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藝名是無瑕公子,目標(biāo)是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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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接過來,亦是不慌不忙,十指如蔥,姿態(tài)閑雅,彈了幾個音。 嘁嘁喳喳,吱吱格格。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在場的眾人面露難色,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水mama更是直喊:“停停停!”想她一世英名,幾次失態(tài),都是為了他。心想:真是栽在你身上了。 古月尷尬,恨不得鉆入地縫中去,他還真以為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畢竟唱歌也是……正在這時,一個小丫鬟跑進來,慌張道:“mama,那馬三爺又來了,不知從何處聽來的消息,說甚么都要見咱們茜雪姑娘!” “水mama,讓我去吧?!惫旁轮鲃诱埨t。 “不可,你不能這么貿(mào)然出去!你膽子恁大,就不怕被認出來么?保證讓你今晚去馬府,行了吧?但你要聽mama的指揮?!彼哪飮涝~喝止,一面命煙紫,“姑娘,咱們倆去接待三爺?!?/br> 煙紫不情不愿,扭身下去了。 一面命香蘭,“叫你桂姐來,為這位公子上妝,同時安排教習(xí),務(wù)必令這倆丫頭……你們叫什么?” “玉樓、玉簪?!眱扇烁I砘氐?。 “接下來教你們吹拉彈唱——唱就不必了,作為陪襯,省得你們公子再學(xué)了,你們可有意見?” “謝謝mama?!庇駱恰⒂耵⒖牧巳齻€頭,感激不盡。 “今兒個,就讓蕊黃和青鎖作陪,現(xiàn)在趕快打扮去。”匆匆交代了一句,水四娘也奔樓下去了。 不一會,香蘭領(lǐng)著一位干練的女子進來,名叫桂姐的,幾人互相引見。桂姐為玉樓、玉簪安排了教習(xí),玉樓曾在青樓中服侍過姑娘們,耳濡目染,也識得一些曲兒,還簡單些,就是為難了玉簪,還要從頭學(xué)起,但為了給小表妹憐兒復(fù)仇,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怎會怕這點困難? 推古月入房里,給他化妝。打散了頭發(fā),桂姐對著他這張臉,搽脂抹粉,擦擦畫畫,折騰了良久,忽地嘆了一聲。古月忙問:“桂姐,怎么了?” “公子你的臉本已完美無瑕,我又怎么下手?”桂姐道。 古月勸道:“桂姐你胡亂畫些就是了。我不挑的?!?/br> “我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也許對于公子你適合怎樣的妝面,就有靈感了,”桂姐婉拒道,“公子你若是有心,也可以自己描畫描畫。” 說罷,掩門出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他一人。古月面對著菱花鏡中朱顏,恍惚之間,鬼使神差,緩緩執(zhí)起眉筆,自眉心至眉梢,在眉峰上淺淺地畫。蘸取朱砂,徐徐暈染在頰側(cè)。春山意,柳葉眉。芙蓉如面柳如眉。點絳唇,輕抿口脂紙片。 …… 小腹灼熱,這股暖融融的感覺,逐漸擴散至全身。待他神志清晰,他訝異地發(fā)現(xiàn),他已全然改頭換面了。與此同時,他不由得產(chǎn)生疑問:這,還是他嗎? 他呆呆地望著鏡中美人,不作他想。 美人靡顏膩理,朱顏酡些,與他相對而視,一顰一笑,皆是絕代風(fēng)華。 不知過了多久,門扇開合,桂姐興奮地走進來:“公子,我想到了,你——”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愣了一下,“你是誰?” “桂姐,我你都不認得了?”古月哭笑不得,長身而起。 “你是朱雀的皇嗣么?” “不是呀。為甚么這么問?” “因為你的……” 兩人正說話間,水四娘推門進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道:“你們還磨蹭什么呢?我已對馬三爺夸下??诹?,由煙紫陪著喝了幾盞小酒,好歹給打發(fā)了。一會兒你們就坐轎子——” “這位小姐是?古公子呢?” 她所驚非小,但職業(yè)本能,令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評判其眼前這個佳人,價值幾何,“傾城今始見,傾國昔曾聞。媚眼隨羞合,丹唇逐笑分?!鸾?,這位小姐是哪里人呀?” 桂姐苦笑:“哎呦,您還問呢,可不就是您找回來的人么?” “你打扮的?可真是嫵媚妖嬈啊!”水mama眉花眼笑,越看古月越開心,“怎么想到要偽裝成朱雀皇子的?雖然朱雀國不一定認,但山高水遠的,咱們可編造一個落難皇子的故事,身價能隨之水漲船高呀……” 桂姐聽了也笑:“不愧是水mama,此計甚高?!?/br> 古月無奈,作了一揖道:“隨二位怎么擺弄就是了,在下聽命就是?!?/br> 于是,叮囑了兩句,拾掇了弄上轎去,蕊黃和青鎖彈唱,春蘭作陪……以及玉簪隨侍,玉簪放心不下,畢竟公子是納言于她,才甘冒此險的。萬一有個好歹,她也做出了隨時……的準備。 卻說那馬嗇自綢緞莊上回來,歸家坐下。那辛巳兒忙點一盞茶來,便問:“大少爺往哪里來?怎地不過去看看三爺新招來的雛兒?” 馬嗇聽了,登時滿心歡喜,立不住腳的,大步云飛往外。辛巳兒追趕在后。 兩人推門開時,只見后邊明間內(nèi),早屏開孔雀,簾控鮫綃,擺下酒筵。馬嗇在簾后偷瞧,見這美人年約不上二十歲,生的長挑身材,打扮的如粉妝玉琢,頭上珠翠堆滿,鳳翹雙插,盛裝艷服,系著金鑲碧玉帶,下襯著花錦山霞裙,兩邊禁步叮咚,麝蘭撲鼻。兩個妓女,銀箏琵琶,在旁彈唱。 心胸頓時砰砰而動,當(dāng)下咳嗽一聲,與眾人敘禮讓座。刁丑兒遞酒安席,安十丕上座,十丕不肯,務(wù)必拉大少,同他一處坐的。馬三爺主位,筵前遞了酒,湯飯點心,割切上席。馬嗇叫小廝辛巳,賞了廚子三錢銀子。說不盡盤堆羿品,酒泛金波。當(dāng)下傳杯換盞,品箏弄簫。 少頃,酒過三巡,歌吟兩套,兩個唱的放下樂器,向前花枝搖颭般來磕頭。馬嗇呼辛巳兒書袋內(nèi)取兩封賞賜,每人二錢,拜謝了下去。因問三爺馬公西道:“這位姐兒上姓?端的會唱?!?/br> 東家未及回答,兩個妓女回復(fù)道:“奴是春煙樓的蕊黃、青鎖?!?/br> “三叔,不知這位不露真容,也不說話的姐兒又是誰?”馬嗇又問,見馬三爺那一雙積年招花惹草,慣覷風(fēng)情的賊眼,不離這女子身上,也抓心撓肝的急了。 “是啊,你大少爺問呢,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兒啊?” 馬三爺涎言涎語,忍不住站起身來,就要去摸美人的手。 古月不著痕跡地避開,反面向馬嗇,微微一笑,眼波流轉(zhuǎn),婉轉(zhuǎn)低眉。馬嗇被他這波光瀲滟的一看,先自酥了半邊。 玉簪不卑不亢,朗聲道:“回三爺和大少,我們家公子名為‘無瑕’,是春煙樓的水mama花重金買來的。若不是為了……” 她點到為止,聲音低了下去,又自動退到古月身后。 三爺也渾身酥麻,只當(dāng)是他在對自己拋媚眼,樂顛顛的瞅著他,癡態(tài)畢露:“美人兒既叫無瑕,那也不枉了這個名字了。能不能摘下面巾,好讓我們一睹芳容?。俊?/br> “無瑕公子可是樓里的搖錢樹,水mama一擲千金,買了他來,就如同是扔出了石子兒,還沒見個水花呢。”香蘭閃身出來,巧笑道,“這可還是初夜呢,三爺您是不是得按規(guī)矩來呀?” “這個我懂得。”馬三爺回身招了招手,刁丑兒湊過來,如此如此。 不一時,搬來了幾大箱子,打開來看,都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雪花銀。粗略估計也有一千兩,香蘭心里樂開了花,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馬嗇見她不動如風(fēng),早按捺不住,又回頭吩咐了辛巳兒。須臾,仆人們魚貫而入,掀開紅布一看,竟然是黃澄澄的金子! 財帛動人心,香蘭目瞪口呆,眉花眼笑:“好啊,好啊,無瑕公子,您看……” 偷偷在身后捏了他一下。 古月頷首,頭微微低下,手伸到耳畔,將面巾摘下。 那是一個美麗的讓人難描難畫的男子,五官精致的好似上天的恩賜,面容傾絕,容色靡靡,卻又讓人覺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在熒煌燈燭的映襯下,如霧里看花,水中撈月,玉色盈盈的肌膚水光流動,璀璨的光影之下,細彎彎兩道蛾眉,直侵入鬢;熠燦燦眼若桃花,波光瀲滟。玉面朱唇,右眼下一顆小小的紅痣,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點綴,像雪地紅梅,又像是聊齋中吸食人血的妖精,不經(jīng)意濺上的鮮紅血滴。唇上云霞,纖足素裹,腰上纏桃紗,婆娑動人,分外妖嬈。 這馬嗇不見則已,一則魂飛天外,魄喪九霄,未曾體交,精魄先失。 “無瑕,見過馬大少、馬三爺和小少爺。” 馬三爺父子和馬嗇,得了這一聲,連忙整衣冠行禮,恍若瓊林玉樹臨凡,神女巫山降下,躬身施禮,心搖目蕩,不能禁止。 “美人兒,你跟我回房吧。”這馬公西盯著他,正是餓眼將穿,饞涎空咽,恨不能就要成雙。 古月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二位都是英雄才俊,無瑕卻只有一位,不知今晚要服侍哪位爺呢?” “美人兒,當(dāng)然是跟我!”馬三爺立即道。 “三叔?!”馬嗇不滿地拍了拍桌子,眼睛發(fā)紅,“分明是侄兒出錢多!” “以前多少美人兒,都盡可讓著你,唯獨今天不行。”馬公西推了他侄子一跤,“老子是你長輩,后面待著去!” 這馬嗇咬牙暗恨,眼中怨懟,強忍不甘,卻發(fā)作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馬公西抱得美人歸,進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