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哥15(被迷暈/道具play之前)
一連幾天都是陸潘在照顧凃悉,顧方汀把公司丟給下屬,不厭其煩地在學校、車中、陸潘家門外三點一線往返。 這周末,待到陸堇和凃悉熟悉了一點,陸堇才把門外不愿進來的顧方汀硬喊進來。 “我……我怕我等下進去了,凃悉看到我又要怕?!?/br> 陸堇穿著白襯衫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推了一下臉上的眼鏡:“按道理來說,他怕你我不應該讓你進來的…不過你是他唯一的監(jiān)護人吧?” 陸堇:“雖然我再多一個弟弟也不錯,不過……你看起來并不樂于見到這樣的情況吧?” 陸堇這幾天跟著司機送陸潘和凃悉上放學,親眼見著凃悉依戀地跟著陸潘,左一口右一口地喊陸潘叫作“大哥”。 顧方汀離他們不遠,可是凃悉每回看見他的臉都會發(fā)抖,嘴里念叨著“大哥不讓”“我不可以”然后把陸潘的手放開,只躲在陸潘背后不和顧方汀直面。 每次如果陸潘想問點什么,凃悉就會大叫“我忘記了!我真的忘記了”繼而跑到顧方汀身邊,看到對方的臉,又跑回陸潘身后。 這其中的貓膩陸堇不打算去深究,她要做的只是了解凃悉為什么有了變化,又該怎么樣才會好轉(zhuǎn)。 凃悉此刻還在陸潘的房間里,陸堇把顧方汀領進會客室坐下。 ——“你說他被那位同學威脅了?” 顧方汀十指交叉:“是的。我們在村里相依為命長大。來了城市里,我也沒有帶他見過很多外人…我一直以為我能保護好他,但是沒想到在這里被——” 陸堇打斷他:“那么,在你知道他、他…是個同性戀的時候,你作為長輩的反應是什么?” 顧方汀避重就輕道:“懲罰了他,他也向我保證不會再喜歡了…我事業(yè)剛有起色的時候,遇見過他們學校高年級的男孩做了我合作對象的情人,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讓他有更好的生活,也想他離那種畸形的生活遠一點?!?/br> 陸堇:“你覺得,你弟弟喜歡男人、算是一種畸形的性向嗎?” 顧方汀胸中一痛,好像有個聲音在瘋狂吶喊“不是的”,但是嘴反道出聲:“是的?!?/br> “我覺得這不僅畸形,而且變態(tài)。你見過他同學給他發(fā)的短信就知道……他喜歡男人…還想對我弟弟做什么……” 陸堇氣笑出了聲:“所以,你憤怒這個行為,并在當年你遇到那件男情人的事情之后,在生活里處處警惕、在你弟弟遭受性sao擾的第一時間,對他做出懲罰?!?/br> 顧方汀翹起腿,背靠住沙發(fā):“也許是有點過分,但他是我最后的親人,我不想他受到危險——這也有錯嗎?我也不是針對這件事懲罰他……是……” 陸堇看著他的臉:“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因為你的潛移默化才這樣的。害怕你知道他喜歡男人,害怕你發(fā)現(xiàn)他被一個男生盯上sao擾……突然又受了什么刺激才把感情轉(zhuǎn)移了?!?/br> 陸堇在桌上的紙涂涂畫畫一陣,發(fā)出了有規(guī)律的寫字聲,邊寫邊說:“你也許要把凃悉留在我這兒一陣子,并且此后不要再針對性向這個問題再逼問、甚至威脅他什么。” “你放心,他只是心理有點生病了?!?/br> 陸堇還沒說的下句是“你或許也要治治”。 顧方汀想到這么多天,凃悉見了他就快速把眼簾垂下,顫抖得如篩子一般……凃悉是他悉心養(yǎng)大的寶貝,卻口口聲聲笑吟吟地喊別人大哥、明明和他坦白就能解決的事情,卻一次次對他隱瞞、明明是從小到大說最喜歡大哥的笑臉,現(xiàn)在卻面露驚恐不敢靠近…… 他自當初便把凃悉的大部分補習老師換成了女教師,連插班都是塞的女生多的班級。接送上放學他也盡量做到親自去。 所以為什么,凃悉遭受一個性sao擾他的男同學卻不吭聲,還一次次順從對方的意思? 不應該。 為什么,是他養(yǎng)大的凃悉,現(xiàn)在凃悉要叫別人大哥? 不可以… 又為什么,要讓外人來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不…… 為什么… …要喜歡大哥以外的人? 不可以。 顧方汀垂頭用手按壓兩側(cè)太陽xue,在陸堇還未說盡的話語中猛然抬頭:“他沒有生病。” “凃悉不會待在這里?!?/br> 沒等陸堇反應過來,顧方汀起身出門。 再接著一陣,陸堇從愣神中被一陣啼哭驚醒。 “你是誰…?。课也灰摺蟾?!大哥!救救我——” 凃悉扒著陸潘房間的門試圖不被顧方汀抱走,陸潘想過來搶他,奈何根本敵不過顧方汀近一米九的個子和力氣。 何況顧方汀的表情陰沉得嚇人,他說:“放開。” 又說:“凃悉是我的弟弟。” 陸潘被嚇得放了手,便眼睜睜見著顧方汀把凃悉拎出了家門、上了車。 凃悉的臉貼在半暗的車窗上,用力拍打哭泣,可是沒有人上前。 顧方汀沉默地啟動車輛。 到了家,他把哭鬧的凃悉按在沙發(fā)上,用力地抱緊凃悉的腰背,把頭埋在凃悉的懷里:“小悉一點病也沒有,大哥會看好你的?!?/br> 喊叫聲突然停止了。 凃悉又變成了一副不說話的模樣。 顧方汀卻并不在意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說話,反倒比之前變得更溫柔,幾乎是句句含笑和凃悉“自言自語”。 過了一天,他還如幾天前一樣送凃悉去上學,溫柔道:“大哥晚上按時來接你。午餐用保溫盒裝在你書包里了,就在班上吃、不要亂跑?!?/br> 凃悉這么多天沒有喊過他一聲大哥,他們的交流用簡單的“嗯”“哦”就能帶過。 聽了他的話,凃悉仍是沒有反應,轉(zhuǎn)身進了校門。 凃悉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上面來了一條陌生信息。 陌生號碼:“換新號碼了是吧?” 陌生號碼:“你對我干了什么?” 陌生號碼:“等著我搞死你!” 凃悉嘴角勾了勾,問道:“系統(tǒng),能幫我悄悄給陳谷宏送幾張照片嗎?” 當前任務進度已經(jīng)到了85%,凃悉覺得離100%就差一味猛藥。 系統(tǒng)如今充了能量,能干的事情也多了,它的電波起伏幾下回答凃悉:“送不了幾張,一張可以……宿主,綠帽值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送照片給他干什么?” 凃悉深呼吸幾口:“我不是想要綠帽值?!?/br> “他已經(jīng)被逼到這種程度了,還什么都不做,還在騙自己只把我當?shù)艿堋羞@么不敢承認嗎?” 凃悉撞見幾次顧方汀抱完他,或是給他洗完澡以后撐起一個大大的帳篷,躲在床的另一側(cè)看av打飛機……但是從未射出來過。 ……我的好大哥,或許你看片的方向錯了。 凃悉莫名笑了幾聲,“我想送大哥一份禮物?!?/br> 他最后截取出一張只有自己的側(cè)臉的模糊照片,就在他想讓系統(tǒng)給他ps成情色照片的時候,系統(tǒng)告訴他陳谷宏已經(jīng)拍好了威脅他的籌碼。 是的,他打算把威脅的籌碼親手奉上,等陳谷宏再搞一票大的——誰知道他自己這么上進! 陳谷宏不來學校,似乎東躲西藏的也不敢回家,拜誰所賜呼之欲出。 不多時,凃悉手機里就收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陳谷宏自己拍攝的性愛視頻,而另外一個主角……居然是模糊起來和他的臉像了個七八分的人。 陳谷宏上哪找的這么像的替身演員?如果不是他意識沒斷片過,幾乎以為這影片是他自己和陳谷宏拍的! 在視頻發(fā)出更大的浪叫聲之前,凃悉把手機鎖上了,接著又被新的消息喚醒: 陳谷宏:“好看吧?” 凃悉立刻給他敲了消息回去:“你想干什么?” 陳谷宏:“臉像你,但是聲音不像……艸起來挺沒滋味的。我還是想干你?!?/br> 陳谷宏:“我想cao死你,sao貨。” 陳谷宏:“周末,煥加酒店36xx房間。你不來,我就把視頻發(fā)給……當然你來,你就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吧?也不要想告訴別人了,只要我那天晚上不暫停發(fā)送,電腦就會自動把視頻發(fā)送給同學、老師、網(wǎng)絡——啊,還有你的大哥?!?/br> 凃悉:“我沒拍過,他們不會信的??!” 陳谷宏半天只回了兩個字:“哈哈。” 凃悉:“我不會去!” 可是愣是凃悉自己,也幾乎分不清視頻里的是不是自己,更何況其他人呢?! 凃悉眼里含著恐懼,心里卻開了花。 他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被脅迫的小白蓮了…… 周末啊,這周末顧方汀本來要帶他去新開的酒店吃大餐的,可惜……要泡湯了。 凃悉嘴一扁,覺得陳谷宏選的時機實在不妥。 系統(tǒng):“那我?guī)湍愀母???/br> 凃悉:“算了……趕緊了結(jié)完他,我就能跟大哥度蜜月去了?!?/br> 他想著,這一逼,顧方汀總該憋不住了。 顧方汀會做點什么呢? 把他和陳谷宏都關起來? 凃悉想不出后續(xù),只覺得這猛藥正好。 把手機里的短信迅速刪除以后,才讓系統(tǒng)解開了顧方汀設置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 周六早上醒來,顧方汀沒來由覺得心跳得很快。他答應好了凃悉要一起去吃飯,因此沒顧上太多,要把凃悉叫醒。 誰知凃悉早醒來躺在床上,悶不做聲地在哭。 這是這么久以來凃悉少有的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反應,把顧方汀嚇了一跳:“怎么了?小悉,哪兒不好受告訴大哥?” 凃悉把蓄滿了眼淚的眼睛往向他,張嘴說出很久不曾說過的話:“大哥……” “哎、哎,大哥在這兒。” 顧方汀等了許久卻沒等到后文,于是先開口:“起床去吃飯吧,答應好的酒店…捂——” 凃悉捂住他的嘴搖頭。 顧方汀猜他的意思:“不想去嗎?那就不去了,那大哥陪你在家待一天?!?/br> 凃悉又搖頭。 顧方汀:“那去?” 搖頭。 “不去?” 點頭。 顧方汀出聲:“那大哥不在家陪你,去公司。” 點頭。 顧方汀的手摸在凃悉用牙咬的手臂上的傷口處。那兒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個疤,很是難看。 “好吧。” 等顧方汀出了門,又等到下午,期間顧方汀給他打了電話問自己能回來了嗎,聽電話里凃悉沒聲音,只好囑咐他好好吃飯,自己晚上必須回去就掛斷了。凃悉收拾好自己,似屈辱狀地低下頭,把衣服塞進褲子里,又加了件外套才出門。 華燈初上,顧方汀看著天差不多黑了,又按了一個電話回家,沒人接。 他以為凃悉在睡,點開了家里的監(jiān)控,沒有人。 倒回去看,凃悉傍晚就出了門。 凃悉去哪兒? 顧方汀想起早上的那陣心慌,切換到手機監(jiān)視器,里面什么也沒有被點開,也沒有新消息。監(jiān)視陳谷宏的軟件也沒有新推送,可是他還是心慌,慌得更厲害了。 他點開定位,顯示凃悉正在——煥加酒店。 怎么在那兒? 那兒是他公司的子公司新收購的產(chǎn)業(yè),他從未帶凃悉去過。 顧方汀連忙下樓、啟動車、出車庫一氣呵成,到達目的地以后撥通秘書的手機。 順利查到監(jiān)控之后,看見凃悉站在某層樓房門前躊躇不進。 而后房門打開,凃悉被一雙手摟了進去。 顧方汀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發(fā)熱的頭顱中。 看見不久后房門里走出一個男人乘坐電梯下樓……那是張熟悉的人臉。 他發(fā)了瘋地跑出監(jiān)控室,竟在酒店大廳直愣愣撞上來人。 陳谷宏手提一袋半透明塑料袋,里面是醒目的三四瓶潤滑劑和一盒安全套。 … 顧方汀突然便靜下來,道了聲抱歉,又接起手里的電話,輕聲說了句:“在酒店?!?/br> 說完他推開幾步,簇擁而上的七八個身著黑西裝男人分別鉗制住陳谷宏的四肢,又捂住對方的嘴。 在這樣一個不太起眼的電梯角落把一個人抓了起來。 顧方汀過去撿起地上的塑料袋和掉出的房卡,手機里的人對他說:“抓好了吧,顧總。” “嗯,麻煩你了?!?/br> “別客氣?!?/br> 顧方汀左手彎曲了四下,“上次說的三個……加到四個…或者五六個…嗯…” 顧方汀進了電梯,到樓層、房門,刷了卡。 房內(nèi)沒開燈,顧方汀把門卡插進插座里,忽而亮起的燈光讓他不自覺閉了眼睛,再睜眼,便得以看見凃悉躺在床上。 房間里有…… ……有一個鐵制三棱柱型支架,像個鐵籠一般。頂上的兩條杠各有兩個吊著的皮質(zhì)手銬,另外的那根杠只焊有一個圓環(huán)。 顧方汀走近了些,又看見地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他用皮鞋踢開,里面真是琳瑯滿目。 有粗長的假陽具、口球、皮鞭、紅燭;有銀針、打孔器、細鐵鏈、鎖精環(huán)。顧方汀撿起一盒透明盒子,里面放著一根又細又短的銀器,背后塞了張說明書——“尿道針”。 箱底還有其他東西,顧方汀沒去深挖,他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刷自己的雙手。 水是冰冷的,但一絲一毫也澆不滅他沖上腦顱的熱氣。 洗手間里更是…… 之前在陳谷宏電腦里看見過許多影片,顧方汀逼著自己一點一點看完過,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對不諳世事、被陳谷宏帶著跑、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么的凃悉懲罰出手。 地上散落著“灌腸”該用的器具,從細到粗的透明管和幾瓶生理鹽水一應俱全。 顧方汀關上水龍頭,站在床邊,看凃悉并沒有醒來的意思。 于是他為凃悉戴上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