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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燕宮在線閱讀 - 107,但愿天下無凍餒,人生偏逢行路難

107,但愿天下無凍餒,人生偏逢行路難

    雖然已經決定去洛陽,但在整理出一個章程之前,消息暫時還不會走漏。瑞香第二日早上才開始慢慢理清思緒,又過了兩天才先后請了貴妃和昭儀過來商議。

    貴妃也沒經歷過這種事,但這段日子管理宮務也磨練出些成算,當即理出幾個重要的問題:“我想,有幾件事是最重要的。一個是此次去洛陽怕就要常住,紫微城雖然有照看的人,但各宮的宮人最好還是盡可能的帶上,紫微城久不迎駕,只怕并不合用,要是有人不好,去了還要清理處置,所以,人是不能少的。人都如此,物自然也是,打點的行李也不能少。隨駕的車馬倒是還好,但還有押后的大批行李,尤其不容易管理,丟失遺漏想必會很嚴重,正因如此,最要緊的事就是登記造冊,專人專職,一定要清楚明白,還有皇嗣們,小孩子不比大人,在路上更要精心……”

    瑞香點點頭:“還有儀仗器具,這么多人同時離宮,單是這些也數(shù)量不少,一路行去不輕松呢。”

    貴妃神色也略顯凝重:“陛下可曾說了,后宮之中要留下誰?”

    皇后二妃,九嬪都不用擔心,但下面不是失寵日久也沒有孩子,就是犯了錯被禁足不能見天日,按理來說,這些人帶不帶就是皇后的一句話罷了,皇帝總不至于為此多費心思。

    瑞香凝思一陣:“其實依我之意,就是全帶上也沒有什么要緊,又不是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只是犯了錯的那些御女是不算的。再看陛下的意思吧?!?/br>
    雖然他不放在心上,但若是皇帝不耐煩帶,就留在長安也無妨。

    說過了正事,又不免提起陌生的洛陽風光,瑞香微笑:“我雖然去過洛陽,卻不曾見過紫微城,只是登高望遠看見過而已。沒想到這就要常住了,倒是有點舍不得長安和大明宮?!?/br>
    長安是世間最繁華美麗的城池,也是瑞香的故鄉(xiāng)。

    貴妃也跟著點頭:“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找貴妃是因為蕭懷素目前管理部分宮務,是最能幫得上忙的人,找昭儀就是因為菖蒲見多識廣,可以查漏補缺。瑞香這里慢慢理出了思路,又拿去和皇帝核對。

    皇帝這里還在忙碌中,但后宮奏章條陳可以直接呈上,所以來了之后立刻就被拆開批閱。瑞香所思所慮暫且不過是初步的計劃和名單,他只是不愿浪費時間,寧愿先用奏章條陳來和皇帝討論。

    反復幾次后,瑞香的生辰已經過去了。中秋后好幾天,瑞香才有機會歪在榻上和心腹宮人抱怨:“從前在家的時候,節(jié)日也是和生辰一起過,我卻從沒覺得這么累過。一清早就起來,冠服大妝,坐著給人拜一天……”

    夜里皇帝還要來,就算不折騰,瑞香也難免要打起精神說說話,親親摸摸?;实垡幻ζ饋砭蜎]日沒夜的,就算瑞香去紫宸殿,見面的時間也終究要擠,瑞香也忙起來之后就更難了。瑞香也舍不得一回到寢殿就昏睡,事后再找時間彌補當夜的失望,自然要連著困頓幾天。

    宮人笑嘻嘻地調侃:“一年也就這么一回,再說您累,又不是因為千秋……”

    剩下的話不必說了,因為懂的人都懂。瑞香就算已經不算新婦,聞言也忍不住臉上染上淡淡的紅,嗔視一眼:“胡說什么!”

    九月中旬,遷居洛陽之事終于發(fā)了明旨,長安的承受力也終于到了極限邊緣。此前,該知道的人其實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陸陸續(xù)續(xù)在整理行裝,安排家事,準備隨駕。長安城上下還是一片動蕩。

    這不僅是因為舍不得皇帝圣駕,心生依戀,也是因為天子腳下沒了天子,誰知道又會如何?且這一年來長安的糧價起起落落,難免叫人心中惶恐。好在皇帝考慮到這一層,留下數(shù)位丞相,準備與帶走的輪換坐鎮(zhèn)長安,又在旨意中說明了自己還會不時回來,也算是個慰藉。

    宮中祭天焚香,又祭祀宗廟,擇定吉日良辰,這才定下了出發(fā)的日子,緊接著就是正式的收拾行裝,準備出門。

    紫宸殿和含涼殿都差點搬空,其余宮殿也不遑多讓,因此除了本來分配的宮人之外,瑞香又額外給各宮配了不少大力宮奴。紫宸殿倒是不用他管,皇帝有殿中省和內侍省一同照管。即便如此,瑞香這里皇帝的東西也收拾了好幾輛大車,衣物器具甚至被褥床榻都是從前留下的,路上好做備用。

    九月二十,澇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宮門大開,帝后車駕,全幅儀仗相繼而出,帝王出巡了。

    長安萬民簇擁目送,跪著看儀仗過去,不少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走出長安就用了幾乎大半天,然而這趟旅程走出長安才算開始?;实鄞舜纬鲂?,依仗并未儉省,場面十分宏大,畢竟此去洛陽常住,不得不如此興師動眾。大駕鹵簿前有公卿與兩隊士兵開道,后隨對稱的十幾對紅色大纛,之后是鼓吹樂隊,再之后才是華蓋,龍鳳鸞鳥孔雀旗簇擁,立,臥,杖,斧,劍,戟,刀,骨朵等禮儀兵器,拂塵、金爐、香盒,沐盆、唾盂、大小金瓶、金椅、金杌,香煙裊裊,金翠遍地,中間是天子五車。在華蓋之間,除十匹儀仗的馬外,有騎馬的衛(wèi)士千人。

    玉輅由太仆卿駕馭,前后有四十一駕士簇擁,兩側則由左、右衛(wèi)大將軍護駕,緊隨禁軍五百人,跟在禁軍后面的是由孔雀扇、小團扇、方扇、黃麾、絳麾、玄武幢等組成的儀仗,這之后是后部鼓吹,皇帝專用的各種車駕。之后是左、右威衛(wèi)折沖都尉各率2二百兵士掩后,其中還有部分官員騎馬隨行。這之后是后衛(wèi),每隊三十人,共四十八隊,為一位將軍統(tǒng)領,以旗子指揮。

    最后則為諸衛(wèi)馬隊左右?guī)年狉T兵和十二支旗隊組成的旗陣。每支旗隊所舉的旗上各有不同,如辟邪、玉馬、黃龍、麒麟、龍馬、三角獸、玄武、金牛等。旗陣后,又是由步甲兵組成的黃麾仗,并有騎兵護衛(wèi)。

    這浩浩蕩蕩的大駕鹵簿擺開,總有五千人,蔓延數(shù)里,隨后才是瑞香的全套儀仗。一般的也是前后大纛旗幟,前后香爐金盒,拂塵對扇,只是沒有隨行大臣,也不必公卿前導,儀仗人數(shù)遠遠不如,但中間的的也是皇后五車。次后緊隨貴妃淑妃二人,儀仗漸次就簡單了,不過隨車衛(wèi)軍必不可少,前后還是有人護衛(wèi)?;仕枚几福蠊饕蝗四軌颡氉宰?,儀仗就在二妃之后,不過瑞香早在行禮過后就把她叫了過來,和迫不及待爬上瑞香車駕的嘉華,從一開始就在里面的景歷曜華三人一同游戲,打發(fā)時間。

    皇后車駕寬闊,也更舒服一些,大公主一進來瑞香就讓她換過禮服,穿家常衣服就好,又叫人準備點心茶水,讓她先墊一口。

    早上天還沒亮宮里的人就都起來了,又要行過禮儀,肯定不能多吃東西,距離午膳時分卻還早著,不吃點東西熬不住的。

    大公主自然從命。

    瑞香乘坐的是安車,赤質金飾,紫帷朱里,駕四馬,大公主與二妃都乘厭翟車,皆是二馬。

    安車內部桌椅床榻屏風全都釘死,為的是防止搖晃顛簸家具陳設移位,因此很是牢靠。瑞香在榻上坐了,已是一身燕居服飾,大公主到屏風后也被伺候著換了衣服,出來在下首挑了張胡床坐了,又伸手將嘉華攬了過來,笑問一兩句感受如何。

    她還年輕,對此次洛陽之行的辛苦無所預料,倒是很感興趣自己能否下去跟車騎馬。瑞香笑:“這你要問過你阿父。你也曉得我不愛動,不知道你騎多久就得下來,還得他定個規(guī)矩?!?/br>
    皇帝孩子不多,長成的更是只有大公主一個,從前也沒少到人前露面,近臣近衛(wèi)都是認得的,倒也無礙。只是此次出行不是一般隨駕,路還長著呢,剛開始就興致勃勃想騎馬,難免身體受罪。

    不過秋天原野遼闊,不騎馬也是可惜了。

    大公主聞言,立刻就想吩咐人出去叫近衛(wèi)傳話,但也知道此時車駕剛出城,皇帝未必有空,只答應了一聲,按捺了坐在原地。

    嘉華鮮少坐車出門,此時正新鮮,倒也不纏著要一起騎馬。景歷和曜華就更是懵懂天真,一派柔軟地隨意趴著坐著躺著,和哥哥jiejie說話。

    御駕行走并不快,因為每到一地,皇帝就要停下來見人,說話,考察當?shù)仫L土政務,自然快不起來。但也不能慢,上萬人的衣食住行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他不是為了擾民來的,自然不能多逗留讓當?shù)毓B(yǎng),倒是苦了那些地方官,御駕還望不見的時候就要準備接駕,起駕時又要送出很遠,不得消停。萬一被查出錯漏,輕則申飭訓誡,重則丟官入獄,但卻不敢叫苦,只好盡心竭力,甚或重金籠絡御前。

    如此,自然更不方便召見嬪妃,也就一并省略,只偶爾有空,回來看看跟著母親的孩子們,又擠出空來,和瑞香見面親近一二。

    這日難得駐扎得早,皇帝又清閑下來,轉回來找瑞香,卻發(fā)現(xiàn)房內燈火幽微,看上去竟然像是睡了。

    “他睡了?”皇帝怕吵醒了瑞香,站在外面輕聲詢問。

    瑞香的心腹宮人有些發(fā)愁,聞言急忙全都交代了:“早起皇后就說有些不舒服,懶懶的,午膳也沒吃多少,晚膳更是送來也沒動就睡了。婢子等十分擔憂,曾說傳個御醫(yī)來看看,娘娘卻不許,說是乏了要睡,明日還不好就再說,陛下……”

    說著,就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皇帝。

    皇帝聞言也是蹙眉,揭起簾子就進去了。

    寢室內只留著一盞燈,皇帝幸而熟悉瑞香擺設的習慣,一路走到床邊撩起帳子,探手摸瑞香的臉,只覺呼吸略不順暢,體溫也有些高,臉色立刻就變了,回身叫人去傳御醫(yī)進來。

    瑞香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被他摸醒之后懶懶睜開眼睛,聲音輕柔:“別折騰了,我困。你好不容易回來,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明天我再叫御醫(yī),不過是早起受了風,我都不覺得不適?!?/br>
    皇帝知道他這么放心,大半是因為很少生病,但都說久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才兇險,不看御醫(yī)他怎么放心,于是也不管瑞香半夢半醒的抵抗,堅持叫來了御醫(yī)。

    御醫(yī)頂著皇帝的眼神診了脈,也說不出什么,還是受了風,于是開了方子,又定下明日復診,被送出去了。瑞香終究被皇帝拉起來,多少吃了點清淡的東西,又喝了藥,這才又被安頓,睡下了。

    他忍不住抱怨:“都說只是著涼,非要人家起來多喝一碗苦死人的湯藥……”

    說著背過身,免得皇帝過了病氣。其實按理說他應該自請避居側室,但瑞香此時真的渾渾噩噩,困極了也就忘了。皇帝仗著自己身體一向健旺,也就沒管這個慣例,從背后摟著他安撫道:“早喝藥好得快,睡吧?!?/br>
    夜里,皇帝隱約幾次醒來,都有些不放心,伸手摸了摸瑞香身上,感覺到他出了一身細汗,體溫也降了下去,這才放心。然而第二天一早,他照常天剛亮的時候就起身,再一摸卻發(fā)現(xiàn)又燒起來了,臉色立刻沉凝。

    御醫(yī)今日會來復診,但皇帝也不放心,反復囑咐過宮人之后,不得不離去了。

    夜間再來,瑞香又是昏睡,他的宮人也開始有些害怕了,說御醫(yī)的診斷還是那樣,無非是受了風寒,病勢也并未沉重,藥也好好吃了,但皇后身上還是一時一時發(fā)熱,若不是并無可能,又仔細查驗過排除了可能,時疫二字就在宮人嘴邊了。

    現(xiàn)在既然沒有這種可能,她自然不會說出口?;屎蟮昧藭r疫的后果可就嚴重了,說不得要立刻留在當?shù)匦蒺B(yǎng)直到康復,更不要講昨夜皇帝留宿,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染上。若是烈性時疫,說不定會全軍覆沒,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皇帝對醫(yī)理也是略有所知,一言不發(fā)地拉起瑞香的手換著把脈,最終也只能深深嘆一口氣,囑咐他們每日往御前勤送消息。他畢竟沒有當過大夫,又關心則亂,摸不出什么別出心裁的脈象,只是把換了的方子要過來看了一眼。

    君臣佐使,毫無問題,也確實是有用的方子,現(xiàn)今這種情況,不過是深層的病因還沒有找到,所以只能解決表征,因此用藥也不敢太激烈,否則萬一下錯了藥,情況可就更嚴重了。

    問題在于瑞香吃了藥病情既無好轉,但也沒有惡化,這就讓御醫(yī)十分難以斟酌,皇帝只好派了更多御醫(yī)隨車。

    即使再怎么低調,消息最終也不免傳了出去。