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3 薔薇(親吻、當面手yin)
薔薇落在床單上。 姚逍兩條腿跪著支撐,貼著他的唇瓣,親了親。左手插入他的頭發(fā),撫摸他。 陸叔遠被他摸得舒服,順從的抬頭,給他提供更好的角度。 他舔弄這個年輕人的唇形,用舌頭潤濕他的唇瓣,右手從他的喉結脖子摸到他的耳垂,形狀可愛,他把那一小瓣rou在手中把玩。 分開,他看著陸叔遠意猶未盡的神情,注意到他兩手至始至終都聽話地垂直于地貼著大腿,yinjing還半勃著。 姚逍雙手牽著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部。 他認為以陸叔遠的尿性,必然會迫不及待地捏他屁股,甚至插入他的肛口。他有那個心理準備。 但是陸叔遠只是手指輕微地原地移動,描摹他腰部的傷痕,輕柔得就好像他是什么瓷器什么無價之寶。 他被他摸得有點癢,心中柔軟一片,吩咐:“張嘴。” 陸叔遠聽話地張嘴,沒有防備地讓他的舌頭長驅直入。 他邀請他,和他的舌頭一起嬉戲。在口腔中彼此占領。 姚逍并沒有被koujiao的經(jīng)驗,他不舍得讓祝媛媛做。但是他有豐富的唇舌經(jīng)驗和服務精神,時隔七十多年,舌頭逐步恢復應有的靈活。 他實在不該讓他看他的喉嚨。只可惜他不是蛇妖,要不然已經(jīng)用舌尖探入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他想到就想做,抽離出舌頭,結束這一輪濕吻。陸叔遠被他親得雙眼霧蒙蒙的,用這雙眼看著他。 姚逍水法細細洗右手,摸著他的唇問:“我可以伸進去么?” 陸叔遠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指尖,給他一個眼神,點頭。 他順從自己的心意,摸他的牙齒,一顆一顆數(shù)了數(shù),巡邏他的舌苔,跟他的舌頭纏了一小會兒,翻到舌頭下面,每一寸細細撫摸。 他并不是那么有把握,跟他說:“不舒服,想讓我停,就掐我屁股好么?” 陸叔遠輕輕掐了下他腰部,以作同意。 陸叔遠有koujiao和被koujiao的經(jīng)驗,他知道yinjing插入嘴乃至喉嚨是什么感覺??谇粌?nèi)本身沒有什么快感,更多地是為伴侶服務和掌控對方欲望的心理爽感。 他從不知道,被這么一點點用手指往口腔里摸,跟腸道被一點點摸索一樣私密,感到自己一點點被打開。 他極力放松喉部,壓制自己的嘔吐反應,能讓姚逍多往里摸一點就往里多摸一點。直到他被摸得忍不住頭想往后退。 姚逍用左手托住他的頭部,止住他的后退,右手沒有再往里深入,就停留在那兒,他記得自己的指甲留有一點點,在他的喉部輕輕挑了挑。 陸叔遠被搞得顫抖,抓住他腰部,卻沒有喊停的意思。 他就繼續(xù)在那里輕柔地玩兒。 玩了一會會兒,陸叔遠開始生理性流淚,掛不住臉,泄憤似的掐他屁股,他才罷手。 他追著他的淚痕舔干凈。 陸叔遠在罵他混蛋,他貼在他的喉結和聲帶上舔弄,感受聲音經(jīng)過的震顫,真心誠意地希望他罵得更大聲些才好。當然,他不會傻的說出來。 “還親么?”等他罵得告一段落,他問。 陸叔遠點頭。 “你的手指……”他想到要被這樣靈活的東西探索全身上下,乃至他根本不了解的地方,就感到火熱,感到急切,又想到才是第一次接吻,根本不可能做那么多。 一旦他求而不得,想觸碰而不得,他就想種東西。植物比人或妖要可愛,有付出必有收獲。姚逍已經(jīng)問了他幾次,他實在不敢在這種時候種菜。否則他就得解釋他是怎么迷戀哥哥百年,硬是把自己迷戀成植修。 他默默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緩住內(nèi)心的沖動。 他低頭看姚逍的手指,右手一個指節(jié)一個指節(jié)他都摸過,切過斷過10次,就是這樣的頑強拼湊的血rou,剛剛給了他那樣的體驗。 他感到心痛極了,卻無能為力,只能吻了吻指尖和中指重復斷裂處。 姚逍沒有錯過他眼中的痛惜和吻中的珍愛,傻小子。 他親了親他的鼻尖,又親上他的唇。 這一次,兩人毫不客氣,差不多是想要吞吃對方下肚那樣爭奪。 姚逍的身體狀況確實沒有陸叔遠好,爭來爭去累了一會兒想,我跟傻小子爭個啥,他鳴金收兵,任由自己被陸叔遠侵占。 他既然投降,陸叔遠自然也投桃報李,溫柔以待,戀戀不舍地又親了一會兒才退出。 他捧著姚逍的臉,額頭碰額頭,嘀嘀咕咕投訴:“你完全沒有硬?!倍约河仓鴽]理會,軟了些,現(xiàn)在又親硬了,哎。 姚逍頭磕了磕他的額頭,苦笑道:“過往種種,副作用之一是我有時候很難勃起,有時候太快,有時候太慢?!?/br> “我這攤爛rou,你還要么?” “我要。” 陸叔遠忙不迭地保證,想了想補充,“你硬不了可以試試干性高潮,你太快可以用手指或玩具讓我欲生欲死,你太慢可以cao到我哭?!?/br> “或者我們就不做。等你狀態(tài)好一點兒再說?!?/br> 姚逍沒想到他字面意義上一一給了個答案,被堵得無語,心脹脹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陸伯達是個傻瓜,竟然把這么可愛的虎仔拱手讓人。 當然,他濾鏡得有兩百米厚,完全沒把陸家小變態(tài)是如何隨心所欲、撒謊騙人、酷愛殺戮給算進去。 “要幫忙么?”姚逍無以為報,示意了一下陸叔遠的yinjing。 “不用,你得吃點東西,洗個澡。我自己可以搞定?!标懯暹h故作大方,內(nèi)心很想揍自己。我為什么要放掉送上門的福利。 姚逍雙手揮了揮,比劃黑牢這整個地盤:“我答應要在這兒三十天,就不會食言。開門透氣每三天只有一個時辰。我已經(jīng)超時了。” “祝媛媛如果了解你,一定會相信你,原諒你。你不用如此……” “我并沒有原諒我自己。” 陸叔遠沒話說了,氣呼呼地。 他這么生氣,yinjing還堅持硬著,也是不容易。他氣呼呼地瞪一眼沒出息的yinjing,大聲提議:“好,你既然這么喜歡黑牢,就在這兒吃好了。我也不走,我就在這兒手yin?!?/br> 之前用皺的床單收好,又攤開一張床單,當餐布,姚逍把衣服穿回,坐在床單一角,翻看陸叔遠提供的餐盒。全都是陸伯達的手藝,他如果知道親手做的食物,被情敵果腹,親愛的弟弟自愿秀色可餐,不知作何感想。 話是那么說,姚逍并不特地去看他,洗過手,就先從手撕雞開始啃起。 陸叔遠坐在床單對角,按照習慣擼了兩把,問:“喂,我應該叫你什么?叫姚逍也太正式了?!?/br> “隨你的便?!彼N薇即使不叫薔薇,也會芬芳如故。 姚逍吃得頭都不抬,因為本命盅王,他比一般的道修要扛不住餓。 “逍逍?逍哥?姚哥?”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叫我哥哥,對不對?” “……” 兩人心知肚明,陸叔遠只可能叫陸伯達哥哥,他以前自慰時從來不用思考其他的稱呼,從來不用思考其他的性幻想對象。 “那你叫我逍逍好了。” 逍逍跟姚逍整個人的這股子氣勢和精神也太不相配了。 “你打算叫我什么?” “小變態(tài)?小騙子?” 小變態(tài)就地一躺,沒有了自慰的心情。 就算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個變態(tài),還是不愿意被姚逍這樣當面叫。 他滾動到姚逍眼皮子底下,斜躺著,手托下巴,問:“大哥?” 姚逍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阿遠。” 他仰躺著,望著黑牢頂部烏漆嘛黑一片,開始慢慢擼。 黑暗和一點點性奮,有助于他說出平時根本不可能說的話。 “大哥,我一個人,有時候會同時玩肛口和yinjing,但是你在這兒,我就不好意思這么做?!?/br> “我想看你的肛口,因為我想讓你看我的肛口?!?/br>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讓我看?!?/br> …… “嗯,我想看你,也想被你看。我想讓你看到我的全部。” “我想觸碰你,又很害怕。很害怕。” …… “我曾經(jīng)自慰了一百年……”在我最愛的人身邊,幻想他,永遠觸手可及,永遠遙不可及。 …… “大哥,我太累了?!?/br> …… “暗戀一個人,就像沉入深海,迷路在深山,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救你。你也不指望任何一個人來救?!?/br> “暗戀一個心另有所屬的人一百年,就是一百年份的無可救藥?!?/br> …… “大哥,你還肯要我么?” 在他達到預定的高潮時,淚水也涌出了眼眶。 他的正上方視野里,出現(xiàn)了姚逍。 姚逍并沒有回答他一個肯定的我要。他只是溫柔地吻他,吻他的淚水。 額,他剛剛吃了紅燒獅子頭。他覺得自己臉上估計也沾染了紅燒獅子頭的味兒。 他破涕而笑,半坐起身,抱住他的大哥,雙手緊緊地抱?。骸按蟾?,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 話已至此,他問的不僅是姚逍,也是陸伯達,可惜他聽不到??上麖哪锾ラ_始就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也聽不到。 “我很抱歉……”姚逍說。 聞言,陸叔遠簡直是死死地抱住他。 “我很抱歉我只能再陪你十年……” “你不是說還能活三四十年么?”小變態(tài)理直氣壯看著他,要求他生命最后所有的時光。 “我只有十年狀態(tài)還可以,最后的二三十年我的身體會逐步全面崩潰。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很抱歉。” 陸叔遠擦干眼淚,至少他表面上心平氣和接受:“那就十年,你全都賣給我。少一秒都不行。” 這種時候,他就不問可以么,允許么,如此霸道。如此隨心所欲。 他又拿什么來買一個人最后珍貴的十年。 姚逍并不在意這些。 生死他已看淡,修行他已看淡,感情他本已看淡,空余悔恨,這世間萬物又有什么值得駐留于心。 他回答:“我愿意?!?/br> 你的全部我都要,哪怕只有十年,至死方休。 陸叔遠又開始哭。 他當然知道,姚逍回答的我愿意,是道侶典禮上生死與共、因果共擔的誓言。 他根本擔不起。 他根本就不配。 他根本回答不了我愿意。 他的一部分永遠都在陸伯達那里?,F(xiàn)在要要回來,已經(jīng)太晚了。 他遇見大哥太晚了。 他只能哭著說:“我很抱歉……” “傻小子……”感情哪有天平那么精準和公正。姚逍繼續(xù)吻他,吻他的淚水。 陸叔遠百年間就幾乎沒哭過,今天把所有的丟臉份額都哭完了,深感丟人。 他好不容易止住哭,想起來一件正事。 “大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我不做別的?!蔽抑滥銜鲐瑝?,即使我無可奈何,追不回時間,也想在你身邊。 事實證明,稱謂、名字是有所謂的。 姚逍明顯感覺到,在他喊大哥的時候,要拒絕他,更加困難了。 他今晚一定會做噩夢,他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子,他并不想他在身邊。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矛盾,有時候,當你越是親近某人,你越是不想讓他看見你狼狽不堪的樣子。而有時候,你越是親近某人,越是想讓他看見全部,包括明亮的,包括黑暗的,包括灰蒙蒙的。 姚逍是前者,陸叔遠是后者。 姚逍既然不回答,陸叔遠恨恨地拉扯他的臉蛋。 “那你要看過我才能睡。萬一能做春夢呢?” 他被姚逍拍打一擊,哎呦。 陸叔遠兢兢業(yè)業(yè)地給寶貝疙瘩們澆水,檢查病蟲害,記錄生長情況。 他在地牢生活區(qū)打坐修煉,查閱有限的資料(因為他研究過姚逍的殺人風格,好甩鍋),記筆記。 他確實只要求了姚逍十年,但他從來貪心。 哪怕陸伯達愛他只比愛陸知了少那么一些,他都不滿足。他怎么可能只滿足于十年。 他一定要找到什么辦法,延長他的壽命,緩解他的痛苦。 這就得求救于陸知了。 真不甘心。即使他對陸知了有千般不爽萬般不滿,也得承認,他是他見過的最博學的生物,沒有之一。 他本計劃逐步離開家,完全沒想到會在黑牢喜歡上什么人,乃至為了此人很可能離不了家。 世事造化皆弄人。 他打開美人醉,又關上。他打開子母玉玨的子玉,又關上。 他還是不想面對陸伯達和陸知了。 雖然老是不答復,只會讓愛他的人焦慮地找他。 雖然不答復,他從不懷疑,哪怕天涯海角,他哥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不知道姚逍在關上禁閉門的黑牢里能做什么。 禁光禁聲禁靈力,想想就很可怕。他已獨自渡過十二天。 更可怕的是,跟他過往經(jīng)歷相比,黑牢差不多可以算舒舒服服的天堂。 如果他是扭曲的,姚逍完全是破碎的。 他能夠承擔一個幾百年破碎的靈魂么? 這比殺人但不引人注意,要艱難太多了。 他靠在禁閉門上,生活區(qū)這頭,沉思。等待夜晚的來臨。 他不知道的是,姚逍正靠在禁閉門上,黑牢這頭,沉思。等待他的到來。 他真的能照顧好這么年輕的靈魂么?他自顧不暇。 他和陸叔遠之間,滿打滿算就一天。 沒有遇上陸叔遠,他不可能相信自己會在一天內(nèi)喜愛上一個人,乃至考慮所剩無幾的余生。 簡直顛覆了他所有的行事準則。 黑牢前面十二天對他來說,完全能夠忍受。是他堅持讓陸叔遠離開黑牢去生活區(qū)呆著。他才離開十分鐘,他就感覺到黑牢如此寂靜、黑暗,每一秒都更加漫長。 他在浴桶中洗澡洗發(fā)時,還在想著他,仿若一個自我編織的美夢。 只有燈籠草在黑暗中繼續(xù)發(fā)光,提醒他,過去的24個小時并不是他的幻想。 陸叔遠是觸手可及的。 陸叔遠是他的。 他嫉妒起,根本就從來沒見過的陸伯達和陸知了。 嫉妒他們的健康,嫉妒他們還能陪伴他很久。 嫉妒陸伯達,曾經(jīng)擁有過他完全的愛。 嫉妒陸知了,看過最幼小天真的他。 這樣胡思亂想下去,簡直沒完沒了。 又或者說,當你喜愛上一個人,煩惱緊跟著就來了。 薔薇即使不叫薔薇,也會芬芳如故。 愛情如果不叫愛情,你把它稱作不打不相識,吊橋效應,互相取暖,互相治愈,臨死前的孤注一擲…… 它仍然具有讓神仙入凡,讓云落地,讓修真者再也算不清因果的魔力。 姚逍靠在禁閉門上,黑牢這頭,希望自己正牽著陸叔遠的手。 陸叔遠靠在禁閉門上,生活區(qū)這頭,希望自己正牽著姚逍的手。 他們兩個,正傻乎乎地,等待著約定時間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