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之不請自來的表弟(中)命中注定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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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志秋看到門外是一位個頭和他差不多高,但是身材瘦弱的男人。對方雙手抱臂正歪著頭打量自己,一件黑色T恤穿在男人身上感覺空空蕩蕩的。 男人皮膚偏白,細軟的頭發(fā)微卷,彎彎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細長的單鳳眼,而且眼睛和頭發(fā)都是茶色的十分漂亮。 但是薛志秋就覺得這張好看的臉怎么看都不是很順眼,而且十分熟悉仿佛在哪兒見過。 門外的男人抱著臂把薛志秋從頭到尾打量一番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薛志秋,竟然是你?!?/br> 薛志秋都震驚了,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認識我! 男人趁著薛志秋沒反應過來身形一晃繞過他大搖大擺的進了屋。 “你怎么在這?我表哥呢?” 薛志秋皺著眉關上門追了上去,能讓他第一眼就不太喜歡的人不多,對方還認識自己,但是他卻記不得了,只是覺得這張臉很熟悉。 “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請問你找誰?” 看對方進了房間之后視線來回的巡視,明顯也是第一次來他們家,但是卻十分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還翹起了二郎腿,那個模樣讓薛志秋更不爽了。 而且是一種很熟悉的不爽,似乎他以前也對這個人有過這種強烈的感覺。 “那么快就把我忘了,我還以為你這個小心眼因為?;ㄒ魄閯e戀的事兒要記我一輩子的仇呢,老同學~” 男人靠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撩了撩額邊的碎發(fā),微微歪著頭十分嘚瑟的斜眼看著薛志秋,嘴角上還有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你是那個轉(zhuǎn)學生!白...白原!” 臥槽,竟然是他! 薛志秋終于想起來了,這張讓人不爽的臉和表情跟當年他們上高中時一模一樣,怪不得熟悉又討厭。 如果說人這一生都有一個命中注定的宿敵,那白原對薛志秋來說就是那個命中注定。 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正是自尊心強、愛面子又喜歡爭強好勝的年紀。 薛志秋作為一個從小就事事要當?shù)谝坏暮煤⒆?,在高中自然也是學校里的優(yōu)等生。 學習好,長得帥,人又隨和不傲慢,出去參加的各項比賽他都能拿第一,全校知名,是老師的驕傲和學校的榮耀。 而且非常受女孩子的喜歡,只要薛志秋打籃球,每次?;ǘ家谂赃呌^看,還會貼心的送上愛心飲料一瓶。 那個時候薛志秋還不清楚自己的性向,不過青春期的男孩子么,肯定是喜歡被人追捧的,時間長了就會有那么一些驕傲和沾沾自喜。 就在高二的時候白原轉(zhuǎn)學到了薛志秋的班級,薛志秋的宿敵出現(xiàn)了。 白原剛轉(zhuǎn)過來就趕上了一次年級大考,沒想到竟然以幾分只差超越了薛志秋成為了年級第一。 一下就在全校出名了,要知道薛志秋以往每次考試都是以高出第二名很大的分數(shù)名列前茅的,從沒人打破過他的成績。 薛志秋當時看著成績排行榜簡直難以置信,就那個看起來跟女生一樣的漂亮,胳膊腿都瘦的跟筷子似的轉(zhuǎn)學生,竟然比我考得還高。 而當同學們恭喜這位新同學獲得年級第一的時候,對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并表示這些題都過于簡單,他只是隨便考考而已。 隨便考考,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他們好歹也是重點高中,出題的難度都是以“地獄模式”聞名全市。 薛志秋知道自己的好成績可都是每天晚上回家認真刻苦的學出來的,但是這個白原給人的感覺好像這些考題就跟小學生試卷一樣,簡單到無聊。 從此薛志秋就開始關注上這個轉(zhuǎn)學生了,他發(fā)現(xiàn)轉(zhuǎn)學生上課的時候經(jīng)常睡覺,仿佛永遠都睡不醒。 但是等到體育課上,運動起來卻十分靈活和迅速,別看身材瘦弱,可是打球技巧很好,投籃很準,班里打比賽薛志秋都防不住他。 再加上這么好看的臉,茶色的頭發(fā)和眼珠,白皙的皮膚,和隨心所欲瀟灑不羈的處事風格,迅速收獲了一大票學姐學妹的青睞。 課桌里的點心、巧克力、情書就沒斷過。連一直追著薛志秋的?;ㄓ幸惶於及咽掷锏膼坌娘嬃纤徒o了白原。 簡直是處處都壓薛志秋一頭。 這讓薛志秋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發(fā)誓下一次考試一定要回到年級第一的寶座。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輸,為此還熬了一個禮拜的夜刷題。 然而,下一次白原依舊高了幾分,下下次,下下下次白原考的永遠比薛志秋要高上那么幾分。 兩個人同時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白原也拿走了屬于薛志秋的獎杯。 而且對方似乎知道薛志秋很在意這些,每次成績出來都會對著薛志秋聳聳肩歪歪頭,表示我也不想要這樣的,誰讓題太簡單呢,誰讓你不如我呢? 臉上的那個表情啊別提多欠了,好幾次薛志秋都忍不住要炸毛,簡直成了心理陰影。 也是白原讓薛志秋意識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時候自己非常努力才獲得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就跟勾勾手指那么簡單。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但不是他薛志秋,或許之前自己真的太驕傲自大了。 而且人們總是喜歡去追捧更好的、更有本事的人,今天說喜歡你崇拜你明天轉(zhuǎn)頭就忘了,人心可真善變啊。 薛志秋不喜歡誰表面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畢竟基本的同學關系還是要維持的。 而且他對白原的感覺也不是非常討厭,他看過白原的試卷,也很佩服對方的解題思路,只不過礙于面子和心里的勝負欲不愿意認慫。 可是白原卻總會時不時的過來“逗逗”薛志秋,就喜歡看對方那副“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兩個人的關系就很微妙的持續(xù)了一年,說不上是仇敵但也不是朋友。 一年后,有一天白原就突然轉(zhuǎn)走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薛志秋面前。 薛志秋又變成了年級第一和?;ㄋ退膶ο?,只是他之后再也沒接受過校花的心意。 深吸了一口氣,薛志秋看著眼前的臉心里暗暗告誡自己,冷靜,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了,我早就不是那個年輕氣盛的高中生,不能再被這人隨便說幾句就沖動。 “想起來了?有喝的嗎?渴死了!我要冰的?!?/br> 白原慢條斯理的說著,他看薛志秋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想起來他們以前“美好”的同窗友誼了。 “等著?!?/br> 薛志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遞給白原。 “呦~這么大了還沒斷奶呢?” 白原接過來牛奶看了看,笑著回了一句。 “不喝還我!” 這是周霄給我買的,給你喝算便宜你了,就你事兒多,煩人! 薛志秋伸手就要把白原手里的牛奶拿回來,被對方一閃躲開了。 白原迅速打開瓶蓋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然后晃悠著瓶子對薛志秋嘿嘿笑。 “幼稚!你來干嘛?” “我都說了,我來找我表哥的?!?/br> 薛志秋緊緊皺起了眉頭,心想不會吧,不會吧,他表哥難道是... “周霄就是我表哥,他人呢?”白原說著站起來參觀一樣到處溜達,摸摸這動動那兒,邊看邊說。 “話說你怎么在我表哥家?哦~聽爺爺說表哥愛上了一個男人,跟被勾了魂兒似的,那個人就是你呀~” 看著薛志秋一身居家服剛洗完澡的模樣,白原摸摸下巴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可是那個表情和語氣讓薛志秋感到對方心里一定是在想“周霄怎么就看上了你薛志秋這個家伙?真是沒眼光”。 “哈,真不好意思,就是我,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 薛志秋當然不能慫,他舉起手給白原展示手上的戒指,然后質(zhì)疑的看著對方,嘴上毫不客氣。 “你真是周霄表弟?我怎么不知道他還有個表弟。你該不會是跟周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吧?!?/br> “我媽和他媽是好姐妹,他就是我的好表哥,而且我轉(zhuǎn)到你學校的那一年就是住在表哥家哦,怎么,不信?要不要我給你講講表哥小時候的事兒啊?!?/br> 白原雙手插兜,悠閑的說著,他看薛志秋嘴角都繃緊了,滿臉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想到了當初兩個人一起上學的時候。 那時候?qū)Ψ矫髅骱茉谝獬煽?,表面卻裝的滿不在乎,暗中偷偷跟自己較勁。 心里炸毛面上還要強忍著,卻不知道他的想法都表露在了臉上,別別扭扭的模樣逗起來可有意思了。 “你不知道吧,我們從小就一起玩兒,話說表哥小時候真是超級可愛呢~還說長大了要娶我當老婆呢!” 娶我當老婆! 娶我! 當老婆! 聽到白原的話,薛志秋心里簡直跟原子彈爆炸一樣,盡管知道對方的話很有可能是說來逗弄他的,可是他依舊不爽到了極點,額角的青筋都開始跳了起來。 周霄小時候是眼瞎了嗎! 媽的,為什么白原這混蛋會是周霄的表弟啊! 不行,冷靜,冷靜,他肯定是騙我的,就想看我的笑話。 怎么說這混蛋都是周霄的親戚,我不能失態(tài)。 薛志秋聽見自己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黑著臉說。 “你到底來找周霄做什么?” “秘密~” 白原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挑著眉一臉挑釁的看著薛志秋,笑的別提多欠揍了。 cao,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真想弄死這個小白臉! 我手術刀呢! 薛志秋一臉兇惡的就要去抓白原的領子,打算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把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混蛋揍到喊爸爸。 周霄的表弟?呸,周霄他親弟也沒用! 白原怎么可能站在那兒任由薛志秋抓他,腳下抹了油一樣滿屋亂竄。 一邊跑還一邊煽風點火的逗薛志秋。 “哎呀哎呀,沒想到過了十幾年你還是那么沖動,性格也沒什么長進,除了臉見老之外,其他地方一點兒都不成熟...” 兩個人在客廳你追我趕,圍著沙發(fā)繞了好幾圈,就跟幼兒園小朋友打鬧似的。 白原做著鬼臉還說風涼話,明顯自己也不是多成熟。 敢說我老!我哪兒老了! 薛志秋臉都紅了,氣的,指著白原喊:“有種你別跑!” 白原臉也有點紅,跑的,但是臉上都是興奮,就...逗狗的那種興奮。 “我不跑等著讓你揍,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真不知道表哥喜歡你哪兒,還為了能和你在一起跑去出任務?!?/br> “你說什么?”薛志秋突然站在了原地,隔著沙發(fā)睜大了眼看著對面的白原。 白原跑的有點喘,叉著腰深吸了幾口氣說:“怎么,他沒跟你說?表哥都退役了,又沒人拿槍逼著他,為什么要去接營救人質(zhì)那么危險的任務啊,還是在他仇家遍地的金三角,嫌自己命長啊!” “所以...我們在一起周老爺子完全沒有阻止,是因為這是他拿命換來的?” 薛志秋想過周霄跟家里公然出柜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了周老爺子,畢竟周家就這么兩個兒子,周霄他哥即便訂婚了似乎也一直沒有要結婚的打算。 周霄出柜就是掐斷了一半周家的血脈,薛志秋都幻想過沒準哪天周老爺子就會來找他,在他面前擺上一把槍和一張支票,讓他選一個離開周霄的方法。 他也問過周霄出柜的時候周老爺子有沒有難為他,不過都被周霄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是啊,他還帶著一身的傷拼了命也要跑回去看你不是嗎?差點傷勢過重掛了?!?/br>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薛志秋死死的盯著白原問道,那么細節(jié)的事情周霄怎么可能會告訴他。 撩了一下頭發(fā),白原茶色的眼珠突然有一些幽暗。 “呵呵,因為我就是那個人質(zhì)啊,表哥就是去救我的?!?/br> 看著薛志秋可以說得上是驚愕的表情,白原心里那點憋了許久的悶氣算是出了。 當初他身上也有不少的傷,被周霄留在中緬邊境的小醫(yī)院里,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只能干等救援,每日擔驚受怕,生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再抓回去受折磨。 第二批營救的人十天之后才趕過來把他們接回國,那時候白原整個人虛弱的不行,還得了很嚴重的肺炎,持續(xù)低燒,走兩步就要咳喘半天,回國調(diào)養(yǎng)了半年多才好。 而且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導致他以后再也不能進行什么劇烈運動了。 如果周霄當時按照計劃留在邊境和他一起等待救援,根本不會等那么久,最后兩個人也都不會傷的那么厲害。 白原一開始并不知道來救他的人會是周霄,一直到兩個人見了面他才認出來。 在經(jīng)歷了綁架和在死亡危險的邊緣徘徊了許久之后,他自然對這個兒時相處過的哥哥非常的依賴和信任。 對方本來應該安全的把他帶回國去的,結果卻把他扔在那里自己走了,這讓他心里有一點被背叛的感覺。 回國后周霄也沒有再和他聯(lián)系過,沒問過他身體好了沒,也沒問過他當初母親留在他手里的遺物在哪兒。 白原發(fā)現(xiàn)其實他根本不重要,被綁架的人不管是誰周霄都會去救的,只不過剛好那個人是他而已,為此心里還難過了許久。 并且他非常想知道周霄到底是為了誰拼了命也要回去,連他這個重要人質(zhì)的死活都不管了。 今天他看見薛志秋在周霄家,就明白了兩人的關系,更是存了心要好好戲耍他,出出氣。 薛志秋嘴巴微張呆呆的站在那里,感覺渾身僵硬都無挪動腳步,腦子里被白原的話炸的亂七八糟的。 信息太多過于復雜和令人震驚,導致薛志秋就那么看著白原的臉半天都沒有動。 他的高中同學是周霄的表弟,還是周霄任務中去解救的人質(zhì),而周霄去出任務是因為能順利的和自己在一起。周霄中槍是為了保護人質(zhì),但是傷口惡化是因為看到自己的手受傷后拼命的往回趕而耽誤了治療,最后差點沒命。 白原喘勻了氣,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他搓搓手,慢慢靠近薛志秋又開始火上澆油。 “還有一個件事,估計表哥也沒告訴你,他還答應了爺爺以后每年回部隊兩個月去當教官,本來等他傷好了就要去的,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他一直拖著沒去。爺爺那邊已經(jīng)快要對他下最后通牒了,他要是再不去可就違背自己的諾言了。” 肩膀被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薛志秋才猛然反應過來,耳邊傳來白原緩慢輕柔但是不懷好意的聲音:“你說那個原因是不是你???” “cao!” 不管薛志秋心里怎么亂,但是白原這個挑釁的樣子讓他一下無比的憤怒。 如果剛才他追他只是嚇嚇對方并不是真的想揍他,那么現(xiàn)在薛志秋只想打扁眼前這張漂亮又帶著邪惡的臉。 他趁著白原不備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領子將他按在了沙發(fā)背上,力氣十分大。 要不是白原迅速拽住了沙發(fā)背就要被薛志秋按翻過去了。他的后腰一下卡在靠背的凸起上,疼的臉都扭曲了一下。 “都他媽因為你,要不是為了救你,周霄就不會中彈!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周霄那滿身是血的模樣,薛志秋憤怒的渾身都在抖,他狠狠壓著白原,眼里都是怒火。 “咳咳!你這就是遷怒,要不是因為你,他就不會去救我,又怎么會受傷。哈!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因為他想跟你在一起,我早他媽死在那幫毒販手里了!咳!咳咳!...” 白原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臉頰泛起病態(tài)的紅,額頭迅速的出了一層的汗,他咳的撕心裂肺幾乎喘不上氣來,呼吸的節(jié)奏非???,但是卻仿佛無法吸進任何的氧氣。 蒼白的手死死抓著薛志秋攥著他衣領的手腕,嘴唇都有點發(fā)青了,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因為缺氧而暈死過去。 “你怎么了,快坐下,別緊張,深吸一口氣,閉氣!” 薛志秋大吃一驚,對方這是呼吸過度的表現(xiàn),還帶著其他的肺部病癥。他趕快扶著白原坐在了地上,一手拍打他的后背,一手去堵對方的口鼻。 過了將近一分鐘,白原才緩過來一點,他拽下薛志秋的手,盡管臉憋得通紅,但是呼吸已經(jīng)正常了。 “謝謝...我這副身體算是廢了,現(xiàn)在連吵個架都不行了?!?/br> 白原靠著沙發(fā)背坐在地上喘著氣,自嘲的笑了一下,聲音里都是凄涼。 蹲在旁邊的薛志秋也冷靜下來了,不管怎么說白原都是那個受害者。 當初阿超只是說人質(zhì)的父母都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兒子,結果因為無意間研究出了新的毒品又被毒販抓走逼迫。 盡管之是幾句話帶過,薛志秋也可以想到那一段時間白原一定經(jīng)歷了非常痛苦和恐怖的事情。 而且他本來也是一個曾經(jīng)在籃球場上跳躍奔跑、揮灑汗水與活力的人;也是一個家庭幸福,被父母疼愛的孩子。 可現(xiàn)在他不僅失去了雙親,連稍微一激動都會難受成這樣,我又有什么資格怪他。 薛志秋站起來彎著腰對著白原伸出手,“我扶你去沙發(fā)上躺一下,還起得來嗎?”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白原抬頭看著薛志秋一臉擔心眼眸里還帶著感傷的樣子,微微搖頭笑了一下。 對方還是這個老樣子,什么都寫在臉上,還心軟的一塌糊涂。 他抬起手拉住了薛志秋伸過來的手,借著對方的力氣站了起來。 因為剛才的缺氧,頭還有點暈,腳下發(fā)飄,白原站起來就有點打晃。薛志秋直接把白原架在了肩膀上,摟著他的腰慢慢繞過沙發(fā)。 “喂,那個,他小時候真的說過長大了要娶你啊?!?/br> 突然薛志秋的聲音響起,白原一側(cè)頭就看對方一臉別扭的看著腳下,好像地上有金子似的。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騙傻子的你也信?!?/br> “嘿!你才傻子!” 這個人真是煩死了!剛好點就嘴欠,剛才就應該一拳揍上去! 薛志秋瞪了白原一眼,就要撒手把他往沙發(fā)上扔。 白原識破了薛志秋的動作,搭在薛志秋肩膀上的手臂使勁一勾他的脖子,要把自己卡在對方身上。 結果薛志秋扔的動作太大,自己又沒站穩(wěn),一下失去平衡,被白原勾倒了。 兩個人就這么一起傾斜,摔進了沙發(fā)里,白原在下,薛志秋在上。 還好薛志秋反應夠快,抬手撐在了白原腦袋兩側(cè),避免了細胳膊細腿的白原被他壓成rou餅的慘劇。 白原一臉壞笑的摟著薛志秋的脖子不撒手,薛志秋皺著眉剛要讓他放開,兩人身后突然響起了周霄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