德大神官的形貌一模一樣!

    原來戈特弗里德回帝都以後對帝都的改變甚是驚訝,認為過度發(fā)展的物質(zhì)生活會使人心墮落背離神,背後若無妖邪作祟,也必定引來妖魔久居,於是回來不久便提著里悠里雅教區(qū)最新研發(fā)的魔氣探測器在帝都內(nèi)巡邏,順便了解帝都現(xiàn)況。

    正當他帶人巡邏至此區(qū)外圍,手中探測器中的霧化圣水便與空中魔氣作用,發(fā)出爆沸聲響。

    由於此區(qū)長年被居民認為鬧了邪祟,戈特弗里德看見探測器起反應也不意外,便帶著兩名獵魔團弟子深入其中探查情形,豈料越往謝爾頓居住的屋子魔氣越強,竟然直接將探測器中的霧化圣水蒸發(fā)殆盡,這可遠超他預料,想來這區(qū)域中定居住著魔氣強盛的魔物,不可等閑視之,動手捕獵前得詳加確認、著意準備才行。

    這時背後跟著的弟子提出,在過來的路上看見一間小教堂,不如過去詢問神職人員,說不定能打聽到相關(guān)情報。

    戈特弗里德依言前往,然而駐守小教堂的神職人員竟對此處鬧邪祟的事一問三不知,也從來不知道此處有強盛魔氣,實際上在過去一年里,這里連魔化動物都少見了。

    戈特弗里德與兩名弟子聽罷只覺此魔物只怕偽裝能力強,早已混跡人間多時,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出於好意勸走了神職人員,讓他先遠離此區(qū),待他們查明原由再定奪。神職人員則連忙應好,收拾東西趕緊撤離小教堂。戈特弗里德則與兩名成員退回準備,背著神圣加持過的作戰(zhàn)武器重返此區(qū)。

    可當他們再度回到此處,那強勁魔氣卻又消失無蹤,三人心下奇怪,只好按屋排查。其時謝爾頓北上數(shù)日,偌大范圍除了凱伊無人居住,兩人的房屋又在區(qū)域中間,是以戈特弗里德找了大半?yún)^(qū)域才尋找到凱伊這,可也已經(jīng)時近傍晚,太陽西斜。

    凱伊因?qū)Ψ缴砩蠌姶蟮纳袷庀⒏械奖臣拱l(fā)涼,原本就疲憊蒼白的面龐看上去更無血色,他強作鎮(zhèn)定,佯出欣喜笑臉道:「您是戈特弗里德大神官吧?我還這麼大的時候在街上看過您!」說著伸手在自己腰際比劃,隨後問:「您來這有什麼事嗎?」

    戈特弗里德聽他認出自己,以為他是原本就住在帝都的居民,不疑有他,過去此區(qū)除了自己一個叫謝爾頓的得意弟子外久無人居,但這次回來看見附近新建許多新建筑、豪宅,甚至多了一間小教堂,暗想許是在自己離開之後也有居民居住在此,只是奇怪的街上一個人也沒看見,於是問:「我們想打聽附近的事,你一直住在這?一個人?」聽他說話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有力,言語間有股令人無從拒絕的威嚴。

    凱伊苦笑著說:「只有我一個人,幾年前生了場怪病,怕連累家人。想說這里地處偏僻,很少有人經(jīng)過,便尋間空屋暫時居住,幸好祖上家境殷實,還能支撐我一人在此生活。離我離開家來這獨自居住的,也不過一年半時間。」

    身後兩名獵魔團成員也是長年跟隨大神官云游的心腹弟子,二人皆不認識凱伊,只覺凱伊家中擺飾華貴新穎,他又長得纖細漂亮,就是面色蒼白,有些過於消瘦。如今聽凱伊所言,與他們所見狀況一一對應,心中對他暗生憐憫。

    戈特弗里德見凱伊這般纖細蒼白,神情疲憊恍惚,也不愿意拿附近魔氣強盛的事驚擾他,於是說:「我們久未回來帝都,想在附近逛逛熟悉變化,有些關(guān)於這里的事想打聽,你有空為我們解釋嗎?」

    凱伊見三人沒有離去的打算,剛剛自己又說認識對方,此刻若不接待反而可疑,只好硬著頭皮讓出位置讓三人進門,微笑著說著恭維話:「我一人居住哪有什麼事呢?能為您解答是我的榮幸,您可是支撐我們信仰的偉大人物!」

    三人各自入座,凱伊轉(zhuǎn)入里屋尋了三個杯子分別擺上,找出稍早貼身仆人留給自己吃著玩的零食飲料,裝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樣子,說著這些自去年出現(xiàn)於市場上的新式飲料零食各有何特色,令三人嘖嘖稱奇。

    見三人對自己旗下產(chǎn)業(yè)的新式飲食很有興趣,凱伊一時得意,在指著零食特色時忘記掩飾,竟在戈特弗里德面前露出手上的魔法石手環(huán)。見多識廣的戈特弗里德先是一愣,隨後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別處,詢問一些關(guān)於近日城中商業(yè)繁盛的緣由。

    可就在戈特弗里德一怔之間,凱伊瞬間明白自己身份敗露,對方暫且不動聲色只怕是不想打草驚蛇,嘴上依然熱切的向三人講述城中產(chǎn)業(yè)的飛速發(fā)展,甚至乾脆不隱藏,大方的展示手環(huán)給三人:「街上還有許多奇特的產(chǎn)品!上回我的親人給我?guī)砗芏嘤腥さ氖挛?,這個漂亮的手環(huán)也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里面還有些東西,我去找來給你們看?」說著進入里屋拿出一些新式產(chǎn)品,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同時說:「平時就我一個人待在家,有人與我分享這些有趣的商品真是太好了!」那兩名獵魔團成員聽著暗自心疼凱伊,都專注的聽凱伊介紹產(chǎn)品,不時應和,只有戈特弗里德始終默不作聲。

    凱伊開心得星眸含笑,疲憊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紅潤,言語間與那兩名成員親近友好,最後一拍手說:「還有一項我最喜歡的玩具!你們等一下,我去找來給你們看!」離去兩步還不忘自廚房拿飲料來給三人倒好補上,深怕他們離開似的,急匆匆回里屋找尋。

    正當兩名成員對凱伊的遭遇不勝唏噓、心生憐惜,戈特弗里德卻對兩人說:「這青年有古怪?!?/br>
    兩名成員同時一愕,低聲問:「老師,這話怎麼說?」

    戈特弗里德解釋:「雖然他外觀上看起來并無魔族特徵,周圍也沒有幻術(shù)跡象,但他手上戴著隱藏魔氣的魔法石手環(huán),是不是魔族還得拆下手環(huán),或用圣水試探才知道?!巩斚伦寖擅蓡T做好準備,將圣水備好,待會伺機測試凱伊碰到圣水的反應。

    三人枯坐半晌,始終不見凱伊回來。戈特弗里德驚覺不妙,馬上帶著兩人在屋里尋找,可早已沒了凱伊蹤影。

    三人在屋里屋外搜索一陣,終於在後院角落找到一處通往地底的暗道,地面暗門的土壤被撥去一旁,又無積塵,想來凱伊應該是逃往地下脫身了。

    戈特弗里德見狀二話不說拉開門往下追捕,兩人隨即跟上,三人爬下約二層樓高度,竟來到一處地下水道。

    這水道乃是凱伊建立城中建筑工程時,所建造遍布帝都底下的排水系統(tǒng),建造路徑巧妙避過地下魔法市集,將污水排出帝都,不只為城中各種產(chǎn)業(yè)工程起到重要作用,遇上多雨天氣也能快速排水,帝都街道自此沒有降雨積水問題。

    地下水道視線黑暗,腳下還有污水細流,味道不太好聞。此時水道空曠,遠遠還傳來凱伊逃跑的踩水聲,三人當即辨明方向,急起直追。

    凱伊仗著夜視能力好在前方暢行無阻、避開障礙,可他身子本就因饑餓疼痛而虛弱,跑了一陣逐漸慢下腳步,只聽後頭三人踩水聲窮追不舍,縱使他奮力奔跑也難抵體能武力訓練有素的獵魔團,不一會就被年輕的兩名成員率先追上,各自伸手要抓凱伊。

    掙扎間凱伊被扯掉原本就寬自己手腕一圈的魔法石手環(huán),一時紊亂魔氣瞬間爆發(fā),三人身上攜帶的探測器瞬間爆沸損壞,至此三人終於確定魔氣來源,那兩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凱伊。

    凱伊趁三人愣神之際繼續(xù)向前奔跑,那兩人尚未作為,戈特弗里德果斷抽起身後經(jīng)過神圣祝福的長錘,搶上前去便朝凱伊右側(cè)脅下重擊,一擊將凱伊擊飛往水道側(cè)。凱伊瞬間只覺劇痛與灼熱直竄心肺,這一擊打得他肋骨斷裂,臟器受損,險些暈厥過去。

    眼見戈特弗里德舉錘逼近,凱伊瞬間被激起求生本能,傾盡魔氣沖向另外兩人,言語間使盡魅魔媚術(shù)與幻魔幻術(shù),只聽他帶著哭腔求救:「救救我!這人想傷害我!」

    那兩人聽著凱伊求救聲,頭腦掠過強烈昏眩,意識模糊,待看清眼前情況,早已忘記自己與眼前恩師的身份,只見凱伊這般纖細可憐的美貌青年受了變態(tài)老頭攻擊欺負,一時義憤填膺,兩人都沖上去制止戈特弗里德,不惜舍身與對方纏斗。

    「你們搞什麼!?」戈特弗里德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時措手不及,只見那兩人一人留下拖住自己,另一人急忙攙扶凱伊到最近的出口直梯送他上去,并守在樓梯下方為凱伊斷後。

    戈特弗里德知那兩人中了魔族幻術(shù),憤怒罵道:「沒用的東西!」為追捕凱伊也不手下留情,提錘朝眼前的弟子就是一記重擊,將其擊暈在地,再沖上前把守在梯邊的弟子也一招擊倒,自己爬上樓梯繼續(xù)追逐凱伊。

    凱伊忍著劇痛回到地面,發(fā)覺此處正是小教堂後院,他以手扶著自己右側(cè)胸下,似能摸到皮下斷骨與軟綿綿的臟器,以及彷佛水球般腫脹的內(nèi)出血。危急時刻當即自後門闖入小教堂,見沒有神職人員留守,逕自跑到圣水池旁,想嘗試以圣水激起自己的天使基因,療癒自己身上重創(chuàng)。

    凱伊呼吸急促,暈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可當他踉蹌的伸手觸碰圣水時,除了遭遇像灼傷一般的疼痛,卻對體內(nèi)重傷一點治癒效果也沒有。

    原來圣水并不能治癒同為圣屬性攻擊的部分,凱伊遭受神圣加持的長錘擊打,因其注滿的圣氣隨重擊進入心肺臟器,天使基因竟無從治療,只能任由致命重傷,斷骨裂臟持續(xù)在體內(nèi)流血。

    凱伊脫力倒在地上,眼前白霧愈漸濃厚,他呼吸急促,渾身冰涼,恍惚想起稍早對仆人A許下推行理念的承諾,心中暗想:「如果現(xiàn)在就死,那可談不上推行什麼理念了!」一咬牙摸出隨身攜帶著冥界龍之血,以最後力氣朝地上重重擊碎,碎玻璃扎得他指掌間鮮血橫溢,可他像嫌自己身上傷不夠重似的,用力將手掌拍在碎玻璃上,使自己血液與冥界龍之血混合。

    只見混合他血液的冥界龍之血繞過碎玻璃,一齊攀爬上凱伊手臂肌膚,滲入渾身傷處,不消多時凱伊體傷完好如初、疼痛消散,頭腦也清醒不少。

    「好大膽子,骯臟魔物竟敢來污染這圣潔之地!」正當治傷之際,戈特弗里德忽然破門而入,抽出繩索直接勒住凱伊脖頸,逕往小教堂神像前講臺拖去。凱伊在地上被勒得氣息堵塞、掙扎無果,消耗好不容易復原的魔氣往對方背後頻拋媚術(shù)都不起效果,心底叫苦不迭,焦急不已。

    戈特弗里德將其拖上高出兩階樓梯的講臺中央,順手拖了塊布幔墊在下方,將凱伊仰面向上按在布上,以免一錘下去血污污染教堂。

    眼見長錘正要往自己頭部砸下,凱伊自地上仰視七彩斑斕的玻璃裝飾與教堂雕刻,在看見天使意象的圖案時,靈機一動,情急之下喚:「住手!我不是魔族,我是天使!」

    戈特弗里德怒道:「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凱伊忙不迭說:「是真的!我只是被魔氣感染失去翅膀!我會來這也是想用圣水治傷,我不是魔族!」

    這話確實讓戈特弗里德心生猶疑,他追捕魔族多年,還真沒遇見魔族自己躲往教堂。他舉著長錘停在半空,另一手撥開凱伊衣服,只見在地下水道里自己重擊的部分毫發(fā)無損,唯剩下一個杯口大的紅色疤痕,那是自己長錘上的圣印沒錯,而凱伊從離開地下道到這里已將重傷自癒完畢,期間除了圣水什麼也沒碰,難道眼前人真是天使?

    戈特弗里德不是容易輕信的人,他拿起隨身攜帶的圣水瓶,朝凱伊身上一淋。凱伊忍著灼傷劇痛愣是一聲不吭,而疼痛掠過以後全身煥然一新,甚至在

    透過琉璃窗的余暉照耀下,潔白的皮膚映照圣潔柔光,戈特弗里德不由得看得愣了,懸在半空的長錘也終於放下,雖說并不完全相信凱伊,但嚴肅的表情已透出些許懊悔之色。

    凱伊害怕對方發(fā)現(xiàn)其他破綻,於是乘勝追擊,佯作難過的編故事:「我被魔族攻擊落地,因感染魔氣失去翅膀,不得不離開天上家人暫居人間,魔氣也成為我消除不去的病根。我無意欺騙你們,但我解釋不清為何我身上有魔氣,而天使的身份是不能輕易為人類察覺的,尤其我…尤其我又是…」

    「你又是什麼?」戈特弗里德對凱伊的欲言又止感到不解,而就在他對凱伊身份產(chǎn)生好奇的一刻,已讓凱伊的幻術(shù)有趁虛而入的空間,凱伊就著對方這回主動詢問的意識空隙,在看向他的眼神與言語中,用上強大媚術(shù)與幻術(shù):「尤其我這回來到人間,本就是為了你而來,我不能讓你發(fā)現(xiàn),這幾年來我一直看著你。就連被魔族擊落也是因為跟隨你深入魔境,看著你與魔族作戰(zhàn)…」

    戈特弗里德心中震顫,隨著一陣迷幻的恍惚,心頭浮現(xiàn)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

    那是他尚還年輕,剛進修道院的事。那時他有一位同寢的修士夥伴*,與他都是非長子的貴族之後,并無繼承家業(yè)的權(quán)利*。但對方從來不會擺出出身顯赫的貴族架子,對人總是不分貴賤的懷著善意與包容。若遇上需要治病、需要幫助的病患,他也像圣人教誨的那樣,傾盡全力、不眠不休,「如同對待耶穌一般照顧病人」*。

    對方此生都在對這個黑暗世界付出不求回報的關(guān)懷與溫暖,那種對眾人純粹偉大的愛使他深受沖擊,他從來不信傳教士所說,那些透過祈禱便能平白獲得金錢的故事、或是光靠祈求上帝便躲過獅口的人。但他卻從對方身上看見超越rou身、世俗身份,對世間抱著純?nèi)粣垡獾纳裥浴?/br>
    因為遇見對方,他才相信人是由神的形象所造,是神慈愛的延伸,并能以這副盡產(chǎn)生污穢的膿血之軀,執(zhí)行神的任務、展現(xiàn)神的光輝。

    自此,他才能在這條路上堅定信仰,在這時刻令人恐懼不安的世界里,自愿為他人背負著痛苦前行,誓為身處黑暗中的人們帶來一絲光明。

    可那名修士不出幾年便因照顧病人感染瘟疫離開人間,多年來他一直認為對方是到天上去了,對方對這個世界是懷抱著多麼深刻的愛意,因此他堅信對方總有一天會回來,帶著最接近神的光與愛,以神身邊得力助手的形象再度回到世間,守護著始終深愛的世人。

    而如今,眼前凱伊的形象其與記憶中的人重合,那魔氣侵擾就如同當年那名修士所染的瘟疫,凱伊虛弱蒼白的樣態(tài)彷佛那人臨終前的消瘦模樣,凱伊所言符合自己對逝者歸來的猜想,二者在幻術(shù)作用下驚人重疊,只聽凱伊繼續(xù)說:「因為你夜夜祈禱,神將我送往人間守護你,你記得嗎?我是因應你的祈禱而來,在執(zhí)行神的意志的道路上諸多不易,你都承受著痛苦撐過來了,這些我都看著,神也都知道…」凱伊根本無從得知戈特弗里德的作為與經(jīng)歷,只是憑藉信上情報、謝爾頓偶爾提起的線索,再以自己對獵魔團的了解憑空臆造,中間參雜對謝爾頓日常生活言行舉止的觀察與想法,拼湊出些模模糊糊、模棱兩可的話。

    戈特弗里德此刻完全相信凱伊所言,并為自己在下水道重擊對方的事滿懷痛苦,心疼的掉下眼淚,緊握凱伊的手誠心懺悔:「對不起,是我錯了,請原諒我,我不知道多年以來你一直在我身邊,我不知道神派天使在我身邊守護我,請原諒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戈特弗里德說著悲從中來,他不住掉淚:「請神原諒我…多年以來我一直很旁徨,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過去我接受他人引領(lǐng)時深信不疑、無所畏懼,但真讓我?guī)ьI(lǐng)眾人前行,我卻不知所措,這個世界上的人是那麼恐懼、痛苦,身處黑暗之中,我不敢向旁人訴說疑惑,我不敢坦言我也不知道光明何在,我此生都帶著他們在黑暗中穿行,但我見到的只是無盡黑暗,神啊,我與天界失去連結(jié),天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渴望獲得指引與救贖…」

    凱伊聽他說得悲痛,不知如何應答,此時體內(nèi)天使基因卻隱隱發(fā)熱,對面前人痛苦的祈禱做出回應,藉由凱伊的口告訴對方:「你從來不用向他處尋找,你已經(jīng)在神的愛當中,你為人們背負著痛苦的當下已是救贖,只因你深陷痛苦,你才知道如何以神的愛解救深陷痛苦的人,你將人們帶出黑暗的泥潭,不是因為你處在泥潭之外,而是因為你也身在泥潭之中。驅(qū)使你為世間背負一切的便是你一直在尋找的神性,透過你在恐懼與痛苦中的抉擇,你已經(jīng)無愧你的任務…」說話同時凱伊只覺被自己灼傷,他也不知道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字句從他口中傳遞出去,一時身體彷佛失去控制權(quán)。

    凱伊自體內(nèi)爆發(fā)灼疼,但他仍撐起身子擁抱戈特弗里德,一股天使圣愛藉由他流向?qū)Ψ?,戈特弗里德覺得被溫柔與慈愛包覆,內(nèi)心被強大的暖流填滿,致使他不住溢出淚水,壓抑數(shù)十年的恐懼、痛苦、遺憾,背負著謊言、猶豫、不安的一生,在此刻終於迎來救贖,緊繃的身體難以想像的輕松,他不再懷疑凱伊的身份,只是抱著對方痛哭。

    隨著體內(nèi)灼燙消散,凱伊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抱著懷里這位可憐的獵魔團領(lǐng)袖,他不免想起謝爾頓,暗自感慨:「謝爾頓大人未來也會變成像這樣嗎?在擁有了一切功績與身份之後,在無人指引的狀況下,他真的知道神在哪嗎?到時候是不是也要面對這樣的旁徨無助?」

    想著凱伊對眼前的人升起憐憫,也不怪對方剛才要追殺自己了。但出於魅魔基因?qū)χx爾頓的喜歡,在此饑餓之際,他對眼前的人也產(chǎn)生些許移情作用。他順著擁抱轉(zhuǎn)頭親吻對方,口中說些安慰的話:「沒事了,你做得很好,你的辛苦與貢獻神都知道。」

    自凱伊身上散發(fā)的魔氣隨著圣氣退散逐漸擾動,原本圍繞著二人的光明圣愛被染上紫紅,在流淌彼此的情緒中勾起慾望。

    凱伊依本能覓食,將手伸進戈特弗里德的衣擺下,輕輕為他挑開這身厚重華貴的衣服,言語中灌注媚情術(shù)法:「放松,你不必時刻背負這些…」

    戈特弗里德放松之余頭腦昏眩,任由凱伊為自己挑開衣服,并在凱伊嬌艷欲滴的紅唇湊往自己唇邊時,鬼迷心竅的輕柔回吻,并在交互之中因嚐到對方唾液而胸中發(fā)燙,最後匯聚腹下。

    親吻中,凱伊那只纖細微涼的手順入褲頭,握住毛叢中的火熱柱身,并在一陣挑逗之後,解下褲頭讓熱燙之處出來透氣。

    凱伊驚喜發(fā)現(xiàn),對方不只下身粗壯,連著的囊袋也大如牛卵,看來是個真的以身作則、遵守戒律的人,不由得心下暗喜。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結(jié)束親吻,伏下身一口含住熱柱,口手并用為對方撫弄刺激。

    下身沾染凱伊唾液,戈特弗里德舒服得倒抽一口氣,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只覺得腦子都發(fā)燙酥麻。凱伊則被挑起久違的魅魔本性,饑餓舔食,并收回一只手伸向後道,由魅魔基因挑起史萊姆的部分興奮泌水,為終於盼來的覓食機會做好準備。

    待兩人身心就緒,凱伊除去身上原本就寬松凌亂的衣飾,露出衣衫底下,那潔白無瑕,纖細嬌媚的身軀,將一對白皙勻稱的大腿分跨兩側(cè),將那多情火熱的rou柱,送往自己濕潤緊致的後道之中,溫軟相迎。

    戈特弗里德為這緊窄的溫暖包覆倒抽一口氣,凱伊則為久違的飽脹感酥麻一嘆,他迷醉的輕咬下唇,興奮顫抖的雙腿上下動作,隨著體內(nèi)火柱開拓至深,酥麻快感自背脊襲上後腦,連帶他那可愛鮮紅的下身也熱情抬頭。

    戈特弗里德可從未感受過這種快美刺激,情不自禁捧著凱伊豐滿圓潤的臀側(cè),沉醉於掌中軟玉溫香,配合沖刺。

    凱伊被對方頂?shù)梦沧邓致椋閯酉掠址砼c對方接吻,趴在對方享受男人壯碩身軀的暖意,同時臀部不忘韻律迎湊,深情吞吐,一時情慾流淌,甜膩喘息。

    戈特弗里德翻身將凱伊輕柔放在身下,注視著他的眼睛表情,以長年拿著武器的粗糙手掌小心觸摸凱伊絲綢般的肌膚,分抱雙腿重新進入,灼熱激烈的猛進猛出,不停抽送。

    在凱伊有技巧吞吐收放之下,戈特弗里德頭腦昏脹,朝這副令人欲罷不能的身軀里擺動狂亂,終於在緊擁身下人的狀況下,將多年積累灌入凱伊體內(nèi),而他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靈魂一瞬離開軀體,沉醉這種超越rou體禁錮的狂喜。

    體內(nèi)這股jingye品質(zhì)之好簡直前所未遇,凱伊體內(nèi)魅魔基因大呼滿足,不只直接緩解凱伊數(shù)日以來筋骨劇痛,還瞬間令他容光煥發(fā)、精神抖擻,重拾往日美貌靈動,即使外頭光線趨暗,也絲毫不掩他光彩照人。

    凱伊得救之余對對方極盡柔情承歡,抱著身上人不住親吻,對於陽精渴求再無法收止,以軟言甜語混雜著媚情術(shù)催促著對方再戰(zhàn)。戈特弗里德很快重燃情慾,往這圓潤豐滿的凈白臀部埋入巨物,輕車熟路規(guī)律進出,愈撞愈深,激烈嵌合,直到瑰紅色的媚rou隨莖身筋紋翻出,如同雪里紅花,抽芽綻放,而凱伊爽得雙腿發(fā)顫,不住興奮,不僅吞吐有致,嘴上也不住甜蜜索吻。

    數(shù)戰(zhàn)之下戈特弗里德毫無保留,對凱伊傾盡所有,兩人徹夜纏綿,愛憐難止,直到雙方徹底滿足,才擁吻著沉沉睡去。

    一夜過去,精神充沛的凱伊率先清醒,離別前他用幻術(shù)讓對方做上一個好夢,將原本是要避免自己血污污染小教堂的布幔蓋在對方身上,自己則趕回家中收拾行囊,準備天亮便離開帝都。

    【第十七章】完

    【注釋】

    *同寢的修士:當時常見的修道院房間都是所有人同寢一室,雙人大床沿墻壁一字排開,由於也沒有衛(wèi)生跟疾病傳染概念(這得等到19世紀病院產(chǎn)褥熱集體感染事件之後,人類才對靠近傳染、感染有概念,中世紀遇到瘟疫或疾病通常觀念是此人違背信仰或空氣有毒、星相運行之類的),無論修道院或修女院都是雙人大床兩人各睡兩邊,據(jù)說這種狀況很容易跟同床同性產(chǎn)生感情,當時甚至提倡修道士睡覺要用腰間繩子把腰腹束好,以免空氣下充造成勃起之類的(?)。

    *貴族的繼承權(quán):當時西方制度屬於長子繼承制(更早年古希臘有么子繼承制,但都是將家業(yè)全給一人繼承),即長子繼承貴族身份土地與家業(yè),其余兄弟姊妹另謀生路。較常見三種出路,一是成為神職人員,從修道士開始當起;二是成為騎士,出外打仗靠捕捉戰(zhàn)敗貴族的贖金謀生;三是成為騎士以後與兄弟姊妹一起到處打家劫舍,圍攻教堂要求贖金等(最後者延伸出「家族」制度,為黑手黨家族制度開端)。而成為修道士日後也可成為神職人員更易接近信仰權(quán)力中心,提供兄弟姊妹們信仰上的支持保護(包括民眾支持、合理化些許行為等),貴族兄長也可以「投資」出外打拼、成為騎士或商人的弟弟們,這種一家人各自打拼,但在不同領(lǐng)域彼此互助、提攜的形式,也成就近現(xiàn)代許多資本運作模式。

    *如同對待耶穌一樣照顧病人:中世紀人們多半會為了治病而不遠千里的踏上朝圣之路,這一路上都由教會設(shè)置許多免費旅店,其中常駐的修女、修士,則會在一路上提供治療幫助(包括用藥、祈禱、安置、傷口照顧等),那時他們便被教導要如「如同服侍耶穌一樣照顧病人」,這使基督教在中世紀早期便得以快速傳播,在這個充滿黑暗與疾病的時代獲得支持與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