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風借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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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始終懷抱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同龍傲天上了盤龍山。 盤龍山上路果真如龍傲天所說的,因著連日來的陰雨連綿,山中泥土泡足了無根水而變得十分泥濘,盤龍山雖有棧道,卻因年久失修,一些地方被滑落下來的泥土截去了大半,而棧道兩旁則是瘋長的殘枝雜草等物,若是腳下一個不慎,極有可能向旁跌去,落得滿身泥水。 不過好在在場之人雖不能提氣運功,卻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這些小障礙于他們眼中等于無物,而我武功上雖不如他們,在現(xiàn)代卻也是個運動愛好者,爬山攀巖一事皆有經(jīng)驗,外加之身邊有個龍傲天時常照看,這段路走得也就還算順利。 不過順利是順利了,可走了有小半個鐘后,我們卻連山腰都還沒走到,至于終點山頂則更是如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由灰蒙變得大亮,眾人心情也由一開始的輕松逐漸感到迫切起來。我們都心知夜路難走,而第二天天亮后留給我們的時候便所剩無幾,最好的就是能趕在天黑前走到山腰再往上些,這樣才能有充足時間在指定時間內(nèi)達到山頂。 龍傲天在前走,我在后頭跟著他,他不時回頭便問我一句還好嗎、累嗎、要不要喝點水之類的,我都說不用,他聽后面上則總是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對此我只好無奈道:“我不是小孩了。” 言下之意便是我已經(jīng)和他一樣是個四肢健全、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的成年人了,并不需要他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問。龍傲天面上一熱,許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便也不再不時就問我一遍這怎么樣那怎么樣了。而我看他訥訥不能言的樣子,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直至走了兩個時辰后,眾人便提議坐下歇息片刻再行趕路,人到底不是機器,走了這么久兩條腿也該累了,于是多數(shù)人便也同意了這個提議,紛紛找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下休息,其中卻有個例外,那便是遲夙生。只有他一個仿若未聞一般繼續(xù)前行。 遲夙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不屑于我等為伍倒也不出奇,反而是今天那個敗在領路人手下還斷了劍青山派弟子徐玄清不知何時跟遲夙生熟稔了起來。 徐玄清見遲夙生不顧眾人繼續(xù)往前走時連忙追上去說道:“遲公子,大家伙兒都在這兒休息,你著實不必急著這會兒趕路的?!?/br> 遲夙生看也不看他,只顧繼續(xù)走他的路。 好吧,看來現(xiàn)在其實是徐玄清自己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徐玄清見得不到回答,而遲夙生又越走越遠,低頭不知想了什么,終是一跺腳,跟著遲夙生繼續(xù)往前去了。 至于徐玄清接近遲夙生的真正意圖是什么或許大家心里都有個數(shù),無非是看在遲夙山莊家大業(yè)大,要湊著上去沾點光罷了。只是這遲夙生雖貴為遲夙山莊少主,心地卻是極為陰險的,徐玄清這番巴結招來的也不知是福是禍。 我和龍傲天對視一眼,對此皆是嘆笑。若是福,無非是徐玄清得勢更能狐假虎威,若是禍,則他在遲夙生手下只怕是反害自身,但不管是哪個,都不過是他自己的選擇罷了,我們這些外人,只管看個熱鬧就好! 正與龍傲天分食一塊燒餅,忽聽得身旁有個人譏諷的說道:“做得這么明顯,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上趕著去借遲夙山莊的勢一樣,按我說,青山一派能出這么個弟子,只怕真是要辦不長久了!” 我們向他望去,只見得來人是位身著青灰長袍,膚色稍白,臉型瘦長的青年人,而他則正是與徐玄清起了爭執(zhí)的那個。他說完,緊接著便是好一番長吁短嘆,完后這才朝我倆抱拳道:“在下華山派葉海滄?!?/br> 龍傲天也抱拳報上了姓名,我則緊跟他后,放下燒餅,抱拳道:“在下路仁甲?!?/br> 葉海滄聽罷,笑著對我倆一一道:“龍兄,路兄。” 我也學著他,打哈哈道:“葉兄?!?/br> 葉海滄隨后又似一見如故般的與我們聊了幾句,便狀若無事的隨意問起:“聽二位口音似乎不是啟天城本地人?” 要說我在江家堡那段日子里收獲到了什么,其中一樣就是對人對事都留了幾個心眼,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漲高不少,葉海滄這問題一經(jīng)拋出,我瞬時便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再觀他神情至始至終也還算得上是誠摯,可一個人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而他的目光,則明顯透露出一個訊息——目的不純。 只怕也是跟風借勢來了。我暗自想道。 龍傲天明顯也察覺到了些什么,淡淡笑說:“確實不是?!?/br> 葉海滄下一句便問:“不知二位兄臺家鄉(xiāng)何處?”他話音剛落,回想起來似乎也覺得問得太過唐突,便接著解釋道:“是這樣,我有位同門師弟口音也與二位相似,想來應是出于同處的,心下好奇便開口來問了,還望二位不要見怪?!?/br> “葉兄客氣了,只不過我二人皆為出身鄉(xiāng)野,不足為外人道也?!饼埌撂煨χ苄?。 葉海滄見并不能從我們口中套取什么信息,便也就知進退的不再繼續(xù)問,而是說道:“龍兄自謙了,依我看能出得了像二位這般人物的定是處人杰地靈的地方才是。” 龍傲天但笑不語。 你一句客氣了,我一句自謙了,這太極打得可謂是滴水不漏,而我看著這個表面上謙卑有禮的葉海滄,心里總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不過好在這樣的對話并沒有維持太久,眾人便要接著起身趕路了。 趕路時,也不知這葉海滄有意還是無意,始終走在我倆身邊,并且還時不時的搭上那么兩句話,縱使我倆都用行動來表示了對這個話題的不感興趣,他也依舊樂此不疲的繼續(xù)著。 想起臨風酒樓里東方聞英所指出的江家堡的火焰旗以及他的一番話,我忍不住要嘆起氣來,樹大招風,果真如此! 在趕路時,好不容易趁葉海滄不在的空隙,我忙拉過龍傲天低聲說:“難道他要跟我們一路?” 龍傲天一笑,道:“你覺得煩了?” “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剛剛在我旁邊問東問西的,我看他要是沒走這一小會兒,他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問個遍!” 龍傲天失笑:“他是想試探看我們與江家堡到底是什么關系?!?/br> 我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煩!他自己剛才還在那兒吐槽徐玄清巴結人家,這會兒自己又屁顛兒屁顛兒要來借江家堡的勢來了,這樣做他不覺得很打臉么?” “吐槽、打臉?” 我偶爾說出的現(xiàn)代網(wǎng)絡用語大都會讓他感到不解,不過龍傲天這關注點也忒是奇怪了,敢情我那一大段話他就聽進去了兩個詞,無奈,只好又跟他解釋了這兩個詞的意思。龍傲天聽后笑道:“你總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其實不是我知道的多,不過我們生活的時間空間不一樣罷了,他這么一說,倒顯得我很博學一樣,我干巴巴的說:“是、是嗎?!?/br> “嗯?!饼埌撂禳c了下頭,轉而又跟我說道:“你若是不喜歡他這樣,待會兒我們找個理由將他支開就好?!?/br> “這倒也不必。” 那葉海滄的接近試探煩是煩了點,卻也不到真正惹人厭惡至極的地步,況且他剛才自我介紹時又說自己是什么華山派的弟子,我倆要因為這個得罪了他,我倒是無所謂,對龍傲天這個以后還要在江湖混的只怕會埋下禍根。 我這番心思倒是為他著想了,可轉念一想,在遲夙生這事上自己還是采取放任對策,任龍傲天往劇情上走,要知道遲夙生可比葉海滄要厲害多了,我卻…… 近日來我的心情就跟潮水似的,總是一漲一落,這會兒子更是直接一下落到了低谷去。我的死亡,龍傲天的未來,始終是盤桓在心上久久不能散去的愁云。 龍傲天對我那句話只簡單回了兩個字,他說:“無事。” 后頭葉海滄再來時,龍傲天也沒使什么特殊的法子,只不過臉徹底冷了下來而已,不得不說,他這樣一言不發(fā)眉頭微緊的樣子于一般人來說是頗具威懾力的,葉海滄試圖再同龍傲天搭話,他也只當聽不見的不理會。 葉海滄可能是奇怪自己才離開這么一小會兒,怎么龍傲天態(tài)度就這樣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便轉頭來眼神詢問我,我當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心里正暗自偷笑,怎么可能告訴他?于是便也故作無奈的聳肩搖頭,葉海滄復又跟我們走了一會兒,可能是自覺沒趣,便找了個理由走開了。 他走后,龍傲天俯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就是以不變應萬變?!?/br> 什么歪理,分明就是他自己冷臉把人唬走的,只不過我卻是不禁笑了起來,也和他說:“這也叫敵不動我動,敵動我不動。” 我倆相視一眼,皆是會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