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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背叛者,必須死在線閱讀 - 13 殺了你愛的人,你會恨我吧

13 殺了你愛的人,你會恨我吧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睚,謝靈乘索性回了自己的出租房,正好也收拾一下剩下的東西。

    這個房子月底到期,他已經(jīng)通知了房東不會再續(xù)租,準(zhǔn)備考試期間暫時住在林家,正好陪陪他爸,等到博士開學(xué)之后,就搬去住宿舍。

    申博比他想象中順利得多。

    他大洋彼岸的碩士導(dǎo)師一聽他想繼續(xù)讀博,高興得不停拍手,立馬就幫他寫了推薦信給國內(nèi)的同門師兄,如果他入學(xué)考試也沒有問題的話,不出意外,以后就能在行業(yè)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拿門下繼續(xù)深造了。

    脫軌很久的列車,似乎在一點點回到它正確的軌道上。

    蹲在地上,謝靈乘將專業(yè)書的封面擦拭得一塵不染,碼得整整齊齊地放進紙箱里,用膠帶封好,堆在角落,打算明天叫個同城快遞帶回家里。

    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在透過玻璃的盈盈月光下,謝靈乘很快睡著了。

    久違的,他又做了個夢。

    熱,很熱。

    令人皮rou翻卷的炙熱。

    偌大的別墅大廳,不斷攀升的火舌吞噬著空氣,燎原一般壯大,將整個屋子封鎖得無處可逃,氧氣越來越稀薄,穿過扭曲變形的空氣,謝靈乘看清楚了火勢中央對峙的兩個人。

    是林睚跟燕灼。

    燕灼跌坐在地上,像只落難的朱雀。他眼眶猩紅,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滲出,暈出一團團血漬,沿著他垂下的手腕,蜿蜒而下,滴答滴答地滴落在花紋繁復(fù)的地毯上。

    熾熱蒸騰的空氣中纏繞著血的腥味,焦灼成歇斯底里無可挽回的瘋狂氣味。

    燕灼卻是笑了。

    他形容狼狽,被林睚拿槍指著,姿態(tài)卻是愉悅悠閑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著熊熊火光和林睚面無表情的臉。

    似乎覺得很有趣一般,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一股濃稠的鮮血卻從喉嚨口涌了出來,像一朵紅色的大麗花從他口腔里綻放,極哀極艷。

    源源不斷的血如同花瓣舒展,抑制不住地瘋狂滴淌,他被鮮血嗆得不??人?,卻還在嘶聲笑著。

    林睚舉著槍的手卻始終很穩(wěn),半絲抖動也無。

    他的表情平常得如同在閱覽天氣預(yù)報,扣動扳機如同攪動咖啡一樣簡單,“砰”的一聲,嘶啞的笑聲戛然而止,rou體應(yīng)聲倒地。

    整個大廳,只剩下無休無止火星迸發(fā)的噼啪聲。

    隨手將槍丟進火中,林睚拖過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不知道是誰的血,浸濕了他的發(fā)梢和眼角,他紋絲不動的臉上,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疲倦。

    他若無其事地抹去淌到下頜上的血,姿態(tài)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累極了,林睚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火焰瘋狂扭動,房屋倒塌的爆裂聲響混雜著不知從哪里吹來的呼嘯風(fēng)聲,像是某首哀慟的終曲。

    呼出一個煙圈,林睚仰起頭,湛藍的眸子空空蕩蕩,似乎在透過火光望向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

    像是夢囈一般,他薄唇輕啟。

    “殺了你最愛的人,你會恨我的吧?!?/br>
    如同被活埋般的窒息。

    謝靈乘滿身大汗地從夢中驚醒,手還保持著伸展著想要去抓住什么的姿勢。

    天光大亮,射進來的陽光曬得被子都微微發(fā)燙,謝靈乘卻冷得不停打顫。

    他來不及平穩(wěn)呼吸,手忙腳亂地下了床,匆匆洗漱過后,從衣架上扯過外套就沖出了家門。

    他必須要馬上見到林睚才行。

    馬上!

    車還沒來,謝靈乘站在路口,不停刷新著打車的頁面,焦急地來回踱步,還沒能從那個血腥絕望的夢境中緩過神來,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確認(rèn)林睚還好好活著。

    思緒紛雜間,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他脖頸一痛,接著眼前漆黑一片,意識全無。

    謝靈乘是被一杯涼水澆醒的。

    一睜眼,正對上一盞刺眼的強光燈,攝影棚打光常見的那種。

    他的眼睛被刺激地瞇了瞇,片刻后適應(yīng)了光線,才看清這個屋子里的景象。

    看裝潢和布局,這似乎是間高檔酒店的套房,而他面前或站或坐著三個男人,看起來像是打手一類的人,都是生面孔,其中一個男人蹲在他身前,手上把玩著一個空的玻璃杯。

    他們也不說話,只戲謔輕蔑地看著謝靈乘,像是在打量一頭待宰的rou豬。

    謝靈乘活動了一下手腳,一股令人發(fā)毛的涼氣順著他的脊柱一點點竄起。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扔在了床腳,嘴上被貼上了封條,雙手也被捆了起來。

    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誰。不過看這個架勢,就算不是要殺人越貨,也肯定不是請他來做客的。

    他像受驚的刺猬一樣,努力朝床沿縮去,胸口劇烈起伏,拼命搖著頭,發(fā)出悶哼,表現(xiàn)出一副被嚇得膽裂魂飛的樣子,實則手上不停摩挲著身后,尋找著尖銳的角落。

    “醒了呀?對不住啊謝總助,等了很久你都不醒,我只能粗魯一點了,別介意啊?!?/br>
    顧延從補光燈后走了出來,搖頭晃腦地擺弄著手上的攝影機,嘴上說著抱歉的話,語氣卻十分輕佻,還很不客氣地舉起了鏡頭直勾勾地朝著謝靈乘,嘴角咧出一抹不懷好意的yin笑。

    “以前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謝總助長得真是不錯呢,可惜我不喜歡男人?!?/br>
    封口的膠帶被人撕下,謝靈乘用力呼吸了幾下,問道:“顧總這是干什么?我們好像沒仇吧?”

    話語間,他的手摸到了鐵制的床柱,側(cè)邊似乎有個豁口,他不動聲色地將捆著粗繩的手腕湊了上去。

    “你跟我是沒有,可燕灼跟我有啊?!鳖櫻诱{(diào)整好鏡頭,將攝像機架在三腳架上,嗤笑一聲,“你倆昨天在酒吧吵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看來燕灼為你遣散后宮的傳聞確實不假?!?/br>
    他話音剛落,一個平頭男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打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注射瓶,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顧延。

    那男人進來時匆忙,也沒注意到門沒關(guān)嚴(yán)實,此時正微微掀開著一條縫。

    謝靈乘用余光不露形色地瞥了一眼,垂下了眼。

    “你放心,我不打算要你的命,今天請你來呢,就是讓你跟我手下拍幾個小電影,發(fā)給燕總欣賞欣賞,也讓他知道一下,自己的東西被人糟蹋了是種什么滋味?!?/br>
    顧延搖晃了一下手里的不知名液體,下流地瞇了瞇眼。

    “這東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來的,烈得很,保證讓你爽得流口水?!彼p輕掰開瓶口,發(fā)出清脆聲響,“我還專門為你開了這間行政套房,怎么樣,不委屈你吧?”

    他下巴一抬,兩個壯漢上前來壓制住了謝靈乘,好整以暇地蹲下身,顧延掐開謝靈乘的下巴,把手里的液體一股腦倒了進去。

    謝靈乘被嗆得咳了幾下,那味道奇怪的液體順著他的喉管留進了身體,短短幾秒,詭異的燥熱就從他的骨頭縫里浮了出來,滲進了四肢百骸。

    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開始發(fā)燙,謝靈乘咬了一下舌尖,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他抬頭看向顧延,眼里隱隱含著嘲弄,啞聲道:“你可真是個孬種啊。不敢直接對付燕灼,只敢拿我開刀,這樣既能讓燕灼膈應(yīng)很久,卻又不至于讓他對你下死手,對吧?你還是怕他?!?/br>
    “誰說我怕他!”顧延狠狠一摔玻璃瓶,厲聲道,“他兒子我也綁來了,料理完你,我就去料理他,我不會讓姓燕的雜種好過!”

    說完,他大手一揮,退到攝影機后方,指揮道:“行了,別跟他廢話了,你們幾個給我上,把他玩廢掉!”

    那幾個男人早就等待了多時,一聽這話,立馬脫光衣服,戴上面具,yin笑著就上前扒謝靈乘的衣服。

    “我有艾滋。”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

    “最近才檢查出來的,都還沒來得及吃藥呢?!币骂I(lǐng)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卻謝靈乘眉毛都沒抬一下,冷冷地說,“我跟燕灼吵架,就是因為被他傳染了。”

    他拼命忍耐著皮膚上流竄的癢意,面上不顯,甚至氣定神閑地越過那幾人,直勾勾看向顧延:“顧總應(yīng)該也知道,燕灼厲來玩得花,而我從來沒有違逆過燕灼,如果不是因為這病,我怎么會跟他吵架呢?”

    像是打翻了調(diào)色盤,那幾張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當(dāng)然,謝靈乘并沒有天真到準(zhǔn)備用這個理由脫身,他只是在拖延時間。

    感受到繩索已經(jīng)被磨松得可以掙脫開的時候,趁著幾人爭吵躊躇的間隙,謝靈乘積蓄起全身力氣,瞬間爆起,撞開身前的人,一個箭步就躍到門口,大步流星就竄了出去。

    他手腳軟得不行,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撐著自己奪命狂奔。聽到后方傳來的腳步聲,他咬了咬牙,沒有猶豫就躍上了轉(zhuǎn)角處向上的臺階。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向下逃命,這是思維慣性,因為向下意味著逃生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謝靈乘其實是在賭,他賭顧延不會猜到他跑上樓了。

    索性他運氣沒有差到極點,一上樓他就看到了布草間的標(biāo)識牌,他焦急尋了過去,可能正好在酒店整理的時間,門竟然沒上鎖。

    他閃身躲了進去,剛反鎖上門,就脫力地跌坐到了地上。

    留下的熱汗打濕了羽睫,微微刺疼,他感覺整個人仿佛一張紙,被一只無形的手揉皺,攤開,再揉皺,再攤開,似乎一定要逼他擠出水來。

    他忍住自瀆的沖動,熱得百爪撓心,意識模糊地拉開衣櫥的門,將自己丟進白茫茫的白色被子里,蜷縮起身體,咬著自己的指尖,抵抗著一輪又一輪的熱潮。

    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一陣風(fēng),夾雜著梨花的清香,謝靈乘不合時宜地想起,林家的院子里也種了梨花的。

    被這香味牽引著,他快要飄散的意識被包裹著越飄越遠。

    似乎曾經(jīng)有一個漂亮張揚的少年,坐在梨花粗大的樹枝上,惡作劇地摘了一捧梨花,扔到靠在樹下看書的謝靈乘頭上,撅著嘴笑他:“笨蛋,笨死了?!?/br>
    是誰?

    哪人是誰?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松開被自己咬得出血的指關(guān)節(jié),謝靈乘抱緊自己的身體,他咽下的熱淚里似乎還鐫刻著千萬個苦晝,澀得人牙根直顫。

    他小聲地叫著那個名字,聲線孱弱,卻一遍又一遍。

    “林睚。”

    “林睚。”

    “林睚。”

    唇齒摩擦,要把那名字都咬出血來了。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人也支撐不住地從衣柜里掉了出來,臉貼在冰涼的瓷磚上,身體不住地痙攣。

    一雙皮鞋停在了他的手旁。

    謝靈乘用力眨了眨眼,向上望。

    筆直的褲管、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有點凌亂的領(lǐng)帶,利落流暢的下頜線……最后是一片倒扣的海。

    林睚垂著眼睛看他,目光深邃,瞳孔里似乎跳躍著一抹藍色火焰,又像浮著一層堅冰,散發(fā)著陰鷙的冷意。

    但不知為何,謝靈乘卻篤定他看到了冰層地下閃爍著的銀色波濤。

    像是洪流中溺水的人看見浮木一般,謝靈乘用力地握住了林睚的腳踝。

    如果是這片海的話,他想,他愿意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