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此間少年!
塵蕭站在后方,沉思看著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幅波瀾壯闊的戰(zhàn)爭場面,巫逸塵面對的不再是五十名殺手,而是面對著敵方的千軍萬馬,他所指揮的也不再是王嚴等寥寥數人,而是一只屬于他麾下的無情鐵騎,鐵馬金戈,殺聲凜冽,少年艷麗的眼眉之間,殺伐不過一念。 沒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他一直在藏拙。塵然躲在護衛(wèi)的身后一聲不吭,一直以為被自己預當成金絲雀的人突然變得嗜血無情,屬實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再僵持下去,場面開始出現(xiàn)了一邊倒的情況,王嚴后面帶著御林衛(wèi)在殺手腹地來回穿插雖然只有十幾個人,卻如同尖刀利刃一樣一下刺入了敵人的心臟,然后來回的絞殺拖曳,將殺手們從中間分開,讓他們不能再擰成一團,巫逸塵在側翼完美地用毒箭進行了sao擾,不時地放倒幾個中毒的殺手。 結局注定在戰(zhàn)斗剛開始就已經定下來了。 巫逸塵這邊以零傷亡的輝煌戰(zhàn)績殺滅了敵方殺手五十多人,他們以十幾個人戰(zhàn)勝了人數遠超于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名侍衛(wèi)不小心手臂被砍了一個大口子出來。 王嚴帶領著的眾多侍衛(wèi)是殺爽了,好久沒有這么大干一場了,血脈之中流動著的戰(zhàn)斗的因子又開始澎湃起來,一個個臉上居然毫無疲憊之色,反而帶著幾分興奮之意。 痛快!痛快啊! 王嚴恨不得要仰天長嘯一聲,想不到保護著幾個皇子,居然還能遇到如此暢快的戰(zhàn)事。 塵晟一直緊張地在后面保護著馬車和車里的人,前方的戰(zhàn)斗自是一點不漏的看在眼中,越是看,他的心底就越是慚愧也抑制不住的有一種發(fā)自內心的折服崇拜。 何苦看著馬上巫逸塵的身姿,這是他追隨喜歡的人,哪怕他還年少,但是他的驍勇和聰慧,還有他卓絕的武藝以及冷靜的頭腦,問世上又有多少男子能與之抗衡? 他只恨自己的身手太差,若是可以,他也能并肩策馬朝前,手握長槍,與敵一戰(zhàn)! 姍姍來遲的其他各府的公子小姐顯然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巫逸塵與他們平日傳聞聽說的花瓶四皇子恍若兩人,看他現(xiàn)在傲然坐在馬上的身姿,長槍持于手中,槍尖微微的朝下,原本銀色的槍纓已經被血染上了點點的殷紅,他的一身紅衣在午間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宛若盛開在奈何橋畔的彼岸花一般,猩紅到荼蘼。 就連王嚴也不得不在心底對巫逸塵高看一眼,他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如是不敵這些殺手,他必定要舍棄其他人,先帶著巫逸塵逃走。畢竟圣上說過,四殿下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可沒想到在對方鎮(zhèn)定自若的指揮之下,居然以少勝多,打贏了這場懸殊的戰(zhàn)斗,還贏了一個徹頭徹尾??磥硭笤诜A報圣上的時候要慎重了。 “王統(tǒng)領,麻煩你帶人收拾一下?!蔽滓輭m讓王嚴檢查了那些殺手和馬匪,確定再無活口之后朝何苦走去,“阿苦,你沒事吧?” 第一次遇見殺人,說不害怕是假的,這些人原本就是死士,一旦碰到,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所以何苦也不必對他們心生憐憫。 鮮衣怒馬少年郎!隨著他的走近,陽光掠過眉梢,在鮮紅的衣裳上暈出蒙蒙一片光彩,冷峻的氣質也漸漸柔和了下來。 何苦的耳朵瞬間燒了起來。 起身邁步,“沒......沒事,逸塵有沒有受傷?”何苦拉著巫逸塵翻找查看。 “無妨,些許擦傷罷了。” 林間樹高,陽光斜照,把兩人一前一后的影子疊在一起,光與影融為一體難舍難分。 塵晟深吸一口氣,他好像知道了之前的違和感因何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