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現(xiàn)在可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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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文看向沙發(fā)上的人,遲疑的問道:“你的人選就是他?” 陸維翹著腿舒適地靠進沙發(fā)里微微頷首,“他很合適?!?/br> “可他是個未成的年犯人。而且,會不會有些太聰了?” 陸維嘴角向上揚了揚,自是懂得好友的疑慮,“就是因為我的規(guī)矩習(xí)慣,他們早就摸清了。突然我身邊出現(xiàn)這樣一個不合常規(guī)的人,你說廖錦云他們會不會好奇呢?只要他們好奇,他們便會上鉤?!?/br> “至于…聰明些才更好玩!”陸維在說這一句時,神情略有深意。 簡懷文點點頭未再多說什么,只是隨后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放到茶案上,“這是第二階段的藥,一天一片?!?/br> 陸維一怔,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那藥瓶,“就不能像抑制劑似的,一針起效嗎?” “別人也許可以。你?不行。”簡懷文白了他一眼,“我會讓畢維斯每天提醒你?!?/br> 陸維,“……” “對了,一會把他先送到你那,給他做個全方面的檢查?!彼D了一下,想到看見的那一背黑紫的鞭傷,略沉思了下,“他身上的傷,也都一并處理了吧?!?/br> 簡懷文頷首,自是知道陸維指的全方面檢查是什么。又稍坐片刻,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醫(yī)部。 安吉直到被押出房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今天在劫難逃了,可是陸維卻沒有殺他。而且陸維最后對他說的幾句話,有太多層含義了,他很想安靜地的想一想,可是他現(xiàn)在卻完全靜不下心來。 他一路神色恍惚的被帶到了,那棟不甚熟悉的白色小樓,只是這次他被帶到了四層,一間有著更智能,更高端設(shè)備的屋子。他被關(guān)到透明罩里做全身的清洗和消毒后,隨后又被押進了一個實驗艙里,四肢和頸部被緊緊地鎖住。 安吉緊張地躺在封閉的實驗艙內(nèi),艙內(nèi)亮著微弱的藍光,他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但能感覺到兩臂被刺入了什么東西,頭上也被附上了什么,這一切都讓他不由得更加不安起來。 倏然艙內(nèi)漸漸流出微涼的液體,直浸沒過了他的雙肩。對未知的不安,讓他這一晚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斷了線。安吉粗粗地喘著氣,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嘗試了幾次都事與愿違,寂靜的空間內(nèi)能聽到狂亂的心跳。 猛然間,腦中襲來撕裂般的疼痛,身體卻如同被針尖般刺痛??砂布@時反而舒了口氣,比起對未知的恐懼,如果只是疼他倒真的不怕了。慢慢的,他適應(yīng)了這間歇性的疼痛感,不知是不是疼得麻木了,他覺得背部原本的灼熱腫脹感在減輕,后背冰冰涼涼的,他便在這不太真實的舒適中,不知不覺的合上了眼。 直到被架出來后,他除了感覺頭還有些不適外,身體倒是輕松了不少,但安吉并未多想,只是順從地穿上他那件被清洗烘干的囚服,安靜聽話地跟在押解他的人的身后。 從飛行器上下來,安吉垂眸偷偷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干凈的道路,一座座獨棟的公寓,周圍還有士兵巡邏。雖然現(xiàn)在天色有些昏暗,但借著燈光粗略的掃上一眼,也能看出這里的景色幽雅舒適,微風拂過能嗅出青草和淡淡的花香。 這樣清新的空氣,他有多久沒有聞到了?安吉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氣,腦中一直鈍痛的神經(jīng),仿佛也被微風撫平了,頓時感到渾身舒暢。 畢維斯帶著他進了一個幽靜的小院,但并未帶他進公寓,只是把他拷了起來,讓他跪在臺階前的甬道上,吩咐他在這好好等著便走了。 安吉靜靜地跪在院里,他細心地發(fā)現(xiàn)這棟公寓比其他幾棟占地要大一些,周圍不光有士兵和智能機器人巡邏,院外還有士兵站崗,這些無一不彰顯出這棟公寓主人身份的特殊。 這是誰的住處,安吉已經(jīng)不難猜出了,只是還有些不敢置信。難道他真的就要成為陸維的人了?只他一句保命的謊話,就這樣給自己找了個如此了不得的靠山?安吉還是有自知之明,他除了這相貌還看的過去外,幾乎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特長。 在阿吉星他從來不是按侍奴規(guī)矩培養(yǎng)的,所以那些伺候人的科目他一項也沒學(xué)過。他一點也不覺得,就只憑自己的姿色就能入了陸維的眼,能在他身邊長久地留下去。難道真的是留他慢慢算賬?那么等陸維消氣了罰夠了,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他從青年犯人1939那里,聽過了太多關(guān)于陸維的傳聞了,而且自己和陸維相處的這兩次,也足以讓他認識到這個人的強大和可怕。他現(xiàn)在胸前和下體還在隱隱作痛,不停地提醒著他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 安吉的腦子又有些昏沉了,他心里胡亂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膝下的石板光滑無痕,吸夠了白日的陽光,他跪在上面膝蓋雖然刺痛,但是暖暖的,整個身子也是舒適暖和的。微風輕柔拂過,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 他連打了幾個哈氣,最后終于挺不住地趴在臺階上睡了過去。 陸維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青石路上跪著個瘦小的身影,他上身俯臥在臺階上,昏黃的燈光在他單薄瘦弱的背脊上,籠罩出一層溫暖的光暈,臺階上沉睡的側(cè)臉,在這光暈下更加柔和。此刻那張伶俐的小嘴微微張開,嘴角疑似有透明的口涎溢出,莫名地透著一絲可愛。 陸維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安吉好一會,直到他腕上的光腦突然震動了幾下,才打破了這種寧靜的氛圍。 他瞄了幾眼光腦的提示信息,才踹了下安吉的小腿,見沉睡的人猛然驚醒,他冷哼了聲,才打開門命令安吉跟進來。 手腳的鐐銬被解開,安吉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可這久跪不過血的雙膝,卻經(jīng)不住這樣的刺激,從膝蓋順著小腿一直到雙腳,都是麻麻的刺痛,根本使不上力氣。可他又不敢讓屋內(nèi)的人久等,只好咬緊牙關(guān)踉蹌地跟了進去。 身后的門在他進去后就自動關(guān)上了,安吉局促不安的站在玄關(guān)處,陸維已坐在廳里的沙發(fā)上,低頭擺弄著腕上的光腦,并未給他一個眼神。安吉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朝著陸維的方向,規(guī)矩地跪在了原地。 陸維處理完光腦上的消息,抬眸掃視了一圈,才在玄關(guān)處發(fā)現(xiàn)那個安靜跪著的人,沉聲命令道:“過來。” 這熟悉的低沉嗓音激得他渾身一顫,安吉輕輕應(yīng)了聲,默默衡量下玄關(guān)到沙發(fā)的距離。在膝行過去,還跪爬過去間他略遲疑了一下,反正他是不敢起身走過去的,最后還是選擇了,能稍微偷懶些的跪爬,至少四肢著地他爬的能穩(wěn)當些…… 但等安吉真的跪爬起來,他才意識到這個姿勢對他更是煎熬。手腳配合地雖然能減緩些他膝蓋的壓力,但是他忘了,此刻他胸前還夾著兩個有些重量的乳夾,以及還晃蕩在兩腿間半挺立的性器。他每爬出一步,對他都是種雙層折磨。 終于爬到沙發(fā)前了,他身上早就裹了層汗。在距離陸維一臂長的地方停下俯身跪好,“長官,晚上好!” 陸維端坐在沙發(fā)上,將這人剛剛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他左手拇指習(xí)慣性地撫摸著食指上的戒指,眼眸微斂。 他跪爬的動作僵硬笨拙,和欲樓里受過調(diào)教的奴隸簡直沒法比。陸維轉(zhuǎn)眸一想,眼前的人又不是欲樓里的奴隸, 自然也做不出那些輕巧誘惑人的姿勢,他暫時還不能要求那么高。至少,勝在聰慧,秀色可餐吧。 陸維以前總嫌麻煩,所以身邊從未有過侍奴,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招欲樓里調(diào)教好的奴隸。但今天被這小東西徹底勾起了他的興趣,雖說他是要利用這小東西釣魚,但一想到這張純凈的白紙,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折疊涂改。想到其中可能會引發(fā)的樂趣,他便也不覺得那么麻煩了。 他示意安吉直起身,不甚在意地看著面前明顯對他畏懼的人,隨意地說道:“我今天明確的告訴你,你現(xiàn)在除了這張臉能入我眼外,沒有一處能比得上欲樓里的奴隸。 不過,既然你信誓旦旦地自薦是我的人,我也說話算話,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應(yīng)該知道,留在我身邊的意義是什么。我會使用你,但我什么時候使用你,會如何使用你,得看我的心情,你的表現(xiàn)了。” “罪奴謝謝長官恩典,罪奴明白,罪奴會努力服侍好長官的。” 陸維沉默地打量他半響,冷嗤了聲:“你現(xiàn)在可不夠資格。從今天起,直到我玩膩你了為止,你都不用再回到牢房區(qū)了?!?/br> “是,長官。罪奴明白了?!卑布偷偷膽?yīng)了聲。 陸維點了根煙,吐了口煙霧,“在你準你留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喚我為先生?!标懢S輕喚出安吉的本名,“安吉?名字還可以。在這屋子里,準你喚本名?!?/br>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隔數(shù)月再一次被人喚出,安吉心中一悸,復(fù)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涌,他急忙俯身對陸維行了個標準的家奴禮,嗓音都是顫的, “是,先生。罪奴安吉,叩謝先生恩典?!?/br> “……”陸維微怔,不明為何這人的情緒突然這么激動? 陸維自是體會不到,安吉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緒,名字在普通人眼中也許只是稱呼,但對他而言,名字中包含著父母對他的期望和愛意。有名有姓,他活在這個世上還算是個人??墒窃诎⒖ㄐ巧希幪柍闪怂拿?,本名成了埋在心里的秘密。他深怕有一天他會忘記自己的姓名,只記得那一串編號,而徹底喪失了做人的資格。 陸維準他喚本名,這一刻他是真心感激的。 陸維手腕的光腦突然又震動了下,他吸了口煙,沒再去深究安吉的波動的情緒,只是厲聲說道: “聽著,我要求你在這個屋子里,保持安靜,乖巧聽話! 我的規(guī)矩你必須遵守并做到,如果犯了我的規(guī)矩,自己來找我請罰。當然,你也可以試著隱瞞不報,只要你有承擔后果的勇氣?!?/br> 陸維說著喚了一個智能機器人,“除了我特殊要求,在屋子里你可以站起來走動。至于其他的,明天再細說。智能管家-01,會帶你去你的房間。它會給你介紹這棟房子的布局和注意事項?!?/br> 腕上的光腦又震動了幾下,陸維按滅了手中煙,冷眸瞥了眼安吉的前胸,冷哼一聲,“乳夾和尿道棒一個小時后再自行取下。今晚先放過你,明天我們再清賬算利息?!?/br> 說完陸維便起身上了二樓。安吉則在智能管家-01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二樓北面的一間屋子。 智能管家-01是個很擬人化的智能機器人,它很熱情詳細地給安吉介紹了整棟樓的房間布局,以及每處的禁忌事項。 這棟三層的小樓,有一個地下儲藏室和一個天臺。一樓是客廳,餐廳和廚房,二樓北面是客房和儲物室等,南面是陸維的臥房和書房,也是他的禁區(qū),他不得召見不可去二樓南面。 三樓是南面是健身房,北面是調(diào)教室,安吉不由得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那間調(diào)教室,恐怕是他以后經(jīng)常會關(guān)顧的地方了,但他還是仔細看了看三樓的全息影像,除了調(diào)教室、牢房和建身房外,還有一間完全封鎖不開放的房間,問智能管家-01,它只說是禁區(qū)。 安吉便未再繼續(xù)追問,又詳細地問了下陸維的生活作息和飲食習(xí)慣,他都記下后,智能管家-01便離開了。 安吉才仔細的打量起身處的這間屋子,房間不算大,裝修也很簡單,但里面的生活物件俱全。 屋子里鋪著潔白的地毯,南面有一扇半落地窗,外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陽臺。北面有個獨立的衛(wèi)生間,能淋浴,有熱水。床頭靠在西面的墻,是個舒適的單人床,旁邊還有床頭柜和智能燈表,西墻拐角處是個衣柜。 安吉無聲的看著智能表,能夠這么清晰地知道時間走動的分秒,這種感覺他恍如隔世。這屋子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他不敢相信這是給他的房間,他很怕下一秒智能管家-01就會進來,告訴他走錯了,然后把他帶到他該去的地方,就比如三樓那間牢房。 他忐忑不安地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在房間里等著。可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智能管家-01也沒有再過來。 安吉按照陸維的要求取下胸前的乳夾,被夾到腫脹的rutou瞬間回血的感覺,不亞于乳夾剛夾上去的滋味,飽受折磨的rutou紅腫異常,挺立的如兩顆飽滿的果實。他慢慢地平復(fù)著混亂的呼吸,咬著牙把下體的尿道棒一點點抽了出來,薄弱的內(nèi)壁被摩得火辣又脹疼。 安吉折騰完身上又被汗?jié)窳?,他很想去沖沖澡,在浴室里躊躇了片刻,終于還是觸開了淋浴的開關(guān),試探地把手伸到淋浴下,溫熱的水珠濺到他微涼地肌膚上的,霎時仿佛一滴冷水滴進了熱油,他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倏地被炸開、喚醒,不停叫囂著渴望接觸到那溫暖的洗禮。 安吉仰起頭,仍由溫熱的水流拂過他的臉龐,哪怕是被水珠嗆入鼻喉也甘之如飴。他有多久沒有碰過熱水了?他每日的沐浴,是被押到空曠的場地上,看守們用高壓水槍如對牲口般沖洗著他們,冷水冰涼刺骨。偶爾能揉搓下被汗?jié)竦那舴?,然后穿著濕漉漉的囚衣回到牢房,睡在冰冷的石床上,日?fù)一日。 他在淋雨下站了很久,久到渾身被熱氣蒸的通紅,肌膚被水泡的皺起,才不舍的關(guān)掉了淋浴。他用柔軟的浴巾擦拭干了身子,依舊不舍得放下。突然想到脫下來的囚服,他轉(zhuǎn)身正要去清洗,便聽到了敲門聲,安吉心里便是咯噔一聲,終于還是來了…… 剛想套上囚服出去,浴室門外便響起了智能管家-01的聲音,“安吉,你的衣服放到床上了,有事可呼叫我。晚安,安吉。” 智能管家-01說完便又退出了房間,安吉急忙打開浴室的門,便看到了放在床上疊的整齊一套居家服。半長的米黃色短袍和同色系的休閑褲子,面料柔軟舒適,只是沒有內(nèi)褲。 安吉情緒復(fù)雜的穿好了衣服,上衣對他來說有些寬大,褲子也有些長,不過不影響行動。他迅速地把囚服洗好,然后把浴室打理了下。 他深吸了口爬上了床上,躺下后他特意看了眼時間,正好是22:00,是牢房區(qū)規(guī)定的睡覺時間,還真是習(xí)慣成自然啊,他心里自嘲的想。 安吉關(guān)了燈,躺在松軟舒適床上,反而有些睡不著了。他失神地望著屋頂,回想著這離奇的一天,捋著他對陸維復(fù)雜的情緒。他心底對陸維是有懼意的,可又心存感激。 當他在浴室鏡子里,看到了他光滑如初的背部,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原來實驗艙里那冰涼的液體是營養(yǎng)液和治療液。 這除了陸維的命令,誰還有權(quán)利給他治療呢?!今天陸維給了他太多堪稱奢望的東西了。這些也許只是陸維的一時心血來潮,但對他來說是卻是莫大的恩賜,也許遇見陸維是他命運的轉(zhuǎn)折點吧……安吉心里胡亂的想著,倒也慢慢地睡著了。 而此時,坐在書房里的陸維看著監(jiān)視畫面里,那張沉浸在月光下熟睡的臉,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