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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滿朝歡[偽父子]在線閱讀 - 六十三:交頸合歡

六十三:交頸合歡

    63.

    如若照平時來看,曲鑒卿今日怪得很,既不曾斥責,也無說教,甚至僅有的一句,也帶著喘息與嬌嗔,毫無震懾力可言。

    但曲默卻沒看出來。他下身漲得發(fā)疼,可頭腦不知為何也有些昏沉,像是喝醉了似的,連走路時都深一腳淺一腳地。

    他將曲鑒卿放下塌上,先是三兩下除了自己的衣裳,而后再去解曲鑒卿的。

    曲鑒卿耳垂以及耳后那塊敏感得很,曲默光是舔舐著他的耳垂或是在他耳后吹氣,便能讓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雖然下身漲的難受,曲默卻不急著疏解欲望,他更愛看曲鑒卿因情欲而泛紅的眼角,蒙著水汽迷離的雙眼,唇齒間灼熱的喘息……他覺得曲鑒卿陷入情欲而難以自拔的模樣好看極了,像是一朵養(yǎng)在園子里的嬌花,為他而開,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

    曲默的唇印在那緞子般光滑的肌膚上,不疾不徐地一路從他的頸窩吻到胸前,而后將胸前那點茱萸也含在嘴里,用前齒研磨輕咬,用舌尖打著圈舔舐,只消片刻那處便挺立起來了,乳尖變成硬挺的一粒,在曲默指尖的撥動下微微打著顫,未干的涎水沾在上面,微微泛著晶亮。

    “它硬了?!鼻f,而后拉過曲鑒卿的手覆在他胸前,“你自己摸摸看?!?/br>
    曲鑒卿小口喘息著,拽住他的手:“別弄了,疼……”

    “非要?!鼻指┥砗×硪贿叄瑢蛇吶榧舛家У媚[脹不堪,才肯松口。

    曲默終于將曲鑒卿那件掛在身上的褻衣扯了下去,而后屈膝頂開他并著的雙腿。他腿間的欲望昂揚著,頂端鈴口處微微滲出些水珠來。曲默讓他將兩條長腿蜷起,自己則將身子擠進他腿間,又惡劣地用膝蓋從下抵著他的囊袋,或輕或重地研磨著,那力道猶如隔靴瘙癢,不多時曲鑒卿下身更硬了。

    而后曲默伸手在他臀溝與大腿內(nèi)側(cè)的細嫩皮膚上來回撫摸,卻決不觸碰那最需撫慰之處。

    “默兒……別使壞……”他喘息著,話也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我沒有……”曲默卻還狡辯。

    曲鑒卿下身漲到了極點,卻不得釋放,只能自己伸手去碰,然而手在半途被曲默抓住了,曲默撕了褻衣作布條,將曲鑒卿兩只手綁在了一起。

    “松開我……”

    曲默不理,只是俯身,吻住他嫣紅的雙唇,舌頭在他口中攪動著津液,舔舐過牙根,邀那條過分被動的舌共舞,曲鑒卿難得地抬頭迎合,來不及吞咽的津液便順著兩人唇角流下,滑落在曲鑒卿下頜與耳根處。

    兩人喘息著分開,曲默翻身下床,在床腳暗處尋到上回用了一半的膏脂,而后將那淡紅色的膏體如數(shù)挖出,在指尖捂熱了便向曲鑒卿股溝間探去。

    果不其然,那處太久沒有經(jīng)過性事,甬道內(nèi)干澀緊致,連插入一根手指都很困難。

    有了先前的教訓,曲默只得忍住下身叫囂已久的欲望,耐心地一點一點擴張。膏體遇熱,在xue道里化成了油,他的手指借著油膏的潤滑才撐開緊致的xuerou,在rou壁上刮搔著,試圖讓曲鑒卿放松,這才勉強將一根手指插了進去,而后抽插幾回將油膏擠進里面,復又如此這般將兩根手指擠了進去。

    曲鑒卿見他忍得不好受,便啞著嗓子道:“好了,進來吧?!?/br>
    曲默卻俯身在他鬢角處安撫性地輕輕一吻:“我太久沒碰過你了,你后面實在緊得厲害,這會兒進去會傷著你的。再忍忍……即刻便好……”

    待曲默將那甬道擴張到三指時,才抓過曲鑒卿的腳踝,將他一條腿壓在胸前,另一條腿擱在自己腰間,而后扶著那早已漲得發(fā)紫的欲望,緩緩推入xue內(nèi)。

    但曲默胯下那陽物尺寸又實在很粗大,即便是這樣擴張過了,光是頂進碩大的前端便頗為費力,疼得曲鑒卿眼睫都在打顫,前端幾乎軟了下去。

    曲默伸手在兩人交合處摸了一把,沒摸到血,他松了口氣,但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曲默俯身吻他的鎖骨與頸子,而后輕聲道:“我慢慢頂進去,就不疼了……”

    曲鑒卿鼻音輕哼了一身,算是應了。

    卻不料曲默忽然發(fā)力,雙手扣住他的腰,將陽物一貫到底。

    “啊!”

    曲鑒卿在床上一向緘默,此此時卻被曲默這一下頂出聲驚喘,他聲音是情欲的沙啞,尾音卻打著顫兒,清媚又勾人。

    曲默沉聲笑了一下,帶著幾分得逞,而后便借著先前油膏的潤滑,緩緩地律動。

    曲默開始時顧著曲鑒卿的身子,頂弄地很慢,然而待曲鑒卿適應了這速度,曲默又陡然加快,大開大合地cao干著,rou柱狠狠蹭著內(nèi)壁,頂端碾著他xue內(nèi)那處敏感研磨著,回回都能讓他身子不住地顫抖。

    曲默在性事有種近乎苛責的專注,他扣著曲鑒卿的腰頂弄時,便很少說話。他手撐在曲鑒兩側(cè),半垂著眸子,呼吸灼熱guntang,他緊緊抿著唇,只偶爾吐出一聲沉悶的喘息。

    曲鑒卿緩緩睜開眼,他端詳著曲默。這個他從十歲起便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一年年,他看著他身量抽條拔高,青澀與稚嫩從他臉上褪去,而后親手將他送去北疆。他已經(jīng)忘了當初想將曲默養(yǎng)成什么樣的人了,因為這個孩子從來也不聽他的,總是在他面前裝作乖巧,私底下卻依舊頑劣。然而如今在他身上起伏的這個男人,從指尖到發(fā)梢,每一處他又都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怎地……走神了?是太舒服了?”曲默忽然一擺胯,狠狠撞在他xue內(nèi)那一處凸起,撞出曲鑒卿一聲短促的呻吟。

    曲默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眉骨的輪廓與高挺鼻骨下滑,最后凝在鼻尖成了滴汗珠,隨著他的動作,懸在鼻尖搖搖欲墜,而因著他方才那記狠頂胯,那汗珠終于抵不住沉,低落在了曲鑒卿額上,曲鑒卿似乎都能透過兩人粗中的鼻息,聽見那汗珠砸下后濺落的聲響。

    “吧嗒”一聲。

    曲鑒卿心里有什么動了一下,他手還被曲默捆在一起,他便撐著手肘起身,輕吻在了曲默那只淺銀灰色的左眼上。

    “好看?!鼻b卿說了這么一句。

    曲默胯下動作一頓,他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說什么?”

    曲鑒卿卻不肯再說了。

    曲默腦子里那根弦斷了。

    他將下身抽了出來,而后將曲鑒卿整個翻了過去,再狠狠插入,胯間抽送得越發(fā)快了,像是要將人釘在床板上似的。

    曲鑒卿下身蹭著床單,漲得發(fā)疼,然而他手卻被綁在身后,半點動彈不得。曲默半點不碰他前端,卻也不讓他自己摸:“松手……解開帶子……”

    曲默充耳不聞,抽插了數(shù)十下,才肯回他:“我以前看春宮圖,男子用后面也能出精,今兒咱們試試吧?”

    曲鑒卿的聲音從被褥里傳來,甕聲甕氣地,應該是前面漲得狠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那是筆者……撰寫的噱頭,不……可當真的……你給我松開……啊!漲得疼……”

    胯與臀rou相撞時的擊打聲叫人聽得臉紅心顫,而兩人身下的床似乎也守不住這樣的攻勢,開始吱嘎作響了起來,原先作潤滑的膏脂因抽插而泛起了白沫,又被帶了出來,堆在兩人身下交合處。

    曲鑒卿后xue現(xiàn)下也全然被cao開了,xue口因激烈的抽送有些腫脹,里邊深紅的xuerou卻死死咬著那根作威作福的物什。

    “舒……舒服么,父親?默兒,cao得你舒服么?”

    曲鑒卿趴著,面頰與那壓抑著的破碎呻吟都埋在被褥里,曲默那聲父親,喊的他羞恥極了,后xue也相應一緊,夾得曲默差點繳了精。

    “別這么叫我,換……個,哈……叫法……嗯……”

    曲默卻壓在他身上,叼著他的耳垂,壞心腸道:“不喊父親,那喊什么?父親說與默兒聽聽看,好聽我便改口?!?/br>
    “隨你……??!……”

    曲默道:“那便喚你娘子,父親意下如何?”

    “放……肆!”

    曲默笑了一聲,低聲道:“我知道了,卻原來父親是要默兒喊你夫君么?”

    “夫君~”曲默故意捏著嗓子,拉長了聲音,帶著笑意施施喊了這么一聲。

    曲默摁住曲鑒卿凹陷的腰窩,又緊緊扣住他瘦削的腰身,每一記頂弄都極深,粗長的陽物全根沒入,再抽出,再狠狠插入,每一次都搗在那處最為敏感之處。

    許是曲鑒卿的身子實在忍到了極限,又許是曲默那聲嬌里嬌氣的“夫君”著實太過銷魂,曲鑒卿竟真射了出來。

    在前端毫無撫慰的情況下繳精,這快感實在過于濃烈,曲鑒卿只覺眼前一白,耳邊也半點聲響都聽不見了,只微微睜大了眸子,張著唇大口大口喘息著。

    曲默也覺曲鑒卿xue內(nèi)絞得厲害,而后看見曲鑒卿前端的白濁竟也是一愣,而后便精關一松,數(shù)股濃稠的jingye也便澆在了他身體深處。

    曲默看著曲鑒卿失神的模樣,也知道實在是自己將人逼得狠了,不由心中內(nèi)疚了片刻,他俯身吻在曲鑒卿眉間,而后翻過枕頭,將那串佛珠套在了曲鑒卿的腕子上:“我花大功夫討來的,別丟了。

    曲鑒卿還陷在高潮的余韻中,身體微微有些戰(zhàn)栗,半晌方回過神來,瞥見腕子上那手串,先是錯愕,而后心中五味雜陳,得虧他背對著曲默,不用特地遮掩臉上神情,只闔眼輕輕說了個“好”字。

    曲鑒卿側(cè)著身,曲默看不見他的臉,只當他是喜歡的,便從背后將人攬在懷里,唇角不自覺勾起,心中滿滿當當都是歡喜。

    他閉著眼,下巴抵著曲鑒卿發(fā)頂,靜靜在床上躺了會兒。

    房中暖烘烘的,鼻間是蘇合與檀香的味道,和弦居里慣用這種冷香,許是曲鑒卿喜歡,連平日下人里熏衣裳的香料里也添了,十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曲鑒卿自己身上也浸染了些許,此時即便不著衣物,也能嗅見幾絲若有若無味道來。

    然而禁欲太久的后果便是難以滿足,曲默很快下身便又有了反應,熱硬的一大包抵著曲鑒卿后腰。

    他鼻尖抵著曲鑒卿頸窩蹭了蹭,而后低頭將唇印在曲鑒卿后腰處,輕吮舔舐,又輕聲問道:“再來一回……嗯?”

    曲鑒卿搖頭:“我乏了,明日還得上朝?!?/br>
    曲鑒卿有個下了榻便不認人的毛病,曲默思忖了片刻后,厚著臉皮拉過曲鑒卿的手覆在下身:“那用手……”

    曲鑒卿今日脾氣格外地好,這便應允了,披著衣裳坐了起來,幫曲默疏解。

    但曲鑒卿的手活兒實在堪憂,taonong了許久曲默胯下那話兒還是精神得很,半點沒有射的意思。坐得久了,加上先前那場激烈的性事,他腰酸軟得厲害,便蹙著眉,不耐道:“行了么?”

    有人幫忙總好過自瀆,曲默仰面躺著,說不上享受,但只看著曲鑒卿便十分快活,所以即便額頭上忍出了青筋,為了保全曲鑒卿的面子,他還是得裝一番愜意得模樣,勉強笑道:“不行?!?/br>
    曲鑒卿睨了他一眼:“快點?!?/br>
    曲默一哂:“這事也不是我想快就能快的?!?/br>
    曲鑒卿松手,從旁拽了件曲默的衣裳擦手:“你自己弄,我手酸了?!?/br>
    “……”

    曲默無可奈何:“那我便將就些吧……去沖個澡,一起么?我抱你去?”

    “明早再洗,我困得很,不想動。”

    曲默抬頭在他眉心輕吻:“那便睡吧,我去熄燈。”

    床上一片狼藉,錦被與床單揉在一起,沾滿了精斑與汗?jié)n,這會兒也不好喊人送干凈的來,曲默只好將被子翻了個面兒,給曲鑒卿蓋上了。

    他披著衣裳下床,將數(shù)盞燈都蓋滅了,自己到后院沖了把澡,將火xiele,又蘸熱水擰了塊濕帕子攥在手里,想給曲鑒卿料理身后,回去時卻發(fā)覺人已經(jīng)睡著。喊也不肯起,只裹緊被褥說不弄了。

    曲默也不再堅持,掀開被子躺在了曲鑒卿身邊。曲鑒卿一向?qū)櫵芍麃恚@一晚的性事雖不比前兩回餮足,但曲鑒卿卻是頭一回這般熱情活絡,先前那像是拈酸的模樣算是取悅了曲默,他格外滿足。

    是以即便睡意襲來得也較平日快了許多,他也不曾生疑。

    似夢將醒時,他聽見曲鑒卿喊他,他雙眼膠合著睜不開,昏昏沉沉地要撐著身子起來,鼻間卻被捂上了一塊潮濕的帕子,帶著一絲淡淡地香氣。

    身旁睡的人是曲鑒卿,曲默心里自來是不設防的,于是下意識以為是鼻子流血了,曲鑒卿給他擦,就像前幾日見唐御時那樣,于是嘴里還嘟囔了一句:“這鼻血還沒完沒了……”

    聲音越說越小,最后撐著床的手一松,倒了回去。

    而本該睡著了的曲鑒卿將手里的帕子一松,推了推躺倒的曲默,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可是睡著了?”

    見曲默沒有動靜,曲鑒卿這才松了口氣。他撐著床塌,趿著鞋將要起身,但腿實在軟得厲害,所幸扶住了一旁的矮幾,才免于跪跌在地上。強忍著身后的不適,套了件衣裳在身上,卻在走了兩步后,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大腿根處滑了下來,淌得他一腿都是。

    曲鑒卿步子一頓,臉上不免浮上兩片紅云,低頭輕聲嗔罵了一句:“混賬東西……”

    他自去將身上料料理干凈了,套上得體的衣裳,回來時曲江已將人帶到了,他走近了,沖屋檐下那須發(fā)花白的老者稍一頷首:“岐老?!?/br>
    老者拎著破舊的竹篾醫(yī)簍子,朝他躬身行了個簡禮:“大人。”

    房里那一攤,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方才發(fā)生了什么,曲鑒卿卻絲毫不避嫌,只將曲默身上的薄被拉低到了腰際,又抓過曲默的手腕遞給那老者:“您請?!?/br>
    那被尊稱為岐老的人卻也神色自若、不多過問,閉眼細細把了脈象,而后一拱手問道:“敢問大人,此前老朽開的那藥,小公子可用下了?”

    曲鑒卿道:“都服下了。如何?今日可否施針?”

    岐老搖搖頭,從藥簍里取出一只小玉盒來,里面有?;液诘臇|西,然而待老者倒了溫水進去,那黑粒卻脹大了成了條狀,在水里像蟲子一般翕張蠕動著,活了過來。

    老者用銀針在曲默手臂上取了兩滴血,滴在那玉盒中,血色漸漸擴散,而原先玉盒里的黑蟲卻像怕極了那血似的,不住地貼著玉盒的內(nèi)壁朝上爬,然而最終也沒能爬上去,掉落在血水里,化作了一攤黑水。

    老者道:“他血水至陽,這等陰邪之物在他體中存活不了。原先那丹藥是用來鎮(zhèn)一鎮(zhèn)陽氣,待施針之后,再輔以藥物或許還可維系些時日,如今看來怕是不行……他最近可服過什么別的藥?許是將丹藥藥效沖散了也未可知……”

    曲鑒卿捏著眉心:“他前幾日說是別人將他藥暈帶走了。大約是那邊的人找過來了……可還有別的法子?”

    老者無奈地搖頭:“若是有法子,老朽十年前便用了,何須等到今日?如若大人執(zhí)意要行此法,也不是不行,只是還需給小公子再服一瓶丹藥?!?/br>
    老者言罷,給了曲鑒卿一只小玉瓶,便欠身告辭了。

    曲鑒卿握著那玉瓶坐在床榻邊,一動也不動,半晌方伸手,指尖一寸一寸撫摸過曲默的眉眼,鼻翼,兩頰,最后拇指落在唇邊,逡巡著。他的手指有些無意的顫抖,或許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得到。

    良久,方起身,兀自呢喃道:“我怕等不及了……”

    言語消彌在夜色中,然而他話里那幾不可聞的嘆息與無奈,卻如青煙一般久久盤亙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