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帝王之怒,撕衣扯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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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廟拜謁儀式。 西陵太后著天子袞衣,頭戴儀天冠,在近侍的引導(dǎo)下步入太廟行祭典初獻(xiàn)禮,亞獻(xiàn)者為皇太妃郭氏。 雖然她仍然穿了天子袞服,但上面的十二章紋飾少了三個,實為“九章”,區(qū)別真正的天子袞服,不仔細(xì)看很難看出來。 但這正是靳清和群臣跟太后多次爭辯的結(jié)果,沉重的袞服之下,西陵太后全程需要近侍扶持,冕冠之下蒼白的臉色似乎能隱隱透出來。 儀式結(jié)束后,她在文德殿接受尊號:應(yīng)天崇德慈仁皇太后。 她垂簾聽政了十幾年,五年前開始還政給靳清,掌權(quán)這些年來既沒有推行休養(yǎng)生息的找政策,予以百姓安康,也沒有興利除弊,反而醉心于跟朝臣的權(quán)力斗爭,讓西陵一族成長為帝國最大的門閥世族。 私下里,太后不止一次向時任內(nèi)閣首輔的西陵杰詢問稱帝的事情。 這些,都是靳清后來才知道的。 礙于母子情分,他不戳破,甚至表面上壓著怒氣贊成太后這次著袞服祭祀,以表孝道,但實際上,朝堂上各種力量早就在暗地里被點燃了,權(quán)力爭奪異常激烈起來。 關(guān)于嶺北的戰(zhàn)事,靳清也給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太后接受尊號以后,袞服還未換下,靳清就借口緊急朝會,聚齊百官,當(dāng)眾宣布敕封靳璟為征北大將軍,帶兵二十萬,即刻出兵嶺北平叛,諫臣洪泛附議,立刻有人接連站出來說靳璟缺乏帶兵經(jīng)驗,無法擔(dān)此重任,舉薦西陵弧。 靳清立刻道,西陵弧同樣年紀(jì)尚青,作為武將之后,不思?xì)v練就想帶兵作戰(zhàn),失敗了誰能擔(dān)責(zé)? 靳璟作為皇室中人,是他唯一的胞弟,受帝國先祖庇佑,叛軍見之如他親臨,定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言下之意,質(zhì)疑靳璟就是質(zhì)疑靳家江山。 眾臣莫不敢言。 西陵弧聞言立刻上前,謙虛地表明愿意輔佐靳璟出兵嶺北,為帝國效力。 靳清順勢宣布西陵弧、聶鴻州為左右副將軍,全力輔佐靳璟。 此言一出,再次舉眾嘩然。 聶鴻州,此人從未有人聽過,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鴻州從人群里走出來時,手拿芴板,頭戴梁冠,一身緋色常服,寬袖翩翩,向靳清行禮。 此時,宣徽北院使、判并州聶故站出來,介紹說這位是自己子侄,曾多年在嶺北活動,原本是嶺北郡都尉,后在戰(zhàn)事中生死不明,最近才回來復(fù)命,因此他對地域形狀十分熟悉,而且從小熟讀兵書,帶兵能力出眾,一定能助靳璟成功平叛。 靳清這一出顯然是有備而來,鴻州的身份編造得天衣無縫,又順理成章補(bǔ)足了靳璟和西陵弧帶兵經(jīng)驗不足的短板。 事情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定了下來,唯一不滿的,只有西陵弧,以及剛剛接受尊號的太后,她在珠簾之后歇息,祭祀讓她疲憊不堪,又才服完藥,幾次試圖站起來挽回局勢都失敗了。 朝會過后,已近中午。 靳璟接受敕封后,剛剛走出文德殿,就被徐慶攔住了。 這幾日,他故意躲著太后的人,就是為了今日的敕封順利。 此時,木已成舟,他也該去見見太后了。 蕭漠一直在殿外侯著他,等他出來之后,看到身著緋色朝服的鴻州愣了一下。 鴻州似乎想走過來,卻被其他官員絆住腳步,意圖寒暄結(jié)交。 蕭漠隨后轉(zhuǎn)頭又重新默默地跟隨在靳璟身后,緩緩走出了文德殿。 “王爺即將出征,老奴先行恭祝王爺旗開得勝?!毙鞈c躬身向靳璟行禮,一揮衣袖道,“太后已經(jīng)在等你了,王爺這邊請?!?/br> 一路跟隨徐慶進(jìn)入了文德殿之后的修欒殿,左右禁衛(wèi)守在殿前,蕭漠只能站在外面。 他一直心不在焉地想著徐慶說的話。 璟……要出征了? 他心煩意亂地左顧右盼,一直想著這件事。 靳璟讓他寫的密疏送達(dá)之后,沒過多久,太后便答應(yīng)等他入宮就安排阿酒過來跟他見一面。 如今,也不知安排得怎么樣了。 此時,正好有五名宮女從后苑東端依次走來,舉著托盤,錦帕之下蓋著什么東西。 當(dāng)她們在殿前等待通傳的時候,蕭漠一眼就認(rèn)出來走在第四位那個磕磕跘跘的少女,赫然就是蕭酒! 蕭酒顯然也看到了她,滿是雀斑的臉上,一雙明眸閃爍著雀躍的光芒,讓蕭漠有種她下一秒就會撲過來的錯覺。 他忍不住上前半步,一只手立刻橫在了他面前,禁衛(wèi)面無表情道,“不得擅動?!?/br> 他就只能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蕭酒,她好像長高了一點,高挑但瘦弱,手腳似乎也不夠利索,跟他對視期間差點將托盤上的東西打落。 十來歲的少女,還是像孩子似的毛毛躁躁。 短短幾分鐘,修欒殿門打開,宮女們依次入內(nèi),放下物品很快就該走了。 蕭酒轉(zhuǎn)頭最后看了他一眼,彎眉微攏,眼里似有淚光,粉唇抿成了一條線。 這是她委屈的時候必定露出的表情。 就在宮女們的身影逐漸消失的時候,蕭漠一掌輕輕拍開一名禁衛(wèi),運功跟了幾步上去,心一橫,想大不了稍后再來跟靳璟和太后謝罪! 他雙足點地,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回廊,踏上后苑石徑,幾名禁衛(wèi)都被驚動,緊跟上去,吼道,“停下!” 眼看蕭漠就要追上宮女們掩映在梅林中的隊伍。 橫切方向上,又有一隊人走了過來。 錦玉華蓋遮住了晌午的日光,走在下面的人冷玉似的沒什么溫度。 “什么人在內(nèi)廷疾行!拿下他!”羽林軍的一聲厲喝讓蕭漠背脊發(fā)涼,他立刻意識到什么,硬生生頓住腳步轉(zhuǎn)了過來。 肩膀上鐵爪似強(qiáng)行制住他的身形,蘊含深厚功力的氣勁透骨而出,他放棄抵抗的瞬間,膝蓋一痛,被重重地按跪在地上。 他低垂著頭,頭上冷汗開始一層層冒了出來,眼前黑色的龍袞紋靴緩緩進(jìn)入他的視線,清冷而熟悉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來,“把他帶回去?!?/br> 蕭漠身上的服飾一看就不是內(nèi)廷的人,不知道是哪個重臣帶進(jìn)來的隨侍,靳清一開口什么也不問,直接拿人,不免讓身邊的人面面相覷。 吳慵跟在靳清身旁,原本以為他要去修欒殿,去太后和靳璟那里,誰知道此時突然抬手揮揮衣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雍和殿而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老老實實被押解的高大侍衛(wèi),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該不會…… 蕭漠眼看自己離修欒殿越來越遠(yuǎn),心急如焚,卻也毫無辦法,只能盼望著稍后找機(jī)會跟今上求情解釋,想必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是能放過自己的。 雍和殿前,幾個大臣跪在地上等待召見。 蕭漠被羽林衛(wèi)一把推進(jìn)里殿的屋子,按倒在地上,手腕被牢牢捆在背后,腳腕也被人束縛起來,把他渾身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確保他沒有任何威脅之后,讓他單獨留在了這間偏殿里。 凝神聚聽時,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聽見靳清在前殿跟大臣議事,情緒激動之時,連續(xù)摔了幾個琉璃盞。 無外乎是質(zhì)疑靳璟和鴻州的意見。 等靳清終于擺平了這些人,雍和殿重新清凈起來,門外傳來腳步聲。 蕭漠從側(cè)躺在地上曲身而起,膝行到來人腳下,垂首,“陛下,請放臣回去!方才羽林衛(wèi)已經(jīng)搜了一遍身,我無意沖撞您,實在是要事在身!求您……唔……” 嘴被冰冷的手掌捂住,鐵鉗似的捏住了他整個下頜骨,他茫然失措地抬頭,撞入了一雙怒潮暗涌的鳳眸。 天子蹲在他面前,一語不發(fā)地扯開了他側(cè)頸的衣領(lǐng),琉璃似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緊緊盯住了他信腺上一圈圈駭人的紫紅印記。 “蕭漠,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哪……”靳清粗糙的指腹用力地磋著那一小塊肌膚。 標(biāo)記…… 這才是他執(zhí)意將人拖回來的原因。 蕭漠的信腺非常敏感,非契侶的干元氣息讓那塊皮膚火辣辣地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明白靳清話里的意思,低聲喘息道,“陛下……別碰那里。” “這個標(biāo)記,是怎么回事?是誰的?”靳清揉得更用力了,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地壓入了牙印最深的地方。 血絲透了出來。 “是……是……”蕭漠心慌地移開了眼睛,他不敢說這是靳璟的,對方的信引壓得他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 “是璟?”靳清自語道,蕭漠身上干元的氣息十分明顯,對于他的侵蝕顯得攻擊性十足。 “唔……陛下……是……”蕭漠在濃郁的干元信引干擾下臉色由紅變白,腺體火辣辣地發(fā)燙,像小刀子不停在上面反復(fù)刺來刺去。 他能瞞住其他人,也不可能瞞住靳清。 實際上,因為一母同胞的原因,二人的信引味道有些相似,初次見面的人恐怕都會混淆。 但相對的是,兄弟二人自己卻十分敏感,一點點信引都會被彼此察覺,相處的時候互相都會刻意收起來。 靳清從蕭漠被羽林衛(wèi)抓住的時候,按在地上時,就敏銳地從對方身上捕捉到了一絲佛手柑的信引。 那種跟蕭漠自身檀香信引深沉混合的程度,絕非普通接觸行為造成的。 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因為他們私下媾和,形成了標(biāo)記。 蕭漠從來不知道,靳清的信引會如此令人難受,跟上一次引誘他發(fā)情的熱浪完全不同,現(xiàn)在是侵蝕入骨髓的刺冷,跟他血液里毛孔里透出的佛手柑信引互相對抗拉扯,讓他越來越難以招架。 “陛下,你的信引……唔嗯……不要再釋放了……”他皺著鋒利的眉頭,掙扎地動了動手腕上的粗繩,猶豫著要不要運功扯斷。 身上一涼,里衣和外袍被人從脖頸扯開,一路敞到了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情欲印記也徹底暴露在了靳清眼里。 帝王的笑容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蕭漠的心臟陣陣緊縮,跳動極快,信腺越來越疼,暴充滿攻擊性的干元信引鋪天蓋地地通過毛孔鉆入他的身體,他渾身上下骨頭縫里都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不已,雙腿僅僅是跪著就開始打顫。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靳清。 “你還是不懂,我在氣你什么?”靳清順著他的脖頸斜方肌撫向凸起的鎖骨,隆起的胸肌,按住了他左胸的位置,“我上次放你出宮,賜下玉牌,告訴你想見我就找吳慵……我一直等著,我想,你這么死心眼的人,不到絕境不會輕易向我求助?!?/br> 掌下的心臟蓬勃跳動著,熱度順著掌心透出來,脆弱又熱烈。 就像他冷卻過又擅自沖出來的情感。 “我……我已經(jīng)無顏再面對陛下。”蕭漠聞言,怔怔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跟璟在一起高興嗎?那么多年在我身邊,我何曾待你不好?我甚至承諾過,只要我權(quán)力在握,以后定然賜你高管厚祿,可你居然一點也沒想過要回來?” 靳清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 按住他胸口的動作隨之變了性質(zhì),由輕撫成了來回揉捏,壯碩的肌rou隨著呼吸輕顫,綴而其上的rutou自發(fā)地挺立起來。 帝王的蔥玉似的長指掐住來回碾弄起來,另一只手向下扯開了蕭漠的腰帶,攥住就猛地往下將灰黑色的布料撕扯了長條。 “陛下?!”胸前尖銳的刺激和涼颼颼的下體讓蕭漠驚慌地往后挪了一下腰臀,瘋狂地運轉(zhuǎn)功力想掙脫繩索。 為什么靳清這次沒有發(fā)情,還要如此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