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屈打成招,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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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丫丫依言挑燈細看,看不多時,失聲驚呼:“這、這……豈不是‘透骨生香’!” 她自小廝混于市井之間,按那三教九流來算,自然是下下等人。但她干一行,愛一行,既做了乞丐,就不會眼熱妓女來錢之易。但她畢竟同為“下九流”,對勾欄瓦肆常用的“透骨生香”也略識一二的。 這下可好,她看古月的眼神都變了。 “干嘛?”古月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透骨生香’是什么???” 丫丫嘿嘿冷笑:“這‘透骨生香’可是個寶貝!你可知,賣進妓院青樓的女子,并非所有都心甘情愿?老鴇調教這些不聽話的姑娘,用的就是‘透骨生香’!” “香氣便有催情之效;若半瓶下去,醉魂酥骨,中藥之人渾身軟癱,神志不清,如在夢中,豈不是怎樣擺弄都好了?因此在風月場所,大受歡迎。很多不由自主的貞烈女子,都降服在這‘透骨生香’之下了……” “真是豈有此理!”古月聽罷,氣得渾身發(fā)抖,就要把這所謂的春藥順窗子扔出去,“我這就把它扔了!” “等等——”丫丫忙起身攔住了,好說歹說給勸住了,“正如兵器無好壞之分,全看用它的人是怎樣的?!腹巧恪彩且粯?。你若是心正了,還怕它害你不成?據我看來,它可當作蒙汗藥使用,關鍵時刻可起奇效,說不定能救你自己一命呢!” 古月便留下了,指著那淡金色和白色的問:“這兩樣,不會也是……?” “我不知道?!毖狙緭u了搖頭,“改日我?guī)湍闳枂柊?,但至少要避過了這陣子的風頭。這些東西你先收好。至于你這牛皮卷,我倒有個主意。” “是什么?” 丫丫招了招手,古月便附耳過去,被她在耳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都囑咐了。眼睛一亮,他臉上也出現(xiàn)了笑意,不住點頭。 敲定好計畫,丫丫吹熄了燈。一宿無話。 …… …… 話休絮煩,說道當地有個土地主姓苗,因他的兄弟在京城做了官,邀他共謀發(fā)展。苗地主因不想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便決定去往京師。路上捎了幾箱家財,帶了兩個伴當,星夜兼程,還走的水路。搭載他們的兩個艄公卻是干慣了搶劫的,見他小有家資,便生了謀財害命之心。誰承想,他一個家丁因之前被他罵了,差點掃地出門,四處送禮說合,才保了下來。因此苗不士對他懷恨在心。這邊艄公剛有此意,家丁便來迎合。和艄公密謀已定,當晚這家丁便大呼有賊,那苗地主睡中驚醒,驚惶出得艙來,里應外合,被一刀插在脖子上,一命嗚呼了。 他們坐地分贓,這苗不士還回到苗家,只說老爺不幸,被兩個水賊害了。不想,天道有常,另外的那個小廝溺到大江中,卻被一個老漁翁救了,便來當地知府告他謀財害命。 這苗不士還有人脈,打聽到知府已關押了兩個艄公,艄公供出他來,如今已備了案要拿他,嚇得魂也沒了,因此把分到的贓物賣了,通共七百五十兩白銀。五百兩都裝裱了孝敬今知府,剩下的二百兩都用來打點官府上下,自己只留了五十兩。 這今縣令受了賄,有心把他名字劃去,只是少了個頂缸的。正好,馬三爺處的廣先生來拜謁送禮。他這個縣令和當地大戶,如馬家經常有勾結,經常顛倒黑白,欺男霸女,無所不為。廣先生身穿纻絲文士長袍、蓄著兩綹齜須,四十歲上下,為馬三爺的心腹,平常為他出謀劃策,充當的狗頭軍師一類的角色。表字為二知,取意知天知地,無所不知,以百曉生自居,其實是你知我知,干的都是男娼女盜的事情而已。 廣二知打了個恭,拱手道:“今大人,為什么在煩惱???” “還不是為的苗員外這事,少了個替罪羔羊?!苯褙愡€禮笑道,“囟夋兄來的正好啊,快坐,為我出出主意?!?/br> 那廣囟夋眼珠一轉,便想起跟馬三爺作對的兩個小賊來,便提出他們二人來。 “可不知如今他們在何處啊?”今縣令憂慮道。 “今大人放心,可是忘了在下的表字了?”廣囟夋捋須而笑,昂然自信道,“在下的二知先生可不是白稱呼的。這鄴城里的事,還有不知道的?” “那就拜托囟夋兄了?!?/br> 于是,廣囟夋歸家,對馬三爺說了。馬三爺發(fā)動人脈,高價懸賞。先是丫丫的乞丐朋友禁不得誘惑,來領賞了。守靈的王老漢,名為王開千,平常沒機會也開不得口,此時一有機會,也主動來報信。 因此,不上兩天,就泄露了消息,著排軍來陵墓拿人。古月正在井口打水,丫丫卻在屋里,早望見情況不對,望后跑了。因此,只捉了古月一人。 雙手被縛,緝到縣衙,排軍在他腿上踹了一腳,古月便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 今縣令升堂,高坐明堂,驚堂木一拍: “你可知罪?!” 古月冷笑:“知罪,知什么罪?我有何罪?” “堂下之人,不知悔改?”今貝大喝道,“豈不是你聯(lián)結強盜,殺害了苗員外?那二水賊都招供了,狀子見在此,還敢狡辯?” 不分青紅皂白,先叫人打了板子。打得皮開rou綻,鮮血迸出。 有節(jié)級強按著他指頭,簽字畫押。枷鎖了,丟進了大牢里。 古月失血過多,頭暈目眩,早撐持不住,暈過去了。 …… …… 丫丫夾在人群中,不看便罷,看了如刀剜肝膽、劍銼身心相似,禁不得流下淚來。這時也顧不上計劃,一面流著淚,一面只顧跑,徑直跑到褚盟主府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府邸守衛(wèi),先跪下磕頭:“大哥您行行好,民女有哀情相告,求求盟主來見上一面!” “盟主如今不在家中。” 丫丫不聽,插燭也似的磕頭,砰砰作響,攔也攔不住,磕得額頭紅腫,沁出血花。守衛(wèi)正為難,廣囟夋消息靈通,得信來帶著人著急麻慌來抓人。 “求求你們了!” 今縣令派出的衙役來,一左一右,先把丫丫制住了,拷上手銬。廣囟夋怒氣勃發(fā),先沖上來,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臭丫頭,差點毀在你手上!” 打得歪在一旁,口角腥甜,丫丫一個趔趄,呆呆掙掙的,眼中毫無神采,如行尸走rou相似。帶回衙門,照程序審了一遍,用夾板夾了,用拶子拶了,拶得雙手十指紅腫,臉上指印通紅,才屈打成招,也按了指印。送入大牢中去。 …… …… 褚昊至晚回府,入到書房,坐在椅上,叫來程奇,因問道:“我叫你查的,你查出來了嗎?” 程奇把卷宗呈上。 “就這么點?”捏著薄薄的兩頁紙,褚昊自言自語道,“難道真和陶家沒關系?” 菀城中初現(xiàn),身邊一匹白馬相伴。在金誠典當行抵掉衣服十兩,掌柜的壓價,被小乞丐丫丫喝破,兩人因此結識。在綢緞莊中買了衣服、鐵匠鋪中買了把劍,于瑞福祥中用餐,丫丫引來典當行的打手,被他以剩下的四兩打發(fā)。 柳城、荔城中顛沛,為生計欲尋工作賺錢,不順意,反倒愈發(fā)窮困潦倒。曾多次被騙,險些失身。見在鄴城,因在巴冃的茶棚下向馬三爺討水,馬三爺見良駒起意,不愿,遂結了梁子。全城的販夫走卒都不許接濟、販賣或施舍他。 褚昊皺了皺眉:“原來,他過得如此凄慘?!?/br> “你知道他在何處嗎?何不招他來我府中干事?我不貪他的色就是了,就算手笨了點,也可以慢慢的教。他想要‘賞劍大會’的拜帖,也簡單的很,我給他就是了?!?/br> 程奇遲疑了一下。 “怎么,他已被排擠出城了?” “不是,是……”程奇躬身答道,“他被馬三爺陷害,如今已陷在大牢里了。” “豈有此理!” 饒是依褚昊的涵養(yǎng),也是少見的怒了。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手拍在案上,一面喚人:“取我官服來!我倒要去會會那縣令!” “可是,可是現(xiàn)在太晚了……”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了?!?/br> “褚大哥,你又在鬧什么呢?”聽見這邊聲響,銀飾、裸足的少女倚在門框,“鑄劍山莊那邊得到什么消息了?” “程奇,你和她說?!?/br> 段秀秀聽了,也是柳眉剔豎,杏目圓睜:“好啊,這群宵小之輩,蛇鼠一窩,如今竟欺辱到疑似陶家傳人身上來了!欺人太甚!” 便是陶家嫡系的功法。陶家祖上對白虎皇室極為忠心,自第三代起,便輸送兒女到暗部訓練,充實暗衛(wèi)保護皇室成員。若有嫡長女便送入宮為妃,這位妃子也是文武雙全,可貼身保護皇帝。褚家隨代表了江湖,但因朝廷表現(xiàn)出拉攏之意,這一代已封了褚盟主的二兒子,亦即褚昊為逍遙王,他們便不會對陶家流落在外的人置之不理。 褚昊已穿上白色直裰朝服,衣襟和袖口處用金線繡著騰云祥紋,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身姿頎長,器宇軒昂。 段秀秀、程奇跟隨,三人氣勢洶洶向衙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