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2 許你看(看全身、看肛口)
姚逍醒來時,近得能看見陸叔遠(yuǎn)的眼睫毛,還挺長的。數(shù)了數(shù)。 他醒著追殺人時,帶著一股子滅人也滅己的神經(jīng)質(zhì)。睡著的時候,健康的膚色,英俊的輪廓,才褪回到本來的模樣。 意識到黑牢中也能看清,姚逍打量起四周。數(shù)了數(shù),一共13株。 哇哦,他不知道有靈植能在靈氣如此稀薄的惡劣環(huán)境中生存,還能發(fā)光。 他走到墻邊,忍不住想去摸摸這流淌月光的奇特葉片,又有點猶豫,直到陸叔遠(yuǎn)在他旁邊鼓勵道:“燈籠草,你摸摸看,葉片軟軟。” 他依言去觸摸這月光,手指在層層疊疊的葉片中翻覆,上面的傷痕被照得清清楚楚。 陸叔遠(yuǎn)向旁邊的他伸出一只手,無所謂他如何反應(yīng)的樣子。 他對著墻,不看燈籠草也不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摸摸葉片,就會好很多?!?/br> 姚逍比一刻之前更加猶豫了,他盯著陸叔遠(yuǎn)伸出的手,差不多是盯著捕獸夾。 陸叔遠(yuǎn)的手指修長,年輕人膚質(zhì)滋潤,每一個指甲修剪齊整,跟他的手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眼看著耳聽著身邊的虎妖已經(jīng)從燈籠草屬于什么科什么屬講到了習(xí)性飼養(yǎng)方法乃至市場價格,手還伸著,他最終橫了橫心,把手交給陸叔遠(yuǎn)的手心。 植修立刻停下了科普講解,他側(cè)過臉,露出一個小得意的笑。 他牽著姚逍的手,拉著他走到兩株燈籠草正中的大致位置,然后雙手把一株幼苗鄭重放到他手心,問:“你要不要試著種種看?” 姚逍在他的指導(dǎo)下松土、梳理根部,埋進(jìn)去,填土,澆水,喂了一點點靈力。 干完活兒,這次是雙手被這個植修拉住了。 有種自己往自己挖的坑里跳的感覺。 沾滿泥土的手,被這個植修一個指節(jié)一個指節(jié)的依次檢查,或者說慢慢摸。 自祝媛媛之后,再沒有一個人和他如此親近過。 不長,也就是七十多年。 檢查完,陸叔遠(yuǎn)輕聲道:“再生丹……17次?!?/br> 他在問,他做為藥人,再生丹是否因為在他身上不斷實驗而發(fā)明?他雙手手指曾經(jīng)被切過斷過17次? 他低下頭,輕聲糾正道:“18次,右手中指在同樣的地方再斷過一次?!?/br> 陸叔遠(yuǎn)單膝跪地,從下往上看,正對著低頭的姚逍的眼睛,直接問:“一共多少次?”他的雙手仍然握著他的雙手。 他閉上眼,不回答。答案是237次,他記得每一次。 等不到他的回答,陸叔遠(yuǎn)問:“可以么?” 姚逍閉著眼,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他這樣問他這些事可以么,還是這樣繼續(xù)握著他的手可以么。 直到他感覺到這個植修的手指,從中指重復(fù)斷裂處,摸到掌心,摸過掌紋,再摸到手腕。 他在摸他的心跳。 姚逍深呼一口氣,斷然答:“不可以?!?/br> 陸叔遠(yuǎn)松開手,站起來。 他睜開眼。 這個臉皮很厚的植修,在摸完手盤問完后,居然難得有一點點遲疑,想說什么又閉上嘴。 但他的手上還沾著他手上的泥土。 姚逍等了一會兒,無奈道:“你想說什么,趕緊?!蔽覀儍蓚€在這兒相對傻站著,也夠傻的。 陸叔遠(yuǎn)不好意思地給他看手腕上纏繞的落地云。姚逍順著落地云的墜地紅藤,一直看到禁閉門。他恍然大悟。 陸叔遠(yuǎn)認(rèn)真地道歉,比真金還真,誠懇又誠懇。 “我騙了你。門沒有完全合上,門縫被落地云卡住了。” 所以禁光禁聲禁靈力的黑牢中,他可以靈活使用一些靈力,所以他們兩個并沒有一起困在這里,只能等待其他人開門。 所以他隨時可以離開。 他仍然在這里給他道歉。 “我騙了世人。我一共殺過42個人或妖,其中13個偽裝成因盅毒而死。世人大多認(rèn)為那是你?!?/br> 姚逍倒也顧不上生氣,這cao蛋的世界,他倒霉的次數(shù)太多,他問:“你怎么做到的?” 陸叔遠(yuǎn)給他講解了什么植物花粉種子葉片,在人體妖身上能造成什么盅類似的效果。差不多跟他講解燈籠草一樣的細(xì)致語氣。 他用起尸斑、血跡、傷痕、尸骨、人體各個部位等詞語,熟練平淡得像個醫(yī)修,或者變態(tài)殺人狂。 “全都該死么?”為了世界著想,姚逍還是要對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多問個一二。 “一號是個戀童癖,強(qiáng)jian過……” “二號人體收藏家,殺人并收藏了……” …… “三十一號太過自戀,他覺得我哥身材比他好,非要殺了我哥……” …… “四十二號貪掉了救濟(jì)款……” 他差不多是連講帶比劃完了自己的豐功偉績,包括如何甩鍋(除了姚逍,還有兩個他欣賞的倒霉蛋)、偽裝成疾病發(fā)作、挑撥幾人互害等等。 從不被人發(fā)覺上來說,他比姚逍厲害多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如果不看講話的內(nèi)容,你可以認(rèn)為他就像一個小朋友正在等待棒棒糖或者長輩的夸獎。 姚逍感到頭疼,他一屁股坐在地苔草上。 陸叔遠(yuǎn)跟他相對,正坐好,乖巧地水法洗手。然后伸出手看著他。 姚逍頭更疼了,只能把雙手給他。 他用水法描摹他傷痕處處的手,細(xì)致地一一洗干凈,比洗他自己還周到。特別是指甲縫,他順手把旁邊的燈籠草拖過來,照清楚,檢查,又皂液洗了一遍,照清楚,才滿意。 姚逍這才發(fā)現(xiàn),燈籠草不但奇特在能發(fā)光,還容易定形,能拖過來照明再拖回去放置。 “你殺過的比我要多?” “對。” “全都該死?!?/br> “對?!?/br> “祝媛媛是個醫(yī)修,她因此想離開你?!?/br> “……” “你后悔么?” “……” “假如再來一次,你還是要殺了那些人?!?/br> “他們?nèi)荚撍??!?/br> 兩個連環(huán)殺手又交流了一會兒心得,陸叔遠(yuǎn)問:“你想吃早飯么,我保溫袋里還夠吃兩天。” 姚逍站起來,往禁閉門那邊走:“我想先刷牙洗臉?!?/br> 陸叔遠(yuǎn)收回卡住的落地云,姚逍順利地打開禁閉門,用手遮擋了下照明符文的光,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又睜開眼。 他問陸叔遠(yuǎn)借了水杯和新牙刷牙膏,就在門口水法洗漱。廢水風(fēng)法歸了垃圾桶。 陸叔遠(yuǎn)飛速洗漱完,神識掃過寶貝疙瘩們確認(rèn)沒啥問題,靠在門口看著他。 他看人的角度和目光委實有點詭異。 姚逍被他看得毛毛的,問:“你在看哪里?” 陸叔遠(yuǎn)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地回:“我在看你的喉嚨?!?/br> 姚逍雖然直男了幾百年,好歹沒白活,見多識廣。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簡直要替現(xiàn)在年輕人的毫不矜持,感到羞愧。 惱羞成怒吧,又犯不上,相比較兩個之前交流的殺人放火來說,完全小意思。 不,這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閉上嘴。瞪他。 陸叔遠(yuǎn)被他一瞪,笑出聲。 他溫言問:“我可以看你的喉嚨么?” “我可以想象你么?” “你不告訴我一共多少次,我可以看著你,自己數(shù)么?” 姚逍為這個無賴的臉皮厚度絕倒:“你昨天還在……”為你哥痛苦得想死。 陸叔遠(yuǎn)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言:“陸伯達(dá)更喜歡陸知了,也就是我的養(yǎng)父。再過一百年,他還是不會變?!?/br> “我實在做不到再騙他一百年,我也喜歡陸知了?!?/br> “我希望,能更喜歡你,你能允許我么?” 姚逍直到昨天還是直的,目前也是,這當(dāng)然是個問題。 他就是想再多問個一二?;蛘哒f回避問題。 “你裝作喜歡你養(yǎng)父,但實際喜歡你哥,裝了一百年?” “我和哥哥暴露了心思,被養(yǎng)父趕出家門,在外流浪了一百年,最近才重逢?!?/br> “每次有靠近我哥的追求者,我都會提醒他,他還得跟我一起喜歡陸知了?!?/br> 也就是說兄弟相依為命,就在眼前,求而不得。 很好,我終于知道你這個變態(tài),是怎么變成變態(tài)的。你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姚逍深呼吸,把從昨天到現(xiàn)在的談話和行為全部思考了一番。 變態(tài)的腦回路是很難跟上的。當(dāng)然,他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以他的經(jīng)歷來說,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 他思考,陸叔遠(yuǎn)就默默等著。 他伸出手,陸叔遠(yuǎn)就默默被他牽著走。 兩人早飯還沒吃,又回到了黑牢深處。 他放開他的手,摸著燈籠草的葉片,對著墻,說:“我根本不知道能否對男人動心。”或者說任何一個人或妖。我根本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喜愛另一個靈魂的能力。 “我只能再活三四十年。”你百多歲能出竅,努力努力,說不定能大乘期活個一萬多年。何必呢,年輕人。 “我的身體很丑陋,全是傷痕?!毙睦韱栴}一籮筐,更加丑陋。 落地云輕輕巧巧地拉了拉姚逍的手腕,陸叔遠(yuǎn)總結(jié):“你沒有拒絕我。” 他頓了頓,說:“你的心跳好快?!?/br> 姚逍晃晃手腕:“你的落地云能當(dāng)懸絲診脈用?” “當(dāng)然是騙你的。你的反應(yīng)告訴我,你確實心跳很快?!标懯暹h(yuǎn)忍住想觸碰他的沖動,只讓落地云停留在他的手腕,他又想種點什么。 姚逍摸上手腕的紅葉,落地云的葉片和藤有像被火燒過的焦痕,在植物中實在不算好看。 就像他一樣。 就像他一樣。 他自己一塌糊涂,從未痊愈,地獄十八層總能再滾下一級臺階,總是忍不住要殺人,一直在崩潰。 卻搞不好,他就是他的尾巴,黑暗里最后一道光線。 或者說,這是臨死前劃開傷口除膿的最后一個契機(jī)。 他開始解道服系扣:“我答應(yīng)你第三條,你可以看,可以數(shù)?!?/br> 如果被你看著,“我沒有感覺的話,你就趕緊滾?!?/br> 陸叔遠(yuǎn)收回了落地云,沒有說是,沒有說否。他只是把燈籠草拉過來,示意他拿著。 他握著燈籠草,有種自己往自己挖的坑里跳的感覺。 陸叔遠(yuǎn)湊近,湊得足夠近,他握著姚逍手上猶豫不決的燈籠草的下端,連手帶草移過來,給姚逍看他的喉嚨。 末了,他還吐了吐舌頭。 這是什么純種的變態(tài)。 有變態(tài)的示范在前,他基本破罐子破摔,抬高下巴(因為身高差),找好角度,燈籠草打光,給他看他的喉嚨。 他實在是緊張,在他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里,忍不住吞咽了下。 陸叔遠(yuǎn)舔了舔唇,微笑,開始解道服系扣。 “不,你不用,不要給我增加干擾?!?/br> “干擾”委委屈屈,磨磨蹭蹭,一顆一顆重新系好扣子。 黑牢深處,墻邊,燈籠草的照耀下,他除去道服,除去背心,除去內(nèi)褲,除去鞋。赤裸裸地站在剛認(rèn)識了不到24個小時的植修面前。 如果在他解衣的過程中,陸叔遠(yuǎn)有一絲一毫對他rou體或傷痕的厭棄,他也沒啥好失望的,肯定早就停下來。 順利脫完,他整個人沐浴在他的目光里。 這是一種很難說明白的感覺。 他的心跳很平穩(wěn),他的yinjing未勃起,他的呼吸分毫不亂。 不論結(jié)果如何,他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想了想順序,拉過燈籠草,從上到下,給他看他的喉結(jié)。 “這里被切割過兩次,聲帶被切過三次?!?/br> 陸叔遠(yuǎn)什么表情都沒有,他只是說:“你隨時可以停下來?!?/br> 姚逍有一萬句惡毒的話想說,不是你自己想看的嗎,來看啊。 我自己都不想看。 他怕自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加快了語速。 燈籠草移到他的左胸:“心臟,被切過33刀?!?/br> …… 中途,他停下來:“額,那是什么聲音?” 陸叔遠(yuǎn)看了一眼對面和斜對面:“我種了水培的番茄、胡蘿卜、蔥苗、萵苣、甘藍(lán)……” 這是什么純種的變態(tài)。 姚逍心情非常復(fù)雜。 他心情非常復(fù)雜地繼續(xù)介紹自己的yinjing。 “我7歲入宮,是個太監(jiān)。13歲監(jiān)理大臣賑災(zāi),被暴亂的災(zāi)民抓住。在rou市斷了一只手,被丹修賀吾買下。他的道侶女醫(yī)修吳文綺因為醫(yī)鬧斷手,他要研究再生丹?!?/br> “我確實需要長回手和yinjing,所以頭一年他勉強(qiáng)還算個人時我沒有逃跑。還學(xué)了不少東西。” “第二年,吳文綺發(fā)現(xiàn),反對,被殺。他入魔般研究?!?/br> “不同版本的再生丹有各種副作用,長回來的器官,讓他各種不滿意,我想跑也跑不掉。” 他繼續(xù)介紹大腿、膝關(guān)節(jié)、小腿、腳掌。 陸修遠(yuǎn)靜靜地聽著,他種東西的奇怪聲音還在增加。 介紹完腳,盡管他覺得最好不要問,他還是問了:“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時候種東西?” 陸叔遠(yuǎn)看看天,黑牢頂部還是烏漆嘛黑,看看地,地苔草灰蒙蒙低矮扎實不磨腳。 他說:“因為我……” 他說不下去。 他能一百年演戲,騙人騙己,他當(dāng)然可以的。他能做到。 他說:“你要不要休息。你的背后,我自己來數(shù)?!?/br> 他轉(zhuǎn)過去,他能感覺到陸叔遠(yuǎn)確實仔仔細(xì)細(xì)從上到下在看他背后的傷痕。 燈籠草照著,他看的速度比他自己介紹要快。 等他看完,姚逍強(qiáng)撐的一口氣也用完,整個人快虛脫了。 他不由想,今晚不知道是什么噩夢。 在此過程中,他不可能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這種過堂滾釘板的時候,怎么可能激起他的性欲,他還沒有那么不正常。 他正打算請這位麻利地滾,陸叔遠(yuǎn)問:“我可以看你的肛口么?” “……” “你再說一遍?” “肛口、肛門、屁眼、旱道、谷道、菊xue、菊花、xiaoxue……” “停,打住,不用講了。” 要求一個直男給男同看肛口也太下限了吧。 話說,他這個直男,到底為什么在考慮這個問題。 依他以往的脾氣,陸叔遠(yuǎn)早就身中三四種盅毒,特別凄慘。 姚逍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陸叔遠(yuǎn)還在靜靜地等他的答案,就好像他剛剛只是問他能不能借支筆。 他再一次問:“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時候種東西?” 陸叔遠(yuǎn)嘆了口氣,他拿出一朵半開的薔薇,雙手鄭重其事遞給他。 姚逍接過,活了幾百年,他送過花,卻是第一次收到花。而且是這種情況下,心情奇異又復(fù)雜。 不過一般送花只有那么幾種理由。 “你為我難過?” “對?!?/br> “你喜歡我?” “對?!?/br> “你對我的身體有興趣?” “對。” “我一攤爛rou,你對我整個人仍然有興趣?” “對?!?/br> 他聞了聞薔薇,花未全開,味道很淡,仍然存在。 “你能不能變成原形老虎?”姚逍說完,就后悔了,他半捂住臉,“停,打住,不要變?!?/br> 陸叔遠(yuǎn)提醒他:“你可以拒絕我。” 姚逍雙手捂耳:“閉嘴。” 此時此刻,他一絲不掛,他衣著端整。 他開始解道服系扣。這次他沒有阻止他。 于是,兩人赤裸相對。 我們兩個在這兒相對光著傻站著,夠傻的。禁閉門還沒有關(guān)緊。 一不做二不休??斓稊貋y麻。姚逍心中默念死就死吧。 他招手:“來。你打算怎么看?” 陸叔遠(yuǎn)不太講究地打算直接跪坐于地苔草上。姚逍按住他,非要他拿張床單墊好,才讓他跪下去。 他跪坐好,腹肌背肌明顯,線條順滑充滿力量感,端的一副好體貌。手里拿著一株,燈籠草的月光下,yinjing形狀顏色都很漂亮。他繼續(xù)提醒他:“你可以拒絕我?!?/br> 姚逍搖頭。 陸叔遠(yuǎn)建議:“你可以正面向我走過來,然后抬腿,跨過我。” 這是什么小狗撒尿姿,這是什么喜歡穿襠的變態(tài)。 姚逍搖頭。 他脫掉白襪,走上床單,轉(zhuǎn)過身,站直打開腿,把屁股向他向后傾斜。 他數(shù)到十,不太有耐心地問身后:“你看夠了沒有?” 陸叔遠(yuǎn)平靜回復(fù):“我硬了,能麻煩你做一下提肛么?” 姚逍氣得立馬轉(zhuǎn)身,用手上的薔薇打他的頭。 陸叔遠(yuǎn)老實被他打,咯咯咯笑歪,坐姿完全亂掉。燈籠草就掉落在他胯部,盡職盡責(zé)繼續(xù)發(fā)光。 姚逍打了他13下,用還剩兩瓣的薔薇挑起他的下巴,問:“我可以吻你么?” 陸叔遠(yuǎn)點點頭。 他低頭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