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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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云棲將人帶回去后獨(dú)自在外發(fā)愁,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連看月亮都不那么美麗了,正心慌意亂,邊走邊惱:“段暮之這個混賬東西…他居然親我!他居然親我?荒謬!兩個爺們兒這么親?算什么?他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我又不是姑娘!話說不是姑娘他亂親什么!這混賬東西!”正思索著,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 “云棲……乖……” 邢云棲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邢云棲到現(xiàn)在還覺得這件事情影影綽綽,如夢似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現(xiàn)在就去弄死這個混賬東西!”邢云棲無奈搖了搖頭,“算了,他是我弟弟,應(yīng)該兄友弟恭才對,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醒了吧!哎、這都什么事!”邢云棲一邊埋怨一邊朝段暮之房間走去。 段暮之醒來時腦子一團(tuán)亂,都不知道怎么回來的,頭痛欲裂,他一只手扶額一只手撐起自己靠在了床上。這時邢云棲掀簾進(jìn)來: “總算醒了!”邢云棲到了床邊坐下用手背碰了碰段暮之的額頭,“不燙了,可有不適之處?” 段暮之開口道:“想喝水?!?/br> “好,等著,我這就給你倒。”邢云棲起身倒了杯水遞與段暮之。 段暮之接過了水杯不小心觸碰到了邢云棲的手,這讓邢云棲被電似的收回了手,眼神還閃躲著不看他。段暮之感到奇怪,也沒空多想把杯子送到了唇邊,“嘶!”剛碰到杯子里的水,段暮之覺得自己的唇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段暮之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這突如其來的疼好像讓段暮之想起了什么,他壓著邢云棲欺負(fù)的場景頓時浮上腦海, “……”一團(tuán)熱流灼上心頭,這……這是云棲咬的! 他還是身體力行地玷污了他白璧無瑕的哥哥,一直以來不敢做的事情終于還是做了,段暮之大逆不道地想著:“不過云棲看起來確實很好欺負(fù)的樣子,在身下小小的一只,那迷亂的姿態(tài)……我真是個禽獸!” 這時邢云棲看段暮之的臉微紅了起來,心隨即不安亂跳起來。 “糟糕!怎么辦怎么辦,我現(xiàn)在再把他打暈過去算了?”邢云棲不安地想著。 段暮之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說道:“云棲,今天的事……” 段暮之抓得太緊了,邢云棲吃痛轉(zhuǎn)動著手腕想掙脫:“做什么動手動腳的,捏得疼!” 段暮之放開了他的手,他看見邢云棲的手腕上有很重的紅痕,有的已經(jīng)泛上淤青,視線上移,脖子上還有幾點(diǎn)自己留下的痕跡。段暮之有些自責(zé)起來,內(nèi)疚道:“云棲,對不起,是我不好,今天不該——” 邢云棲漫不經(jīng)心打斷道:“想什么呢,沒事,你受人設(shè)計,也不是你想要這樣的。得虧是我,是別人指不定就賴上你要你負(fù)責(zé)!我又不是姑娘,你不用有負(fù)擔(dān),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別放心上。咱們以前怎樣,以后也怎樣!” 怎么可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段暮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又抓住了邢云棲的手說:“你不用替我開脫,是我!我早就想了!從小就想!”他又堅定補(bǔ)充道,“我想負(fù)責(zé)!” “……”邢云棲震驚無話。 不禁回想起幾年前段暮之還小的時候……那時候才十四五歲呢。 這日邢云棲休沐,便帶著人在書房寫字。見段暮之時時走神心不在焉的,將筆從段暮之手里取出放下,問“想什么呢?習(xí)字講究的是用心?!?/br> 段暮之心事重重,“沒什么,只是想念母親了。” 段暮之三歲就被送進(jìn)了舅舅家撫養(yǎng)——就是邢府。段暮之的母親景妃深受皇帝寵愛,因此在病故前懇求皇帝不要將孩子送進(jìn)皇后宮中,不求聞達(dá),讓他在邢府平平安安長大,皇帝自然也是愛屋及烏,畢竟宮里水有多深自己是知道的。 邢云棲握住了段暮之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暮之,以后有我在呢?!?/br> 段暮之剛想回握邢棲的手,又覺得氣氛未免有點(diǎn)旖旎了,剛準(zhǔn)備開口就聽見邢云棲說道: “都道長嫂如母,不如這樣,我給你娶個嫂子回來照顧你吧?” 段暮之頓時身體緊繃起來,猛地抽開了邢云棲握著他的手,氣沖沖道:“哼,你有沒有正事了,我不練了!” 邢云棲只是看他太沉悶了想逗逗他,誰知這孩子還惱了。 段暮之正欲起身,邢云棲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給我坐著。” 邢云棲想不明白這孩子怎么會反應(yīng)這么大,問道:“你這孩子,給你找個嫂子照顧你難道不是正事嗎?” 段暮之陰著臉道:“我用不著人照顧,尤其是嫂子!” “……”莫不是擔(dān)心以后表嫂虐待他? 段暮之見邢云棲一時無言,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diǎn)不合規(guī)矩,怎么能這么跟兄長說話! “哼,邢云棲,還想給我找嫂子,我自是不許的!”段暮之暗自想,這話自然不敢當(dāng)面跟邢云棲說,不讓他成家的原因,難不成告訴他,自己覬覦自己的表兄?是啊,云棲生得那么好看,誰能移得開眼呢。段暮之又想到了最近接二連三的那些荒唐的夢?!安恍?,這個時候亂想什么,我真是個畜生!”段暮之暗罵自己。 見段暮之皺著眉,臉頰漸漸浮上一抹薄紅,邢云棲伸手一捏: “至于生那么大氣嘛,臉都?xì)饧t了。我看你真是不得了啊,都學(xué)會頂撞為兄了?!?/br> 段暮之支支吾吾道:“云哥哥,你可不可以……”他垂下了眼簾。 不要娶親。 他說不出口,這個要求是自私的,云棲早晚會成家的,怎么可能因為我這種無理的原因……他越想心越堵,眉頭緊鎖不展。 “可以。” 段暮之展顏驚訝的看著他,邢云棲彎彎眼睛又說道:“暮之不喜歡的話,為兄就先不給你娶嫂子了,萬一不賢,背著我欺負(fù)我的暮之怎么辦。”邢云棲摸摸他的頭,“暮之還小,為兄再陪你玩幾年也不遲?!彼膊恢罏槭裁磿f出這種話,可能也只是因為段暮之不喜歡罷! 段暮之撲上去抱緊了邢云棲腰將腦袋也緊緊貼他的懷中。 幾年也好,幾年也好。段暮之不敢妄想多的了。 邢云棲摸著段暮之的腦袋:“暮之多大了?還撲我身上?!?/br> 段暮之欣喜道:“哥哥,你真好?!薄鞍?,看來為兄打光棍你挺開心啊!”邢云棲逗他道。 段暮之放開了邢云棲羞道:“才不是。” ... 從小……真是狼子野心??!我把他當(dāng)?shù)艿芩尤弧o他個臺階咋還往上爬呢! “你莫不是藥勁還沒過!”邢云棲想抽出手來,可是段暮之緊緊握著就是不肯放。 段暮之坦誠道:“云棲,其實今天看清了是你我才會難以自持,如若是他人,我是不會碰的,你信我!” 邢云棲瞥他一眼冷笑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段暮之知道一旦邁出這一步就無法回頭了,倒不如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他目光熾熱地看著邢云棲:“都到這一步了,你叫我怎么說服自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云哥哥,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了,隨便你想干什么,我都會陪著你。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會一直對你好,至死不渝!” 那目光太灼熱了,像要把邢云棲融化一般,他不敢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剖白,但是又不忍看他就此走上歧路。他直面段暮之神色儼然道:“暮之,不要誤入歧途,難不成為了我活在別人的非議之中連大好前程都不要了嗎?” 邢云棲有些無奈,想不通這孩子怎么就這樣了,“男人一生終歸要娶妻生子的,暮之生得那么好,就應(yīng)該配金枝玉葉的好姑娘才對,聽哥哥的話,不要糊涂?!?/br> 段暮之低下頭,坦然道:“是不是姑娘又怎樣呢?我傾慕的只是你這個人罷了?!?/br> 邢云棲:“……”這孩子可真固執(zhí)! 那雙手被段暮之牢牢抓著,手心沁出了細(xì)汗,“你先把手放開!” 段暮之緊緊抓住他的手充耳不聞又問:“云棲,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認(rèn)真回答我?不要騙我?!?/br> 邢云棲疑道:“什么事?” 段暮之跟只耷拉著耳朵的小狼狗似的沮喪地問道:“我……我親你的時候,你心里會惡心嗎?” 邢云棲一愣,仔細(xì)思忖了一下這個問題:莫不是怕我嫌棄他不會再待他如從前那般了?拋開這個不說,好像也不覺得惡心?除了震驚我全家之外,好像還有些異樣的感覺……有些……舒服……? 他道:“不會?!?/br> 真荒謬!頭一次跟人親還是個爺們!但他打死都不會告訴段暮之的。 段暮之眉宇間的陰霾散去,眸子清亮起來,輕輕笑道:“嗯,我知道了!” 云棲,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邢云棲:“……”不懂他高興個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