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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朵朵桃花煞在線閱讀 -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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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偲拽著陸英捷匆匆前行,半晌回頭一瞄,確認沒有人追上來,才松了口氣停住腳步。

    陸英捷看他這個樣子,始終不動聲色的面容終于浮上一層陰云,問:“你很怕他?”

    陸偲撓頭:“沒有,也不是怕,就是感覺有點……有點難辦?!?/br>
    “難辦?”陸英捷的目光凌厲起來,“哪里難辦?”

    “這個……”

    陸偲滿臉為難地支吾一陣,突然捂住肚子,“這個我待會兒再跟你細說吧,我先去方便一下?!?/br>
    老實說,從之前買衣服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尿意,倒也不太急,打算等到買好了母嬰用品再去解決。誰知剛剛一見到梅凌,也不知道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越發(fā)憋不住了。

    陸英捷見他是真的憋得慌,只好先放過他,讓他快去快回。

    陸偲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進洗手間,里面空無一人。因為這層樓的商品主要是面向女性顧客,男性相對比較少。

    解決了內(nèi)急問題,陸偲渾身舒暢,爽不可言,還二逼兮兮地抖動了幾下。剛把拉鏈拉上,突然有只胳膊從身后冒出來,鉗住他的脖子,挾制著他一路拖到隔間門口,把他甩了進去。

    陸偲腳下踉蹌,險些被絆倒在馬桶上,緊接著那人跟了進來,反手把門一關(guān),“喀嚓”一聲落了鎖。

    陸偲摸著脖子,喉嚨還殘留著不適感,他咳嗽著抬眼看去,瞬時目瞪口呆,連咳嗽都驚訝得戛然而止:“梅凌?你怎么……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

    梅凌把這三個字重復(fù)一遍,摘掉墨鏡隨手塞進口袋,然后揪住陸偲的衣襟拖到跟前,“我倒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跟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兩張臉距離不到十公分,他的目光避無可避,就像激光鐳射般直逼而來,貫穿眼底。

    冰冷陰森的話語回蕩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壓迫感仿佛被濃縮起來,再以更強大的力量釋放而出。

    本就有點缺氧的陸偲越發(fā)難受,暈乎乎地回道:“沒,沒有怎么回事啊……”

    “沒有?你會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在外面手牽手逛街?”

    梅凌頓了頓,無聲地冷笑起來,“哦,對了,你又要說那是你哥吧?你們只是兄弟情深是吧?”

    剎那間,陸偲的眼睫急劇震顫幾下,緩緩吸了口氣,回道:“不是?!?/br>
    他離奇地鎮(zhèn)靜下來的態(tài)度,忽然令梅凌有種詭異的感覺,但又一時說不上來究竟是詭異在哪里。

    “不是?”梅凌再次重復(fù)對方的話,高高挑起的眉梢掛滿譏誚。

    陸偲說:“他的確是我哥,但我跟他并不僅僅只是兄弟?!?/br>
    “……”

    梅凌定定看著陸偲,輪廓深陷的眼窩使得那雙眼睛在專注看人的時候格外有穿透力,仿佛要把人骨子里的東西都一絲絲地掏出來,他問,“什么意思?”

    有那么兩三秒鐘,陸偲心頭掠過了猶豫,不過隨即他就將之拋開:“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在一起?”

    梅凌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卻還是控制不住般要追問,“哪種在一起?”

    陸偲直言相告:“戀愛,情人那種。”

    梅凌沉默了,整個氣氛安靜下來,一時間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越是這樣,陸偲就越是忐忑不安,想起那句至理名言——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

    果然,在一個毫無預(yù)兆的瞬間,梅凌驟然發(fā)作,揪起陸偲轉(zhuǎn)身,猛地把他摜在門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整排隔間的門板似乎都跟著震動。

    “你開什么玩笑?誰準你去戀什么愛?你忘了你是我的東西嗎?你居然背叛我……你怎么敢?!”

    一句句叱罵入耳,就如炸彈在耳邊爆炸,炸得陸偲整個腦袋都陣陣轟鳴。

    剛才被那樣一摜,他的后背重重撞到堅硬的門板上,連后腦勺都磕了上去,本就是又胸悶又頭暈,這下更是難受無比。

    本能中他想要掙扎,遠離這個導(dǎo)致他如此難受的人,但理智卻告訴他,現(xiàn)在如果反抗的話只會讓狀況變得更糟糕,于是他老實站著一動不動,有氣無力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這很突然,但事情的的確確發(fā)生了,我本來也應(yīng)該打電話給你說一聲,既然我現(xiàn)在有了固定的戀人,就不能再跟你那樣……對不起了?!?/br>
    話頭話尾各道一次歉,每次都很真誠,可惜絲毫沒能令梅凌臉色轉(zhuǎn)好。他的眼神,之前是想把面前的人直接吞下去,現(xiàn)在則是想把人一口一口咬碎了塞進馬桶里放水沖走。

    他說:“你休想。既然是你先來招惹我,你以為你憑什么想走就走?我告訴你,在我沒有說放了你之前,你就算要去死也得經(jīng)過我允許。”

    一字一字鑿刻般的話語,聽起來簡直如同某種賭咒,只要出了口就再也無法推翻。

    陸偲一時間被這股氣勢鎮(zhèn)住,啞口無言。

    這個人對他的占有欲,究竟是到了多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陸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陸偲。”

    那個聲音,是陸英捷!

    陸偲來不及多想,張口就要應(yīng)聲。梅凌目光一凜,干脆堵住了他的嘴。

    以吻封緘。

    外面,陸英捷再次喚道:“陸偲?”

    之前梅凌從母嬰用品店追出來,遠遠看到陸英捷站在那里,而陸偲則急匆匆地往某個方向跑,梅凌估計他可能是去洗手間——果然在這里逮住了他。

    當(dāng)時梅凌是抄近路過來,而那條近路剛好繞過了陸英捷,所以陸英捷并不知道梅凌會追到這里來。

    但他知道,陸偲上洗手間花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有什么不對勁。

    陸英捷的視線往下掃去,隔間的門板下方有大約二十公分高度的空隙,假如蹲下查看的話……

    梅凌這個吻極其霸道強橫,帶著一股要把人活剝生吞似的兇狠。

    陸偲被吻得喘不過氣,更要命的是,舌頭被對方卷了過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那幾顆尤為尖銳的牙齒把他的舌頭磨得生疼,甚至可能出了血,他又痛又郁悶,隱隱還生出窩火,腦中瞬間閃過一口咬下去的念頭。

    當(dāng)然,他只是想想,未必會真的實施,可梅凌卻已經(jīng)察覺到了,渾身微微一僵。幾秒后,梅凌結(jié)束了這個吻,把陸偲往旁邊一撩,打開門走了出去。

    于是陸英捷就這樣眼看著梅凌從隔間中走出來,而在他身后那扇門內(nèi),陸偲怔怔地站著,一臉惶然無措,紅腫的嘴唇明顯曾被狠狠蹂躪過……

    陸英捷雙手緊握成拳,拔腳就要上前,突然陸偲從隔間里沖了出來,差點撞進陸英捷懷里,按住他肌rou緊繃的胸膛,努力想把他往后推……推不動,只能盡量阻止他往前:“冷靜冷靜,不要沖動,你的傷才剛好了沒幾天,不能再劇烈活動。”

    陸英捷沉默著,拳頭再度緊了緊,而后慢慢松開,總算打消了原本的主張。

    對面,梅凌看著這樣一幕,眼中泛起層層陰霾。箭步上前,捉住陸偲的胳膊將他扳過來面朝自己,面無表情地問:“我剛才說的東西你記住了嗎?”

    陸偲:“……”怎么你還在說這種話?。?/br>
    陸英捷扣住陸偲的肩膀把他轉(zhuǎn)了回來,面如冰霜地問:“他跟你說了什么?”

    陸偲:“……”你們非要現(xiàn)在說這些嗎?

    見他還不做聲,梅凌再次把他扳過去:“難道你這么快就忘記了?是不是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不要!”

    陸偲當(dāng)即大叫起來,左看看右看看,汗如雨下,“那個,能不能晚點再說???”至少等你們兩位都冷靜一點,不要這么劍拔弩張的時候再說比較好吧?

    后面的話來不及出口,就被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打斷:“不能!”

    陸偲:“……”

    兩人對視一眼,那一眼極其短暫,甚至來不及擦出火花,就已經(jīng)同時別開眼,看向陸偲。

    陸英捷冷冷道:“有什么話現(xiàn)在當(dāng)面說清楚,以后就不用再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他?是他糾纏不清?梅凌氣極反笑:“是啊,說就說吧,從頭開始全部說清楚,說你是怎么暗算我爬上我的床,說你是怎么追著我說永遠喜歡我追隨我,說你……”

    “不要說了!”陸偲嚇得音調(diào)都變了,提心吊膽地向陸英捷那邊瞅瞅,果然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如同萬米深的海底,不僅僅冰冷徹骨,強大的水壓更是能將人碾碎。

    梅凌始終在留意陸偲,當(dāng)看見他對著陸英捷露出尷尬失措的神情,似乎急欲解釋什么,剎那梅凌只覺得難以形容的窒悶感從胸口擴散開來,連喉嚨都被梗塞,近乎撕扯般地從聲帶中扯出了一聲干啞的譏笑:“你都做得出這些事了,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嗎?還是你也心虛害怕?怕別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你其實多么放浪形骸朝三暮四寡廉鮮恥……”

    啪!啪!啪!

    幾聲脆響打斷了梅凌的話。

    三個人都是一怔,轉(zhuǎn)頭,只見安娜從門口走進來,一邊走一邊不徐不疾地鼓掌:“不錯喔,梅凌,認識你二十幾年,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你的中文造詣這么好,出口成章?!?/br>
    話到這里,她站定在梅凌面前,從眼角斜睨另外兩人一眼,挑了挑眉:“之前你說你要把你的東西帶回來,不過,如果這東西就是你剛剛描述的那種樣子,那你還要帶回來干什么呢?”

    梅凌呼吸一滯,瞬間回過神。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么?

    向陸偲看去,心臟頓時緊縮起來。

    此時陸偲臉上有著錯愕、酸澀、苦悶,甚至自嘲。

    雖然知道梅凌可能是在氣頭上口不擇言,然而另一方面,也許正是因為他心里本來就有這種想法吧?

    的確,從一開始就是自己倒貼上去,然后這人便覺得“啊,這具身體還滿好用的樣子”,于是給他貼上了所有物的標(biāo)簽,順理成章地拿來泄欲之用。

    他早該了解的不是嗎?像梅凌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看得起一個泄欲用的東西呢?

    其實在他這邊而言,也并未把雙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他只是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而對方是他心目中無可替代的大神,本就是天壤之別。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也沒想過要讓對方把自己,放到一個比普通人更加低賤的位置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但也不全對?!?/br>
    聽著他古井無波的語氣,梅凌心里猛然一沉,卻開不了口,也來不及開口,緊接著又聽見他說:“是我先找上你,也是我先冒犯你,不管是在那個時候,還是現(xiàn)在,或是以后,我都不會為此后悔。事實上你帶給我的,遠比你知道的、你以為的,都要多得多。只要你說一句,我愿意為你去做很多事,但是……我真的沒有義務(wù)必須滿足你的私人欲望。我冒犯你一次,就算以一賠十,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足夠了吧?以上,請你諒解?!?/br>
    說完,他朝著梅凌緩緩低下頭,像是致歉,又像是告別。

    他握住陸英捷的手腕,低聲說了句“我們走吧”,拉著人往外走去。

    梅凌的眉尖突地抽跳幾下,追上去按住陸偲的肩膀:“誰說夠了?你是我的——”

    夠?開什么玩笑!別說十次幾十次,只要他沒厭膩,千百次都不算夠!

    霸道的話語,執(zhí)著的眼神,讓陸偲一時語塞,而來自肩膀的巨大壓力更是令人顫栗,恍然想起肩上的傷痕,也就是那所謂的專屬印記……

    他皺了皺眉,在這一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不是任何人的東西?!?/br>
    既然要說清楚,那就徹徹底底說清楚吧!反正這人對他的占有欲,除了一次次給他痛楚以外,還有什么別的意義可言嗎?

    反過來,占有一個自己根本看不起的東西,對于這人又有什么意義可言?

    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股熱血涌上頭,陸偲捋起袖子,使勁在手臂上咬了一口。

    印記什么的,誰不會弄呢?

    他將手伸到梅凌面前,說:“我只屬于我自己?!?/br>
    梅凌瞪著他皮膚上那塊新鮮醒目的牙印,眼神直勾勾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像是恨不得把這片皮當(dāng)場剝下來。

    這個人,在他面前向來都還算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叛逆,居然再三違抗他,甚至不惜如此毅然決然也要違抗到底。

    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一直那么乖啊……

    他忽然捉住陸偲的胳膊,問:“跟我在一起這么多次,對你來說就是還債?”

    陸偲微微一怔,答道:“不是,其實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是我心里最完美的憧憬?!?/br>
    說著這些話,他的眼神居然還是那么真摯,明亮無比,仿佛一道強光打進了人心里。

    然而很快就有烏云飄來,將所有光芒重重遮蔽,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陰暗與壓抑。

    捏在他胳膊上的五根手指越捏越緊,幾乎深深嵌進皮rou里,梅凌說:“那你聽好了,不準跟他走。”

    “你是不是聽不懂別人說話?你以什么立場說這種話?”陸英捷冷冷插話,同樣握住陸偲的胳膊,本想強行抽回來,卻又意識到這樣做只會傷到陸偲,便轉(zhuǎn)而扣住了梅凌的手,在某根反射神經(jīng)上使勁一掐,迫使他不得不松開了手指。

    梅凌立即朝陸英捷瞪去,兩道視線交錯摩擦,空氣中開始散發(fā)出濃重的火藥味,噼噼啪啪火花四濺。

    這會兒陸偲倒覺得奇怪起來,為什么梅凌一定要揪住他不放?像梅凌這么驕傲的人,何必非要從別人那里搶東西呢?哦,不過對他來說自己本就是他的東西……

    突然靈機一觸,陸偲說:“我跟我哥……我們已經(jīng)上過床了?!彪m然僅有一次,且是強迫發(fā)生。

    不管怎樣,既然梅凌對他的定義是床上用品,那么以梅凌的完美主義,如果他已經(jīng)被別人“睡”過,想必也就不會再稀罕他了吧?

    他的這種想法,梅凌自然不知曉,否則的話,恐怕就不是一口血堵在喉嚨眼,而是直接噴在他臉上了。

    就此一陣死寂。

    每個人的情緒滲入四周的空氣中,整個氣氛異常渾濁壓抑,如果這時有人進來,也許馬上就會因為缺氧而痛苦地爬出去。

    最先打破這層氣氛的,卻是安娜,確切地說是她的電話。接完電話之后,她對梅凌說:“好了,酒席那邊還有兩小時開始,我們該走了?!?/br>
    梅凌正欲開口,卻被她揮手截斷:“Stop!你姨媽好不容易才尋覓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以四十五歲的高齡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寶貝千金,而你現(xiàn)在還不到三十歲,在一個商場的衛(wèi)生間把自己攪合在一段混亂的三角關(guān)系里難解難分——我說親愛的,你們這是在比賽‘人生狗血如戲’嗎?”

    “……”滿排黑線從梅凌額前掛了下來。

    安娜無視他,徑自走到陸偲面前,狀似隨意地問:“你跟梅凌上過床?”

    陸偲頓時尷尬不已,朝梅凌瞄了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只得遲疑地點了點頭。

    安娜接著問:“跟你身邊這位也上過床?”

    陸偲梗了一下,不敢再偷瞄身邊的陸英捷,以非常微小的幅度再次點頭。

    安娜雙手抱懷,那樣子頗有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味道,她說:“床上的問題本來就該在床上解決,鬧成現(xiàn)在這樣你的責(zé)任不可推卸?!?/br>
    后面半句陸偲無可否認,可前面半句他有點似懂非懂。

    安娜慢慢撩唇:“不過你的眼光倒是不錯,兩個男人都很出色,可惜……”唇角越撩越高,愈發(fā)意味深長,誰也猜不出她接下來會說什么。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再說,只喊了一聲:“來人!”

    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個男人從門外魚貫而入,先前是安娜讓他們留在門口守著,以免有外人闖進來。

    其中兩個男人往梅凌身邊一站,另外兩個男人往安娜身邊一站,安娜說:“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梅凌無語地瞪著她,半晌終于移開目光,看向陸偲。

    陸偲心頭一跳,在那個瞬間,他仿佛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許許多多的復(fù)雜情緒,隨即卻又統(tǒng)統(tǒng)歸零,那雙眼睛變得冰冷異常,簡直可以將人凍結(jié)成冰雕,再拿錘子一敲,就碎了一地。

    最終梅凌就這樣走了,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他一走,安娜自然也走,保鏢們隨之相繼離去。

    這場不太熱鬧的鬧劇,總算告一段落。

    陸偲深深地松了口氣,卻似乎把胸腔里的什么東西也松了出去,感覺有些空蕩蕩的。

    他沒有讓自己多想,握住陸英捷的手,試探地問:“你沒有生氣吧?”

    陸英捷應(yīng)道:“嗯?!?/br>
    陸偲和梅凌之間勾纏不清的糾葛,他不是今天才知道,要說完全不在乎當(dāng)然不可能,但如果要生氣,卻只是跟自己過不去。

    “呃……總之你不要為這些事不高興啦。”

    陸偲巴巴地說,“有什么事情你想了解的,你盡管問,我都可以向你解釋?!?/br>
    陸英捷沉默幾秒:“算了?!?/br>
    先前他的確很在意,不過現(xiàn)在他看到陸偲的態(tài)度,立場已經(jīng)非常明確,那些曾經(jīng)在意的東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就算說給他聽,也無非是平白讓心里添堵而已。

    他反手握住陸偲,說:“還是先離開這里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