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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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院中劍拔弩張,方若霖拔劍橫在身前,聽到陸飲溪的聲音心中一跳,竟有些不敢相信,轉(zhuǎn)頭果然見陸飲溪攙扶著奄奄一息的賀同生出現(xiàn)在院子,陰陽魚玉佩懸于空中。 他這么快就學會了?方若霖暗自吃驚,見他就要過來,當即說道:“別廢話!當下情況危急,你快找到石君仁破開此處結(jié)界,游雙憶我來對付?!?/br> 趁著方若霖分神說話的時候,游雙憶腳步迅捷,繞過方若霖,手握大刀沖向他身后的天香閣主。 游雙憶招數(shù)剛勁,天香閣主向來不善與這種對手正面交鋒,眼下也無力彈奏紫玉琵琶,只得灑出一把芬芳馥郁的香粉,側(cè)身躲避其攻擊。香粉中摻雜毒藥,可游雙憶早已是個死人,一舉一動皆受人cao縱,根本不受毒藥影響。 方若霖提劍向前,劍身劃過游雙憶的后背,劃出一道極長的口子,游雙憶的攻擊果然減慢,可仍不回頭,一心想要將天香閣主殺死。 正在此時,李墨扛著游三思來到這邊院子,見天香閣主身處險境,當即扔下游三思擋在她身前,游雙憶的力氣驚人,逼得李墨連退數(shù)步。 “李墨,就算你這么做,我也不會領情?!碧煜汩w主眉頭緊皺,語氣頗有些煩躁。 李墨手腕用力,格開游雙憶,喘著粗氣道:“這里只有你能解毒,你若是死了,這里的人處境會更加危險。”他說得輕描淡寫,實則已是強弩之末,并未比重傷的祝無晦好到哪里去。 方若霖站在一丈之外沉默不語,心中卻知道李墨所說乃是事實,只要毒氣不徹底消散,他們就要靠著天香閣主的解藥吊著命。 想必石君仁也想到了這點,才cao縱游雙憶最先對天香閣主下殺手。 游雙憶連砍數(shù)刀,李墨手中劍幾乎從中斷開,手腕被震得發(fā)麻,連帶著握著劍都發(fā)抖。 “快躲開?!狈饺袅匾妱莶粚?,趕忙喊道。 李墨急忙躲開,身上仍是挨了一刀,登時皮開rou綻,站不起身。方若霖三步并做兩步趕上前來,與游雙憶打斗起來,他毒雖解了大半,但對上不知疼痛與疲憊的傀儡,并未有把握能夠勝過對方。 陸飲溪本想過去幫方若霖,可被那一聲喝住,壓下心中的焦急,將賀同生靠在一旁的臺階,遵照吩咐凝神尋找石君仁的位置。耳邊偶爾能聽到數(shù)聲微弱幽遠的鈴鐺聲,不成曲調(diào),卻很有規(guī)律。 傳聞cao縱傀儡有許多方法,最常用的便是傀儡線,再者就是聲音,不同修士采取的工具不同,這其中就包括銅鈴。 可這鈴聲時而在左,時而在右,難以判斷持鈴者的方位。 既然如此,陸飲溪索性召出三張符,將游雙憶的耳目遮起來,可游雙憶并未停下來。 “他還有其他的方法cao控?”陸飲溪驚異道,同時發(fā)覺自己指尖似乎開始麻痹,動作不甚靈便。 天香閣主拋給他一顆解藥道:“鈴聲乃做他用,并非cao縱傀儡,我們先前已經(jīng)試過。解藥你含在嘴里,不然會靈力阻滯,四肢麻痹?!?/br>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應與游浩然浪費時間,陸飲溪暗暗想道。他將藥含在口中,忽視胸前灼熱的痛感,見方若霖陷入苦戰(zhàn),飛出一張符替他擋下游雙憶一擊,嘆息未曾修習分身的功法,現(xiàn)下不能兼顧兩邊。 “你要去哪?”天香閣主見他轉(zhuǎn)身似要離開。 “找出cao控傀儡的人?!标戯嬒喍痰溃f罷瞥了眼方若霖,神色愈發(fā)凝重。 陸飲溪躍上屋頂,靈息散開搜尋石君仁的位置,發(fā)覺果真如方若霖所說,僅有這間客棧被結(jié)界封起,這樣一來,毒氣彌漫,便能最快達到制服眾人的目的。 思及此處,怒氣填膺,胸口傷痛更加明顯。他取出多年未曾用過的佩劍,劍身散成萬點,瑩瑩如雪,映出虹彩。 這套“齊天樂”是方齊殷所創(chuàng),傳授給方若霖,方若霖又傳授給陸飲溪。特點是使用這套劍法時,手中兵刃可化作任何模樣,亦柔亦剛。 萬點刀刃齊齊飛向一點,結(jié)界不堪重擊隨之裂開,陸飲溪的靈息也悄無聲息地展開,擴散至仙橋城每個角落。 找到了。 陸飲溪在北邊靠城門處的一間小院搜尋到石君仁的身影,萬點刀刃如影,從窗縫進入屋內(nèi),趁石君仁未反應過來,已凝成環(huán)刀圈在他右臂之上,驟然收緊,將其右臂連根切斷。 一聲慘叫之后,客棧中的游雙憶忽然暴走,發(fā)了瘋似的掄起刀,不分對象攻擊,方若霖躲過他的攻擊,下一瞬他便朝李墨和天香閣主所在的地方砍去。 李墨的劍根本無法抵擋,刀順勢從右肩砍入,直至左胸,幾乎將他斜切成兩半。 “陸飲溪,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時間回來的?”石君仁cao縱著傀儡,看得到傀儡眼中的景象,早知道客棧的變故,恨得牙癢。明明只差一點,他就能得到一條完整的龍。 陸飲溪聽見這個問題卻沒有回答。院中有人死了,這比他的問題更重要。 “李墨!”祝無晦驚呼一聲,望見自己曾經(jīng)的手下死狀凄慘,心中實在不忍,一時有些哽咽。 樂恒心中亦是心痛,天香閣主面上平靜無波,卻不知躲避失控的游雙憶的攻擊。 方若霖一把拽開她,喝道:“你也想死嗎?!” 陸飲溪落在方若霖身旁,一掌擊退游雙憶,盡力隱藏自己受傷的情況,同時cao縱著劍刃,打算將石君仁的四肢一條條卸下來。 “方若霖,你當真要讓陸飲溪殺了我?若非我當年救了你,你又怎會遇到方齊殷?別忘了,你當年答應過救我出去,卻再沒回來?!庇坞p憶忽雙手垂下,站在一旁開口說話。 這話旁人聽了摸不著頭腦,方若霖卻心中一沉,似乎想起來某事,對陸飲溪道:“放他走?!?/br> “他要殺了你,這樣做恐怕后患無窮。”陸飲溪提醒道。 “放了他?!狈饺袅刂貜鸵槐?。 陸飲溪猶豫片刻,按方若霖所說收回兵刃。游雙憶也迅速離開,未有人加以阻攔。 天香閣主聽到方若霖的真名,有一瞬吃驚,隨即又覺情理之中,并不開口多問。 “各人回去處理傷口吧,還請?zhí)煜汩w主再配置些解藥?!狈饺袅氐愿赖?。 “我傷勢不重,出去置辦幾副棺材。”樂恒說道。 陸飲溪見他臉色蒼白,擺擺手道:“樂先生也回去休息吧,我的人會來處理尸體。” 先前陸飲溪派出的暗衛(wèi)查出石君仁的下落,已派人前往游龍莊附近給陸飲溪報信,只怕是此時還沒趕到。陸飲溪方才探查時,發(fā)覺他們大部分人都在附近,遂發(fā)出信號讓他們回來。 說話間,暗衛(wèi)皆已易容扮作尋常百姓的模樣從門外進來,按照陸飲溪的吩咐照顧受傷的眾人。 客棧掌柜與雜役已死,眼下暗衛(wèi)來的正是時候。 陸飲溪跟在方若霖身后回房,剛跨過門檻,身子晃了晃眼見就要倒地,方若霖聽到動靜,忘了自己也已脫力,本能地伸手扶他,兩人雙雙跌在地上。 “這毒氣好生厲害?!标戯嬒獓@道,試圖遮掩自己被游浩然所傷之事。結(jié)果話剛說完,便瞧著方若霖神色陰沉,陸飲溪心中一跳,想起自己是過去給方若霖所下之毒,與今日中毒的癥狀十分相似。 “行了,起來吧。你是什么境界我還不知道?一點毒怎么可能讓你站不穩(wěn)?!狈饺袅仄D難地站起來,俯視他說道。 陸飲溪站起來拍拍衣服,隨口問道:“游三思怎會在這里?” “他自己過來躲清靜,剛好就來了這間客棧,運氣實在不好?!狈饺袅刈谧琅?,想要倒杯水喝,卻發(fā)現(xiàn)壺中空蕩蕩的,一滴水都沒有。 陸飲溪坐在他身旁,片刻之后,便有人送來一壺熱茶,又打了一盆熱水放在架子上。 “你今日是用那個法陣回來的?”方若霖喝著茶,目光落在茶杯上問道。 陸飲溪聞言起身行禮拜道:“多謝師父相贈?!?/br> 方若霖一口茶被嗆到了,咳了半天,陸飲溪趕忙拍他的背,他推開陸飲溪鄙夷道:“我可擔不起這個稱呼?!?/br> “呵?!标戯嬒嘈σ宦?,繼而評價道,“這法陣著實復雜,繪制實在費神費時,若真在危急時刻,只怕沒機會用?!?/br> “它原本可比現(xiàn)在復雜數(shù)十倍,我將其精簡之后,將最復雜費時的部分封入那對陰陽魚玉佩,剩下的不過是最簡單的?!狈饺袅卮鸬?。 陸飲溪思忖半晌,答道:“沒辦法把完整的法陣封入某樣物品嗎?” “沒辦法,此法陣龐大精細,昆侖玉已是我能找到能夠承載最多的物品?!狈饺袅負u頭,忽然警惕道,“怎么,你今天是布陣之時被打斷了?” 陸飲溪正要否認,卻見方若霖輕輕一掌拍過來,胸口立時如無數(shù)針扎一般,疼痛難忍。 “讓我看看?!狈饺袅氐馈?/br> “這么關心我嗎?”陸飲溪痛得齜牙咧嘴,嘴里吐出的話卻十分欠揍。 方若霖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道:“我就看看,又不給你治?!?/br> 然而陸飲溪仍舊十分爽快地脫掉衣服,露出胸口烏黑色的傷痕,傷痕細長,從左胸蔓延至小腹,似乎是鞭痕。 “游浩然有一條淬了毒玄鐵長鞭?!狈饺袅氐吐暤?,伸出手去觸碰陸飲溪的傷痕。 傷痕guntang的發(fā)疼,他的指尖冰涼。 也許他是無意的,可陸飲溪卻并非木頭人,心不可抑制地跳動起來,不等方若霖再繼續(xù)摸下去,一把抓住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