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與落日的第四十九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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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與落日的第四十九章:告白】 季良言和駱騏之間彌漫著一種無言的尷尬,但是并不影響正常的拍戲,周晟問他們是不是有點太入戲了,因為哪怕是戲外都能感覺得到他們之間彌漫著一種屬于曲扶陽和賀意亭的矛盾。 那夜事后,賀意亭開始有意的回避曲扶陽,并將這種感情歸因為錯誤,他無法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他的心在理智和感性之間搖擺不定,天平該怎么傾斜,他給不出答案。 “你怎么了?” 難得周末,賀意亭和孟靜儀終于能一起出去約會了,兩個人逛街累了坐在奶茶店里,但賀意亭一直心不在焉的,孟靜儀察覺到了,她關心問。 賀意亭卻愣了一會兒才慌張的回了一句,“我沒什么事?!倍笥趾芸斓模瑤е陲椧馕兜恼f了句,“呵呵,我能有什么事?!?/br> 孟靜儀坐到賀意亭身邊,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是實習壓力大嗎?” 溫熱的身體靠過來,讓賀意亭更加的手足無措了,他望著女朋友漂亮的臉龐,心里卻不由得回憶起寢室里同曲扶陽的瘋狂。 他們熱吻,zuoai,汗水中夾著淚水,就連喘息也是黏糊糊的。 “我臉上有東西嗎?這樣盯著我?”孟靜儀眨了眨眼睛,飛快的親了一下賀意亭的嘴角,“快說。” 賀意亭搖搖頭,“沒有東西?!彼偷乇ё∶响o儀,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里竟然帶著顫抖,“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孟靜儀覺得好笑,“怎么了?知道你愛我?!彼÷暤溃爸車丝粗??!?/br> “卡!” 這段戲結束,周晟把季良言和駱騏都叫到了身旁說戲,又沖著周圍喊了一嗓子,“明天就清明了,咱們劇組秉持著人文關懷,和你們每個人放三天假。” 周圍一片歡呼聲。 周晟坐會椅子里,春天拍戲就這點好處,天氣不那么熱,風吹著很舒服。 周晟先問季良言,“你覺得第一次發(fā)生了之后到最后的大結局,賀意亭心里對曲扶陽的心態(tài)變化是什么樣的,我想著重聽一下你對人物的分析?!?/br> “游移不定,膽戰(zhàn)心驚,沖昏頭腦,習以為常,冷靜思考,后悔,恨?!?/br> “恨?” 季良言的答案讓周晟思索起來,“為什么是恨?” “他心里對這段感情下了最終的判決是錯誤,那么既然是錯誤,中間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改變命運軌跡的那一夜,在賀意亭不斷的回憶中逐漸發(fā)酵成了恨。人在面對事情的時候首先想的是推卸責任,在賀意亭的思維里,就應該是這些錯誤都是曲扶陽的刻意引導,他有女朋友,理應是個直男,而曲扶陽的步步緊逼,慢慢接近讓他破了防線,甚至獻祭了自己,他責怪曲扶陽。” 周晟點點頭,“這個思路好?!?/br> “之后不是要拍感情升溫嗎?怎么突然講這個?”駱騏不解。 周晟看看他倆,一攤手,“我看你倆這個狀態(tài)不對,所以我問問嘛,我還以為你倆這是要直接拍鬧分手呢,也不熱絡啊?!?/br> 季良言神色間有些窘迫的偏過頭,那天在宿舍里發(fā)生的事情,欲望上頭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可紓解之后卻是讓人難堪的,因為這個人是駱騏,季良言覺得不太好意思。 他只當駱騏是同學和朋友,更親密的關系,他沒考慮過。 周晟心里好奇,卻也什么都不敢問,只能暗戳戳的給駱騏擠眉弄眼,最后被駱騏翻了個白眼。 “咳,總之就這兩天你倆各自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尤其是你,曲扶陽的性格更外放,這段感情里,賀意亭是逃避,往回縮,曲扶陽才是往外拉的人。” 周晟平時給他們講戲,對于曲扶陽的塑造說的比較多,駱騏畢竟不是表演科班的,更多的需要引導,而季良言的演技,雖然這些年網(wǎng)絡上的惡評不斷,但周晟大學時候找他約過很多短片,知根知底,所以對于賀意亭的塑造,和季良言討論的更多,也是從“賀意亭”身上去找拍攝的靈感。 周晟最后特意和季良言說,“本來這事找周喻說就行,正好你在這,跟你說也一樣的,咱們電影第一批宣發(fā)效果不錯,之后我打算發(fā)一下你備課講課的視頻花絮之類的,都弄好了,然后別忘了微博轉發(fā)?!?/br> 季良言點頭應下。 他們?nèi)齻€人也散了,季良言和駱騏走在一起,而周晟則跑去了徐婭潔的保姆車里。 “那天的事……對不起?!瘪橋U主動道。 季良言頓住腳步,“沒事的,你沒做錯別道歉?!?/br> 駱騏放在身側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季良言從來沒有對他有過超出友誼的感情,他焦灼的想靠近,可對方卻始終和他保持一個舒適親密又不越界的距離。 “清明節(jié),你要去祭拜一下阿姨嗎?” 駱騏最終還是沒沖動的吧那句喜歡言明,只是不漂亮的轉了個話題。 “嗯?!?/br> “我可以陪你去嗎?”駱騏忙道。 季良言猶豫,“這……” “對不起?!瘪橋U抱住了季良言,“沒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對不起?!?/br> 季良言已經(jīng)確定好要和陸釧結婚之后,駱騏就一刻不想多留的去了國外,他不愿意參加季良言的婚禮,根本不想多余祝福什么。 季良言母親去世,他該多難受呢? “沒關系的,都過去了?!奔玖佳耘牧伺鸟橋U的背,駱騏放開了他。 “剛開始很難受,可是現(xiàn)在時間久了,我也慢慢走出來了?!奔玖佳暂p笑一聲,“我都已經(jīng)三十歲了,其實很多事情我也看的很淡了,家人,愛情,可能都是我不配奢求的?!?/br> 季良言少年喪父,后又喪母,又經(jīng)歷了八年荒誕的婚姻,他感受過溫暖,也深切的愛過,唯一后悔的事是沒能用更好的藥物,更好的醫(yī)療多留mama幾年。 至于陸釧,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想起他了。 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從來都不是你不配,你很好,沒做錯任何事,只是他不知道珍惜你?!瘪橋U不愿意聽季良言這樣說自己,這種話聽起來扎耳朵又誅心,“你不能因為遇到一個渣男就放棄了愛情,愛情很美好,愛一個人的感情史彌足珍貴的,你永遠都值得,值得被愛?!?/br> 季良言勾唇笑起來,眉眼溫柔,伴著身后的層層夕陽,就像一副畫,無一處不精致動人。 駱騏克制不住的上前,雙手抱住季良言臉,低頭輕輕吻上的唇,舌尖慢慢地試探,一點點的入侵,這個吻是帶著柔情的,仿佛在講述一個漫長悠久的故事,還需要配上一杯醇厚的美酒。 “我愛你?!瘪橋U終于還是放縱自己說出來了,“我愛你,從綠樹成蔭的校園時代,到飛霞滿天的此時此刻,我將我的愛藏在心里,伴著云和風漂洋過海,只要心還在跳動,愛就從未停止。 我把思念寫成了歌,唱給異國他鄉(xiāng)的人聽,可每一次演奏,我都只想唱給心里唯一的觀眾聽,你聽到了嗎?季良言?!?/br> 季良言抱住駱騏,他眼角有淚水滑落,只是這樣的感情,他不能回應,不敢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